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貍貓換太子
此刻是清晨, 花樓裏很安靜, 應是都還沒有醒,她在這花樓裏轉了一圈,才終于見到了人影。
那是一男一女,那女子側着身子含情脈脈的看向那男子, 而那男子背對着她看不清神情,但那背影一看就知是陸吟。
她的到來驚動了那兩人, 陸吟轉過身來, 看見是滕玉, 神色有些微妙, “張兄昨夜過的可好?”
“……極好。”滕玉發現陸吟直直盯着她, 似乎對她這答案并不滿意,只好補充道:“咳, 那安王的身子果然極美妙。”
陸吟的神色更古怪了, 斷袖之癖他雖是聽說過,但并不知兩名男子之間是如何親密的,她看了一眼滕玉那妍麗的面容, 心中忽然一動。
脫出而出道:“你昨夜, 是如何對待他的?”
滕玉:“……”這種問題讓她該如何回答啊摔?!
硬着頭皮開了口, “當然是折磨的他要死要活,現在都下不來床。”
陸吟喉結微動, 意味深長地看了滕玉一眼,眸光很是深邃。
滕玉眉心一跳,這種危險的預感是怎麽回事?
“說起來, 我還有一件事,昨日我對紅莺姑娘一見傾心,不知紅莺姑娘今日是否有空?”
陸吟還沒說話,他身旁那位姑娘倒是先開了口,笑問道:“阿吟哥,這位是你的好友嗎?”
陸吟表情恢複正常,淡淡道:“他比好友更重要。”
滕玉嘴角的笑容僵了僵,總覺得這陸吟今日有幾分奇怪。
姑娘笑的更燦爛了,轉向滕玉,“本來紅莺今日已約了客人,不過公子你既是阿吟哥看重的人,那我便讓紅莺推了那人,若是公子着急那我現下便将她找來。”
滕玉拱了拱手,“那便多謝姑娘了。”
“公子客氣了,喚我月娘就好。”月娘微微一笑,便輕移蓮步離開了,那身姿果真是風情萬種。
滕玉眨了眨眼睛,想必這便是花樓的老鸨,本以為會是一個塗着厚厚脂粉的中年女人,沒想到卻是這麽一位佳人,之前她就在想陸吟怎的口味那麽重,連老鸨都不放過,如今卻不難理解了。
感慨道:“如此佳人,陸兄真是好福氣啊。”
陸吟聞言挑了挑眉,似笑非笑道:“不及張兄好福氣,一下抱得兩位佳人歸。”
滕玉嘴角抽了抽,若是阿策知道自己被人稱呼為佳人,不知會不會氣到打人。
很快紅莺便來了,看到滕玉臉色一僵,顯然昨夜的事給她留下了極大的心理陰影。
紅莺福了福身,嬌聲道:“承蒙公子厚愛,只是公子昨夜應是已勞累了一番,今日是不是先休息,容紅莺晚上再來伺候公子?”
滕玉沒有說話,而是直接走到紅莺身邊,攬住了對方的腰,調笑道:“誰說我累了?一見到姑娘我可是精神百倍呢,一刻也不能多等。”
紅莺身子也僵住了,求助般的看向陸吟,在她看來滕玉就是個變态。
然而陸吟只是淡笑道:“去吧!”
“姑娘還是跟我走吧,昨夜那個房間我認為就挺合适,可以嗎陸兄?”
陸吟神色微妙道:“安王不是還在那個房間嗎?”
滕玉聞言笑的意味深長,“這樣才刺激。”她仿佛聽見了自己的節操碎裂的聲音。
陸吟嘴角不明顯的抽動了一下,“張兄自便就好。”
滕玉一路攬着紅莺來到房間門口,其間甚至察覺到紅莺在發抖,她有些無言。
行至門口,守門的兩人見是滕玉和紅莺,也未阻止,放兩人進去了。
剛關上門紅莺便被蕭策劈暈了,聲響很小并未驚動門外的人,滕玉吓了一跳,本以為還得廢一番功夫,沒想到阿策竟然如此幹淨利落。
“改變身形的藥拿來,我們盡快。”
滕玉自系統中兌換出了可以改變身形的藥,她自然不會蠢到用幻顏鏡,那樣阿策十有八.九能猜測出她的身份。
“這藥直接吞服就可以,你這一枚是縮小身形的,可維持七日時間。”
蕭策皺眉:“服用後可以在七日內解除嗎?”
滕玉點頭,“可以,服用解藥就可以。”
蕭策接過藥丸一口吞服了下去,果然身形就縮小至了一般女子那般大小,而他的衣服就憑空大了一截,看起來有幾分滑稽。
滕玉忍了又忍,最後還是沒能忍住,笑了出來,“哈哈哈哈哈……”
蕭策臉色有些黑,沒有理會滕玉,先是走到紅莺身邊仔細觀察了一番,随後從衣服裏拿出一些瓶瓶罐罐。
滕玉好不容易止住了笑,就見那人在銅鏡旁,用那些瓶瓶罐罐裏的東西往臉上塗抹,這古代的易容術,倒是與現代的化妝術有幾分相似。
她有些震驚,沒想到這人竟還随身攜帶着這些東西。
蕭策很快就弄好了,再回頭時,滕玉都驚呆了,除去氣質,那面容簡直與紅莺一模一樣,真是太神奇了。
“有件事,想請你幫忙。”蕭策面色有些猶豫。
滕玉強忍住想笑的沖動,盡量嚴肅道:“什麽事?”
