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的後面增加了對scp(5)
後駕駛員也抛棄直升機逃離。就在他們跳傘後的五秒鐘,歪到另一邊的直升機在空中發生了爆炸,巨大的氣浪吹着他們又向另一個地方偏去。
如果事情就這樣結束,他們也不過是有驚無險,平安度過。但很可惜的是,在他們向下降落的時候,背後帶着翅膀的類人生物或者說翼人向他們飛過來。
有鳥人,你敢信?言亦平看着明顯是要痛打他們這些落水狗的翼人表情微妙。他也算是有翅膀一族,但怎麽他解鎖了這個天賦,就像是全人類都解鎖了一樣?
一眼看過去,有十幾個翼人。
“是以太病患者!”林宴立刻扯着嗓子大叫,努力讓耳邊都是呼嘯風聲的言亦平聽到他的提示。
言亦平很努力的去聽,卻什麽都聽不清。
三千夢看到翼人來勢洶洶,臉白了白,然後定住心神,使用自己的異能——心想事成。
或許是危急關頭,他能夠使用的威能比平時強大了許多,他們下降的加速度立刻變成了負數,放緩了下降速度。
向導也不是只陪他們聊天的文職,而是一個能打的武将,不再那麽急的下降後,他也就能拔出槍進行射擊了!
不得不說他的槍術是真的好,就算是如此惡劣的情況,也能彈無虛發。
而且一打一個準,奔着那些翼人的翅膀打過去。
翼人一旦被打到翅膀,就失去了在滞空的能力,慘叫着墜落地面,變成一坨馬賽克。
打翼人翼展超過兩米的翅膀當然很好打,言亦平丢出的靈術也都很好的擊中目标,甚至做的更好。他的靈術丢到翼人翅膀上妥妥的會把它們至少一只翅膀融沒,這任是翼人意志有多堅強也是無法挽回墜落的命運。
林宴會放任自己不攻擊,看着言亦平保護自己嗎?
肯定不會。
他也有配槍,執行這次任務前,他就得到了配槍。他沒怎麽接觸過槍,連游戲也不怎麽玩,但他的專業幫了他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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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測繪專業的,基礎功不能說特別出類拔萃,也算得上堅實,對于各種直線和定位,需要的時間特別少,而且找的也很快。
再者說了,他還有系統可以加成。或許這一條,才是至關重要的原因。
林宴對着那些翼人攻擊,竟然做到比向導還要好的成果,每一槍都能精準的打到翼人翅膀連接的關節,讓它們悲鳴着墜落。
翼人沒有組織起什麽像樣的攻擊,就被他們打落了。
他們平平穩穩的降落到地面,言亦平從降落傘的布裏面出來,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嘆了一口氣,他們似乎還沒出本市就被迫迫降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剛剛還拔槍十分神勇的向導突然抱着自己的胳膊慘叫起來,他的整只胳膊變的十分怪異的粗大,他的指甲變成妖異的紫色,從他的指尖淌下了毒液,這毒液是從他的身體內沁出來的!
林宴的臉色相當不好,“以太病症狀,指尖會淌下毒液。”
“藥!”言亦平趕緊拿出scp500複制品喂給向導,向導吃了藥之後,症狀減輕,整只手的變異逆轉為正常。
這複制品這麽厲害,言亦平也沒想到,他趕緊給每個人分一片,一旦變異了就趕緊吃上一片。
“我們在外面耽誤太久了,快點,我們進地下!”林宴很緊張的樣子,作為玩過游戲的玩家,他知道以太病的可怕,所以游戲中他就一直存着藥劑的儲備。但是游戲中,要半年到一年才會慢慢染病或是在以太之風中走上一兩天才會變異,在現實裏卻是幾分鐘就能讓人變異。這由不得不讓林宴感到害怕。
林宴說的話,言亦平相信,三千夢也相信。原本存疑的向導和駕駛員現在深信不疑,堅決服從林宴的指示,也跟着找能夠躲藏的地下居所。向導的例子就在眼前,由不得他們不信。
他們現在在城市的郊區,放眼看去,周圍沒什麽顯眼的建築物,只有一個小區。
“希望這個小區有地下室!”言亦平說。
“或許,居民樓也行?”林宴思考了一下說,他原先玩的游戲是西幻背景,沒什麽高大的的建築,所以都是躲在地下避難所或是洞窟。還有,林宴在想游戲設定,游戲設定裏,往地下一躲就可以躲避以太之風的吹拂。但是風吹啊吹的不就都滲進去了嗎?感覺并沒有用。
林宴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先按游戲設定來。
幸運的是,等他們跑到小區居民樓下,看到了樓梯下面的地下室。
他們的速度沒以太之風快,等他們跑到地下室這裏時,其實這裏已經被以太之風吹拂過了。但奇怪的是,以太之風并不會往地表線以下的地方沉降。所以他們也就看到了奇怪的景象,藍色的光點充斥着周圍,但卻在通往地下的樓梯上越來越少,仿佛被黑暗吞沒了一般,又或者是,那黑暗連以太之風都無法照亮。
言亦平倒是沒多想,還覺得林宴懂得真多,說要往地下躲原來真得往地下躲!
