第6章 ☆、懂我的朋友
“陶翊同學,我可以坐你旁邊嗎?”是跟我一起進教室的那個男孩。
“随便。”我頭也不擡就随口說出。
“不行,我要坐這裏的。”邵北楠嚴肅的看着那男孩說。
“可是邵北楠同學不是已經坐在前邊了嗎。”男孩指着第三排的一個位置說。
邵北楠怒視着他,其他人也看着他,他們一定在想,‘這小子肯定是活膩了,居然敢招惹邵家少爺。’
“我現在想坐這邊不行嘛?”邵北楠霸道的說。
“邵北楠同學,你這樣未免太霸道了些吧。”那男孩絲毫不懼,這也許是他身上不同的地方,別人都在巴結邵北楠,而他居然敢公然指責他。
邵北楠氣節,他不想開學第一天就給同學們造成不好的印象。局面陷入尴尬的境地。
“你想坐這裏就坐吧,待會兒老師該來了。”我開口對那男孩說,也瞟了邵北楠一眼。我真的要離他遠一點,盡管內心有點不舍,否則我都要被別人的目光殺死了。
“好的,邵北楠同學,請讓一讓。”那男孩把書包重重放在桌子上說。
邵北楠自知再鬧下去也是自讨無趣,也閉了嘴,意味深長的拍了我一下“小翊,放學見。”
我笑笑,“放心,放學不會見的。”看着邵北楠離開的背影我心裏想。
“陶翊同學,你好!我叫雲仇。”雲仇向我伸出手,要跟我握手。不知怎的,我竟忽的想起幾年前的那天與邵北楠的握手。
“你好。”我回他,卻沒有伸出手與他握手。“對不起,我不喜歡接觸不熟的人。”自從與媽媽分開以來,被別人嘲笑以後,我就不願主動結識陌生人,不會與不熟的說話,更別提接觸。邵北楠卻好像始終是個例外。
“沒關系,我理解。”雲仇微笑着說。
“謝謝。”我收拾好了書本,拿出一本書翻來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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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年來,我習慣與知識為伍,因為我覺得只有它們不會嘲笑我,抛棄我,它們對待所有人都是公平的。一個人的時候,我會看書,很多人的時候,我還是會看書。
老師來了,一切平靜度過,和小學一樣,無非就是上課,下課。
有時我會偷偷看看邵北楠,而他正和他的新同桌,一個漂亮的小女生打得火熱。
不過,到了下午的第三節課,是美術課,老師讓我們每個人畫一幅代表自己的畫,然後做自我介紹。
邵北楠畫了一棵樹,小小年紀的他的畫功已經非常純熟,想來這也是豪門子弟必須具備的。
他畫的樹很奇怪,不似一般的樹,這樹枝葉茂密得出奇,樹的枝幹粗壯有力,整顆樹筆直高聳到直沖雲霄,有一種威武不屈的氣勢。
邵北楠說,那是楠木的一種,邵北楠的父母最初創業,便是靠這楠木做起,所以他們家對楠木有一種特殊的情感。
所謂楠木,就像它的名字,只能生長在偏南方一帶,是絕不能在北方存活的。
而邵北楠的父母卻希望他們的兒子能成為生長在北方的楠木,擁有逆流而上的心境。遂也希望他的性格,率直,真誠,堅持,果敢,并且桀骜不馴。
我畫的是一只燕子,只有簡簡單單的黑與白。就像那時我眼中的世界,而我畫那幅畫畫代表我的的理由,僅僅是因為我喜歡燕子。簡簡單單的生活,簡簡單單的存在。我不否認,有他的原因。
雲仇的畫很可愛,一朵雲,一個球。他捧着自己的畫笑着自我介紹說“同學們好,我叫雲仇,如這幅畫所示,雲朵的雲,球卻不是這個球,而是和這個音相同,但字不同的的‘仇’字。希望大家記住我,是雲仇(qíu),不是雲仇(chóu),更不是皮球的球。”
說實在的,我剛一開始還真以為是皮球的球。
“哈哈哈…”全班是一片哄笑聲…這節課過得輕松愉快。但我并沒有記住幾個人。好像只記住了雲仇,和邵北楠的新同桌——趙思夏。
趙思夏是個可愛的女孩,小年紀的她嬰兒肥還未退去,卻絲毫不影響她的漂亮與魅力。
這一天,雲仇總主動跟我說話,可我着實不願與他交流。我真的只是不太習慣。
後來,他好像也懂了我的想法,不再跟我說話,而是換了一個方式與我交流,把語言寫在紙上,小心翼翼地放到我的面前。
他寫得一手漂亮的字,他的語言總是滑稽中帶着關心與詢問。
“陶翊同學,你是不是讨厭我?(︿)”
“不是。”
“那你為什麽總不願意理我?(,, . ,,)”
“不想。”
“為什麽?我這麽友善,這麽親切 ( _ )”
“跟你不熟。”
“你都不願意跟我交流,我們怎麽能熟呢?”
“……”我不想理他,将原紙條還給他。
“你有什麽可以跟我說啊,慢慢我們就熟絡了。”
“………”
“算了,你不想說,我也不強求你。”
過了一會兒,他再把紙條塞到我書中。
“陶翊同學,我們交個朋友吧?”
“……”我看到朋友兩個字,心裏有些顫動。但我仍不想理。對于陌生人,我還是不會放下戒備。
“陶翊同學?”
“陶翊同學?”
“陶翊同學?”
“陶翊同學?”
………!
“好,別再煩我了。”我答應了他,因為,多個朋友畢竟是好的。而且,我需要一個願意和我聊天,但不會問得太多的朋友。
我需要一個懂我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