蜘蛛

第2章 陳塵—二

陳塵并不在意小孩多些興趣。

有些東西總會有用，有總比沒有好。

陳塵清楚的知道這個道理，陳塵給小孩買了個相機，二手貨。

如果可以陳塵想直接将小孩跳到大學讀，畢竟這樣更節約錢。但不行，那些和陳塵一起打工的人告訴陳塵高中很重要，高中也很難。如果不能上一個好的大學，那就不要浪費陳塵的錢，陳塵對小孩這樣說。

之後小孩會每個月給陳塵些錢，陳塵并不在意小孩的錢從那來的。在這個地方出去的小孩，總能找到方法得到錢，在供小孩讀到初中時候，那兩個死鬼留下的錢不夠用。陳塵去街上偷了人的錢，手法不夠熟練，而陳塵選擇的對象是一個暴躁的人，把陳塵打到半死。

有人報了警，最後，陳塵得了重傷，而男人被偷的錢達不到報警的要求。

陳塵數了數交了醫藥費剩下的錢，比陳塵預習的還多。将它給小孩交學費。那時候陳塵對着紅着眼小孩就是這樣說的，現在陳塵也不會去詢問小孩的錢哪裏的，因為無論哪種方法，都是不堪的。

陳塵工作的地方是一個夜店，不堪入目的夜店。

打扮妖豔的□□，大腹便便的老者，以及叛離的年輕人。

那些人管着叫酷吧，陳塵有些不能理解。

陳塵長得不是很好，只能算是清秀，一雙眼睛總是陰郁的。

那些年輕人總是喜歡往陳塵身邊湊—他們管這種也叫酷，喋喋不休的一旁念叨着，如果陳塵心情好，陳塵會一直沉默聽他們說下去，陳塵的心情取決于今天的銷售量，所以多數陳塵的心情一直很好。陳塵心情不好時，陳塵會惡狠狠的瞪着那個人，這時那些人會識趣的退讓。畢竟在剛來的時候，陳塵和一個不識趣的人打了一架，雙雙入院，老板準備将陳塵辭職的，但那些小姑娘竟然慕名而來。

老板用比之前多的薪水将陳塵請了回來。

陳塵是從另一個調酒師—靜寧那知道這件事的。

小孩惹上了老虎，老虎會打死他的。陳塵培養的食物還未達到最有營養的時期就要被人吃了。陳塵向調酒師點點頭，“我走了”朝老板直接說到，陳塵就走了出來。

聽見背後咔嚓的聲音，陳塵心煩到不能上去制止，陳塵平常不允許那些人随便照陳塵的相片，在什麽時候，誰知道它會用到什麽途徑，有個人就曾經被一張不經意的照片坑害過，那個人就是小孩的競争者。那時候有個警察來陳塵這調查，陳塵看見這個警察第二次了，不過這件事和陳塵有什麽關系呢。弟弟還開心的那他們的合照給警察看，他是故意的，陳塵知道。

陳塵曾在小孩的桌子上看見過那張照片，陳塵看着小孩，嚴肅的說到。“這種東西記得毀屍滅跡”小孩燦爛的笑着，“知道啦”，所以警察來的時候已經沒有了哦。

陳塵回到家裏的時候，小孩還沒來，陳塵就在地板上坐在—家裏沒沙發，一根根的吸着煙。

陳塵平常不吸煙，因為陳塵怕死，怕到要杜絕一切可能所以剛入口的時候嗆得要死，陳塵不斷的咳嗽着。

所以小孩剛回開的時候吓了一跳，下意識的揚起笑臉。

“哥怎麽了”

陳塵将煙頭扔在地上，一拳給小孩打去“陳塵有沒有教過你，做事處理幹淨。”

“說過”小孩直直的看着陳塵。眼睛裏的陰暗從底部開始爬上眼眶“我會解決的。”

“解決，你要如何解決。”陳塵又一拳打在小孩的胸膛，咚的一聲，在地板上發出沉重的聲音。

陳塵聞到了燒焦的味道。煙頭應該燙到了小孩的背，小孩笑了，眼底沒有以往的清澈，讓笑容也變了味。

陳塵惡狠狠的推他一下，“我會解決的”

小孩子給這些人照另一個女子學院的那些女孩的照片。昨天老虎指名要的那個女孩被□□了，小孩拍照的時候被人看見，說了出去。小孩又把老虎說了出去。那些散着讓人不舒服氣味的警察，會管陳塵們的死活？陳塵得斬草除根啊。

在老虎被捉的第二天，有位警察來到陳塵這詢問，這是陳塵第三次看見他了，晦氣。

身上發散着一股熟悉的難聞的味道，那是屬于警察的味道。警察藐視的打量了陳塵一眼，滿眼鄙夷，卻又不能奈何陳塵。

“你那天去了那？”

“什麽”

“別裝傻了，那天你比以往先下班，是去那了。”

“回家”

“回家一身晦氣，你是不是去陷害老虎了。”這個警察—允天，沒有任何根據，但他就這樣問陳塵，因為他也知道找不到答案。

“陳塵回家了，下面的老伯知道”照片啊，總讓這些警察無厘頭的去懷疑一個人。

“呵，那那串鑰匙怎麽什麽指紋都沒有”

“我怎麽知道”

“你給你弟弟買了個骷髅。在那”那人突然轉換問題。

“寧寧，拿出來。”陳寧從頸部摘下一個骷髅頭，陳塵看見那警察眼瞳收縮了一下。

“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下午”

“從沒出去過了？”

陳塵直視那警察的眼睛毫不猶豫的說“是的”

那警察眼睛有些疑惑，又恨恨的看了陳塵一眼，“等着”這不是屬于警察的詢問，陳塵沒必要回答。

那警察摔門走了，震的門框都在晃動，陳塵有些擔心這門還經得起一次折騰嗎，如果是別的警察來，陳塵還會掩飾一下，但他，沒必要。陳寧一把抱過陳塵。

眼睛裏滿是清澈，仰着頭，睫毛一眨一眨的“最喜歡這樣的哥哥了。”

“下來。”

拿了些東西，陳塵就去下面。

老人一臉悠閑的坐在搖椅上，陳塵揚起一抹笑容“爺爺。”在這個地方，只有老人值得。

“是你啊，警察有去找你沒有”

“有的，爺爺這些東西是給你的。”陳塵自顧自的走進家将東西放好，再走到老人身邊“爺爺為什麽要瞞警察我出去過的事”

“因為啊，小塵是一個好孩子，那些不必要的麻煩，就不用了吧。”老人有一雙能直視到人靈魂的眼睛。

“爺爺”陳塵不是好孩子，但陳塵有些說不出後面那句話。

老人懶洋洋的移了下搖椅的位置，這個地方，太陽只能從狹縫中漏出來，太陽的位置每變一次，那陽光照耀到的地方也會改變。

“小塵是個好孩子，無論做了什麽，都是”

陳塵抿嘴笑了笑，抱歉。

小孩高考了，熱，陳塵酒吧工作着，小孩高高興興的走了進來。

陳塵身邊依舊圍繞着一些人，這是挑財路，陳塵特意去學了花樣調酒的方法，每天調一種。

小狐孩會扒開人群掉在陳塵身上，有時候會就在一排看着。

他們說陳塵弟弟很乖，但他那藏在眼底的色彩陳塵怎麽會不知道，太熟悉了，和那個惡心的老男人一樣。

陳塵不排斥這眼神，畢竟這樣可以更好的控制他，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