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直接接觸
“抱歉把你牽扯進來。”蓋爾雙目暗沉，手上動作快速，讓喪屍群暫時接近不了這個方向。
何玖影低下眉頭，對此不置可否，不知道他是說因為他們營救黛博拉卻陰差陽錯把她也扯進對方的報複，還是說那一夜後他把她拉進他的生活。
雖然蓋爾那邊大大緩解了她這邊的壓力，但何玖影仍然沒停手，她的速度一點不比蓋爾慢。
在第一縷陽光灑到窗臺前，何玖影轉頭看向同樣看着她的男人說：“說這些還有意義嗎，但願我們都能活下去。”
兩人身影隐在牆壁的暗影下，斑駁的光線開始在他們臉上明明滅滅。
這一刻，也許他們都有了同樣的共識。
好好活着，看着這個世界能否有一天擺脫末世的陰影，就像黎明前的黑夜一樣迎來光明。
……
陽光完全映照出來，白天來臨。
喪屍群果然如預想的那般開始逐漸退去，也到了分別的時刻。
亞岱爾已經布置好他們撤退的路線，安德魯繼續攻擊零落的喪屍，而蓋爾，他抱起昏睡的黛博拉，看向何玖影鄭重地說：“保重”
從何玖影的行動意向，蓋爾看出她的态度，她要去保護那個日本男人，還可能有自身的任務要去解決。
這意味着她不會甘心跟他回去做一只籠中鳥，甚至，當她發現他的身份時也許都不想再見到他吧。
但她始終都成了他的女人，他們會再見的。
蓋爾深深看了何玖影一眼，眼光掃過她身後戰戰兢兢的矮個男人，神色中閃過一絲不屑。
而後他在安德魯和亞岱爾的前後護衛下，抱着黛博拉離開這棟小樓，消失在晨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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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娜小姐，我們？”山島在後面小聲詢問何玖影。
他已經看出妮娜小姐和那位蓋爾先生關系不同尋常，但最後那個男人還是選擇護衛黛博拉小公主，也許做為男人他可能也會這麽選擇，但對于女人妮娜小姐來說，未免太傷人心。
但是何玖影并沒有山島猜想中的沮喪，她只是掃視一遍屋內屋外遍地的死屍，空氣中飄着血腥和寂靜的味道。
蓋爾臨走前把殘餘的喪屍群全部解決了，這男人不僅是強者還有潛藏的貼心。
卻不是她能要的……
無論公理會是否清白，蓋爾作為為他們工作的人代表的都會是正義的一方。
而何玖影，她則是安貝塔私人組織的特工，他們即使不兵戈相向，也不會有安樂相處的一天。
這不關乎個人觀點和立場，這是他們所屬勢力決定的必然結果。
何玖影沉默領着山島走出小樓，穿過後院，走向s市的中心位置，那裏是蓋爾一行人剛出來的地方。
他們這次走向完全相反的方向。
“滴滴——”通訊儀信號燈亮起。
何玖影躲閃之際把奪過來的長槍捅進對方的心髒處，瞬間斃命。
然後，她踢開倒在腳邊的黑衣鬥篷人，開啓通訊視頻。
光屏打開，艾琳娜妩媚的圖像出現在何玖影面前。
艾琳娜這次開門見山問道：“情況如何？”
如果忽略她閃着電波的媚眼和高挺的胸部開領，何玖影或許真的相信這家夥這次正經點了。
何玖影暗自翻個白眼，回道：“山島我已經見過，他現在正在去取樣本的路上，而我現在要去地圖上的最後一個地點。”
救出山島的那處小樓不是她的目的地，只是按照艾莉娜傳給她的地圖去那裏接線獲得樣本，而地圖上标示的最後一個地方才是重點。
那裏是s市殘餘組織勢力的大本營，有她這次任務安貝塔組織想要的東西。
山島雖然參與了engla研究，但他只能接觸到實體樣本，卻沒機會竊取到機密文件以及關鍵技術。
所以，艾琳娜指示何玖影前往他們老巢走一趟。
艾琳娜在那頭勾着紅唇一笑：“ok，那先這樣，随時保持聯絡。”
身後有位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士過來，手搭上艾琳娜的雙肩，視頻通訊随即被關閉。
光屏暗下的那一眼，何玖影看到艾琳娜與那人語氣親密，可見關系不一般。
何玖影收起通訊儀，看着周圍斷壁殘垣中的殘肢斷體紅白腦漿嘆口氣。
末世中女人難以生存，尤其漂亮的女人更難獨善其身，要想活出個樣來，要麽卑躬屈膝向上位者獻媚以獲得輕松的職位和生活，要麽像她一樣用實力說話在屍山血海中求生。
前身既然選擇了後者卻又逃避般放棄生命，那何玖影就會繼承她的生命，在這條路上走的更遠。
