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震驚和自卑（二合一）
（一）
楊恬恬覺得大概粉身碎骨也就是這麽疼了吧？每一寸肌膚，每一段經脈都像是被一只看不見的手硬生生的撕開，粉碎，然後在靈氣的支撐下修複，再撕開，粉碎，周而複始。
她并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只覺得思維好像被靈氣攪渾，突然慢了下來，讓她能夠更加仔細的品味撕心裂肺的疼痛。
原來裝逼到極致是這種感覺嗎？楊恬恬無比想要回到強行動用靈力的時候，狠狠給自己一耳光，好讓自己清醒清醒。
不是說好的救爺爺嗎？讓人打兩下又怎麽了呢？當年跟葛公雞古董店老板PK的時候，伏低做小威逼利誘無所不用其極的楊朗臺去哪兒了？
這下好了，爺孫倆可以一起嗝屁了……
想是這麽想的，可是身上越疼，楊恬恬就越發現，自己并沒有幾分後悔。也許他們楊家就是這種性格，爺爺可以為了煉一爐好丹藥铤而走險強行動用靈識，孫女可以為了找回場子玉石俱焚。
既然已經沒有回頭路，楊恬恬也發了狠，強行壓制不夠清醒的思緒，盡全力調動進入身體的靈氣不停的運轉周天，咬着牙沖擊築基，反正都已經煉氣期大圓滿了，好歹死也要當個築基鬼！
她想了這麽多，也就是一會兒的功夫，因為靈氣太過洶湧，築基期竅穴突破的很快，剎那間仿佛這方世界都有些不穩，系統已經說不出話來，努力幫她穩定經脈的同事，什麽想法都沒了，只等着跟楊恬恬一起挂掉。
這時候鹿英一頭撞了上來，楊恬恬自溪水中高高飛起，身上說不清楚是自己還是獵物的血水自天空灑下，顯得極為壯烈。
鹿英這一撞，築基凝氣為液的過程直接被打斷，楊恬恬又吐了口血，渾身經脈盡斷，像是有火在她體內燃燒，又像是有水在她身體裏流淌，她在這飛起的瞬間裏，體會了自己身上時而軟如沙土，時而硬如金屬，時而僵如木頭的過程，然後倏然落在了一個柔軟又帶着毛茸茸觸感的地方。
虎逸用自己的身體猛地往前一竄，接住了楊恬恬，随後他迅速變身将楊恬恬抱了起來。
“怎麽回事？”不管跟他差不多速度圍過來的獸人們，虎逸冷着臉問楞在原地的雌獸人們。
“……這混血崽子挑釁我，我只是想要教訓她一下！”雌獸人們沉默了好一會兒，變身回人形的鹿英，扯過葉子圍在腰間，僵硬地開口回答。
“你這是教訓？”虎逸盯着鹿英不悅地問，他懷裏的楊恬恬明顯已經進氣多出氣少，眼看着就要不行了，他心裏突然有些煩躁。
“不怪鹿英，是她自己搞的！大家都看見了！”熊月趕緊站出來解釋，剛剛鹿英第二下的沖撞她下意識給抛在了腦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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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說，我自己……找，找打？”楊恬恬咬着牙硬生生從虎逸懷裏擡起頭，氣若游絲地問，虎逸見她這樣還要起身皺了下眉頭，卻沒說別的，只将她抱得更舒服了些。
“那誰知道，混血崽子心思永遠都這麽肮髒！”有口齒伶俐的雌獸人想起剛才她說的話，見她被虎逸抱在懷裏，一時怒氣上頭，直接開口反駁。
“呵呵……放我下來！”楊恬恬掙紮了幾下，見虎逸完全沒有放手的意思，她輕輕笑了笑，拍了拍虎逸的胳膊。
虎逸見她堅持，輕輕将她放了下來。
