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主動
喬鴻影伸着胳膊挂在鐘離牧脖子上,兩條腿圈着鐘離牧的腰,沮喪地把下巴放在鐘離牧肩膀上。
“打輸了,不高興?”鐘離牧輕聲問。
“我才沒輸麽…阿哥攔我,是不是不高興了麽。”喬鴻影小心地問。
“沒。”鐘離牧道,“不過別惹他,他在宮裏地位很高。”
喬鴻影聽了,聲音都抖了,顫顫擡頭看鐘離牧,“那…我是不是給阿哥惹麻煩了…對不起…我錯了…”
鐘離牧神情溫柔,安撫地摸摸喬鴻影的脊背,“你沒錯,他向來是很好鬥的。”
喬鴻影一直就像個找不到家的小狼崽,對陌生人呲牙咧嘴超兇,其實心裏還是怕被讨厭,怕給別人惹麻煩,還是那個找不到家的小可憐。
進了營帳,鐘離牧拿了瓶傷藥過來,掀起喬鴻影的衣裳,看看到底傷着沒。
其實蕭珧下手還有分寸,不過是擦破了一點皮而已,用不着上藥。
這細弱的小身子其實只是看着瘦,平坦的小肚子上還碼着四塊小腹肌呢。鐘離牧伸手捏捏,喬鴻影癢得咯咯笑。
“阿哥,給你這個。”喬鴻影笑得難受,爬到榻上把衣裳塞好,從衣袖裏掏了掏,掏出一個雕花紋的精致小銀環來,遞給鐘離牧。
鐘離牧接過來看了看,這銀環上雕刻着繁雜的桀族特有的花紋,有真言和格桑花,還有些看不出是什麽東西的走獸花紋,細小的圓環上雕刻這麽多東西,足見精致珍貴。
“阿哥,你把你的名字刻在上面。”喬鴻影仰頭期待地望着鐘離牧,“我寫字好醜的,阿哥寫。”
鐘離牧以為這小孩是在和自己讨個信物,揉揉喬鴻影的頭發,撿起書案上的鐵針,把名字刻在銀環內壁,還給喬鴻影。
心想,怎麽能讓小孩老送信物,不知道還個什麽禮好。
鐘離牧正走神,沒想到喬鴻影拿回銀環,掰開一點點缺口,在自己耳朵上比了比,一下紮進自己右耳垂肉裏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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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絲順着剛紮出的洞裏流出來,痛得喬鴻影眼角挂淚,吸了吸鼻涕。
鐘離牧怔了一下,眉頭一下子擰起來,匆忙捧起喬鴻影的臉,拿旁邊藥布給喬鴻影擦流出來的血,厲聲訓斥,“你要幹什麽,還嫌自己身上傷不夠多?”
喬鴻影紅着眼睛抹抹鼻涕,爬下床榻跪到鐘離牧腳下,雙手合十貼在眉心,對着鐘離牧躬下身子,聲音還帶着鼻音,“阿哥,以後我就是你的奴隸了。”
鐘離牧頓時僵住。
許久,鐘離牧難以置信地問,“…什麽?”
喬鴻影輕輕仰起頭,天真地看着鐘離牧,“阿哥不是想要我麽,阿哥說親了我,我就是你的東西了,這個是我們族裏宣示歸屬的環,我知道阿哥不缺奴隸的,阿哥一定有好多,但希望阿哥能多寵我一點…”
“你…”鐘離牧氣瘋了,胸口上下起伏說不出話,斷斷續續的,“你、真是氣死我了…”
鐘離牧抓起喬鴻影,一把扔上床,翻身壓上去,兩手撐着喬鴻影身後的床榻,低頭看着喬鴻影啞聲道,“誰要你做奴隸,誰說我有很多奴隸,你是真不明白還是裝不明白?”