雖然以太之風看起來真不會往地下刮,林宴還是搬了一個大木板把樓梯擋住,遮擋了藍色的光點,也隔絕了光線。
但言亦平手裏拿着的手電筒照亮了前面的方向,僅容兩人過去的甬道,兩邊是未抹白灰的水泥牆,灰漆漆的,只有門是不一樣的色彩,但也是冷冰冰的。
這裏,還有幸存者嗎?
作者有話要說: 我……請假假,都沒人給我留言嗎?
☆、章四十八
言亦平他們一開始進來時, 腳步聲有些雜亂,但等他他們站穩腳,打着燈觀察周圍時,周圍卻是死一般的寂靜。
他們進來時撿進的地方進,是1樓一單元下面的地下室,除了左手邊有兩間對開的地下室,剩下的就全在右邊, 手電打過去也漆黑的看不到盡頭。
地下室也不一定非要住人,也有可能是上層的居民租了一間地下室當儲藏間用,或許會潮乎乎, 但他們應該做了防潮措施了。
言亦平閉上眼睛,用這種方式來減少外界對他的刺激,用神識去感知周圍的世界。
神識對于他來說就像是一種無形的波,具有一定的穿透性, 而且還能掃描環境,是一種高級雷達。
神識一掃, 他對這附近的居住狀況也都有了了解,知道哪間地下室有人,同樣也皺起了眉頭。外面的以太之風無孔不入,均勻的擴散到四周, 唯獨,不會向下,而且還對他的神識有很大的感染,而且他身體內的靈力也被壓制了。
以太之風的這種特性顯然引起了他的注意力, 他很想研究一下,但現在還不是研究的時候。
這棟居民樓下層的地下室,已經沒有存活的原住者,不是死了就是變成喪屍在茍延殘喘着。
或許這就是另外一種程度的長生,喪屍們就算不進食,也能在這種低消耗的狀态下維持十年。
但現在,它們沒有這個機會了,全都被言亦平帶着,一個一個打死了。
解決了後顧之憂後,他們稍微收拾出一間地下室,作為在以太之風時期的臨時居所。
安定之後,言亦平拿出手機,想要把之前的未盡之事完成,跟君臨講原來疫苗可以治他的病。但在這之前他發現了更重要6的事情,疫苗可以治以太病,他要跟空白講一下。
但他拿出手機後,發現信號是相當的差。
言亦平臉色看起來有些差,他理解地下的信號差,但這裏也有人生存,總不至于這裏的人不使用手機吧?
也許到上面就會好一些,懷着這樣的心思,言亦平走到了木板邊上也沒看到信號好轉的一絲趨勢。
言亦平看着手機陷入了沉思,然後拿出了一根自拍杆,把手機夾好,悄咪咪把木板挪開一條縫,将手機送出去。
在美麗的藍色光點中,言亦平的手機依然是半點信號都沒有。
他嘆了口氣,這以太之風是不是強的過分了,不僅感染速度快的可怕還鋪天蓋地的,防神識防信號,如果不是奇怪的不會往地下吹,他簡直想帶着林宴這把投了。
既然什麽都做不了,他也只好先是把手機收回來。
林宴在言亦平走了幾分鐘之後,出去找找信號的言亦平。但一出去,甬道中看不到言亦平,林宴的眉頭便皺了起來。
他的腳步就算是在安靜的甬道中也是十分輕的,至少言亦平沒注意到,但在地下,他的神識還可以用,也就沒有被悄無聲息靠近的林宴吓到。
“外面有信號嗎?”林宴問。
“沒有。”言亦平還在搗鼓手機,突然想到林宴在以太之風上貌似是個專家,擡起頭,眼睛亮閃閃看着他,“林宴你對以太之風這麽了解,你在跟我仔細講講,為什麽這風能屏蔽信號?”
