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昆侖來客
昆侖虛滿目的白雪混雜着風雪刮在男人的臉上, 男人的神色暴戾。棱角分明的輪廓有着極為強烈的殺氣, 眉宇之間的血色越發的驚世駭俗。
‘咯吱咯吱’的響聲從遠方傳來, 月白色衣袍的男人緩緩地走在昆侖虛中。他身周的空間扭曲, 血色蔓延開來。原本素淨的昆侖虛仿佛被染上了一層血紅的顏色,萬裏晴朗的碧空中, 一股紅色的血氣正在慢慢吞噬着天空。
“豎子爾敢!”蒼松子的聲音氣急敗壞, 臉色神情焦慮。暴跳如雷,手中一翻, 一道黃色的精光洩漏出來。一面小旗帶着一股清幽的香味飄飄蕩蕩地飛在了高空之上,忽地展開。無數金蓮綻放, 蒼穹之上,金光漫天。
血色的氣浪遠遠地避開那在天空中綻放開來的金蓮, 似乎這種東西可以克制它一般。無數的金蓮,一朵接着一朵,在天空中綻放着。
那俊朗的男人眼色深沉地望向天空, 暴戾的臉上露出一絲不屑的笑意, “戊己杏黃旗?看來姜子牙果真是想将昆侖變成一個烏龜殼!”話音未落,他眼中的血色越加的濃厚。天空中直沖而起的血霧沖向萬朵金蓮。
月白色長袍的男人不屑地笑着, 縱然戊己杏黃旗諸邪避退,萬法不侵。那也是需要看持此寶物之人的修為。對方不過一個小小的天仙罷了,又如何能夠抵擋住他。
蒼松子知道自己拖延不了多久,血色的氣浪滾滾而來, 如同奔騰不息的河流。一點一點地将金蓮侵蝕, 眼看着蒼穹之上的金蓮被血霧湮沒、枯萎。蒼松子咬着牙說道, “今日我昆侖遭難,諸位長老、弟子随我一起捍衛昆侖。定将此賊人拿下,壓在麒麟崖下。”
“是!掌門!”回應聲如同天雷滾滾,月白色長袍的男人站在雪地中,神色帶着一抹嘲諷。眉目間猖狂冷冽,滔天的魔焰直沖天際。整個蒼穹被一層厚重的烏雲掩蓋,壓抑的氣氛讓站在玉虛峰頂的蒼松子不得不使出全力。他的道袍獵獵作響,迎風飛舞。手中捏訣,‘啪’清脆的響聲傳來。
他手中金光一閃,多出了一根長鞭。這根長鞭似乎是用樹木制成的,粗糙的鞭身刻滿了古怪詭異的符咒。在烏雲中散發着明滅的金光,蒼松子默運靈氣,一手揮出長鞭。
金光撕裂烏雲,符咒震爍蒼穹。金光大作,将厚重的烏雲席卷吞噬,整個天空中有無數的符咒明滅閃耀着光芒。如同陽光一般,驅散沖天的戾氣。晴空之上,一道鞭影從天而降,帶着呼嘯而來的風聲,如同穿越時間、空間狠狠地抽在月白色長袍的俊朗男人身上。
男人眯着眼睛,看着夾雜着金光的鞭影,身體輕輕側過。‘轟’巨響聲如同天雷般,響徹整個昆侖虛。白雪被金色的鞭影一攪,濺起千丈之高。
遠遠地看見憑空而起的白雪,幾乎觸碰到了山間的白雲。蒼松子神情黯淡,風聲獵獵作響。月白色長袍的俊朗男人皺起了眉頭。那金光閃爍的天際,仿佛擁有無窮無盡的力量一般,将他的修為瘋狂的往下壓制着。
男人冷哼一聲,喃喃自語道,“數千年了,昆侖派還是沒有長進。”一柄帶着血色的長刀慢慢地顯現出它原本的面目。
這是一把生鏽的鐵刀,鏽跡斑斑地刀身上,似乎帶着一些血跡。在素淨的白血中,散發出詭異的光芒。長刀吞吐着血霧,戾氣極重。就算是距離數千裏之外的蒼松子,內心悸動,仿佛心髒都要跳出身體一般。
那是一柄魔刀,亦或者是說,這柄魔刀戾氣極重。本不應該存在這個世界,滔天的魔浪奔騰不息,一瞬之間就将明滅的符咒吞噬,厚重的烏雲重新遮蔽了昆侖虛的整片天空。