喬鴻影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歪頭問,“我不懂…不是向導也不是奴隸,那是什麽…”
鐘離牧:“…”
喬鴻影繼續問,“還是說…阿哥想要我的身子麽。”
鐘離牧微微喘着氣,心事被一下子戳穿,不知道是什麽心情,窘迫,慌亂,無可逃避,只能居高臨下看着喬鴻影,看到喬鴻影的灼灼目光,又偏開頭無法正視。
是,是想要。
但不止這些,我想要你的一切。你所有的東西,身體和感情,都是我的。
日思夜想的人就在我身底下壓着,再越界一步,想必就是萬劫不複了吧。
可這小孩曾經拼了命來救我,是不是也有一點喜歡我,那他願不願意和我在一起。
鐘離牧也想過還他自由,不想為了一己私欲把他綁在軍營這個大鐵籠裏。
忍不住的。實在是太喜歡了。
不知道什麽時候,喬鴻影柔軟細長的腿纏繞上了鐘離牧的腰,細弱的胳膊摟上脖頸,微微擡起上身,挂在鐘離牧身上,偏頭吻上鐘離牧的嘴唇。
軟滑的舌尖輕輕舔進鐘離牧口中,小心地抵進牙關,找到潛藏着的舌頭糾纏,喬鴻影閉上眼睛,微微喘息,吸吮鐘離牧的氣息,偶爾鼻間呼氣,掃得鐘離牧臉頰癢癢的。
鐘離牧僅剩的理智全部沉淪在身下人主動獻上來的吻裏。
這小孩的媚是天生的,骨子裏就勾人,柔軟舌尖在口中讨好地舔弄勾引,不過是親個嘴,鐘離牧的下身竟然鼓脹到疼得慌,硬硬地抵着喬鴻影腿間。
喬鴻影擡着上身擡累了,松開手躺在鐘離牧身下,自己解開上身的衣帶,緩緩露出鎖骨,胸脯,再到平坦的小腹,衣上的銀鈴叮叮當當。
喬鴻影微微紅着臉,忍着害羞望着鐘離牧小聲說,“我、我身上不好看,沒有女孩子白,也不光滑,很多傷,阿、阿哥不要嫌棄我好不好麽…”
鐘離牧掃視喬鴻影展露出來的身體,脖頸挂着一顆漆黑六眼天珠,襯着蒼白的身體。
鐘離牧忍下小腹灼燒似的情欲,咽進快要頂到喉口的一聲悶哼,低頭咬住一邊的乳珠,舔舐吸咬,喬鴻影仰起脖頸輕聲呻吟,渾身輕輕打顫,無力的手指搭在鐘離牧頸間。
“嗯…阿哥…你咬得我…好舒服…”喬鴻影平日裏聲音清脆,呻吟起來就有些尖細,軟得動不了的雙腿交疊着搭在鐘離牧後腰上。
“阿哥…我知道的…你還沒有妻子麽…但一定和可汗一樣有很多女孩子對麽…阿哥、阿哥能不能多寵我一點…不不,我不和她們争的,我好乖的,我想要阿哥抱抱,阿哥…阿哥我喜歡你…”喬鴻影眯着水汪汪的眼睛,哼哼唧唧地乞求。
聽得鐘離牧心裏狠狠疼了一把,俯身安撫地親吻身下人的額頭臉蛋,啞聲道,“我所有的寵愛全都給你了,根本就沒有別人,從來沒有。”
喬鴻影可憐巴巴地往鐘離牧懷裏鑽,胳膊上沒勁兒了,挂不住,又從鐘離牧懷裏摔出來,委屈地吸鼻涕。
“好了,小喬很乖,我知道。”鐘離牧雙手伸到喬鴻影身下把人貼在自己身上,翻身躺下,把輕飄細弱的小身子放在自己身上。
喬鴻影臉紅得更厲害了,羞得臉頰滾燙,老老實實趴在鐘離牧身上,結結巴巴地坦白,“阿哥,我、我講謊話了,我說你不喜歡我了,我就走…其實我不走的麽,我喜歡你…阿哥嫌棄我的話,我會哭很久的。”
“怎麽會嫌棄你。”鐘離牧靠在床頭,一下一下地摩挲着喬鴻影的後背。
我捧着你還來不及。
“可是我好笨麽,你們的字我寫不好,也講不好,我很認真學了,我會記住多多的詩。”喬鴻影連忙保證。
鐘離牧微微勾唇角,“你很聰明,會說異族語言,西允、桀族和漢族,也懂獸語,一個人不可以什麽都會,那樣會活得不高興。”
其實鐘離牧想說‘天妒英才’這個詞,覺得喬鴻影聽不懂,又會傷他自尊,就直接拆成喬鴻影能聽懂的簡單句子了。
喬鴻影得了一句誇獎,像受了莫大鼓勵似的,伏在鐘離牧胸脯上吃吃地笑。
鐘離牧嚴肅起來,伸手要摘掉喬鴻影耳朵上的銀環,“我不用你當奴隸,你摘了它。”
喬鴻影急忙護住,“疼都疼過了麽,我就要戴着,上面有阿哥的名字呢。”
鐘離牧皺眉,“你摘不摘。”
喬鴻影猶豫了半天,小心地問,“…是我戴着這個會給阿哥丢臉麽…”
鐘離牧嘆氣,“不是…是我想照顧你,不是需要你侍候我。”
喬鴻影依依不舍地捂着耳朵上的銀環,抿着嘴,垂着眼睑,很不情願的樣子。
鐘離牧擡眼,意味深長地問,“你就這麽想我在你身上留下記號麽。”
喬鴻影遲疑了一下,點點頭,忽然又害怕地問,“能不能…不要給我烙印…我怕疼。”
鐘離牧微微挑眉,“不能。”
喬鴻影紅着眼睛,“那就烙胳膊麽…胳膊不怕疼…”
鐘離牧把喬鴻影揉進懷裏,嘴角帶着淡淡的笑,“你不怕疼,我還心疼呢。”
喬鴻影拿冰涼的手心冰着自己又紅又燙的臉,窩在鐘離牧懷裏,一個硬硬熱熱的東西抵着後腰,硌得慌。
喬鴻影從鐘離牧懷裏爬出來,背對着鐘離牧開始乖乖地解腰鈴脫褲子,身上的銀鈴嘩嘩響,滑過兩條緊實細長的腿,被褪下來扔到一邊。
從背後看過去,腰身很細,小屁股軟軟的,微微撅起來,喬鴻影跪爬着往後蹭了蹭,自己把小屁股送到了鐘離牧手上。
“阿哥…我只有這裏能給你用…你試試我這裏…可能沒有那麽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