蜘蛛

第19章 捕

王昭和以往一樣在門口站班，不同的是一輛輛警車從面前呼嘯而過，王昭看向警車去的地方，總覺得是駛向陳塵的方向，王昭也沒多想給陳塵打了個電話。

自從那次他提醒過陳塵之後，兩人漸漸熟悉起來。

“我看見警察去你那邊了。”

“是嗎？”

“是，這麽你沒發現你附近有什麽不對勁”

陳塵一陣沒說話，王昭，想，他應該是在回想。

“嗯……你一說我還真想起一件事。”

“你不會把罪犯請回家了吧”

“說不定，還真是，”陳塵認真的說。

“是，那你還真得小心了”

“嗯”

“……”王昭覺得自己是最近有些無聊了，才打電話給陳塵。

陳塵放下電話，他又打給陳寧“在”

“嗯呢，哥哥，你有什麽是嗎。”

“你不是要看日落嗎，我今天帶你去看吧。”

“怎麽這麽突然”陳寧放下手中的活。

“嗯……我想只有今天的機會了吧”陳塵說，那是好久之前的事，久到他都記不得了時間。

陳寧還沒上大學的時候。陳寧有句話沒錯，他就是仗着他的喜歡，任意妄為。

一直。

只是，他太習慣了，從小的時候，他們第一次相遇的時候就是這樣，陳塵都快把這件當成一種常識，有一天，如果陳寧不在讓着他，陳塵想，他會很不習慣的。

他還欠陳寧一場日落，一場生日，一場旅游，一場游樂園游……，太多，陳塵記憶最深的是那一場日落。

那次，陳寧和他鬧脾氣，最嚴重的一次，最後還是陳寧先服的軟。

陳塵想去淩燕，他把欠陳寧的都給了淩燕，現在他想還陳寧一次日落。

陳寧笑了“好，你先出來。”

“嗯”

陳寧把東西都收拾好，把手中剩的今天唯一的工作交給同事，請他幫忙完成。

然後将一封信交給上司，離職信。

他去十字路口接了陳塵，大城市裏能看日落的地方不多，陳寧帶着陳塵去爬山，準備在山上看。

媒體們都不太重視警察這次運動，但警方派出的警力讓人好奇，因此派一些不太有名的記者去，那些記者都不太樂意。

這情況一直延續到警察謹慎的分幾路，圍剿了那屋子，屋裏傳出來一些聲響。

允天示意他們都不要說話，自己上去敲門，沒人開。

他用備用的鑰匙打開個縫突然撞了進去，舉起搶說“你被捕了。”

回答他的是手機錄音“我明天會去自首，拜拜”一遍遍重複。

沒人敢報道這事，但知道的人不少，大家都只是裝不知道。

警察的面子徹底丢盡了。

而媒體也來了興趣。

陳寧選的山上那次陳塵和淩燕來的那座，陳塵不去想陳寧是這麽想的，他也不在意有什麽深意。

他們只是，安靜的看完日落。

陳寧徹頭突然問到“哥哥，怕死嗎？”

“不怕”

“那完成我一個心願好不好”

陳塵不知道這兩個問題的邏輯關系，不過他也不在意“好”

“那，塵，當我男朋友吧”

陳塵看着他，好幾分鐘好點了點頭。

陳寧探頭，在他嘴角親了一下。

陳塵來到警察局門口，迎接他的是一群群媒體。

“請問你犯了什麽罪？”

“請問你昨天是什麽時候知道警察來的？”

“你為什麽要自首？”

……

“噓”陳塵做了個手勢，我慢慢說。

“還記得幾年前的大學生事件嗎？就是兩人吸毒互相殘殺在寝室的那個。”

“啊”有人想起來了，但很快禁音，因為她被身邊的人瞪了眼。

“其實我也沒做什麽，只是賣□□給他們，再暗示一下份量只夠一個人，啊，我為什麽要買給他們，我不想說。”陳塵沒說的是，那時陳寧的室友。

“還有那個因抑郁症自殺的富翁……”警察連忙出來，将陳塵拉了進去。

因為人有些多，再加上陳塵的不配合，有些事還是傳了出去。

在陳塵被拉進去的前一秒，有人大聲的問，“那你今天為什麽來自首”

“因為，無聊。”

陳寧說的事裏面，有些是他做的，有些不是，他就是想将事鬧大，因為警察讓他很不舒服。

媒體把這段視頻播了出來，一個小孩搖了搖明顯失神的人，“怎麽了，爸爸”

王昭擠出了個笑“沒什麽”

然後，他換了一個臺。

允天坐到了陳塵的對面“好久不見。”

“嗯”

“把你做案的細節說一下。”

允天指的是他在門口說的那幾件事

“怎麽會查到我”陳塵對這問題興致勃勃，他自認很小心。

允天沒有回答，繼續他剛才的問題。

陳塵不再說話，就微笑着看着他。

“司绮，她來自首，帶來一些證據”

“哦，我放黑利貸的？”陳塵觀察着允天的表情

“還有啊，賣盜版？不會吧，還有賣人。別騙我了。”

允天尴尬的咳了一下“那你作案的細節”

“我有說過，我會告訴你嗎？”

“……”

陳塵就像一個貝殼，撬不開。不，是沒有方法，對一個無所求的人，能有什麽辦法，不他是有所求的，但現在那錢，有用？

在允天煩惱的時候，接到一個人的短信，匿名，上面寫的是：我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