黑雲壓城城欲摧,金光不在閃爍,就連整個長鞭都黯淡了下來。厚重的烏雲間,有血霧正在穿梭,男人的俊臉異常猙獰,那俊朗的面孔下,帶着殘忍的微笑。仿佛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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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松子抖動手中的長鞭,狠狠打在蒼穹之上。長鞭的符咒明滅,金光黯淡。一鞭下去,甚至連厚重的烏雲也沒能破開,血色慢慢地向着玉虛峰蔓延着。
清輝站起身,望着遠處的血霧,還來不及有動作便被一個師兄拉着走進了玉虛峰的大殿之中。蒼松子站在大殿正中,朝着大殿後方的雕像跪拜着。口中念念有詞,清輝眼前的蒼松子身影蕭瑟,沒有往日的威嚴。他的道袍松松垮垮的穿在身上,頭上花白的頭發有些淩亂,就連平日戴在頭頂的玉簪都歪斜地插在頭頂上。看上去極為狼狽,清輝跪在地上低聲叫道,“師傅!”
蒼松子轉身看見清輝,清輝的神色帶着一絲迷茫和不解。蒼松子輕嘆一聲,“清輝,如今我昆侖遭了劫難,恐怕這一劫是躲不過去了。”
“師傅——”清輝的眼神中有着不可置信,修真界的第一大派昆侖竟然被外人入侵還抵抗不成。那人得有多麽高深的修為,清輝張了張嘴,臉色呆滞地說道,“師尊,不,不會的。我昆侖派乃是道家正統,妙法無窮,怎,怎麽可能擋不住一個魔物。”
轉過身,蒼松子那一身紫色的道袍随風飄舞着。“此物不同往常,罷了,此人數千年前被鎮壓。如今不知何故已然脫困,恐怕此人便是來尋仇的。”
清輝一愣,數千年前的就被鎮壓的人物。那是何等可怖的修為,清輝一咬牙說道,“師尊,我昆侖派還有守山大陣,或許可以——”清輝沒有說完話,蒼松子那黯淡地神色,清輝便知道,昆侖派引以為傲的諸多秘法神陣也抵擋不了這個遠古便已經存在的怪物。
“那人煞氣太重,罷了,清輝,你下山罷。”蒼松子的神色看不出悲喜,僅僅一夕之間,存在了數千年的龐然大物就要崩塌。
天邊,血霧還在蔓延着。輕輕接觸到昆侖派的守山大陣,轟隆作響。散發着五彩光芒的大陣如同薄紙一般,死死地抵抗着翻騰奔湧的血霧。諸多弟子早已彙聚在玉虛峰頂,一道道絢爛的光芒憑空而起,領頭的長老更是眉發皆立,仿佛一瞬間便蒼老了許多。源源不斷地靈氣正支撐着護山大陣。
長老知道,這個大陣已經抵抗不了多久了。天邊滾滾而來的黑雲帶着莫大的威力,那是人力不可抵抗的巨大力量。運起全力的長老正死死地咬着牙,一旁的弟子已經有數位暈迷了過去。
此刻的玉虛峰頂已經沒有了往日仙家氣度,空中的仙鶴悲慘地鳴叫。血霧鑽入它的體內,不一會兒,仙鶴直直地墜落下去,一灘血紅的血液浸濕了玉虛峰下的白雪。
月白色長袍的男人衣角無風自動,周身環繞着一層黑色的戾氣,看上去十分狂暴。他手中拿着那柄吞吐着血光的長刀,在雪中殘忍地微笑着。
“雕蟲小技!”那人拿起長刀,往下狠狠一劃。血色的刀光呼嘯而出,跨越無數的距離,重重地砸在玉虛峰的護山大陣前。
‘轟’一聲巨響,原本便已經黯淡下去的五彩大陣又黯淡了幾分。源源不斷往護山大陣輸出靈氣的弟子被這一道刀光砸得彈了起來。
風聲正在耳邊響動着,一瞬之間。轟的一聲,整個玉虛峰都開始劇烈的搖晃了起來。啪,弟子落在地上,身體軟綿,整個骨架似乎都被震碎,沒了生機。一個弟子紅了眼,看着身邊落下的人,死死地咬緊牙關加重了氣力。
五彩光華似乎比剛才亮了一些,男人禦風而起,不一會兒便登上了血霧彌漫的天空。他眯着眼看向散發着五彩光華的玉虛峰,不屑地嗤笑道,“不過螳臂當車而已,此等修為也妄想在本座的眼下活下去嗎?”