蕭策指了指紅莺,不自在的說道:“能不能替我把她的衣服脫下來?”
“你、你脫她衣服做什麽?”沒想到阿策竟是這種人?
蕭策:“……”那眼神中的意味太明顯,他想看不明白都不行。
嘆了口氣,無奈道:“我穿着現在身上這身衣服,你認為我們能出去嗎?”
“你只需要換外衣就可以了,裏衣不用。”讓阿策穿其他女子的裏衣,這絕對不可以。
蕭策沒有說話,而是看了看那長出一截的裏衣。
滕玉看懂了那人的想法,沉吟道:“這個我自有辦法解決,你先轉過去。”
蕭策沉默地轉過了身,死道友不死貧道,為了他的青白,只能犧牲身後那位了。
滕玉将紅莺挪去了床上,而後脫去了她的外衣,拿着外衣走到阿策身邊,“給你。”
蕭策看見這女子衣服臉色有些青,但還是接過來換上了,換上後那過長的裏衣就顯得格外明顯。
滕玉粗暴的用手将那露出來的裏衣撕斷了,得意的道:“這樣就可以了。”
蕭策:“……”
滕玉喂紅莺吃下了改變身形的藥和昏睡七日的藥,之後将阿策的外衣給紅莺套上了,心底恨得牙癢癢,阿策的衣服可是連她都沒穿過的。
之後蕭策替紅莺易了容,将紅莺的容貌變為了他的,看起來簡直可以以假亂真。
見一切準備就緒,滕玉開口說道:“等下出去時你不用說話,撲在我懷裏假裝虛弱就好。”
蕭策不想說話,黑着臉點了點頭。
滕玉壞心眼的笑了笑,跑過去将人的腰給攬住了,果然收獲了一枚如欲殺人的眼神。
“安王,你這樣可是不行的,要嬌媚一點,來,給大爺笑一個。”滕玉越說越大膽,最後甚至單手挑起了對方的下巴。
蕭策僵了僵,咬牙切齒道:“适可而止。”
“美人可真夠兇的,不過沒關系,我喜歡。”滕玉完全不知收斂,此等好機會怎麽能放過?
手将人往懷裏帶了帶,輕聲道:“好了,要出去了,你抱住我,別露餡了。”
蕭策本來正欲發作,聽到這句話一口氣直接噎在胸口,大局為重,閉了閉眼,依言抱住了對方。
滕玉僵住了,這人一手搭在她的腰上,而另一只手居然好死不死的放在了她的胸前,這個流氓!
蕭策其實完全沒想那麽多,他只是有些奇怪,這人平常看着挺高的,怎麽如今抱住時才發現竟與他縮小後的身形一般高。
為了營造身高差他只得将頭低了抵,正好靠在對方的肩膀上。
出門時門口那兩人看了眼屋內,點了點頭,而後就将滕玉和蕭策放走了。
滕玉松了口氣,這一松氣胸膛自然就起伏了一下。
蕭策面色有些古怪,手上的觸感實在太過柔軟了一些,男子的胸膛真的會這般嗎?
出于好奇,他下意識的捏了捏。
滕玉倒抽一口冷氣,全身血液倒流至天靈蓋,簡直熱的要冒煙了,一掌将人的手拍開了,氣急道:“你做什麽?”
蕭策擡起頭來,認真的道:“你真的需要盡快練功了,今日這胸膛似乎比昨日還要松軟。”
練功?練你個大頭鬼,滕玉簡直要被這人給氣死了,沒好氣道:“知道了,你手規矩點,不許再放在剛剛那裏。”
蕭策點了點頭,這人大概是太過羞愧了,他該理解才是。
走下樓梯,滕玉發現陸吟居然還呆在那裏,這是鐵了心要親自監視?
她湊到蕭策耳邊輕輕說道:“等會你千萬不要開口,我來說就好,你就閉眼裝虛弱就好。”
熱氣噴灑在耳邊,蕭策感覺有些癢,這癢順着耳垂一路傳至心底,他有些慌亂地閉上眼睛,耳根也悄悄紅了。
滕玉笑了笑,還是那麽害羞,剛剛說話的時候,其實她刻意吹了一口氣,這人的反應果然還是如預料的那般好玩。
陸吟自滕玉上樓後就一直等在這裏,總感覺心裏有幾分不舒服,但又不知為何?
此刻見滕玉下來,懷中攬着的人還虛弱的靠在她身上,莫名感覺十分刺眼。
作者有話要說: 放心噠,不會狗血的,陸吟與女主并沒有啥感情糾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