一下來楊恬恬就軟軟跌坐在了地上，她深吸了口氣，費力的站了起來。
“就算我是混血，我也有獸人的血脈，難道出生是我選擇的嗎？如果沒有獸人跟人類結合，又怎麽會有混血？現在倒全都成了人類的錯？”楊恬恬這會兒感覺比較微妙，她身上所有的疼痛都在以飛速的狀态消失，既沒有築基又不屬于煉氣期這種半氣化半液化的靈力狀态，讓她的身體陷入了一個微妙的局面，所以她才會毫不客氣的開口嘲諷。
“難不成我剛才說的話有錯？”楊恬恬見不只是雌獸人，連因為異動跑過來的雄獸人們臉上也都升起怒氣，她冷哼了一聲，“獸人确實強大，有各系的異能，連身體都能當做武器，可為什麽你們被弱小的人類逼得只能步步後退？為什麽人類殺了你們那麽多獸人你們卻束手無策？你們用你們那顆只知道生氣，只知道蠻幹的腦子好好想想！”
虎逸聽了她的話，倒是沒跟別的獸人一樣生氣，反而将她的話聽進了心裏，他若有所思的看着楊恬恬，見她揚着脖子驕傲的樣子，心裏的異樣感更重了些。
“人類覺得混血是不詳的征兆，你們也覺得混血是不詳？是受了獸神的詛咒？愚蠢！獸神知道你們不願意掀起戰争，送給了你們最好的祝福，可你們卻将這祝福當做詛咒随意侮辱，獸人不敗就奇了怪了！”楊恬恬越說，獸人的憤怒就越多，聽她說到這裏，獅族的強者已經忍耐不住，驀然怒吼了一聲。
“你個混血崽子！還敢侮辱我們的族巫！你該死！虎逸，殺了她！”
“殺了她！壞蛋！”
“人類血脈就是肮髒，殺了她！”
所有的獸人都開始叫嚣起來，鹿英臉上重新挂上了殺氣，楊恬恬卻突然冷笑了起來。
“那我就用行動證明你們是錯的！”說着她轉頭看向表情不明的虎逸，“你不是想知道戰勝人類的秘密是什麽嗎？我今天就告訴你！”
聽到她的話，聰明些的獸人已經停止了喊叫，皺着眉頭看她要如何做。
“鹿英是吧？我要向你發起挑戰！我想獸人侮辱族人，也是需要懲罰的吧？輸的一方永遠臣服于另外一方如何？”楊恬恬平靜地看向鹿英，眼神中的冷然讓鹿英莫名有種想要變身的沖動。
“就憑你這副風吹都要倒下去的樣子？”鹿英被獸人們看得惱怒，狠狠地盯着楊恬恬嘲諷道。
“不敢答應？”楊恬恬表情不變，甚至這句挑釁的話都說的很平和。
被這麽多獸人看着，虎逸也在看着她，鹿英熱血上湧，根本就吃不住這一激：“戰就戰！先說好了，若是我不小心殺了你，可不怪我！”
“生死有命，你若能殺了我，不用負任何責任。”楊恬恬暗中力量已經積蓄的差不多，說話都聲音大了些，再沒有任何虛弱的樣子。
可注意到的也只有眼神更深邃的虎逸，其他獸人都被這明顯不平等的對戰給吸引了，畢竟沒有任何一個獸人不好奇該如何戰勝人類。
“哼！那你就去死吧！”鹿英突然變身為白鹿，如風一樣轉瞬就沖到了楊恬恬面前，腦袋一低就想要将她頂出去。
可到了她覺得該頂到的地方，卻沒有碰到任何東西，反而因為撞空猛地打了個趔趄，不待她反應過來，獸人們都忍不住驚叫出聲。
鹿英一回頭，楊恬恬不見了，一只渾身沒有任何雜色的白色巨虎靜靜站在她身後，眼神是盯緊獵物的鋒銳。
“這混血崽子有異能？”一開始罵過楊恬恬的獅族女雌獸人不可置信地問自己身邊的雄獸人。
“她應該也是風系異能。”同樣為難過楊恬恬的獅海凝重又好奇的看着那只漂亮又威風的白虎，眼神中說不出的震驚和迷茫。
鹿英沒聽到他們的讨論，但是看到楊恬恬能變身，也凝重了一些，可到底也沒太過重視。
說白了，混血崽子都能變身，可他們變身也就跟普通的獵物一樣是沒有異能的，且獸形也比獸人弱了太多。
