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當我是Hitty?就威脅,怎麽樣
“姜珂,我警告你,你別血口噴人!”
“血口噴人?都是中文系的,血口噴人這個詞語用在這裏合适嗎?”我冷冷笑了一下,将書本放在桌子上,然後走進洗漱的陽臺。
沒有燈,我只能借着校園的燈光,找出我的洗臉盆,再接冷水。
洗臉盆被冷水一沖,四壁的泥沙就沖到盆底了。
“你們誰用我的洗臉盆洗鞋了嗎?”我問。
沒有人答,卻有嗤嗤的笑聲。
“有意思嗎?”我順手将洗臉盆中的水倒了,将洗臉盆放到一旁,再伸手在挂鈎上取洗臉帕,手未至洗臉帕,我已看見我的洗臉帕上那一團團污跡。
原來,不光用我的洗臉盆洗鞋,還用我的洗臉帕擦鞋。
這群人,也真是夠了!
我用雙手澆冷水洗了個臉,再搖了搖我的水瓶,果然,開水也沒了。
那是我中午排隊去打的水。
我用杯子接了冷水喝了幾口,再刷牙,再用冷水洗腳。
虧得是夏天,若是冬天,我怕我真會發火。
我這身體,冬天都是燙腳後再穿着棉襪睡的,若不燙腳或不穿棉襪,能醒一個通宵。
“我知道你們都沒睡,你們最好記住了,無論是不給我開門還是其他,今天是最後一次,否則,我不知道我會采取什麽報複手段!”我站在陽臺與寝室相連的地方,正對着三張高低鋪。
“你在威脅我們?”寝室室長翻身坐起。
緊接着,我聽見幾張床上都是一陣窸窣,所有人都翻身坐了起來。
隔着蚊帳,我看不見她們,但我知道,她們看得見我。
這樣的敵視。
“沒錯,我在威脅你們,所以,你們最好考慮清楚!”我加重語氣。
我姜珂雖然在外面晃,雖然不是好學生,可自問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她們的事!她們沒有道理這樣對我。
我很清楚一點,我越是讓,她們越得寸進尺。
“你不怕記過處分嗎?”室長問。
“怕!當然怕!”我換做吊兒郎當的口氣,往旁邊走過幾步,靠在水池旁的牆壁上,雙臂抱胸,“但我更怕被人報複,什麽潑濃硫酸毀容啊,什麽被黑社會毒打啊,什麽被一群男人強.奸啊,光是想想就害怕……”
她們沉默了,我後面這番話,是說給她們聽的所謂報複手段。
我賭她們會怕。
果然,過了一會兒,室長這才悶悶道:“你敢?!”
話雖如此,可示弱的語氣一聽了然。
“我敢不敢,總要試了才知道。”我挑釁的朝室長看去,隔着蚊帳,我其實根本看不見她,而他們看我,因得背光,也不可能看見我的表情,只是演戲演全套。
寝室裏又是沉默。
21、22歲的女孩子,從沒出入過社會,哪能分辨我這番話的真假,氣氛很壓抑。
我看吓她們吓得差不多了,這才繼續:“今天是最後一次,今天的事我不會追究,另外,我不想聽到什麽閑言碎語。”
說完,我就翻到上鋪了。
躺在床上,我覺得今天是我裏程碑的一天,原來,反抗是如此爽快!
我很想給卓老板發個短信告訴他剛才的事情,手指在鍵盤上敲了又删,删了又敲,終究,我心裏嘆一口氣,将手機放下。
那日,我問他要手機號碼時,曾說過會乖,不會打擾到他的生活。
這就是正牌女朋友和包.養小三的區別,正牌女朋友無論什麽時候,都可以正大光明理直氣壯給男朋友打電話發短信,而包.養小三不能,怕被正主發現,怕給金主招來麻煩。
我只能等他召喚。
從上次見面到現在,已半個月過去了,他除了打過一個電話,提醒我銀行賬號給他,再沒找過我。
若不是那個電話,以及當天就實打實打到我賬上的1萬塊錢,我幾乎懷疑,我和他到底有沒有那層關系。
對了,唠叨一句梅姐,那天後,我曾給梅姐打過電話道歉。
梅姐心情很不好,只叫我以後別去了,她說,既然家境不差,就別幹這行,很多人幹這行都是被逼的,下場也不怎麽好。
我沒敢說真實情況,只再三道歉,梅姐不耐煩聽我說,直接把電話挂了。
很久以後,在另外一個圈子,我見到一個當年同在梅姐手下讨活兒的姐妹,她說,那天晚上,我把梅姐害慘了。
張哥沒叫其他姑娘,就在那個房間,和其他男人一起,把梅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