……你問我,我問誰?游戲裏可沒有飛機大炮,同樣也沒有手機基站信號塔,是标準的中世紀西幻世界。林宴也很絕望。
“我也不知道。”林宴說。
沒有從林宴口中得到信息,言亦平也不失望,他現在左手拿着一個手機支架,右手拿着一個敞開口的空瓶子,兩者組合在一起,被他手裏拿着顫巍巍的向外伸,再拿回來時,瓶子裏充滿了美麗而危險的藍色光芒。
他立刻把瓶蓋扣上,擰緊後直接收進了空間,進行鑒定,然後再把木板好好的合上,雖說以太之風不會進來,但小心點總是好的。
他跟着林宴下樓梯的這功夫,鑒定結果就已經出來了。
幾乎是秒鑒定。
在看了鑒定結果後,言亦平很詫異,詫異之後,他對着走在他前面的林宴的背影露出了複雜的表情。
回到地下室,其他三人正在勤勤懇懇的收拾。一間地下室住五個人是不可能的,所以最後的分配是兩兩配對,三千夢單着。言亦平有勸三千夢跟着另外兩個人一起住,雖然有點擠。
但三千夢臉微紅着,不知道在害羞什麽,拒絕了。
唔,如果一起住,一不小心又在夢裏把藍宸啪了會有一種公然啪啪啪的羞恥感!于是,很有下限的三千夢拒絕了。
地下室的喪屍都被他們清理過了,三千夢一個人睡也沒什麽大不了的。言亦平暗自想了想,然後問林宴,“以太之風一般會持續多久?”
“應該是兩到三天,”林宴說,“但這是不确定的情報。”
言亦平眼睛一轉,不知道想到了什麽,點點頭,“嗯,那就先這樣吧,着急也沒用,我們根本出不去。”
林宴覺得言亦平心裏有事,至少,有些關于他的事情在瞞着他。
時間一眨眼過去了兩天。
在以太之風吹拂下,言亦平的修煉速度減慢,幾乎是沒有半點進步,但他沒有浪費時間,磨練了自己的靈術,也學習了新的靈術。
兩天的漫長時間,對于安全卻沒有自由的言亦平來說,變的越來越煎熬。
喪屍、菌絲、以太之風,一個接一個,奇奇怪怪的東西越來越多,人類身上沉重的災難也在一點一點加重。這讓言亦平對自己的未來感到焦慮,同時受困在地下,無法聯系外界,知道情報卻無法傳遞出去,讓他變的焦灼,同時也無法不去想,在他們蟄伏地下的每一刻,那些暴露在地表的同胞都在面臨着感染以太病的危險。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以太之風漸漸的停息了。當向導發現外面已經是白茫茫大地真幹淨的時候,他急切的折返地下室,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其他人。
這确實是個好消息,振奮了言亦平。他拿出手機,現在的手機信號終于恢複正常,他趕緊登陸後臺,把他知道的消息編輯成貼發布出去,然後聯系空白他們。
但是他聯系不上。
他本以為空白會在線,但是沒有;他本以為空白的電話會打通,但是沒有;他又跟南魂打電話,還是沒有;他再去跟溫韬聯系,還是沒有;他甚至跟每一個他知道聯系方式的人聯系,依然沒有。
以太之風停歇了,但他沒能聯系到自己的朋友們。
……
據點
“滴滴……”手機屏幕亮起,機身不停地震動着,顯示着來電人的名字。
一只紫色的鬼手抓住它,然後捏碎。
這片已經成為廢墟殘骸的地方再一次安靜了。
……
言亦平的心沒由來的在他聯系不到所有人的時候慌了起來,心劇烈的跳動着,一下一下撞擊着他的胸腔,耳朵裏仿佛只有心跳的回音。
等他回過神來,林宴已經搖了他好幾下,緊張的看着他。他這才反應過來,意識到他的後背已經出了一層濕汗。
他……真的覺得出事了。
他已經很久沒有這種感覺了,上一次這種感覺還是看到自己肆意妄為時捅出的刀真的殺死了人,看着他們的身體從軟到硬,漸漸冰冷。
“我,想回據點看看。”言亦平的聲音仿佛失聲了一般,像是從喉嚨中擠出的,幹幹的。
“好。”言亦平說什麽,林宴都會點頭答應的。
那邊的向導聯系到了上面的人,跟他們說,“行動取消了,以太之風給我們帶來了很多變化,有超過一半的人感染了以太病,上面說,讓我們回到各自的據點控制地區。”
三千夢想了想,想起了他們原本的目标,“那座被菌絲包裹的城市呢?以太之風有沒有對它造成影響?”
