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超市不太對[洪荒]

第34章 十二金人

盤古後裔, 大巫之後？這幾個字拆開來, 方哲都能知道是什麽意思。但是合在一起，他一點兒也不懂。神話傳說中，盤古開天辟地, 化身山海河澤, 這件事情他是知道。但, 他從來不曾知道盤古還有什麽後裔。

方哲難以置信地看向嬴政, 他總覺得這位穿着黑色龍袍的始皇帝需要去醫院看一看。都變成鬼了還那麽中二, 也是沒有誰了。

嬴政的目光如同星辰般閃爍，明亮的瞳孔直直地盯着方哲。還未開口, 那冷峻如同冰山一般的臉龐早已凝結了起來。雍容華貴的黑袍無風自動，他眼光深沉如虎, 閃爍着莫名的光芒。方哲疑惑地歪着頭, 臉色有點兒古怪的喃喃自語道, “說道巫醫什麽的, 不應該是苗族嗎？”

說着, 他擡起頭打量着嬴政。雄偉壯碩的身材讓嬴政看上去極為高大。而他剛毅的臉上有着一股睥睨天下般的氣勢，只是安靜的站在超市中，仿佛就能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方哲一愣，聽見嬴政嗓音很是嚴厲，他的目光如影随形地看向方哲，“我巫族男兒頂天立地, 和那蠻夷有何關系。”嬴政的聲音很是不屑, 似乎并不高興與苗族之人相提并論。他目光炯炯的看向方哲, 慢悠悠地說道，“不若我将這塊和氏璧來換取十二金人如何？”

和氏璧？方哲一愣，相傳，和氏璧乃是華夏歷史上有名的玉璧。随着秦始皇的死亡和秦朝的滅亡，早已經沒有了和氏璧的下落。沒曾想，和氏璧竟讓依舊還在秦始皇的手中。方哲的瞳孔望向嬴政手中散發着翠綠色光芒的玉璧。

那塊玉璧極為純淨，仿佛沒有一絲一毫的雜質。綠色的光芒将整個和氏璧都籠罩其中，在白熾燈下散發着不可思議的彩色光輝。嬴政伸出手，和氏璧慢慢地騰空升起，白色的燈光照在玉璧之上，折射出三色光芒，充斥着整個超市。看上去猶如天邊的極光，美不勝收。讓人心曠神怡，不知不覺中仿佛就要被吸入這塊玉璧之中。

嬴政輕聲細語地說道，“此和氏璧乃是朕當年用四海之物加之龍脈而練成，遠可攻，近可防。”說着和氏璧輕輕環繞着嬴政，那一道道三色光彩垂落在方哲的眼前，如同人間仙境一般，讓方哲移不開眼睛。

沉吟一聲，嬴政又看向方哲。此刻，和氏璧早已回到他的手中，他骨節分明的大手托着和氏璧問道，“店家以為如何？”

方哲苦笑，“我真不知道十二金人究竟是什麽，也不知道十二金人的來歷。啧，就憑你手中的和氏璧就讓我把十二金人都給你，恐怕——”嬴政不悅地眯着眼睛，他從未見過在他面前如此放肆的人。方哲是第一，倘若不是這家店處處透露着一股玄妙的氣氛讓他不敢輕舉妄動，恐怕眼前的方哲早已經成為一具屍體。

“你想知道十二金人的來歷？”嬴政輕抿着嘴唇，望向方哲。方哲也是極為好奇，他從未聽過秦始皇什麽時候有過十二金人。帶着好奇心的方哲急忙點了點頭，那雙疑惑地目光一閃一閃地看向嬴政，嬴政輕輕一笑，心中生出一計。

“好！”嬴政爽朗地回應了一聲，白起暗道一聲不好。若是陛下将十二金人的陳年往事都倒了出來，或許眼前這個奇裝異服的男人就不會将十二金人交給陛下了。他眼神閃爍地看向秦始皇，心中想要給嬴政提個醒。卻發現秦始皇如同沒有看見他的目光一般，與他對視一眼後快速移開。

嬴政此時嘴角含着一絲笑意，輕聲的說道，“那時，朕剛統一六國沒有多久。各國的貴族還未消滅幹淨，他們舉着反抗朕的旗號想要東山再起。”

方哲雙手抱在胸前，一副聽八卦的姿态看向嬴政。清輝手裏捏着七寶妙樹，那樹枝在白色的燈光下閃耀着異常迷人的色彩。散發出了一絲絲不可察覺的佛光，慢慢地飄向超市大門。原本暴躁的白起在佛光之下，靜下心來。靈臺一片空明。仿佛所思所慮都已經抛諸腦後，目光開始變得空洞。

沒有發現任何不妥的嬴政臉上似乎還有追憶的神色，他輕嘆一聲說道，“為了讓六國的貴族安心做我大秦子民，朕也只好收繳天下的兵器将他們鑄造而成十二個金色的巨人。否則，原本便經歷過諸多大戰的中原腹地豈不是要被北邊的蠻夷之人威脅。”

