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葩寵物店

第29章 日常part2-3

洛河城市中心，某建築年齡高達24年的老居民區, 13號樓3單元302室。

雖然小區外觀破舊了點, 六層高的小樓裏也沒有電梯, 水泥臺階的樓道裏裸.露着各種十分具有年代感的輸氣輸水管道，但是玄關的門一打開，70平的兩居還是相當幹淨整潔的——盡管裝修風格還是上個世紀流行的深色實木風, 多多少少顯得房間有些壓抑，不夠敞亮。

“辛苦啦, 謝謝。”阮蒙接過外賣，客氣地送走了外賣小哥。門一關, 回頭喊道，“大神，吃飯咯。”

包裝袋打開, 菜和飯分開擺好，凳子擺好, 阮蒙學李蓮英請慈禧老佛爺上座的模樣, 對跳上凳子的薩摩耶恭敬道, “大神, 請用餐。”然後趕緊退出餐廳, 順手把門帶上，自己先回客廳打游戲去了。

誰叫大神有怪癖，不肯跟他一起吃飯呢？阮蒙只能等大神吃完自己再去吃。

清掉所有炮灰，阮蒙搓着手柄操控着索隆跟boss大戰正酣，眼看還有1%的血槽就能幹趴boss通關之時, 放在玻璃茶幾上的手機“嗡——”地一聲震起來，吓了一個激靈的阮蒙一招放錯，剩了15%左右血槽的自己被boss一個大招給放倒了。

“啊——！”阮蒙不甘心地低低喊了一嗓子，搓了搓頭發搓出一個鳥窩，這才一把抓過手機，嘴裏叨咕着，“誰呀這麽讨厭。”

手機屏上兩個大字，楊戬。

“喂？楊大哥？”阮蒙有點意外。

“哦，阮蒙，你今天休假？”

“對啊，今天輪到我休假。”阮蒙一手舉着手機，一手搓着手柄，重新開始清炮灰。這關他打了好久，每次都差那麽一點。“怎麽？帶着嘯天去店裏發現我不在，想我了？”

楊戬：“可不是想你了嘛。不過倒沒去店裏，是嘯天記得你今天休假，想問你他能不能去你那找你打游戲。上次玩兒了一回，一直念念不忘的。”

阮蒙立馬來了精神，“好啊好啊！快來。哦，你和嘯天吃午飯了沒？”

楊戬：“我就先打電話問問。過去大概要兩點左右吧。你吃你的，不用管我們。”

阮蒙：“好嘞，等你們啊。”

阮蒙玩兒的是PC版PS游戲《海賊無雙》，霓虹國知名漫畫《OP》改編，制作精良，戰鬥熱血。本來就是一款2player的游戲，所以想要憑一己之力通關，首先得找攻略，其次得操作達标，最後看運氣。沒人陪他玩，阮蒙就只能自己在這兒死磕。上次嘯天來的時候，兩兄弟嘁哩喀嚓聯手通了好幾關，打boss跟切菜似的，搞得阮蒙熱血沸騰。結果嘯天一走，他又只能回到自己死磕的苦逼日子裏。

白澤看着阮蒙看向自己的那比小狗還可憐的眼神，善解人意地舉起自己的狗爪子，“你覺得能行？”

“試試呗～”阮蒙趕緊給連上手柄，推到白澤的面前，“随便按着玩兒。”

戰鬥輸出值能高點兒就是一點兒，對不對。

感覺自己有了強力戰友的阮蒙操作着索隆，什麽鬼斬、獅子歌歌、三千世界……搓着手柄各種大招連放，蜂擁而來的海軍們像小紙片一樣被三刀流卷起的狂風吹上高空，摔下來跌得七零八落，盡職盡責地履行着不堪一擊的炮灰屬性。

“成功攻占據點A，請玩家于30秒內趕往據點D，與等在千陽號的夥伴們彙合。”屏幕上方彈出提示。

“地圖中央的紅色陣地彙合啊。”阮蒙盯着自己這邊的畫面囑咐白澤。

“您的隊友路飛遭遇危機！請盡快前往營救！”阮蒙盯着屏幕上的提示愣了一下，斜眼往白澤那半塊屏幕上一看，得，草帽海賊團的戰爆表No.1戳在原地被源源不斷圍堵上來的海軍一拳一腳打得就剩個血皮。