三千夢的疑問沒人解釋,以太之風來的太突然,太沒有征兆,讓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包括SCP基金會的人,此時,仍然是基金會總部:
“這很有可能是一種沒有被記錄的新項目!”更像是商人的男人說。
“是的,”那個依然面色陰沉的鷹鈎鼻男人冷冷的說,“這個範圍廣大的新項目對我們派出的機動特遣隊也造成了影響,現在導致回收行動失敗。”
“項目回收前景不明,按照條例,我們進行銷毀?”一位看起來很正派的紳士,留着一抹有些發黃的小胡子,領帶打的規規矩矩,向其他人詢問。
按條例辦事,沒有一點不合規矩。基金會在許多時候顯得不近人情乃至冷酷,比如這個組織最低級的成員等級名為D級成員,是啓用了很多大奸大惡之人,本應該在監獄裏了卻殘生的社會人渣們,被他們用作炮灰,不管是測試時死去還是僥幸活下來,在一個月後都會被基金會銷毀數據。
基金會的統治是鐵血而又殘酷的,但至今,它起到了保護世界和平的良好作用,免除普通人直面那些光怪陸離的事物,也免受生命的危險。
直到如今……
呵呵。
那位紳士露出了堪稱完美的笑容,與其他人一起共同下令,啓動基金會最高權限,對收容地進行毀滅性打擊。
基金會這頭将大半個身子隐藏在黑暗中的巨獸稍微施展了一下他的力量,遙遠的收容基地在當今社會無法用科學解釋的情況下,瞬間分崩離析了!
那個原本應該兢兢業業做事的女秘書的手臂突然爆出鋒利無比的刀刃,割破的衣袖成為碎布旋轉掉落地面,而她劃過的人的喉嚨頓時噴出一道血花。
“舊時代結束了。”紳士說,“新時代是屬于我們這些改良派的。”
☆、章四十九
駕駛員和向導現在沒有任務, 想要歸隊需要組織調度,但現在局勢這麽亂,應是企圖跟每一位尚存活成員取得聯系,再進行人員調配,決定向導他們去哪裏。
在進行了必要的任務交接,注銷了當前任務後,他們兩個并入言亦平的隊伍裏, 聽從他的命令。
解決了遺留問題,剩下的就是,他們墜機跳傘逃生逃到了哪裏?
根據地圖app的定位, 言亦平知道他們在西二環上,而據點則在東二環上,這中間有非常長的一段距離。
在天上飛的時候可以走直線,變成兩條腿或是轱辘的時候, 就不能走直線了。
在旅途中,他們遇到了以太病患者, 他們并不是敵人。
那些個染病了的人類,除了其中一種症狀狂躁症會讓他們想要攻擊其他生物之外,其他症狀都是不會對其心智造成影響的。攻擊他們的翼人很有可能是獲得了兩種以太病症的人類,狂躁症與羽翼, 因為狂躁而失去理智,追逐着以太之風的腳步向前。
以太之風對人類的影響巨大,它既能讓人失去理智,又能讓人變異, 還可以……讓人擁有力量。
他們就遇到了一位獲得了能夠控制雷電能力的小哥哥。
他跟那位小哥哥交涉後,他們才打消了之前以為他是新覺醒的異能者的念頭因為這位小哥哥所言,他是在以太之風中突然“砰”的一聲,一團黑煙從他身上冒出,藍色的光點大量的往他身體裏鑽,之後他才發現他的手無意識的“噼啪”放電,他嘗試了幾下,終于能夠将放電變成自己的能力。
小哥哥不僅運氣好,人也很友好的告訴了他們他能力獲取的原因。
見到那位能夠“biubiu”放出閃電把喪屍電的渾身焦黑的小哥。如果說,變成這種異能者是一種病的話,言亦平不是很确定其他人會不會有定力拒絕。畢竟,有些時候,人還是很沒有節操的。比如向導聽到小哥哥的話也不禁有些惋惜,嘆息自己得的以太病不是這種有益的方向。
聽到向導的話,言亦平的心裏刺了一下,結合他鑒定的結果,他突然有了很不妙的想法,但這只是一種猜測的方向,他打算收集到更多的線索再跟所有人和盤托出。
但是,這種好的變異只是很少的個例,言亦平他們一路回去,見到的更多的則是帶來了不良後果的:狂躁症暫且不提,腦袋變大、長出四足蹄子、潰爛、虛弱等等不一而是。
據林宴所言,以太病的症狀是可以疊加到二十層的!
