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章節
起處按了按,盧路張開口直喘氣,嗯哼的呻吟聲再次漏了出來。蕭晉眸色又暗了幾分,胯下也硬了幾分,不假思索地把手指塞進了盧路的嘴裏,進進出出地動了起來,時不時在他口腔裏攪一攪。盧路的呻吟再也壓抑不住,一連串兒地從嘴裏飄出來。由于合不上嘴,被蕭晉的手指帶出幾絲口水,挂在嘴角,顯得淫`蕩極了。
蕭晉忍不住挺了挺胯,把手指從盧路嘴裏抽出來,撥開那白色內褲的邊緣,按到那深處的小`穴`口上。
盧路頓時渾身一顫,蕭晉正要連哄帶騙地插進去,突然聽到一個極不和諧的聲音。
“蕭晉!要豆漿不?”
似是林羽的聲音,不過蕭晉此時精蟲上腦,顧不上搭理他,色`情地去掐懷裏人的屁股。那滑膩柔嫩的手感真是……
“啪!”林羽一巴掌拍在蕭晉手上:“你他媽做夢擰麻花兒呢?”
林羽在下面問蕭晉話,見他沒反應,以為他又戴着耳機聽英語,便爬上來準備騷擾他,猝不及防被蕭晉用力捏住了臉,一臉的扭曲。
蕭晉被一巴掌扇醒,懷裏的小家夥撲一聲消失,自己從斜靠在樹林的石椅上變成側卧在寝室的床上。
“靠!”蕭晉怒從衷來:“老子不喝你的豆漿!”
“……你好重口。”這家夥起床氣真大,林羽想。
“随便你吧,一、二節沒課,我先去圖書館占座了,你快點!”
林羽抓起書包走了。
蕭晉把捏林羽臉的手在床單上擦了擦,扭着脖子見宿舍除了自己沒別人,把手伸到被子裏握住了自己半硬的子孫根。
然而清醒了的蕭晉想起了那天在小樹林裏,他把盧路擁在懷裏,卻是淡淡地,吐出了分手兩個字。
他還記得,盧路當時也是,一下子把身體繃的緊緊地,微微顫抖着,跟夢中卻完全不是一回事。
蕭晉一下子沒了興致,癱平了等着緩過去。
臨近期末考,校園裏彌漫着緊張濃郁的學習氣氛。
盧路慣例辭掉了送外賣的兼職、暫時也不打校刊稿費的主意,一心一意複習備考沖獎學金。
在這除了吃拉睡就是學習的日子裏,盧路終于感到無力。
考完試放了假,還是繼續回去打工,賺下個學期的學費。這真的沒什麽。然而,一想到要回家,盧路真希望自己猝死在這高壓環境裏。
從路人角度看盧家,盧路自己都忍不住唏噓。盧父高高大大人模人樣、出身小康畢業碩士,但他真真切切是一個窩囊廢。畢業後跟盧母結婚,從此盧母指東他不敢往西,盧母讓坐下他不敢站着。原本的社會棟梁沒幾年就面黃肌瘦、彎腰駝背,根本找不到什麽好工作,這幾年直接淪為撿垃圾。盧路小時候,盧父還沒被盧母吸幹精血的時候,對他還有點感情。這幾年,盧父的眼神裏沒了光彩,根本看不見他這個兒子。至于盧母,盧路覺得這簡直是個神經病。在他們家常年頤指氣使,盧母出生大概很好,但不知為何與家裏斷了關系。自盧路有記憶以來,這個母親就常年穿着睡衣帶着妝在家裏從屋這頭走到屋那頭,數落完他爸再數落他。小時候的盧路只能逆來順受,長大後才明白,所有的父母都跟他的父母不一樣。這種奇葩父母,世間獨此一對,唯他有而已。
自從學會了奇葩這個詞,盧路在想起父母的時候終于能夠幸災樂禍一下。現在,他大概是想到了什麽,嘴角不經意間漏了笑,沒發現不遠處一道目光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要是知道在圖書館能看見盧路,蕭晉早上肯定會動作快點。他肆無忌憚地盯着盧路的後腦勺,想着昨晚那個夢。然後理智回籠,看着林羽遞過來的紙條上問着“沒事吧”,蕭晉回對方一個沒事的眼神。
怎麽可能沒事。蕭晉從來沒想過自己會喜歡上一個男生,還是一個跟他有仇的男生。确切地說不是跟盧路有仇,而是跟盧路他媽有仇。
(短小的更...要怎麽有仇我再想想...捂臉)
“李憶琴,盧路的媽媽,就是害死你母親的兇手。”
剛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蕭晉心中的憎惡和憤怒可以讓他直接沖去掐死盧路。但那時,他已經喜歡上那個有點膽小懦弱又才情橫溢的小家夥了。
蕭晉在最初瞬間的情緒大波動後,說服了自己:當年母親請求父親放過李憶琴,如今自己便不得對她們母子動手。
蕭晉心裏一絲慶幸,随即又覺得自己像是背叛了父親,心中充滿負罪感。而與此同時,他對盧路又産生了一種名為心疼的情緒。
在此之前他自然也是心疼盧路的,盧路看上去就營養不良的樣子讓他恨不得把對方當小豬一樣投喂。但知道這件事之後,他的心疼中夾雜着幾分懊惱。他去查盧路,本是想知道他家的情況,看自己能不能幫上什麽忙。然而查完之後才明白,盧路生活的如此艱難,不正是因為他蕭家對那女人下了封殺令嗎!