本來一頭鹿不可能打得過一只老虎，可若是混血獸人變身，那本身的力量充其量也就能跟一只山羊差不多，有時候還要更弱。
所以鹿英以為她剛才只是因為變身好運的躲了過去，被這麽多獸人們看着，她竟然沒能擊中一個混血崽子，這讓她惱羞成怒起來。
她凝聚了更多的異能在自己四蹄上，以比剛才更快的速度沖着楊恬恬再一次猛沖了過去。
這次楊恬恬并沒有躲，被鹿英撞上的瞬間，在很多雌獸人下意識的驚呼聲中，楊恬恬飛速在自己面前凝了一塊金屬盾牌，同時在鹿英的後方驀然豎立起一堵土牆。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鹿英用了多大的勁兒，就受到了多大的反彈，她被金屬撞得頭昏眼花倒飛出去，摔在了土牆上頭，吐出一口血來，抽搐着掙紮了半天，再也沒能站起來。
就在她嗚咽着掙紮的時間裏，整個小溪邊像是突然空無一獸般寂靜了下來，連虎逸都楞在了當場。
他們看到了什麽？
楊恬恬一個人有三種異能？
獸神在上，這怎麽可能！！！
獸神是公平的，他給了獸人強大無比的身體和異能，可也沒有偏向某一部分獸人。
從古至今，每個獸人都只有一種異能，或者沒有異能，從來沒有過例外。
而今天，這種認知突然就被打破了，還是被一個混血崽子打破的！
這怎麽可能呢？獸人們再一次在自己心裏大喊，眼神中滿是不解和震驚。
“你是如何做到的？”虎逸最先反應過來，他快速走到白虎面前沉聲問道，“混血獸人應該沒有異能。”
“是沒有，還是從來沒機會有？你們給過混血獸人發現異能的機會嗎？”楊恬恬還沒有熟練的掌握變身技巧，變身為人後她直接趴在了地上，略有幾分尴尬過後，她才拽起自己的葉子，嚴嚴實實綁在腰間，然後用頭發遮好了上面，才緩緩站起身高深莫測地反問回去。
反正獸人們這會兒也沒心情發現她的尴尬，繼續裝逼還是很有必要的，她可不想一直不停地被獸人為難個沒完。
她只有一個目的，以最快的速度拿下眼前這個該死的男人……又一次被拎住脖子提起來的楊恬恬惡狠狠的想着。
（二）
“族巫曾經給他們使用過異能草，也曾替混血獸人溝通過獸神，這才得出了混血獸人時被詛咒的結論，因為獸神對混血獸人的血根本沒有反應。”虎逸拎起楊恬恬，是因為她實在太矮了，将她拎起來，對視比較方便。
“可我的血脈告訴我，只要混血獸人會變身，他們體內就有異能，之所以不能發現，是因為混血獸人五種異能俱全。”楊恬恬的話再一次讓獸人們嘩然起來。
“五種異能？不可能！”
“獸人都只有一種異能，混血獸人怎麽可能有五種異能！”
“你如何解釋獸神不肯理會混血獸人的血脈？”不知道是誰把虎族和獅族的族巫也請了過來，眼下問出口的正是虎族的族巫虎葛。
“……”該怎麽跟跟這群頭腦簡單的獸人解釋平衡的問題呢？還在空中滴溜溜轉悠的楊恬恬垂着腦袋思考，“虎逸……大王，你能不能先把我放下來？這樣太難受了。”
“難受？獸崽子被人拎着脖子不是沒什麽感覺嗎？”虎逸有些不大理解，但也還是将楊恬恬放在了地上。
我特麽現在是個人，不是獸形好麽？楊恬恬偷偷翻了個白眼，沒有理會他的問題。
“我能感覺到五種異能一開始是均衡存在的，所以在體內形成了一種特別牢固的平衡無法打破，這才是混血獸人無法使用異能，也不能被發現的最根本原因。”楊恬恬整理了下以前爺爺跟她解釋過的《五行仙法》原理，掃了虎逸一眼後，開始慢條斯理的解釋，“而獸神對混血獸人的血沒有反應，是因為他們體內平衡存在，血脈更接近于一個人或者一只純粹的獸，并沒有引發獸人血脈，獸神當然不會理會。”