你怎麽能夠保證你得到的一定是好的變異呢?出現了好的變異也不意味着不會停止變異!以太病對人的感染是層層深入,直到人再也無法承受。
雖然它能夠帶給人們一些好的方向,但少之又少,更多的則是災難。
一開始會念叨着想要再得一次以太病的向導見多了以太病患者後,或是冷靜下來,認真的權衡了一下,再也不提了。
言亦平想,或許是他見到了毒液+潰爛+狂躁症的以太病患者向他們襲擊的樣子才改變了想法。那個敵人實在是太可怕了,不僅顏值方面拉低下限,而且還會亂噴毒汁,林宴費了好大勁才把他幹掉。
雖然以太病能有小概率的好事情發生,但那件事一定不會落在非歐洲血統的向導身上。
能夠從以太病上獲得益處的幸運兒少之又少,他們一路過來才見到了寥寥幾個。
而且可怕的是,以太之風對喪屍同樣有效。言亦平他們幹掉了好幾只飛天喪屍了!最重要的是,對人類來說絕大多數都是負面變異的以太病症,不是對喪屍沒什麽卵用,就是正面影響。
比如潰爛,喪屍根本不方這種事情,而且爛成一團漿糊把病毒甩到人類臉上,惡心之餘還能感染人類。
更別提多長出一對蹄子、長出翅膀這種變異了!簡直就是偏愛喪屍!
至于疊加二十層以太病會死亡這件事,什麽?喪屍不算死人嗎?這條限制對喪屍來說有什麽意義啊?
但讓言亦平感到奇怪的是,以太之風似乎跟菌絲不是很兼容。
他轉念一想,考慮到以太之風的屬性,理解了,菌絲能夠轉換成靈力被他吸收,而靈力能被以太之風吸收,焉知道這以太之風會不會也把菌絲吃了?
但這菌絲只要一絲尚存,就會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真不知道它是以什麽為生的。言亦平甚至都在想,要不要全民修真,拿菌絲當靈力?
這似乎是個好主意。言亦平打定主意,等回到據點就把修煉方法整理出來,路上還是應該專心趕路。以前只是會差點被車撞、掉坑裏、撞到電線杆子上,現在不比以前,會被喪屍發現行蹤,然後展開無畏的攻擊。
智慧型喪屍在這一次菌絲大爆發中損失慘重,沒了有它們約束喪屍,那些沒有智力的喪屍開始漫無目的的游走。城市的治安甚至在某種程度上惡化了,這也許說明了秩序邪惡比混亂邪惡好很多。
沒有了大哥帶隊,無腦小弟的戰鬥力還被以太病加強了。言亦平他們回去的路上還是相當坎坷的。
但是好在林宴這幾天殺怪升級,似乎得到了一個技能。
林宴解釋是他的戰術技能在達到十六級高級之後,領悟了一種群攻天賦,能夠對他武器所到範圍內的敵人進行武器次數的攻擊。
言亦平聽完後吐槽,“這難道不是劍聖的劍刃風暴嗎?就是那個像旋風轉圈的招式?”
林宴:……
然後林宴施展了一下這個天賦,言亦平就跪了。
他應該早就有這個覺悟的,林宴的系統比他的系統炫酷的不知道到有多少!
