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輪椅上的大佬
傅琅離開了, 火急火燎的往外走:“位置定位到了嗎?是誰幹的?”
他問的也不會是別人,本來保镖還有些猶豫這件事情應不應該通知到傅琅, 但是現在看大佬這副模樣,因為倪楚都站起來走了, 那麽他對于倪楚應該是極為重視的, 說不定就是未來老板娘了, 于是将淩霜清被綁的全過程都給傅琅講了。“我們的人馬上就追上去了, 沒有讓他們察覺,至于背後主使也已經在查了。”
傅琅聽到他們知道淩霜清所在的位置,輕舒了一口氣,再一回想淩霜清的身手, 他只能夠安慰自己,以淩霜清的實力, 完全可以應付會出現的那些事情,他不會太過擔憂,現在過去還來得及。
但是那些人有槍, 人力在強大,終于也是血肉之軀, 如果淩霜清對上槍……
傅琅不敢再想下去,也無暇追究自己現在站起來,能夠走路的問題, 出了酒店便上了車,一邊和自己的保镖聯系确定淩霜清的情況,一邊內心無比焦慮和自責。
如果不是他将人安排在家中, 還因為個人的情緒逃避而不去多看看他,他也不會出事。
如果自己稍微表現的對他重視一點,那些人也不會那麽簡單的就下手,怎麽也會多考慮一些。
如果他一直開始就直面自己的心意,那麽他們現在早就會是兩幅局面,又怎麽會變成現在的模樣。
倪楚是女生和自己的性取向不相符又有什麽關系,只要他是倪楚,那就沒有關系,只要人對了,又何必糾結什麽性向。反正他從來沒有喜歡過什麽人,也許他總是莫名靈驗的預感出了差錯呢?也許他一直在等待的那個人就是倪楚呢?如果因為簡單的性別問題而錯過了他,那他傅琅這一生都會追悔莫及。
傅琅在思考人生,淩霜清可沒有那個空想那麽多,他現在滿腦子都是傅琅還真會給他惹麻煩,果然還是要先丢下這個女生的身份,他行動起來會更加的放得開些。總是擔心因為自己的失誤而暴露倪楚的秘密什麽的,實在不像是他的作風。
他被綁在車上,綁匪似乎并不覺得淩霜清有本事掙紮,所以對淩霜清根本就沒有防備,那個小小的手铐能夠铐住誰?淩霜清都不需要用力氣,手直接可以從那個手铐之中抽出來。
估摸着已經開到了郊外了,就算他讓這輛車在這裏爆炸也不會影響到其他人了,淩霜清施施然的解放了自己的雙手,順便把那塊遮着他眼睛的黑布也給拿了下來。
一旁玩手機的綁匪注意到他的動作,馬上大喝了一聲:“你在做什麽?!想死是不是!”
淩霜清沒有搭理他,只是順着他伸過來的手,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車裏地方小,施展不開,他只是簡單的一折,直接折斷了男人的手,骨頭斷裂的聲音在駕駛中的汽車之中并不大,但是男人随後的慘叫聲,卻讓開車的人一慌,方向盤一亂打,整輛車都開始晃起來了了。
拿起了槍的人手一動,手中的槍直接被人打出了車外,車窗不知道什麽時候碎掉了,他們的同伴有半個身子已經在車外了,剩下的一雙大長腿無措的在車內踢着,非常擾亂他們的視線。
他們還沒緩過神來,就有槍聲響起,接着哀號聲此起彼伏,車內一時間亂做了一團,司機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靠邊停下了車子,這時候往沿途路上看去,可以看到幾個大漢摔得一身的血,卻還是堅持不懈的爬起來,趕着到車子這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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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所有人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手臂已經不自然的垂在身側,顯然已經不受自己的控制了。
這是一個車隊,這輛車剛好在中間,他一停下來,後續都有些亂糟糟的,很快就停了一圈的車。
但是還不等那些黑衣人停好車開門下來,那輛停下來的車突然就發動了,接下來的場面一片混亂,慘不忍睹,可以說非常的喪心病狂。
總之等傅琅的人趕到的時候,現場基本沒有站着的人了,不是躺平在地上,就是在被撞扁的車中。一群人馬上把這戰場圍起來,想要找找淩霜清在哪裏。
但是淩霜清是唯一一個由自主行動能力的人,他很淡定的從一輛已經撞的面目全非的車子上下來,一臉的冷漠,好想他剛才什麽麽都沒有幹,這裏的人和他都沒有關系一樣。
所有追上來的傅琅的保镖見到此情此景,內心唯“卧槽”兩個字能夠表達他們的情緒。
這不是人吧,還是他們記錯了,這根本不是綁架,而是在拍電影?
