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龍鳳私房菜
龍鳳私房菜館坐落在北津市的清江邊上,背靠北津市的北城商業街和人民廣場,右鄰北津理工學院分院以及北津市第一人民醫院。在他的前方,隔江瞭望的是北津市具有千年歷史的古城。
而他的本身則是一座仿北京四合院特點建造,又包括了停車場、牌坊、前花園、主樓和後廂房院子、後花園,占地面積近一萬平方米的古建築群。
這座類似古代王公貴族才能擁有的建築群,給人的感覺很是大氣磅礴,金碧輝煌。深刻的将華夏古代建築的雕梁畫棟,飛檐走壁,勾心鬥角等诠釋的淋漓盡致。
甚至膽子怯弱的人,在看到這宏偉霸氣的建築時,都能被那氣勢所震懾,而不敢輕易踏進。
張瑾一行到達的時候,私房菜館門前的停車場上已經幾近停滿,從這也可以看出,北津市說是整個省最窮的地方,有錢人也是不少的!
随着衆人下車,聽着王子帥一夥不斷議論停車場上,各種價值吓人的名車。張瑾不免想到,怪不得傳說北津市這地方,別看山高皇帝遠的,普通人更是多數窮的叮當響,卻是卧虎藏龍之地。
“瑾少爺?”張瑾剛随着張遠航一行走出停車場,準備進入私房菜館的牌坊入口處,背後就傳來熟悉的聲音。
張瑾有些疑惑的回頭,就見一身黑色風衣的東方堯,在一位文質彬彬的中年人的帶領下,從停車場的另一邊走過來,在他的身邊,還有随行秘書趙群,以及一位同樣穿着打扮秘書模樣的人。剛剛聽到的熟悉聲音,就是趙群發出的。
東方堯自然也看到了張瑾,見他回頭,就笑了起來,以示打招呼。不過他的眼神分明在打量和審視張瑾身邊的人。
張遠航到底是活了四十多年,又在社會上混了三十多年的人,觀人眼色自是無話可說。對方雖然目光平平,但他卻知道這人在審視自己一行人,只是讓他驚訝的是,這位傳說在京城手眼通天的東方集團的領導者,居然認識自己身邊這位看着不怎麽起眼的少年。
不,或許并不是這少年不起眼,而是自己不了解而已。
畢竟若對方真的不起眼,又怎麽可能拿出那樣的東西。
自己的臉,那可是經過國內外不說上千,那也至少有上百位的中西醫的診治的。可惜要不是直接起到反作用,就是根本沒作用。
但是少年拿出的藥,卻是短短的四五天,就讓自己得到了想要的結果。
那,哪裏是藥啊!分明就是神丹。
也是到此,張遠航心裏那點小心思,是徹底的歇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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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王家,再來東方家,而且看東方堯的表情,分明和這少年關系不一般。如此再好的機遇,也不是自己這個本土的暴發戶能肖想的。
“東方先生認識小張?”張遠航熱情的招呼道,這是明知故問了。沒辦法,雖然他在北津市還算有點地位,但和據說傳承了很多年的家族,又又通天背景的東方家卻是不能相比的。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東方堯回以微笑,又問道: “你是?”
張遠航爽朗的笑道:“鄙人張遠航,愛華紡織的老板,和東方先生也是有過一面之緣的,只是最近張某閉關休息,哈哈,現在出來變了個樣子而已。”
“你是愛華紡織的張總?!”這次說話的是趙群,不單是他,就連他身邊的另一位秘書也是一臉的驚訝。
“哈哈!”張遠航摸摸自己的臉,一臉得意,“是啊,趙秘書是不是感覺我換臉了?”
“這……”東方堯身邊的中年人也是驚訝的張大了嘴巴,看看張遠航,又看看張道勤,“張遠航,我記得上個星期見你的時候,你還是一臉的,那啥的啊!這才一個星期?”
“嘿嘿,是啊!我這是得了神醫相助!怎麽樣?現在帥吧?”
“帥,帥!呵呵,雖然你現在更像是小白臉了!”