阮蒙趕緊操作索隆趕往據點B——兩個玩家在進入游戲時，會被分配到地圖的不同位置。

在路飛一聲充滿悔恨的“沒有力氣了”的語音響起的同時，系統提示出現在屏幕上方——您的同伴路飛身亡，游戲失敗。

阮蒙：……

白澤：“手柄不好使。”

阮蒙急忙認錯，“我忘記教你放招的方式了。是這樣的，A＋B是普攻，A＋BB是機關槍，A＋BBB是象铳，BB是……”

白澤舉起自己的狗爪子，入魂一問，“你覺得我能做到？”

“搓呀～手柄這玩意兒不是按的，操作純靠搓！”阮蒙不肯放棄自己的戰友，捉過它的狗爪子按在手柄的AB鍵上示範給它看，“這樣一劃，就AB聯動了，你可以的！大神！你不是一條普通的狗！你是無所不能的白澤啊大神！”

于是騎虎難下的白澤陪阮蒙玩兒了第二局。

左半邊屏幕裏傳來的都是海軍的痛苦呻.吟，右半邊屏幕裏傳來的都是喬巴萌萌的“哎呀”。一聲連着一聲的“哎呀”，招數名稱“刻蹄”喊到一半就因為被人擊中而發出一聲“哎呀”。

——白澤不想再選令它顏面掃地的路飛，同為三大戰力之一的山治雖然外形很帥，但是又挂了那就是很衰。而目前關卡對應的時間上，弗蘭奇和布魯克還沒有出場，烏索普鼻子太長它不喜歡，女性角色白澤又不想選，所以就只剩下了萌到爆炸的喬巴……

感受到身旁厚重的低氣壓，阮蒙覺得自己手指頭有點發僵。果然不應該強拉一只狗陪自己玩游戲麽……他本以為白澤會與衆不同。

“路飛，對不起……”喬巴充滿歉意的語音響起，右半畫面灰掉，阮蒙這邊看到提示，“您的同伴喬巴身亡，游戲失敗”，接着畫面也是一灰。

“你自己玩吧。”白澤冷冷一句。

“哎呀，一定是這個手柄太久不用壞掉了。什麽時候我買個新的大神你再試試哈。”阮蒙急忙打圓場。

可是嘯天來玩兒的時候，這手柄好使得很呢。

白澤垂着尾巴離開客廳，很明顯，并不接受阮蒙的“安慰”。

反正從那以後，阮蒙再也沒敢找過白澤陪他打游戲。

如今寂寞如雪的游戲人生再次迎來了他的小太陽，阮蒙簡直一蹦三尺高。

餐廳裏，吃完飯的白澤抽了張紙巾動作優雅地輕輕拭了拭嘴角，把用過的筷子沖洗幹淨甩幹水放回遠處，消滅一切他變回過人的痕跡後，又變回薩摩耶，到客廳招呼到，“去吃飯吧。”

“好。”阮蒙眉開眼笑地應到。

薩摩耶仰頭看看走過來的阮蒙，“碰上什麽開心事了？”以前打游戲不都一臉嚴肅，簡直苦大仇深，今天居然打游戲打得滿臉陽光燦爛？

“下午楊戬和嘯天過來玩兒。”

原來是有了游戲的伴兒。白澤不高興，楊戬那貨不老實在自己地方待着，帶着他們家的狗就知道四處亂轉！

煩人。

下午兩點，楊戬帶着哮天準時登門拜訪，手裏還拎了一大包的零食可樂。

哮天犬“汪”一聲直接從楊戬懷裏蹦到阮蒙身上，給阮蒙撞一趔趄。阮蒙興高采烈地抱着哮天犬回到早就擺在大屏前的兩個蒲團前，哮天犬一被放下立馬就變成了一個看起來還不滿18歲的小年輕，摸起手柄就說，“來來來，快開始。”

