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雙更）
高一五班, 夏初雲接水回來路上，被人塞了兩封情書，落座後習以為常的往旁邊桌肚子裏塞, 裏面已經有五六封顏色樣式不一的情書, 還有一些包裝精美的禮物零食，夏初雲癟癟嘴，用力往裏面一推，眼不見為淨。
徐寧寧慢一步在她之後進來, 看到夏初雲的動作, 戲谑道, “要是她們看見以前瘦黑的跟猴似的徐長野，不知道還會不會這麽狂熱的給他遞情書。”
夏初雲不理她的調笑, 把作業拿出來趁着下課時間提前寫完, 寫到一半，遇到幾個不會的, 有點煩, 筆一丢身子往後靠, 椅子兩只腳翹起來, 一晃一晃的。
她的位置靠窗, 能看到外面操場的景色，下課時間一些同學聚集在下面玩耍聊天，幾個男生抱着籃球并排從遠處走過來, 不少女生在一旁偷偷看着，交頭接耳的私語。
站在中間的男生格外搶眼, 和旁邊幾個打完球後肆意放縱不同, 他依舊穿着校服外套, 拉鏈拉到最上面, 優越的身高堪堪比旁邊幾個少年還要高出幾分，清俊秀逸的五官加上生人勿進的氣場，硬是給他姣好的外形增添了幾分神秘。
男生似乎是感覺到什麽，雙目微擡，和窗邊正在晃椅子的夏初雲視線相撞，夏初雲一愣，沖他挑挑眉，想叫他幫忙帶瓶汽水上來，結果翹起的椅子一個不穩，往後仰過去，下一秒，女孩那顆冒頭的腦袋就消失在窗戶口。
吳烏見徐長野一直盯着教室那邊，順着視線看過去，什麽也沒有。
“看什麽呢？”
徐長野收回視線，沒說話，腳步快了幾分。
吳烏習慣了這人的話少，沒在意，和另外幾個男孩嘻嘻哈哈一路打鬧回教室，到了高一樓層，幾人分開各自回了自己班。
吳烏和徐長野在一個班，兩人從後門進去，還沒落座就看到窗戶邊圍了幾個人，叽叽喳喳的。
“沒事吧，初雲。”
“動靜挺大的，椅子沒摔壞吧。”
“強子，你是人？初雲摔了是該關心椅子嗎，趕緊看看地板裂了沒。”
被圍在中間的夏初雲一臉菜色，捂着尾巴骨在那揉，剛才那一下翻過去動靜不小，連帶着夏初雲差點翻個倒跟頭，等她從地上爬起來時，幾個損友紛紛靠過來，笑的直不起腰，還拿她逗趣。
“都走都走，圍着我喘不過氣了。”夏初雲黑着臉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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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人作魚鳥散開，徐長野從後門走進來，在夏初雲旁邊坐下，看她趴在桌上龇牙咧嘴，腦袋上的碎發因為剛才摔翻過去有點亂，配上女孩嫩生生的臉，莫名可愛。
“下課我叫陳叔早點來接你？”
夏初雲正揉痛處呢，聽到旁邊偏冷的聲音，頓了一秒轉過頭看着徐長野，腮幫子鼓起。
“不要，說好的，晚上籃球賽給你們加油。”
見徐長野視線轉移到她尾椎處，夏初雲咬牙硬撐，“小傷，不礙事。”
見狀，徐長野沒再多說什麽，從桌肚裏拿書出來，書沒摸到，花花綠綠的信摸到不少，他冷着臉把那些情書一股腦丢進垃圾桶，零食分給班上其他同學，之後便翻開練習冊低頭寫題。
夏初雲在一側看到，忍不住為那些女孩鳴不平，“這些可都是人家心意，你就這樣丢了啊，太無情了吧。”
徐長野聽罷，面無表情的斜了她一眼，夏初雲立馬伸手在嘴上做了個拉拉鏈的動作，表示自己閉嘴。
扭過頭小聲嘀嘀咕咕。