他只在很小的時候見過李憶琴,對她的面容早已模糊,更沒見過盧父和盧路。但是他也在很小的時候就會利用身邊試圖巴結他的人去“給那個女人一點教訓”。于是不時便有人向他透露那女人和她的家人又受到了怎樣的欺淩。就在前不久,他聽說有人去找那女人不成器的掃大街的丈夫,最後導致他連這卑微的工作都保不住,只能去掃大街。蕭晉記得因為這件事他心情大好,去找盧路玩,盧路卻因為多找了一份兼職沒時間而拒絕了他。當時他覺得掃興,惱了盧路,後來盧路畏畏縮縮地請他不要生氣。蕭晉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自導自演了這麽一個打臉劇集,也是好笑。
然而,那女人至今還活着,蕭晉以為,這已是蕭家開恩。而盧路是那女人的兒子。蕭晉忍不住想:他不但不好好忏悔,竟然還敢觊觎自己!他有什麽目的?他想從我身上獲得什麽?他為什麽勾`引我?!
那黑色的後腦勺像是黑洞。蕭晉感覺到自己情緒要控制不住,猛地站起來,一言不發地走了。
林羽看看死黨離開的背影,又看了看不遠處正在埋頭苦讀的小盧路,嘆了口氣。
林羽算是蕭晉的竹馬。林媽媽從小喜歡蕭晉多過喜歡他。他也不跟蕭晉計較。雖然在外人看來林羽吊兒郎當,但其實他比蕭晉靠譜的多。在盧路這件事上,林羽旁觀者清。他知道蕭家很多事,然後偶然間看到盧路上繳的家庭資料,明白了蕭晉的突然反常的緣由。
蕭晉待人,看上去是溫和有禮,其實未嘗不是一種疏遠。他待盧路,雖也是紳士做派,但林羽不僅一次見過蕭晉戲弄盧路。他當時覺得蕭晉真是幼稚到了極點,又不是十幾歲的初中生,還玩故意惹惱對方引起注意那一套。但現下想來,盧路一直都能輕易牽動自己這位死黨的神經,讓那人表面不動聲色內裏翻江倒海。
蕭晉踏在圖書館長長的樓梯上,腳步匆忙,像是要擺脫身後的魔鬼一般。
不對。這不對。他不是早就想清楚了李憶琴跟盧路不能混為一談了嗎?怎麽又鑽進牛角尖裏差點出不來呢?!
當年事情發生的時候,盧路不過四歲,若真正說起來,盧路也是受害者。蕭晉後來又去調查過,他知道盧路從小過的是什麽日子。李憶琴因是蕭母的閨蜜又懂養生、有一手好廚藝,在蕭母懷孕後便被李父安排住進蕭家伺候蕭母。後來蕭母生下蕭晉,李憶琴也懷了孕,但她并未離開蕭家,即使在孕期,只要蕭母說餓了,半夜也要起來挺着個大肚子給蕭母做宵夜。因為李憶琴勞累過度,盧路早産。但因為要照顧蕭母,李憶琴沒有給盧路哺乳。後來李憶琴離開蕭家回到盧家,也從未給過盧路什麽好臉色。
這一切,蕭晉都知道。他恨李憶琴,但他沒法恨盧路。盡管盧路身上流着那個瘋女人的血。
期末考結束。
寝室室友們一考完就飛奔離了學校。盧路最後把寝室又打掃了一遍,才拖起行李箱回家。
獎學金如無意外已是囊中之物,盧路拿到卷子的時候就知道了結果,但這時他沒有一點兒開心。
放假了就見不到蕭晉了。卻又要回家看見那個女人。
李憶琴似乎已經習慣了家裏另外兩人半死不活的樣子,只有她需要錢的時候,那兩個男人拿得出來,她就開恩般不對兩人冷嘲熱諷或者破口大罵。
同往年一樣,盧路回家擱下行李,把身上不多的錢給了李憶琴,就離開家去奶茶店打暑期工了。
然而今年大概特別背。盧路被一個帶金鏈子的大腹便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