男人拿起手中的長刀輕輕一揮,無數刀光沖向五彩大陣。轟隆隆地聲音讓玉虛峰不停地晃動着,蒼松子死死地看着殿外的景象,拿出一面黃色的小旗放在清輝的手中。
“清輝,快走!”蒼松子推了清輝一把,“此旗名為戊己杏黃旗,乃是我昆侖派成派之基。此寶乃是開派祖師姜子牙傳下來的秘寶,你拿着此物快走。若有機會,我昆侖派的道統也不至滅絕。”
清輝一愣,錯愕地看着手中的小旗,撲通一聲跪在了大殿上,“師尊,徒兒,不走。徒兒要與昆侖同生共死!”
蒼松子輕嘆一聲,“此番我昆侖必被滅門,那人太過厲害。修真界無人是其對手,你拿着這戊己杏黃旗快走,走得越遠越好。只要你沒有事,我昆侖派道統便不至于滅絕。來日你在重建昆侖派,揚我昆侖威勢,也未必不可。”
清輝似乎還想要說什麽,蒼松子面色嚴肅地說道,“清輝,我以掌門身份命令你,趕緊下山。快!”說到最後蒼松子幾乎是吼出來的,清輝咬着牙走出大殿。
腳步匆忙,手中死死地捏着旗子。他偏頭望向五彩陣法外,那人一身月白色的衣袍,面容模糊不清,仿佛是被一層血霧給遮擋住了一般。身後的烏雲将整個玉虛峰籠罩其中,仿佛如同末日一般。
翻騰的血霧不斷地侵蝕着彩色的光芒,那人嘴角勾出一絲玩味的微笑。看來還有蝼蟻想要逃走,低下頭,手中的長刀狠狠一覺。
說時遲,那時快。一道巨大鋒利的氣浪,奔騰而來。砸在如同薄紙一般的五彩光華上,轟隆一聲。五彩光芒的陣法竟被這一道鋒利的氣浪砸得破碎開來,點點星光閃爍在半空之中。昆侖派從上到下的人都充滿了絕望的情緒,猖狂的笑聲從蒼穹中傳來。伴随着尖嘯和殺伐之氣,整個玉虛峰頂猶如魔窟一般。
清輝喘着粗氣,汗水流在黃色的小旗上。快步跑向青石板路的另外一端,男人輕笑一聲。那笑意從天邊傳來,如同晨鐘暮鼓般厚重卻又肆意。
黑色的迷霧漸漸往下襲去,昆侖派的諸位長老祭出寶物,艱難地抵抗着血霧。那血霧如同硫酸一般,觸之既化。眼看着光芒越發的黯淡,就連心神合一的寶物也快要被毀掉。一道巨大的鞭影從大殿之中揮向半空。
男人側身閃過,明滅的金光剎那間劃過血霧,反而卻被血霧包圍其中,消失殆盡。男人‘咯咯’的輕笑聲,異常的刺耳。
蒼松子大喝道,“賊人,你如此辱我昆侖派。今日,我等必将與你不死不休!”“哈哈哈哈,好大的口氣。不死不休,哈哈哈哈哈。”猖狂的笑聲越發的放肆,男人似乎被蒼松子的話逗笑了一般,微眯着雙眼看向蒼松子,“你知道我是誰,何必在抵抗呢!”