“那你是怎麽打破平衡擁有異能的？”獅族大巫獅齊迫不及待的開口問，雖然他并不是太理解平衡的問題，可大概也能理解楊恬恬的話。
“那就要感謝你們了，若不是每天都有獸人跟耍猴一樣過去挑釁我，若不是鹿英想要殺了我，我也不可能血氣上湧，強行吸收靈氣打破體內的平衡，發現異能的存在。”楊恬恬似笑非笑地看了還躺在地上正被熊月照顧的鹿英一眼，好整以暇地回答。
在場的獸人們聽了，臉上都有些不自然，臉上像是被打了一巴掌似的火辣一片。
“難不成都要這樣才能突破？以前混血獸人也沒少被挨打啊……”獅齊像是陷入了困境中，說的話讓楊恬恬不自覺抽了抽嘴角。
“你現在有五種異能嗎？能不能展現出來給我看看？你現在的身體跟獸人相比如何？”獅齊暫時不糾結這個問題，以後試試就知道了，他繼續不停地問楊恬恬。
“我現在剛受過傷，還跟獸人打了一架，我累了，想休息。”楊恬恬從來不是人美心善的主兒，她最擅長的是給跟杆子就往上爬，蹬鼻子上臉分分鐘完美演繹給你看。
“你就不能……”獅齊聽了有了急眼，可話沒說完就讓虎逸打斷了。
“等她休息好再說，到時候我送她去虎葛大人那裏，你們一起讨論。”說完不等衆獸人反應，他又一次提着楊恬恬飛快離開了這裏。
好在這一次讓楊恬恬有些欣慰的是，總算是不被拎着了。這回是提着腰打橫在胳肢窩底下帶走的，雖說也沒有舒服到哪兒去吧，好歹視覺上沒那麽弱。
“你先休息，休息好了随我去葛巫那裏。”虎逸并沒有跟楊恬恬多說什麽，放下她說了這麽一句話轉身就要走。
“等等。”楊恬恬趕緊出聲攔住他，見虎逸回過頭看着她，醞釀了好半天，這才硬着頭皮開口：“哥哥，你現在肯相信我了嗎？”
“別叫我哥哥！”虎逸皺起眉頭冷聲道，“相信你什麽？你今天鬧了這麽久，不就是為了引起大家的注意，想讓獸人聽你指揮嗎？好好配合族巫發現混血獸人的秘密就可以了，若是你敢動別的心思，我就殺了你。”
楊恬恬看着毫不猶豫轉身離開的虎逸，再一次在心裏狠狠質疑，這種動不動就要殺掉親生孫女……啊呸！親妹妹的變态，絕不可能是她爺爺。
相依為命了那麽多年，她還不了解那個死老頭子？說是要養雞殺來吃都能養得那雞肥壯到欺負人，也不舍得動手，她才不會相信他沒了意識就變成冷酷無情無理取鬧的變态呢！
她躺到鋪了張熊皮的木板床上，打算跟系統好好聊聊這個問題。
“你說過虎逸是我爺爺的無意識神識海碎片？”她在腦海中還算是溫柔的問系統。
她并沒打算跟系統魚死網破，剛剛有了一次痛不欲生的經驗，她覺得沒什麽是不能好好做下來商量的，只要她爺爺能救得回來。
若是救不回來……呵呵……
可她等了好半天，平日裏還算是健談的系統一點動靜都沒有。
“萬能？”
“……我在呢……”好一會兒，系統才像是馬上就要挂掉一樣氣若游絲應聲。若不仔細聽，都聽不清楚它到底在說什麽。
“你怎麽了？”楊恬恬将剛才的問題暫且放在一旁，皺起眉頭問。
“宿主下次找死……能不能……提前說一聲，我……好有所準備，若不是我拼盡……全身的能量将你經脈中的靈力……平複下來，咱們倆……都要挂了。”系統斷斷續續像是行将就木的老爺爺一樣，楊恬恬聽了略有幾分心虛。
“那個什麽，年輕人總有點熱血上湧不能自控的時候嘛，我以後盡量控制我自己，你現在怎麽樣了？”心虛了零點一秒鐘後，她很是不要臉地将自己找死的行為圓了回來。
“滴，能量不足……能量不足……即将陷入沉睡……請宿主盡全力完成任務，任務完成後，靈紋波動引起靈力澆灌後，系統自會醒來。”系統的聲音突然變成了無機質機械聲，最後一句話說完後，任楊恬恬如何在腦海中呼喚都再無動靜。