“……你……!”張遠航搖頭無語。
東方堯卻是蹙眉看向了張瑾。
張瑾被他看得一愣,繼而心虛的把眼睛撇看。
“張總是準備宴請這群小朋友?”東方堯見張瑾心虛,幹脆收回了視線,看向了張遠航。
張遠航剛剛在和中年人說話,沒看到那緊緊一秒鐘的周圍變化,聞言點頭道:“是啊,我這也是感謝宴啊。”
“不如一起吧。”東方堯笑道,“我們今天只有四個人,大家一起吃,也能熱鬧一些。”
呃!張遠航還沒說話,中年人的臉上就閃過一絲詫異,只是對方很快就收斂了表情,還附和道:“是啊,張老弟,咱們可是熟的不能再熟的老朋友了。也是好久沒有一起吃飯了,今天你帶着這麽多小盆友一起,咱們也去湊湊熱鬧。”
這兩人?張遠航僅僅是差異了一秒,就無奈的點頭道:“能和東方先生和老周你一起吃飯,那也是我的榮幸。只是,今天我不是主角啊,你們倆真想和我們一起,是不是得問問我的這群小朋友,要是他們答應,我是無話可說的。”說着看向身邊一群。
張瑾不認識那位老周,但身邊這群同校生,卻不一樣。他們本身就是城市居民,家裏又或是做生意,或是走政治的公務員。
自然就不可能不認識眼前這位中年人。和北津市最近如雷貫耳的東方集團掌權人相比,眼前這位中年人,才是他們最為在意的。
縣官不如現管嗎!更別說對方是現在北津市的□□。
“周伯伯要和我們一起吃飯,我們能說不行嗎?”一群人對視一眼之後,直接無視張瑾的意見,就由王子帥開口了。
周國華聞言笑道:“小帥這說的我都不好意思了啊,看來我真是老了啊,這代溝代的,都被小輩們如此這般的嫌棄。”
王子帥撇撇嘴:“我們可不敢。”
“既然不嫌棄,那就一起吧。”東方堯果斷的說道,随後示意衆人看看周圍,再這麽繼續站在這邊,他們這群人就被人圍觀了。
張遠航和周國華也意識到這點,呵呵笑着又和王子帥打趣兩句,就提腿往牌坊口的警衛亭走。
東方堯特意落後兩步和張瑾走在了一起。
其他人卻是像沒注意到一樣,只當沒看見。只是衆人心裏都非常好奇,這張瑾是怎麽和東方堯認識的。
穿過雕梁畫棟,勾心鬥角,氣勢宏偉的牌坊,一行人來到龍鳳私房菜館主樓門前的花園。
已經是深秋,但這裏依然是綠樹蔥蔥,花團錦簇,似乎春天被留在了這裏。花園的面積不小,張瑾狀似随意的瞄了一眼,估算出大概是兩畝地的樣子,換算成平方就是一千三百多平方。
站在龍鳳私房菜館的門外,你或許只能體會到來自建築本身的宏偉壯麗,那感覺可能就比古裝片裏的某些場景多了一些真實性。
走進建築,才算是徹底體會什麽是中國式的奢華。
如果說歐式建築裝飾中多帶雍容華貴,那麽中式裝飾,很多時候絕對與低調奢侈或金碧輝煌挂鈎。給你帶來也絕對是心靈和思想上震撼和沖擊。
進入私房菜館的一瞬間,張瑾就有種,是不是古代的帝王将相當年就是如此的光景?
這裏和清江對面的古城,以及古城中曾經的參觀過的達官貴人居所給人感覺太不相同了!
入戶門迎面就是一張至少兩米五高的八面式屏風,屏風的邊緣是雕刻精美的紅色的實木,看着就很高檔,這還不是最為重要的,最為重要的是,屏風中間,那用明亮的緞子和金絲金絲繡出的金碧輝煌的巨畫。
巨畫似乎在描繪什麽場景,看上去氣勢磅礴,殺氣騰騰。
嗯?好好奇怪的感覺?張瑾感覺精神恍惚了一下,再要仔細看,兩名身着紫金旗袍的迎賓就婷婷而來。
清脆婉轉的語音打斷了張瑾,以及其他幾位沒來過這裏的人去觀看那副巨畫。
“幾位先生晚上好!”