“廢話少說,受我一鞭!”蒼松子擡手便是一鞭,巨大的鞭影如影随形地沖向男人。男人也不驚慌,嗤笑一聲,用手輕輕一揮。
轟隆一聲,蒼穹中,氣浪層層疊疊地将烏雲沖開。明滅的金光符咒正艱難地抵抗着奔騰而來的血霧。
男人嗤笑道,“蒼松子,放棄吧。你知道的,你們是不可能有機會的!”蒼松子死死地盯着半空中的人道,“嘿,不試試怎麽知道呢!”蒼松子那滿身的修為都在燃燒着,男人漫不經心地看着蒼松子,“不自量力!”
“轟”又是一聲巨響,整個玉虛峰開始劇烈的晃動。清輝快步走下山,一個不穩,摔在了地板上。黃色的小旗跌落在一旁,男人輕笑手指隔空一點,黃色小旗不受控制地倒飛向男人的手裏。
“戊己杏黃旗!”男人手中拿着小旗輕笑,“姜子牙可真是下了血本,可惜啊,任由他如何算計,一切都還是一場空!”
蒼松子臉色帶着絕望,難道天真的要亡我昆侖。就連昆侖派的立派之基,都被那人拿去了。男人神色冷淡地望向還在抵抗着的昆侖派衆人,嗤笑一聲,“你們,去死吧!”
手一揮,層疊的血霧沖向玉虛峰頂。撕心裂肺地慘叫聲讓一派祥和的玉虛峰如同人間地獄一般,高空中的男人殘忍的哈哈大笑。那眼睛中的神色,仿佛是在欣賞着這片煉獄似的。嘴角的冷笑,顯示出他的心情極好。
清輝跌跌撞撞地站起來,看着半空中的人影,死死地捏着拳頭。蒼松子的長鞭狠狠打在血霧上,大喝道,“清輝,快走!”
清輝的眼角濕潤,明亮的臉頰上劃過淚痕。他回頭看了一眼,被血霧侵蝕得只剩骨架的師兄師弟,還有抵抗着血霧的長老和衆多護法。手死死地捏着,憤恨地向天空中的男人望了一眼,清輝深吸一口氣。漸漸地跑向下山的道路,耳邊的撕心裂肺的叫喊聲讓清輝心中的方寸大亂。
“想走!”男人的聲音如同滾滾而來的驚雷,炸響在清輝的身邊。“咚”一聲輕響,清輝被男人的聲音震暈在石板上,鮮血漸漸地滲出體外。
此時的玉虛峰頂,一如人間煉獄一般。鮮血将青石板路灑得殷紅,無數的屍骸倒在石板上。男人在半空中好笑地看着眼前的景象,那躍躍欲試的表情讓他顯得猙獰瘋狂。眉宇間的血紅色不減反增。
“呵!”蒼松子自知今日的昆侖派恐怕就要被全滅,他用盡最後的力氣揮出一鞭,還未碰見男人便被血霧輕松的化開。蒼松子一驚,神色絕望。血霧慢慢地滲入他的體內,侵蝕着他的身體。還來及叫喊,蒼松子就化為了一具屍骨。倒在了玉虛峰的大殿之前,死氣沉沉地玉虛峰頂,沒有了往日的肅穆祥和。
男人輕輕地落在玉虛峰頂,手指一擡。那閃爍着晦暗符咒的長鞭被男人拿在了手中,“打神鞭!”男人嗤笑,看來姜子牙的确把最好的東西都交給了昆侖派。
慢慢地走過地上的屍骸,他望向遠處的清輝。嘴裏帶着嗤笑道,“看來,昆侖派就剩你一個了。那便讓我送你一層,去見你的師父師兄吧!”男人殘忍的笑容讓他俊朗的臉顯得很是扭曲,輕輕的揮動打神鞭。
一道金色的光芒自上而下,眼看着就要抽中清輝。“呼”的一聲,一個散發着七彩光芒的東西擋住了那巨大的鞭影。
七彩光芒極為盛大,男人被光芒逼/得睜不開眼睛。他雙目緊緊地眯着,只能模糊的看清那光芒中仿佛是一根樹枝般的東西擋住了他全力以赴的一鞭。