都說女大十八變，這話同理在男孩身上也适用，從初三暑假起，徐長野突然之間好像脫胎換骨似的，本來矮瘦的身形因為中考後每天堅持早起跑步鍛煉加一杯鮮牛奶，蹭蹭蹭就往上漲，比鎮子裏施了肥的秧苗還長得快，皮膚也褪去之前黝黑暗黃，像藏匿在泥沙裏的珍珠，逐漸展露出光彩，都說一白遮白醜，二次發育後的徐長野連那平平無奇的五官都逐漸立體起來，怎麽說呢，高一開學分班時，剛好碰見分在一個班的吳烏，吳烏辨認了站在夏初雲身邊的男生半天，悄摸問夏初雲，剛開學就找了個這麽帥的男朋友，被夏初雲拽着耳朵毒打了一頓。
後來，吳烏知道這個男生就是徐長野後，哀怨老天不公平，連黑猴都能進化成大帥哥，自己怎麽就沒長變個一星半點的。
一學期過去，徐長野的身高外貌優勢逐漸在學校嶄露，而且青春期的小孩子本就變化快，幾乎一天一個樣，這才多久，夏初雲就感覺身邊的男生又長高不少，門口來遞情書的女生也一天比一天多，她見天幫忙消滅那些零食蛋糕，本就圓乎乎的臉蛋更肉了，每次被徐長野趁不注意捏腮幫，肉都快溢出來了。
其實不光吳烏怨聲載道覺得老天不公平，偶爾偷偷摸圓臉摸小肚子的夏初雲也會有覺得不公平的時候，明明兩人吃一樣的飯菜喝一樣的牛奶，怎麽自己還是跟個小學生一樣，不僅身高不長，連帶小時候臉上的奶瞟都還隐隐浮現，出門老被當成小學生，就很氣。
揉着尾骨，夏初雲哼哼唧唧的繼續寫作業，晚上幾個年級組織打籃球賽，她早就答應去給徐長野和吳烏加油，作業得在放學前寫完，不然沒時間。
夏初雲拿着筆在指尖悠閑的轉動，時不時在題目上畫兩道線，等審完題，在空白處劃拉兩下，寫出結果。
步驟簡單到像抄作業來不及随便抄個公式答案放上去。
就這?蒊麽寫了幾道題，桌子忽然被人叩響，清脆的聲音讓夏初雲停下筆看過去，旁邊的徐長野正一瞬不眨的盯着她的習題本，答題處大片空白，本來應該寫上詳細步驟的地方被人省略到只有兩行。
夏初雲從小就有寫作業偷懶耍滑的習慣，初一的時候被徐長野整治過一頓後來好了不少，結果三年過去，她的老毛病又開始逐漸發作。
夏初雲看着習題本反應過來，有點心虛，眼睛烏溜溜的，正想找什麽借口糊弄過去。
“下一題再簡寫步驟，今晚就別去看籃球賽，在教室把這些題目重寫一遍，寫好了再出去。”
徐長野冷漠的聲音讓夏初雲妄圖掙紮的念頭徹底破滅，這人從小就賊死心眼，說出的話就一定會做到，夏初雲心裏不爽，有點不服氣。
“我就寫作業的時候簡寫幾個步驟而已，考試時肯定會寫全的，老師都沒說什麽，你老管我。”
徐長野眉眼冷淡瞥了她一眼，夏初雲高昂的情緒弱了幾分。
“本來就是......小時候管我就算了，我都這麽大了，有自己想法了，我爸都沒你管我這麽多，真煩人。”
不知道哪句話戳到徐長野，本就看不出情緒的臉瞬間陰沉幾分，周圍空氣都冷了下來，他看了眼夏初雲，薄薄的眼皮像開刃的刀鋒，裹着寒意。
夏初雲心裏有點發毛，剛想說算了，寫詳細就寫詳細，徐長野冷冷的丢下一句随便你，便低頭繼續寫自己的作業去了。
傍晚放學後，夏初雲和徐寧寧結伴在食堂吃飯，她把飯勺插在碗裏，土豆被搗成了泥混在米飯中，被叉子左捅捅右捅捅發洩出氣。
“寧寧，你說徐長野是不是青春期到了，我就抱怨了一句，他就給我臉色看，一下午都沒理我，他膽子肥了，忘了小時候被誰撿回去的，忘了他的命誰救的，真是越長大越不可愛，小時候我說什麽就是什麽，指東邊他不去西邊，現在好了，一句話不對他就對我甩臉，這個月都第幾次了，哼！我也不是面團子捏的，不理就不理，回去我就畫三八線，以後井水不犯河水，大路朝天各走一邊。”
夏初雲一張嘴嘚啵嘚啵，把徐長野翻來覆去罵了個底朝天，還不洩氣，抓着勺子插了塊紅燒肉，叉吧叉吧，兇神惡煞，徐寧寧看着，覺得那塊紅燒肉像被拿來出氣的徐長野。