随後，何玖影收起自己的武器，從黑衣鬥篷人身上搜出光子槍以及一柄權杖。
權杖手柄由不知名的植木刻畫而成，杖柄頂端鑲嵌一顆拳頭大小的無色水晶類寶石，寶石中間透着絲絲的血紅。
這個東西在剛才的戰鬥過程中她見對方屢次想掏出它，但因為對此有不好的預感，所以何玖影打斷對方的這個動作及時解決了他。
也許，這東西有什麽重要的用途。
以防萬一，何玖影把權杖也當做戰利品收起來，而後順着這條暗道迅速朝深處行進。
這條暗道是她根據地圖路線前往目的地的過程中發現，每過一段距離都有鬥篷人把守，在無意間聽到這裏是通向他們中心老巢的捷徑後，何玖影就冒險進入。
相對于現在外面因為小公主被救走而風聲鶴唳的重重防守，她從這裏直搗黃龍會更容易些。
越到裏面把守的人越多，索性在解決了一個發現她的黑衣鬥篷人後何玖影直接披上了扒下來的黑色鬥篷，舉着權杖，光明正大進入中心範圍。
“蓋爾先生？”
山島從一處角落走出來，迎面走向前方隧道口出來的一行人，領頭就是曾經見過的蓋爾先生。
環視一圈，他沒發現可愛俏皮的黛博拉小公主，不免心中失望。
蓋爾持槍對立，待發現來人是他時放下槍口，随即皺眉問道：“是你，你在這裏……她呢？”她當時和這個日本男人一起離開，現在這男人居然在這裏，她去哪兒了？
山島一愣，震驚于眼前男人懾人的氣勢，回過神來才笑着趕緊回答：“你說的是妮娜小姐吧，我們随後就分開了，我正要去跟她會合。”
雖然奇怪這行人為什麽走了後又回來，而且還不帶上小公主，但山島也以為他們是把黛博拉放在了安全的地方後再回來做別的事情。
亞岱爾這時走到蓋爾身後低聲說：“頭兒，收到她的定位信息了，我們還是盡快趕過去吧。”不然人質被撕票，他們這趟相當于功虧于潰。
在蓋爾他們離開後還沒到達轉移的地點時，黛博拉就被那群殘餘勢力尋機再次劫持走，于是他們只有原路回來救人。
亞岱爾擡頭看了蓋爾一眼，目光幾轉，老實說，他心裏根本不認同以頭兒的實力會被對方暗算偷走手上的人。
除非……
安德魯突然在遠處高聲警示：“頭兒，有東西過來了！”
三人腰間的探測儀下一秒就報警，然後紅光閃爍，提示衆人附近已經有大家夥在接近或者在暗處伺機而動。
亞岱爾和安德魯立即向蓋爾靠攏，三人圍成戰鬥隊形，雙手舉槍全神貫注，身形戒備着四周。
山島還獨自一人驚愣在原地，蓋爾剛才聽他提到還要去跟何玖影會合，出于不知意義的心理動機，他剛想提醒這個日本人站入他們的保護圈。
但變故一剎那發生，攻擊也在這一瞬間來到後就消退。
山島睜大兩只眼睛，想看清這個世界，但疼痛刺激的眼前霧蒙蒙的，背心出好似被刺穿個窟窿，痛的麻木，有溫熱的液體正緩緩流出身體外。
他猝然倒在地上，四肢抽搐。
暗處的家夥一擊即中随後就迅速消失了蹤跡，探測儀上也沒了紅點，證明對方已經遠離這塊區域。
安德魯緊張的心稍微放放，但轉頭看到地上躺在地上胸口被從後捅個大洞的日本男人，他不忍地将視線瞥向一旁。
亞岱爾：“頭兒，他已經活不成了，我們要不要……”最好是趕緊離開這地方，誰知道剛才那東西會不會去而複還。
地上這個日本人對他們也只是萍水相逢而已，最多是跟頭兒的女人何小姐有點關系，但這也不值得他們為此耗費時間。
山島有一刻的清明，從他們的眼中他知道自己這次真的不行了。
血腥氣越來越濃重，地上快速粘稠一片，山島從未感覺的冷，他哆嗦着嘴唇相對眼前的男人說點什麽。
這個男人跟妮娜小姐關系不同尋常，山島想将東西交給他，讓他帶給妮娜小姐，希望對方能看在這男人的面上履行之前的承諾。
蓋爾沒聽亞岱爾的低聲勸告，他緊皺眉頭，眼前閃過何玖影和山島站在樓梯陰影處讨論什麽的畫面。
山島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從懷裏掏出一只金屬管，朝上遞給他。
亞岱爾眼中閃過精光，上前一步：“頭兒！”
蓋爾終于蹲下身，看着這個将死的男人，也是跟在那個女人身後的男人。
山島視線恍惚着把東西放進蓋爾攤開的手心，努力說完一句話，而後蒼白的手掌落地，伴随着一灘血紅，這個日本男人永遠閉上了眼睛。
蓋爾握緊金屬管起身，随着兩個手下離開這個充滿血腥氣即将被變異生物占領的地方，耳旁還回蕩着山島臨死前的那句話。
“先…生，請将…它交給……妮娜小…姐，孩…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