可惡,男人死死地咬着。還想要繼續使力,但他的身體一僵,一股冷汗從額間劃落。時間和空間仿佛被凍結了一般,他身上的力量猶如被封印。身體不能動彈,他只能眼睜睜地看着散發着七彩光芒的樹枝靠近自己。
耳邊呼嘯而過的風聲讓男人死死地咬緊了牙關,這寶物的主人,不知道是何等人物。七彩光芒的樹枝在男人身上輕輕一刷,男人一個趔趄。戊己杏黃旗和打神鞭被七彩光芒卷入其中,裹挾着清輝,破開天空中的烏雲,沖向了遠方。
男人的身體一松,吸了一口氣。惡狠狠地看向天空,不知道是哪位大能,竟然能夠讓他身體動彈不得。回憶起那輕輕的一刷,他的身體仿佛随時都會被那樹枝般的寶物刷得潰散一般。
那是一個遠古大能,男人憤恨地看向早已消失無蹤地樹枝不在追趕。他看着滿目瘡痍地玉虛峰頂,輕笑了一聲。慢悠悠地走下了玉虛峰頂,血色漸漸地在玉虛峰頂蔓延開來。整個玉虛峰頂的青石路都沾滿了血跡和屍體,沒有一人逃脫男人的魔爪。
除了被七色樹枝帶走的清輝之外,無一人幸免。修真界的第一大派昆侖,竟然就這樣被一個人給滅了門派。
麒麟崖,風雪滿天。稀薄的靈氣讓此地成為了絕境之地,男人月白色的長袍随風飛舞。他俊朗的臉色沒有了剛才的殺伐狠戾,看上去很是虔誠。
手中的長刀狠狠砸在麒麟崖上,轟隆一聲。麒麟崖晃動了一下,卻沒有任何傷痕。男人嗤笑一聲,看着眼前龐大的巨石。這塊巨石如同麒麟一般,踏在峰頂,如同守衛着麒麟崖的護衛一般。
麒麟崖的由來,也是由此。這怪石嶙峋的山間,這塊巨石千年不變,一如麒麟望天般。至始至終地守在此地,男人微眯着眼睛,手中的長刀帶着鋒利的刀光和尖嘯聲沖向麒麟崖上的巨石。
這塊巨石便是麒麟崖的根本所在,若是不打碎這塊麒麟巨石,便不能救出壓在麒麟崖下的人。
或許是千百年來,麒麟崖上的封印早已松動。亦或許是,此地的靈氣稀薄,已經不足以讓麒麟巨石繼續鎮壓魔物。
男人的一刀下去,麒麟巨石出現了一道一道的裂痕。整個麒麟崖都開始晃動了起來,甚至連整個昆侖虛都開始不安的晃動了起來。無數的彩光沖向麒麟崖,似乎想要将麒麟巨石下的東西鎮壓住一般。
“雕蟲小技!”男人輕哼一聲,長刀一閃。無數鋒利的刀光如同奔騰的氣浪,層層疊疊地将彩色光華消滅殆盡。
深吸一口氣,男人雙手握住手中鏽跡斑斑地長刀,狠狠地砸向麒麟巨石。巨大的刀光散發着滔天的魔焰,巨大的黑霧将整個麒麟巨石的上空籠罩,一道巨大的刀光轟的一聲,将麒麟巨石劃做兩瓣。
“咔嚓”一聲,麒麟巨石轟然倒塌。整個麒麟崖的嶙峋怪石開始不安地跳動了起來,一股沖天的氣勢盤旋在麒麟崖的上空之中,久久不曾散開。
男人哈哈大笑,笑聲極為癫狂。死死地看着麒麟崖轟然倒塌的巨石,嘴角勾勒出一絲殘忍的笑意。數千年了,他始終還是做到了。男人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撲通一聲,跪在了雪地之中。
“轟”一聲巨響,整個麒麟崖化為了無數的飛石射/向昆侖虛中。碎石之中,一個穿着黑色長袍,頭戴金冠的中年人模糊地出現在了半空中。
“恭迎陛下!”男人聲音虔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