方哲臉皮抽了一下，用一種你騙鬼呢的眼神看向嬴政。歷史上的嬴政褒貶不一，但方哲絕對不相信眼前這個陰晴不定的嬴政會是一個完人。

清輝輕輕扶着額頭看向嬴政，這個嬴政滿嘴跑火車的話，莫說是方哲。恐怕就連自己這個常年在昆侖從未下山過的人都不會相信，更何況白起還是他的仇人。他手中的七寶妙樹捏得很緊，眼睛深邃地看向白起。

沉默了半響，方哲那雙漂亮的眼睛看向嬴政，帶着一點兒痛心的神色問道，“說句實話就這麽難嗎？”

嬴政被方哲的話哽咽地臉色通紅，他輕咳了一聲，将衣袍的袖口輕輕甩開。目光凝視着方哲，冷淡地問道，“看來你是想要聽真事兒了？”

方哲點頭，他自然不想聽嬴政在店裏裝瘋賣傻的話。他能看出來，嬴政似乎正準備要說些什麽，方哲安安靜靜地走回櫃臺，看着一動不動的白起，抿了抿嘴唇。轉頭望向清輝，示意清輝待會兒若是白起輕舉妄動就将他拿下。清輝輕輕點頭，嬴政自然知道方哲和清輝的小動作，但他沒有說話。薄涼的嘴唇輕輕地勾勒出一絲笑意，在白熾燈下，那絲笑意顯得極為寒冷，仿佛如同隆冬臘月凜冽的寒風。

“好！”嬴政目光閃爍，“若是我說出來了，店家可否考慮将朕的十二金人還給朕。”方哲苦笑着說道，“我這裏真的沒有什麽十二金人。”

嬴政臉色很是難看，一會兒鐵青一會兒蒼白，他深沉的目光中帶着一股極為壓抑的憤怒，心中一股莫名的火正在燃燒着。作為始皇帝，在位之時。沒有任何人敢違逆他的話，如今眼前這個低賤的平民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違逆他的話。若非——他嘴角的冷笑帶着殘忍的神态。

“不會錯的，我的和氏璧與十二金人之間有着某種聯系。十二金人，一定就在店家這裏。”嬴政深吸了一口氣，現在還不是發怒的時候。只要拿到了十二金人，這家小店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到時候，就可以給都天神煞大陣祭旗。

方哲輕輕抿唇，看着嬴政說得如此篤定他也有些拿捏不準。畢竟他接手這家店的時間并不長，或許這裏真的會有什麽十二金人這種東西也說不定。原本這家店就很古怪，如今什麽稀奇古怪的事情他都不會在驚訝了。

“你先說說吧！”方哲坐在了櫃臺上，眼光有些飄忽。他需要先知道這個十二金人究竟是什麽東西，然後在決定給不給他。

但他總覺嬴政有些不太對勁兒，有一根弦死死地繃緊着。嬴政也不管方哲的想法，臉上滿是追憶的神色，嘆息一聲說道，“那是統一六國不久後的冬天，諸多貴族子弟并不服氣。朕自然也不會對那前朝貴族子弟姑息，派兵剿滅之後得到了許多的兵刃。”

“兵刃雖多，但天下已定。不需要如此多的士兵，朕本是束手無策。哪知大将軍王翦進言，言道朕本是大巫之後，我嬴氏一脈乃是上古巫族的傳人。我巫族崇尚盤古大神，始祖乃是上古之時赫赫有名之人。他想了一個方法，不若将這些兵刃全都化為鐵水，在将這麽鐵水打造為先祖的模樣，以祭奠祖先。”嬴政說道這裏，臉色異常嚴肅，他慢慢地看着方哲。

方哲沒有發現絲毫不對勁，沖着嬴政點了點頭，意猶未盡地問道，“那後來呢？不是鑄成了十二金人了嗎，為什麽會把它給弄丢了呢？”

“哼！”嬴政冷哼一聲，冷峻地臉上帶着憤怒的神情，“我巫族一脈與那天庭有舊怨在身，不許我等巫族子弟祭奠先祖。那日十二金人鑄成之日，天帝竟派人，想要毀了我這十二金人。好在先祖保佑，那金人沒有被天帝派來的人給毀掉。”說道這裏嬴政嘴角泛起一絲冷笑，“倒是那天帝，一計不成卻又在生一計。”

停頓了一下，嬴政看着方哲聽得入迷的臉色，嘴角的笑容越來越大。他肯定不會和方哲說實話，半真半假的說法最不容易分辨。何況，對方是一個并不知道遠古遺事的凡人。他這樣的話，自然能夠輕而易舉地将凡人帶入自己的思想之中，順着自己的思路走下去。嬴政的目光沾染上了一絲笑意，接着又說道，“那日，天帝來人被王翦大将軍打回去之後，震怒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