“張老弟,既然是我們幾個厚着臉要與你們合桌,就上我們那邊去吧。”一直和張遠航聊天的周國華幹脆道。
張遠航聞言一愣,他可是知道在這邊吃飯,身份與身份的不同之中,連能進入的包廂級別也是不一樣的。
想到自己剛剛夠格的級別,心裏對傳說中高級別的包廂也是好奇不已。
當機也不推遲,笑道:“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天字五號房。”周國華身邊的秘書,對迎賓小姐道。
迎賓小姐展開她們最為得體的笑容,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
“衆位先生這邊請。”迎賓小姐說完雙雙轉身,在客人的側面進行指引。
因為進入到屋內,空間就算再怎麽寬大,想要大面積的一窩蜂的行走也是不行的,東方堯幹脆直接落在最後面與張瑾一起,連秘書趙群都走了前面。
“呵!”耳邊忽然傳來一聲笑意,張瑾只覺得神經一緊,就聽東方堯道,“是不是我不和你說話,你就準備一直沉默下去?”
“沒有啊。”張瑾本能的反駁。
東方堯嘆息:“這兩天比較忙也沒時間回家,這次考的怎麽樣?”
“嗯,還好吧。”至少感覺很好。
“那就好。”東方堯點點頭,擡頭看一眼前方各自成團說着話的人群,又低聲道,“就算我多一句嘴,張家父子的事兒一會兒能少說就少說一些。”
難不成很嚴重?張瑾聞言只覺得心頭一凝,最近他在得到那些傳承畫面的洗禮之後,總覺得自己成熟了不少。
還是說自己還是太托大了!
想到傳承畫面中,各種社會的黑暗面,之前還勉強氣定神閑的張瑾,就很想時間倒流。
“沒事。”東方堯伸手攬上張瑾的肩膀,“無論發生什麽,還有我。”
腦袋有那麽一瞬間的面糊,張瑾幾乎是來不及思考,就開口道:“我,我就是想做下實驗。”
“實驗?”
“嗯,我就是想做好了實驗,再和你說的。”
“……”原來如此!東方堯心頭莫名的一陣舒坦,他說最近自己和小家夥相處的那麽融洽,怎麽發生這麽大的事情,小家夥卻搞的這麽神秘。原來……
“為什麽不直接找我?由我來做這件事,不是更穩妥一些?”
“……你,那麽忙。”沉默良久,張瑾才低聲說出了這麽四個字。
東方堯感覺心髒又顫了一下。
一行人被帶入了所謂的天字號房,張瑾因為後來一直低頭和東方堯說着話,所以并未被一路走來所看到的事物震撼。
倒是和王子帥一起來的另外幾個,雖然他們各自的家也的确是富裕之家,卻沒有到這裏的資格,因為一路來的震撼,這會兒直接讓他們變得怯弱和拘謹。
“這位小朋友……,難道東方老弟不介紹一下嗎?”待衆人禮讓之後坐定,周國華也開始有時間來注意張瑾了。
張瑾給他的感覺,第一眼,這孩子長得不錯。
第二眼,這孩子絕對不是什麽世家的子弟。
第三眼,好眼熟?
再一眼,周國華終于認錯這孩子是誰了,只是他卻并不能表現出,自己對這孩子很熟悉的樣子。那樣只會讓他如今剛剛有些緩和的局面,變得更加維持。
東方堯也沒隐瞞,掃了一眼張遠航那邊,就笑道:“這是我的私人醫生。”
啊?!
不單是周國華,就是張遠航,和王子帥衆人也是一臉的驚訝。
“這孩子,東方老弟,你在開玩笑吧?”周國華表現出一臉的不信。
東方堯搖搖頭:“這種事情也沒什麽玩笑好開。這是我三哥特意幫我請的。”
“呃!”周國華怔愣,心裏卻是明白東方堯話中的意思,看來這位隐藏在南山鎮的張神醫,也并不像他們查到的那麽簡單,能讓東方家人如此高看,還把一名未成年請來當私人醫生,想來,這張家就不是自己能得罪的。
其實……
周國華忽然想到了什麽,再看張瑾時,本來還非常淡然的一臉淡笑,開始有些凝重和慘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