她微皺的眉頭忍不住皺得更深了些，這會兒系統死機，那她的疑問呢？
可這回也怪不得系統，人家還救了她，她要怨也只能怨自己……楊恬恬深深嘆了口氣，将疑問深埋心底，閉上眼睛慢慢開始思考後面該如何做。
若是想要虎逸信任她，那她就一定得做出對獸人帝國有利的事情，甚至是解決獸人帝國眼下的困境，才有可能讓虎逸打消對她的警惕和……惡感。
若是要解決困境，需要做的事情可就多了呢……楊恬恬想着想着慢慢睡了過去。
等她睡着後，一直暗戳戳注意着她的系統才松了口氣，他就知道瞞不久，幸虧它的本體曾經走過無數小世界，學習了特別多的系統聲音和運作原理，不然分分鐘就是掉馬。
其實系統作為一抹靈識，并不能理解為什麽一定要瞞着宿主。它知道以前有宿主因為知道是要救一個陌生人搞出了很多事情，差點兒弄的那位大人靈識自我崩潰，可明擺着瞞不久的事情，為什麽還要瞞着呢？
想不明白也不妨礙系統盡全力執行本體的命令，它也不算是說謊，剛才它也确實是因為要全力保住楊恬恬的經脈不崩潰，受了點傷，進入忘我境自我修複一下也是好的。
****
“我想要一件衣服！”醒過來以後的楊恬恬，第一件事情就是跑到虎逸那裏，提出了自己最迫切的需求。
雖然沒有獸人來找她麻煩了，可因為她有異能，并且有全系異能的原因，來圍觀西洋景的不減反增。
她這一路過來，從牆頭看見了無數顆各型各狀的腦袋，收獲了太多火熱或者好奇的目光，弄得她一直死死拽着自己的頭發，就怕一不小心走光。
再這樣下去，她怕是還沒成年很快就要先成為禿子了！
“獸人帝國沒有衣服。”虎逸坐在一張碩大虎皮石凳上，冷靜地拒絕她。
“那我可以做一件衣服穿嗎？就用植物的纖維編織成衣服就可以。”楊恬恬退而求其次要求道。
“纖維是什麽？”虎逸還是那副棺材板板一樣的臉。
“……那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穿衣服！”楊恬恬抹了把臉回答。
“為什麽要穿衣服？”虎逸挑了挑眉，總算是有了點表情，“你若是變身，不管穿什麽衣服都會壞掉的。”
“那我就多做幾件，總會有辦法的。”楊恬恬堅持道，“我不習慣被別人……別獸看到我的身體。”
“……就你這小身板有什麽好看的？”虎逸更不明白了，“那些身材好的雌獸人都喜歡展示自己的身體，你這是……自卑？”
去特奶奶的自卑！我特麽還是個小孩子！！我原本有36C好嗎！！！
嘲諷身材對每一個女孩兒來說都是大忌，楊恬恬一時沒忍住自己臉上表情的扭曲，又一次想要沖着虎逸問候太陽了。
作者有話要說：男主已經開始對女主有了不同的感覺，這個故事不會太長，下個故事開始兩個人就會有感情糾葛啦~
雖然還處在萌芽狀态中，可面對太直太冷酷的男主，總有種很快就要火葬場的預感~哈哈哈~
當然火葬場是肯定有滴，這就跟一開始先獲得準入資格一樣，男主現在還是無意識的靈石碎片，得到他的信任和認可後，才會跟真正的靈識打交道，也才會有各種感情糾纏~
不過不妨礙枸杞想想男主真香和火葬場的下場幸災樂禍哈哈哈~
17日更新會放到23：30分哦~明天見！感謝在2019-12-13 23:38:05~2019-12-14 23:16:4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啪叽、虎涵、錦1個；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