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總裁爸爸x可憐小白兔(8)
空氣中是淡淡的薰衣草花香,何青絕望的向着臨池聲音出現的方向伸出手,“阿池……不是……不是……”
何青一緊張就會結巴,以往臨池會耐心的聽他說完,但現在,一夜未睡的他眼裏滿是血絲,居高臨下的看着衣衫不整露出白皙腰肢的少年,語氣裏滿是嫌惡,“我回房間了,記得戴套。”
門被重重關上,何青大腦一片空白,他的手還伸在半空,卻沒有人再來溫柔的牽起了,一瞬之間,他的人生便從天堂掉到了地獄。
一片黑暗中,身後的男人輕輕拍拍他的頭,何青立刻像是躲避着什麽洪水猛獸一般,啞着嗓子尖叫躲避着,他看不見,跌下了床沿,卻在男人想要下床的時候,連滾帶爬的爬到牆角,抱着膝蓋整個人縮成一團。
看着狼狽抖個不停的少年,臨承收回手,心中纏上絲絲痛楚,第一次有了後悔,他盡量輕聲下床,何青此時思維完全混亂,也沒有注意到他的腳步,所以在面前突然出現薰衣草味時,他崩潰了!
“啊!!啊啊!!!”他雙手不停地在面前揮動,紗布被淚水浸透,白嫩的皮膚因為之前重重掉落和跌爬,已經有了幾團青紫紅腫,但何青已經感覺不到了。
被重重的打着,雖然早就猜到少年的反應,臨承心中還是染上晦澀。
這麽想要和臨池在一起嗎?
是我,你就這麽難以接受嗎?
臨承面無表情的拿出早就準備好的鎮定劑打了下去,靜靜地看着少年手無力的落在身側,他抱住他,平日裏冷淡的聲音此刻溫柔極了,低沉磁性的聲音在少年耳邊誘哄:“好了……沒事了……沒事……我會一直陪着你……沒事……”
紗布剛剛就松松垮垮,此刻徹底滑下,何青睜着滿是淚水的眼,迷蒙的看着虛無的前方,随着男人的聲音,緩緩陷入睡眠。
臨承抱着他,骨節分明的大手緩慢自然的輕拍着少年的背,感受到他身子慢慢軟下,這才小心的将人攔腰抱起放到床上,看着他即使入睡也蹙起的眉,男人拿起桌上的紗布,幫他重新蒙上眼。
替少年蓋好被子,臨承俯身,在何青額頭輕輕落下一個吻,滿足的笑了:“晚安。”我的珍寶。
————
臨池在聽到少年悲怆絕望的喊叫聲時就有些坐立不安了,他開始情不自禁的回想是不是哪裏搞錯了,之前乍一見到那樣的場景之後的憤怒也漸漸被冷靜取代。
他本來打算再等一會,如果再聽到何青叫聲的話,就闖進去看,可沒想到,不一會,那邊安靜了下來,臨池怔怔的坐在沙發上,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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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扣扣
敲門聲響起,臨池有一種要被宣判死刑的感覺,他坐在沙發上不動,敲門聲卻依舊不急不慢,保持着頻率一下下的敲着。
——門打開了,那個被他稱之為父親的男人站在門外,他神情自然的走了進來,完全看不出來不久前才被兒子撞破了好事。
臨池聽見男人冷淡的聲音宣布道:“孫家有意和臨氏聯姻,我答應了。”
“先訂婚,大學畢業之後再商議結婚時間。”
臨池還沒有理清楚今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麽,怎麽願意輕易的訂婚,他啞着聲音,紅着眼看向臨承:“父親,我不想!”
“好。”出乎意料的,臨承一口答應下來,他看向難得露出弱态的臨池的目光仿佛能将他看透,“你放棄繼承權,我重新培養一個聽話的繼承人。”
臨池僵住了。
他看向從剛才起就一直沒有情緒波動的男人,第一次清楚地意識到,自己和他的差距到底有多大,他在想什麽,臨承一清二楚。
放棄繼承權,對于野心勃勃的臨池來說,絕無可能。
男人走前,丢下一句“訂婚宴七天後舉行”便要離開,臨池猛地喊出他,相似的眼執拗的盯向臨承:“您和何青,是怎麽回事?”
臨承頓住腳步,背對着他勾起唇角,磁性聲音道:“等他睡醒,你可以自己問。”
————
何青是在系統的聲音中醒來的,明明是沒有感情的機械音,卻偏偏喊出了生無可戀的滋味:
【83、-20、60、30、-50、0、83……】
何青聽着聽着就樂了:【念叨什麽呢你!】
系統:【臨池好感度,上上下下,波動極大。】它開始擔心要完不成人物,拿不到積分了。
【慌什麽,玩的就是刺激,來,看小爺給你表演個更刺激的!】
躺在床上的人手緩慢的動了動,身邊幾乎是立刻傳來男人的聲音:“你醒了?”
少年先是有些迷茫,回想起睡前所有事之後,整個身子都僵硬了,耳邊是臨承微微帶着歉意的聲音:“抱歉,昨晚我應酬喝多了酒,早晨又走錯房間……”
何青僵硬着身子不動,咬着唇死死不發出聲音,眼淚卻不停地順着臉頰滑下,看上去可憐極了,而臨承還在繼續說着:“真的很抱歉,我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你有什麽要求,盡管提,我能做到絕不拖延。”
空氣寂靜下來,不知道過了多久,臨承聽到何青帶着哭腔的弱氣聲音顫抖着響起:“為什麽……是薰衣草……”
如果不是聞到薰衣草的味道,他絕不會認錯人!
仗着少年看不到,臨承目光溫柔的看着他,語氣卻帶着愧疚:“昨晚在酒店洗漱之後才回來,可能那的沐浴液是薰衣草味,昨晚喝的太多,沒有注意。”
何青的大腦已經迷糊了,他分不清臨承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可是他知道,阿池一定誤會了,對!阿池!!
猛地驚醒,少年掙紮着要起床,旁邊伸出手扶他,被他驚慌的躲過,反應過來後,努力的掩飾着害怕:“臨,臨叔叔,我自己來。”
臨承聲音平靜,眼神卻沉了下來:“你是要去找臨池嗎?他昨晚剛剛定下婚約,喝的有點多,現在可能還沒起來。”
何青愣住,感覺脖子僵硬的不聽使喚,像是木頭人一樣一點點扭到臨承的方向:“婚……約?”
“是啊。”臨承嘴角微微勾起:“七天後正式訂婚,看得出來臨池很滿意這樁婚事,高興的喝了不少。”
何青大腦一片空白,只有磁性好聽的聲音如惡魔之音般滑入耳道,“阿青作為他的同學,到時候可一定要出席。”
半個小時後,客廳
何青眼上蒙着白色紗布,面色平靜的對臨池道:“阿池,我們分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