兩個小年輕立馬進入組隊戰鬥狀态，一點緩沖都沒有，簡直就像他們已經這樣一起玩了一天，不過是中途解了個手剛回來。

楊戬無奈地搖搖頭，自來熟地去廚房找了些能充當零食籃的器具和水杯，把零食裝好，飲料倒上，都擺在兩位小祖宗手邊夠得着的地方。

“謝謝楊大哥！你真是太gentle了！”阮蒙抽空瞅他一眼，笑道。

“難得哮天能有個玩得來的朋友，我得謝你。”楊戬說。

“楊戬技術太爛了，跟他玩兒生氣。”哮天趁機吐槽。

楊戬看哮天喜歡打游戲，分分鐘給他買了一套高端設備放家裏。哮天犬興致勃勃地拉着楊戬跟自己一起玩兒，沒想到三局下來，楊戬在哮天心中無所不能的光輝形象算是崩成渣了。

其實跟阮蒙多年練出來的神一般的操作相比，哮天也就是個業餘選手、小跟班。但就是因為跟過“神一樣的人物”，難免就變得口味刁鑽。哮天跟阮蒙打副本的時候，那都是阮蒙玩轉三刀流在前邊開疆拓土、橫掃天下，他就操作羅賓跟在後邊各種十六輪花、鷹勾爪、百花缭亂……素手翻飛，找一些殘兵敗将啪啪幾耳光過去清空血槽打掃戰場，順便撿一撿阮蒙特意留給他的加成buff。總之那叫一個酸爽。

結果切到楊戬這邊呢，哮天這個業餘選手被迫變成主力。主力本來就技術不過關，跟班還不給力，玩兒了好幾天，一關都打不通。把哮天急得簡直想砸了游戲手柄。于是就心心念念地等着什麽時候阮蒙休假，能夠再被“大神”帶着體驗游戲裏橫掃千軍的快感。

哮天喜歡看屏幕裏的索隆紮着頭巾揮舞着三把武.士刀所向披靡的樣子，像極了千年之前神魔戰場上的楊戬。

“瞧阮蒙那高興勁兒，想必你也是沒派上什麽用場。”楊戬跑書房去取笑白澤。

白澤送他一個白眼，“我要是能用狗爪子橫掃千軍，你現在就應該跪下叫師父。……哦，現在的流行說法是跪下叫爸爸。”

“唉，你說我那頂層觀景房你不住，跑來住這小民居，還一住住這麽久，夠可以的啊。”

“早前的時候荒郊野嶺不也住了。”

楊戬俯身湊近他，“可是那時候你不用委屈自己做只狗。”

“啧。”白澤不耐煩地換了個姿勢趴着，“抓緊處理好你個人問題就得了，管這麽寬呢？”

“好室友兼好基友嘛，我怎麽還不得關心一下你的近況——尤其是剛知道那～麽勁爆的消息之後。”楊戬笑得欠揍。

“吼——”白澤沖他呲獠牙。

楊戬急忙擺手，“你別搞這個啊，這在我眼裏就是賣萌。哮天整天呲我，我看見就想摸兩把。”

白澤：……

媽的，損友。

“哎，得了，瞧你這一副欲求不滿的樣兒。別在這兒憋着了，出去喝兩杯？”楊戬站起來拍拍它。

白澤跳下椅子，“你才欲求不滿。守了3000年都沒下嘴，天上地下最服的就是你。”

“紮心了啊老鐵。”楊戬帶着薩摩耶走到客廳，“阮蒙，我跟白澤出去溜達溜達。”

“啊？哦。知道了。”阮蒙往門口方向瞧了一眼，應道。

“晚點兒回來啊。”完全沉浸在游戲世界裏的哮天緊緊盯着屏幕，身體随着屏幕中人物的跑動左搖右擺地跟着一起使勁兒。

門一關，轉下一層樓，薩摩耶就變成了人。

楊戬跟在白澤身後下樓梯，盯着他的背影笑道，“也不知道你圖什麽。”

堂堂神獸蝸居在這麽一棟老舊的民宅裏，說是為了勾搭人吧，一只狗能幹什麽？說是為了“一雪前恥”吧，直接把人壓了睡回來不就得了？

到了停車位，倆人坐進去各自系好安全帶，楊戬問，“老地方？”