只見林宴拿好刀,身體弓成一個危險的姿勢,身體突然暴掠到他身前最近的那只喪屍面前。
喪屍的臉上看不到任何驚訝的表情,或許是它沒有這種情感,或許是它有,但林宴卻快到讓它無法做出這種表情吧。
一道讓人睜不開眼睛的冷芒從底部向上挑起,喪屍的視野一陣天旋地轉,它無法理解倒在地上的無頭身軀,也無法理解它為什麽離它可口美味的食物遠了那麽多。
它奮力的想開口,卻發現沒有了聲帶,無法振動發出聲音的它,連嘶吼都做不到了。然後它的眼睛眨了幾下,能看到的東西越來越少,越來越模糊,最後變成了一條縫……連這條縫也失去了,只剩下了永恒的黑暗,永恒的寧靜。
它沒有閉上青色的眼睛,它只是看不見了。
在喪屍頭顱向上抛起的那一刻起,林宴的眼睛就已經不再注視着它了,他的身體在空氣中劃出了“Z”的影子。那冷的讓人發顫,又亮的讓人慢慢合上眼睛的銀光,就像是延伸在林宴身體之外的另一部分軀體,甚至還要更快、更疾,迫不及待的去破壞、去摧毀,讓本應該不再起來的屍體倒下,讓本不應該再活動的屍體休息。
言亦平的眼睛睜一下,眨一下,地上橫七豎八的就有已經倒下的屍體,即将倒下去的屍體。
林宴的呼吸聲有些重,剛才連續的突刺與斬首過多的消耗了他的體力,但是,來自死去敵人的饋贈,名為經驗值的東西卻是化作一股暖流,流經他的四肢百骸,給予他新的活力。
靈魂還是生命力?林宴不知道該怎麽形容它,最後他選擇用“經驗值”來稱呼。
殺戮的時候有經驗值,不殺戮的時候也會有經驗值。
系統究竟是鼓勵他殺戮,還是不鼓勵呢?
林宴不清楚。
但是……他的心中有那個保護着他,手上沾染了血跡的身影,他就不會放棄殺戮。殺戮并不是唯一的手段,但确實最幹脆的手段。
其他人像是被林宴突然的爆發震驚到了,站在那裏好像是在看戲。
戰鬥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等他們還沒做好戰鬥的準備時,戰鬥就結束了。一種難以言喻的失落感充盈在他們的心間。
夥伴很強大,能夠保護他們是很不錯。但是他們也想能夠多多少少的幫助到林宴,至少不做一個拖後腿的人啊!
當他們這樣想着的時候,言亦平在現場走了一圈,連讓他們清理戰場的機會都剝奪了!
言亦平走在言亦平身邊,邊走邊拿出手機定位他們現在走到了哪裏。言亦平的眼睛冷冷的留意着周圍的環境,一旦有喪屍冒頭的情況,他相當不介意再得一波經驗值。
但好在沒有那麽不長眼過來礙事的喪屍,或是這一小塊區域的喪屍全都被林宴清理了。言亦平很順利的看完了地圖。
“萬裏長征第一步啊。”他說,“還是應該找個代步工具。你們誰有駕照?”