傅琅的車開到半途,接到了消息,說淩霜清已經脫困了,而且他并不打算在原地帶着,和他們要了一輛車自己要開回傅琅的別墅了。
保镖們攔不住他,更勸不了他,只能是默默地看着他上了車,一踩油門,車子竄得就飛出去了。
這完全可以證明之前開着那輛報廢車在這裏和這些車子械鬥的人是他不錯。所有的保镖都開始反思自己的職業生涯,覺得雇主應該是耍他們玩的,這樣的人都需要保镖的話,那世界真的非常的魔幻。
傅琅本來想去現場看一看,但是聽到淩霜清回別墅了,馬上就讓人換道。
其他的事情還有其他人去解決,但是淩霜清的事情是必須他親自去的,這畢竟是因為他而出的事情,他想他今天應該把一切和淩霜清說清楚的。
要告訴他,他不必一直對他欲擒故縱了,他們完全可以兩情相悅。
怎麽說呢,有些人就是容易想太美。
傅琅比淩霜清先到別墅,并沒有去大廳之中等人,而是直接去的淩霜清的房間。
據他所知,淩霜清并不怎麽去大廳,再加上前兩天朱丹丹一直在騷擾他,讓他對去前面的主樓越來越不耐煩了,有時候工作都懶得弄,就窩在房間裏不知道做什麽。
未經他人同意就進別人房間不是很好,淩霜清是值得他傅琅尊敬的人,所以傅大佬讓管家弄了張椅子坐到了淩霜清的房間門口。
後面這棟樓比起主樓,房間的格局都要小上許多,一想到淩霜清之前就住在這裏,而自己還對他不聞不問的,傅琅就覺得自己應該被譴責和唾棄。
他幹的都是些什麽混賬事,也不知道前陣子怎麽就被那些奇怪的想法蒙住了眼,看不到自己真實的內心。
淩霜清回到別墅的時候,就看到傅琅坐在他房間門口思考人生,他倒是沒什麽反應,只是淡定的開口表示:“傅先生方不方便挪一挪呢?我要進去。”
傅琅這才猛地回神,腦袋裏想得再多,看到眼前人的時候,他的第一個反應還是站起來雙手握住了他的肩。
淩霜清明顯愣住了,他詫異道:“你能夠站起來了?”
傅琅沒想到他的重點是這個,其實他并不是很在乎自己是坐着還是站着,不過既然淩霜清關心……“這件事情說來話長,我的腳雖然嚴重,但是複健之後是可以站起來的,只是不能夠進行劇烈的運動,也不适合長時間的站立。”
淩霜清挑了挑眉,淡定的哦了一聲。
生理殘疾都沒有了,那本來看他可憐少算的那部分帳就可以加上去了。
傅琅并不知道他剛才的解釋換來的是什麽,他只是握着淩霜清雙肩,将他從頭到腳都仔細的看了一下。“還好你沒事。”
淩霜清挑了挑眉:“這麽快收到消息了?其實你不用這麽慌忙,我不會出事的,畢竟身為實驗體,在實驗結束之前我不會違約的。”
傅琅不明白他為什麽把話題往這邊引,随即他就反應過來了,淩霜清的意思是他會關心他是因為他們之間有交易,是利益相關,沒有了淩霜清他大概率從此真的舉不起來了。
傅琅沉默了一會,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有些話想要和你說,不如我們去你房間談?”
淩霜清淡定的點了點頭,開了門:“進來吧,這是你的屋子,你想去哪都行。”
傅琅莫名有些方了,總覺得他的告白并不會順利呢。
其實回想一下,淩霜清一直表現的都是對他沒有任何意思,如果把自己加諸在他身上的那些妄想拿掉,淩霜清待他,就只是很普通的雇主和幫傭關系而已。
似乎從頭到尾,一頭熱的都只有自己而已。
這樣的想法一旦出現,過往種種的一切都開始回放,傅琅終于意識到自己對什麽東西判斷失誤了,他的心跳不停的加快,他卻并未察覺,眼中漸漸的泛起了紅光,盯着淩霜清的時候,滿眼都是難以壓制的欲-望。
淩霜清進了屋并沒有招呼傅琅的意思,他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東西,示意傅琅坐下,傅琅看着他在房間裏走,眼中都快要冒火了,從見到淩霜清開始就堅挺起來的小兄弟終于迫不及待的開始刷存在感,傅琅的呼吸都開始沉重了起來。
淩霜清半天沒聽到傅琅講話,想轉身去看他,身後就貼上來一具火熱的軀體。
傅琅的呼吸噴灑在他的脖頸處,淩霜清有些詫異的扭過頭去,傅琅的吻就落下來了,親昵的落在他的頸邊,帶着一種淩霜清極為熟悉的氣息。
淩霜清眉一皺,這才仔細觀察起傅琅來,這一觀察才看出來不對勁,傅琅現在整個人似乎都沉浸在一種特別迷的狀态之中,燒紅的臉,滿是欲-火的眸,盯着淩霜清的眼神,像是要将他吞食入腹。
“你喝什麽東西了?中了春藥?”
傅琅的腦子裏一片混亂,只能夠看到淩霜清的唇一開一合的,他也顧不上別的,只是低聲喃喃着“阿清”兩個字,便撲上來讨親,那動作跟小奶狗似得,蹭來蹭去毫無章法。
搭上他的面容,可以說違和感非常的強,但是淩霜清卻從他的動作之中感受到了一種詭異的熟悉感。
他的眼中是濕漉漉的一片,想要卻有不得章法,只是抱着淩霜清蹭來蹭去,在他的脖頸上舔吻。
淩霜清遮住他的眼睛,他雖然有一身的武力,但是這個世界可沒有法力這種設定,要解除傅琅身上的強力春藥,除了現在強行給他找個醫生,那就只有……
看着抱着自己蹭來蹭去的傅琅,聽着他口中喃喃喊着一聲聲的阿清,淩霜清有些無奈的低頭,親了親他的臉:“怎麽辦呢,給你最後一點福利吧。”
說完了,他像是想起了什麽一樣,眉眼彎彎的笑了起來:“算是臨別禮物吧。真想看看你明天起來,卻找不到我的時候的表情。”
“一定能換我一天的好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