“先去寵物店帶個人吧。就咱們倆多沒意思。”白澤推推眼鏡。

楊戬看他，“去寵物店？帶誰？溫如昔？不是吧？”

“當然是白風從。我既不想聽你吐苦水，也沒什麽好跟你說的。所以不如把戰神叫出來，聽他講故事。”

楊戬一臉震驚。他有天眼，當然看得出小白的本體。那是位名副其實的祖宗，楊戬一直敬畏得很。

白澤突然想起來，“哦，那天溫婉和阮蒙說起那事兒的時候你不在場。”他把從溫婉那聽來的白風從在溫如昔的危急時刻化成人形出手相助，順手救下溫婉的事兒又簡單跟楊戬講了講。“怎麽樣？你覺得溫老板會是什麽人？”

楊戬沉默地開着車，過了一會兒才說，“不敢猜。”

白澤瞧着窗外，滿口鄙視道，“反正都不是神了，有什麽敢不敢的。”

“你敢，你猜？”

白澤扭頭看看他，“我知道，我不告訴你。”

楊戬：媽的，死白澤。

阮蒙休假了，店裏就溫婉一人肯定招呼不過來，所以溫如昔跟抽了骨頭似的在前臺坐着勉強充當個人工監控攝像頭，其他的都是溫婉在忙。

風鈴一響，溫如昔擡頭一看，都是熟人，窩椅子裏壓根兒沒動彈。溫婉聽見動靜從寄養區趕過來，瞧見二人愣了愣，露出一個“我懂”的笑容，回寄養區忙去了。但是努力豎起了耳朵聽外邊的動靜。

“溫老板。”楊戬笑着打了個招呼。

溫如昔放下書，把趴在自己腿上睡覺的大白貓抱起來放上接待臺，“找它？”

楊戬和白澤的笑容僵在臉上。

楊戬沒帶哮天，白澤也沒僞裝成薩摩耶，況且這倆人平日裏跟溫如昔也沒什麽交流——當然，主要是因為抓不着溫如昔的影兒。所以當這倆人同時出現，進來之後打了招呼又不說要買什麽或者有什麽事兒，而是四處亂看，那肯定就是奔着小白來的。

白澤第一次來店裏的時候，就很詭異地跟小白默默對視良久，後來親眼目睹了小白大變活人，溫如昔當然知道小白是他們那邊的“人”。

[什麽事？]大白貓睜着兩只湛藍的大眼睛瞧着兩人動用仙音入耳，語氣有些不爽。

白澤：[想約戰神一起去喝酒。]

[不去。]白風從果斷拒絕，轉身跳下接待臺準備回溫如昔腿上繼續睡覺。

楊戬伸長胳膊一把把小白撈回來，問溫如昔，“溫老板，借貓一用。”

[楊戬。]白風從冷冷喚了一聲。

楊戬後背唰就冒了一層冷汗，面上仍舊雲淡風輕地笑着等溫如昔回應。

溫如昔皺皺眉，想問要把小白帶哪去。但人家一句“借貓一用”明顯是不想告訴他。諸神的事兒也不是他一個凡人能摻和的。于是溫如昔聳聳肩，“看它自己。”

楊戬：[戰神，賞個面子。]

白風從：……

白澤：“那我們走了，回頭給送回來。”

兩人一貓上了楊戬的車。小白從白澤的懷裏掙出來，從駕駛位中間的空隙裏躍到後座去了。白澤回頭，楊戬從後視鏡裏看了看，小白還是小白，一只純正的貓湯圓。

白澤：“那個……戰神，都是自己人。”沒必要繼續藏着掖着。

白風從：[我沒騙你。确實難以維持人形。]

有法力維持貓形，沒法力維持人形？這麽低劣的謊話也就只有阮蒙那個白癡才會信。白澤撇撇嘴，轉回身體坐正。

“那……我們去哪？”楊戬問。可沒聽說有能帶貓喝酒的酒吧。

白風從：[醉花間。]

“醉花間？！”楊戬一愣。

醉花間，洛河城地标建築雙子樓頂層的貴族會所，傳聞最低消費兩萬起，都是揮金如土的主兒才去的地方。

白澤：“戰神都開口了，別愣着了，開車。”