刷刷刷!後面的三個人都舉起了手。
“三個老司機……”言亦平嘀咕着。
最後還是原直升飛機駕駛員pass掉了三千夢和向導,獲得了開車的特權,帶着他們上了一輛私家車。
“老司機同志,不要辜負組織的信任,不要翻車,也不要讓這輛車變成警車,也千萬不要讓這輛車中途被交警看到踩剎車……”言亦平裝作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重重的握着駕駛員的手,叮囑中混進去了很多奇怪的地方。
“我一定會好好開車的!”駕駛員向言亦平保證。
三千夢抱着小瘦瑟瑟發抖,一旦翻車了,他的小瘦就會迅速膨脹變成皮囊保護他。
汽車的引擎運轉着,牽引着它向前,發出了噪音。
☆、章五十
汽車在街道上行進着, 街道上有一些撞在一起的汽車變成了扭曲的金屬,很難進行再加工,從它身邊飛馳而過的時候,甚至還能看到從鐵片中向外滲出的、幹涸的印記。
鐵和血有一樣的氣味。
這樣的屍體能夠引來喪屍,但喪屍磨斷了它的手指也不明白為什麽這個鐵東西一直散發着食物的氣息,卻一直不能被它吃到。
然後屍體腐爛了,發出了難聞的氣味, 滋生出了腐生生物的溫床,白色的蛆蠕動着它們的身軀,可惱的蚊蠅扇動翅膀, 腐敗的氣息持久不散。
言亦平吸到這難聞的氣息,禁不住皺起了眉頭。喪屍在某種程度上清除了屍體,但有些屍體因為種種原因無法被清除,只能在那裏慢慢的腐爛着。
病菌……在滋生……
油箱裏的油漸漸下到一個危險的刻度, 要沒油了。
但好在前面出現了一家私營的加油站,不用讓他們換車。
車速在一點點降低, 至加油站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林宴、言亦平、三千夢還有向導下車。
三千夢撒開小瘦,讓小瘦去加油站偵查一下。
小瘦确有其人其貌,但因為三千夢能力所致, 沒有什麽人能記得住他的樣子,只對他有一個大概的印象。
小瘦的背影在他們的注視下,走進了加油站,然後進入了屋子。
三千夢現在眼睛能看到的視野擴大了兩倍, 一個是他所見到的事物,另外一個就是小瘦所見到的。
小瘦雖然看着像人,但其本質是異能出現變化在現世的一個形态,他雖然走路聲音一點都不小心翼翼,發出了聲響,但屋子裏的喪屍不為所動無動于衷,站在房間裏待機。
喪屍的背駝着,手臂長長的向下垂,它的一頭長發幹枯沒有光澤的倒垂着,身上穿着深藍色的工作服。
小瘦繼續往前走。
喪屍動了動,就好像打了個顫一樣,但其實還是沒怎麽動。
小瘦走到了喪屍面前,喪屍緩慢的擡起頭,看他。透過小瘦的視野,三千夢可以真切的感覺到喪屍的疑惑。
——這個像食物卻并不是食物的東西究竟是什麽?
三千夢沒有讓它再思考過去。
小瘦的手指變化,他的手變成了尖銳的五根錐子,不帶一絲煙火氣,恍若驚雷,“咔嚓”插//進了喪屍的脖子,再一瞬,十分強硬的将它的腦袋掰下來。
喪屍不明不白的死去了,它不理解,也不明白,為什麽一個看上去什麽都不是的奇怪東西要攻擊它。
控制小瘦解決了一個喪屍,三千夢在想,是不是他們還沒有走進喪屍的感知範圍,那些喪屍全都待機減少消耗,面對小瘦這樣的非人類根本不會提防。
也許在喪屍眼中的小瘦更接近本質,小瘦不是任何一種生物,它就像是機器人一樣,雖然模樣奇怪,但喪屍會提防一個物件嗎?
結果很明顯了。
小瘦在加油站走了五分鐘,十分輕松的把待機中毫無防備的喪屍們全都殺死了。
“已經處理幹淨了。”三千夢說。
“那就好。”言亦平說。能加油的話,當然很好,因為他們不确定能夠在汽車抛錨前找到新的适用有鑰匙的車子。
把車開進加油站,熄火,加油。
言亦平再一次給據點打電話,也跟他的朋友們打電話。
聽着電話提示音,他的臉色變的越來越不好。
跟之前比起,沒有什麽變化,都聯系不上,唯有君臨……
他的手機之前還能打進去,現在就只有提示“對方手機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是沒電了,還是手機被毀了?
不詳的預感籠罩在言亦平的心頭。
“言亦平。”林宴叫了他一聲。
“嗯?”言亦平擡起頭,看到汽車已經加好油,也不再去等待關機的電話會接通的渺茫幾率,挂掉電話,上車。
不管發生了什麽,只要過去了,就應該能知道了。
……
原先的據點滿目蒼夷,到處都是碎屍殘骸。
汽車還未停穩,言亦平就已經打開車沖下去了。
空氣裏有一股十分濃重的血腥味,還有腥臭味。
“……怎麽……會?”言亦平喃喃自語。
林宴的嘴微微抿起,面無表情。他走在碎石與碎肉的地上,深一腳淺一腳的,血液被他踩得從腳底洇開。他走了幾步,停下來,用一根杆子撥弄着地上的混合物,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