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回了房,唐幻幻見西門吹雪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坐在位子上,也就什麽都沒問,但西門吹雪卻是開口了:“以後見到他,不要和他說話。”
“為什麽?”怕被拐賣?還是......
可惜了,西門吹雪并沒有正面回答她的疑惑。只是淡淡的看着一臉好奇的唐幻幻。唐幻幻接收到這樣的目光也就不多問了,肯定不會是好事情就對了。
當晚,唐幻幻還在想着為什麽不要和玉羅剎說話,不是不怕他,而是真的好想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正想着,便聽到身後傳來的聲音:“哦?我的兒媳這麽有雅興,這麽晚了出來溜達?”
唐幻幻只覺得後背有些發涼,怎麽說曹操曹操就到。
她深吸了一口氣,轉過身看着穿紅衣服的玉羅剎,說道:“玉羅剎,你有事?”
玉羅剎對她的态度真的還算可以,要是換成別人或許早就已經身首異處了,“你應該叫我爹!”
“才不要,西門都沒這麽叫!”她承認,在這種時候她傲嬌了,但說的确實是實話啊。
“呵呵,不管今天你叫還是不叫,你總有一天會叫的。”玉羅剎竟然露出一副慈祥的面孔!請上帝告訴她,這不是真的!
還未等唐幻幻有什麽反應,玉羅剎就一個人獨自在那邊說着:“你就不好奇我和他之間發生的事情嗎?”
下意識的反駁:“反正不是搞基就是了!”原諒她不小心脫口而出,這絕對是被帶過去的,但那句話,的确很暧昧啊。
搞基兩字玉羅剎聽不懂,他也沒在這兩個字中糾結,他自顧自的說着那些過往,“魔教有很多次內讧,即便是現如今,也并沒有表面那麽太平。你知道西門吹雪的娘是誰害死的嗎?是我害死的。”
唐幻幻想要鄙視的的心情頓時消散了,被玉羅剎害死的嗎?瞥了眼玉羅剎,或許,像他這樣的人根本就不會有愛的人把。
玉羅剎自是接受到了唐幻幻那種鄙夷、嘲笑的目光,他有些自嘲的看向了懸在半空中的明月,“我的身份不允許我信任任何一個人,除了她。”這個她指的也就只有西門吹雪的母親了把。
“她太清冷,別人控訴她是個卧底,可她到死都不肯為自己辯解一句話,如果她說一句,只要一句話,我都不會對她動手的。”那痛苦的神情不像是裝出來的。
但唐幻幻卻覺得玉羅剎一點也配不上她:“你撒謊,你根本就不是信任她,你這分明就是不信任。不然你怎麽會因為別人的一句話就要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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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羅剎愣了愣,搖了搖頭:“不,我信她。”
“你以為她一句話就可以救她。但作為一個女子來說,那根本就是不信任。她以為你不會那麽做的。”
玉羅剎沉默了。
或許是無力辯解,或許他也發覺自己對她的不信任。但他卻知曉,這一切都無法挽回了。
在唐幻幻以為他會繼續沉默下去的時候,想要離開了,卻聽到玉羅剎有些沙啞的聲音:“我只想讓西門吹雪原諒我,他是我和她的孩子。”
廢話!難道還是我的孩子不成?不過...
“我知道西門是你兒子,但原不原諒不關我事,你自己去尋求原諒把。”
說完,快步的離去了,卻被玉羅剎攔了下來,一改剛才的文藝範兒“你要幫我。”
唐幻幻覺得要是幫了的話會被西門吹雪追殺,即便是未婚妻的身份,果斷拒絕:“不幫,這是你的事情。”
玉羅剎剛想靠近唐幻幻,卻被震開。
唐幻幻有些小興奮,跑到西門吹雪身旁,告狀着:“他先找我的,欺負我不會武功。”
她似乎忘記了她其實是個會武功的人,但那種渣技術......已經被她遺棄的一幹二淨。
月光漸漸的消逝,玉羅剎苦笑着:“為什麽不肯原諒我?我把整個魔教都給你了,你還想要什麽?”
西門吹雪将唐幻幻扯到身後,冷冷的說道:“不需要。永遠都別出現在我們面前。”
唐幻幻緊緊的握住西門吹雪的手,不等玉羅剎的反駁,她決定好好的說話勸一勸玉羅剎不要再來了:“有些東西是無法挽回的,就像你殺了一個人卻無法讓他複活一樣。”
唐幻幻被西門吹雪拉着走了。獨留玉羅剎一人站在空蕩蕩的場地上。他忽然緊閉雙眼,大叫了一聲,凄慘的令唐幻幻想要回頭看一眼,卻被西門吹雪阻止了。她在原地站了會兒,跟着西門吹雪離開了那裏。
第二天,玉羅剎真的走了。卻留下了一封信,說是給她和西門吹雪的。唐幻幻二話不說拆開了那封信。看完那封信,唐幻幻釋然了。
信裏的他說不會再來了,但他依舊将魔教的大門為他們敞開,也祝她和西門吹雪新婚快樂,然後一大堆敘舊的內容,活似一個要出遠門的朋友。
再看向面色平靜的西門吹雪,唐幻幻知道他是個不大容易敞開心懷的人,所以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西門吹雪究竟是怎麽想的。
西門吹雪站起了身,将信從唐幻幻手裏接過,放置到蠟燭上,将它徹底燒毀。當陸小鳳進大門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唐幻幻一副冥思苦想、西門吹雪燒紙的場景。
陸小鳳也只是将事情了解了個大概,但誰讓他昨天很早的睡死了過去,對這些事情不怎麽清楚,到了早上問王伯才知道發生了些什麽事情。
唐幻幻回過神來,見陸小鳳坐在了不遠處的位子上,跑過去問道:“我剛剛突然想起,花滿樓他們什麽時候成親啊?”
這件事情似乎她并不知道,陸小鳳卻是知道的,因為那是偷聽來的!“算算日子,就在你和西門的前兩天。”
“什麽?那不也快了?陸夏一那丫頭也不請我!哼。”唐幻幻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西門吹雪适時出來提醒了一句:“她說過的。”
為什麽她不知道?為什麽她忘了?為什麽她只記得是在自己的前面?
見她一副糾結的樣子,西門吹雪很好心的為她打開記憶之門:“在我和你确定的時候,有人飛鴿傳書過來,信上有寫。”
“哦,那次啊。我以為那是給我吃的,我也就把它交給廚房了。”唐幻幻只覺得自己說這句話的時候特欠扁!但這也不能怪她啊,誰讓她最近特好面子這樣東西!
覺得很無力的陸小鳳尴尬的輕咳了一聲:“我該走了,到時候花滿樓和陸夏一的成親之日見。”他絕對不敢說是蹭酒來的,畢竟,唐幻幻那眼神在今天看來有些恐怖。
當晚,唐幻幻有些委屈的呆在自己房裏:“唉,只是大姨媽到訪,脾氣稍微欠扁了點,怎麽個個都以為我要吃人呢?”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