楊戬咬咬牙，行吧，能跟傳說中的戰神一起喝酒，不虧。大不了結賬的時候拉着白澤這孫子一起。

半小時後，被恭敬請入雅致包間的二人齊齊盯着端坐在那的白風從，那意思，上神，您還不解釋一下？

廣袖仙袍、銀發如瀑的白風從左手輕拈右側衣袖，露出小半截形狀優美精致的小臂，白若瓷玉的修長手指端起面前那複古雅致的雲青骨瓷杯，送到唇邊輕品一口，頗為滿意地點點頭，“好酒。”

他瞧瞧齊齊盯着自己的二人，終于開口解釋道，“我現在的法力不足以改變自己的發色瞳色，包括衣着。沒辦法像你們一樣僞裝成普通人行走世間。”

“我現在更關心的是……”白澤糾結了一下怎麽描述這個問題，“你不會是至尊VIP什麽的吧？”

從他和楊戬抱着小白進了門，到在這包房裏落座，小白簡直就是受到了皇帝般的禮遇！侍者将那雲青骨瓷杯恭恭敬敬地擺在當時蹲坐在桌子上的小白面前時，白澤和楊戬的眼珠都快掉出來了。

若是人也就罷了，一只貓？！

白風從看看他二人，了然道，“怎麽？你們不知道這裏的老板是蕭遙？以後想喝酒就來，叫蕭遙請。”

務必要喝窮他！

楊戬瞧瞧白澤，又看向白風從，“還是不懂。”

聽白澤說，當年魔尊蕭遙重傷了混沌秘境的守護神白風從，怎麽事隔幾千年，這兩人好像成了好基友？

“蕭遙當年重傷于我，難道不應該做些補償？喝他幾杯酒已經很便宜他了。”白風從端着酒杯湊在鼻尖嗅了嗅酒香，言語間仿佛并沒有把被人重傷的事情太過放在心上。

楊戬：“我們好奇的是……為什麽那些侍者會對一只貓這麽恭敬？”

“因為他們都知道這是我的貓。”人未至聲先至。環形沙發椅與白風從正對的空位上虛影一晃，出現了一個西裝筆挺的男人。

一桌人，一個身着廣袖仙袍，兩個身着休閑便裝，剩下一個西裝革履，風馬牛不相及，怎麽瞧怎麽詭異。

白澤和楊戬都是第一次見蕭遙。本來想打個招呼，最終還是選擇了閉嘴。尤其是楊戬，四人之中，他年歲最小。其他三人那都是從傳說中活到現在的人物。傳說開始的時候，他還不知道在哪個娘胎裏待着，還是默默地當個聽衆好了。

“這家夥被我打傷之後不能随心所欲地變化，變成個貓待我這兒蹭吃蹭喝了一百多年。平日裏跟着我進進出出，我這醉花間的員工都知道他們老板養了一只小、白、貓～”蕭遙沖着白風從十分挑釁地“喵～”了一聲，接着說，“本尊擡舉他，跟店裏的人說，見貓如見我。不然誰沒事供着一只貓呢？”

白風從無所謂地笑笑，“擡舉？難道不是心裏有愧？”

蕭遙不接茬，摸出手機給經理徐青打電話，點了一堆酒和小食讓送到包間。

白風從：“你就這麽憑空出現在這，待會一開門別吓着人家服務生。”

蕭遙：“會吓着人的是你。”

酒菜很快送到，經理徐青親自送來的。對于分明沒人瞧見老板過來，但老板就是憑空出現在了包間裏，以及老板帶着貓喝酒這種事情，徐青顯然見怪不怪了。

之前已經和白澤、楊戬簡短地進行了自我介紹，徐青離開後，早已脫去西裝外套，只穿着一件淺藍色細紋襯衫的蕭遙對着十指，手肘撐在桌面上，瞧着“神界三巨頭”笑道，“介意我這個大魔頭加入你們嗎？”

衣服都脫了，還是莊家。這些都忽略不計，就沖他能傷到戰神，誰敢說“不”呢？

“當然不。”白澤給蕭遙倒酒。扒誰不是扒呢？反正都是有故事的人。

楊戬：我是為什麽要拉白澤出來喝酒的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