“初雲，你別生氣了，徐長野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初中起就被班上同學說冰山冷面，鋸嘴葫蘆，半天憋不出個好字，他這麽說也是為了你好，你現在做題省略步驟，習慣了，到時候考試也會下意識簡寫，扣分吃虧的是你自己。”
徐寧寧苦口婆心的勸導對面快氣成河豚的某人，夏初雲癟癟嘴，小狗眼睛垂下來，一眨一眨望着徐寧寧。
“寧寧，你是不是也和那些女生一樣，顏控看臉，看到徐長野長變了好看了點，就站在他那邊，抛棄我這條戰線了。”
徐寧寧連忙解釋，“沒有！我才不是顏控。”說完，又義正嚴詞，“徐長野真是個混蛋，咱們初雲這麽可愛，怎麽舍得對你甩臉，徐長野他眼瞎心盲，他不理你是他的損失，咱們不氣不氣哈，吃飯。”
被徐寧寧一通順毛，夏初雲郁悶的心情稍微好了點，吃完飯回到教室，夏初雲忘了自己下午剛摔倒尾椎的事，一屁股就坐在椅子上，酸爽勁直沖天靈蓋，噌的一下就站起來，吓到前面的徐寧寧。
“怎麽，初雲？”
夏初雲捂着屁股，眼淚花快冒出來，“沒事，磕到手了。”
“哦哦，那你小心點，對了，你屁股沒事吧，下午摔的那一下看着挺重的。”
夏初雲搖頭，假裝堅強，“沒事，沒事，好着呢。”
等徐寧寧轉過去，她立馬捂着屁股斯哈斯哈，歇了好一會那股酸爽感才下去，在食堂飯沒吃兩口全吐槽去了，回到教室又感覺肚子有點空，夏初雲往桌肚裏摸小面包，忽然摸到一個塑料袋。
她疑惑的拿出來，裏面裝着雲南白藥的噴霧和膏藥，夏初雲疑惑的翻來翻去看了幾下，拉住一個路過的同學。
“強子，這藥誰塞我課桌裏的，你看到了嗎？”
沈強搖搖頭道，“我也不清楚，不過剛才我好像看到徐長野拎着個塑料袋進教室，和你手上這個挺像的。”
夏初雲聽罷，臉上表情有些複雜，沈強說完就走了，徒留她一個人看着桌上的藥，幾分鐘後，女孩洩氣的趴回桌上。
臉埋在胳膊裏，對着桌肚沒好氣，“別以為偷偷做好人就可以抵消你對我冷漠的态度，哼，我才不會那麽好哄。”
晚自習之前的休息時間很長，差不多有一個半小時，夏初雲在教室休息了一會，就和徐寧寧去了操場，路過商店時，夏初雲跑進去買了點東西用小袋子提出來，徐寧寧伸着腦袋往裏面看了眼，盯着夏初雲嘿嘿笑。
“寧寧，你這樣笑，有點猥瑣。”夏初雲撇嘴，細細的眉毛皺起。
徐寧寧不以為然，眼神往她袋子上瞟，語氣看似輕飄飄，“啧，不知道是誰剛才吃飯的時候還把人罵的狗血淋頭，轉頭就給買小面包。”
被拆穿後，夏初雲面子有點挂不住，嘴硬道，“誰說給徐長野買的，我沒吃飽，怕等會餓，給自己準??備的。”
徐寧寧笑的更放肆，“我有說徐長野的名字嗎？某人自己承認咯。”
夏初雲知道自己被詐了，跳起來就要去捂徐寧寧的嘴，徐寧寧腳底抹油，溜得賊快。
兩人打打鬧鬧到了籃球場，籃球賽剛開始周圍已經人滿為患，裏三層外三層的，大部分都是女生，可見場上的人多受歡迎。
夏初雲和徐寧寧溜到裁判桌周圍，趁着空隙鑽到前排，有替補隊員看到她們兩個，朝她們打招呼。
“初雲，你可算來了，徐哥上場前瞧着就心情不佳，球賽都開始了也沒看到你人，他那冰山臉往下降了好幾度。”
夏初雲支支吾吾回答，心裏腹诽，一整個下午都對自己拉着張冰山臉，他才不會關心自己來不來呢。
忽然有幾個女生從後面擠過來，圍在夏初雲和徐寧寧旁邊，夏初雲袋子裏的小面包被人擠到，她連忙扯出來，低頭一看，小面包被擠扁了。
徐寧寧看到她皺眉，問道，“初雲，怎麽了？”
“沒事，小面包被擠扁了。”
徐寧寧往身邊剛擠進來的幾個女生看了眼，幾個女生還在奮力往前沖，生生要把她們倆給擠到後面去了。
“喂，先來後到懂不懂啊，我們倆活生生的站這呢，能別往前擠了嗎？”徐寧寧一嗓子，幾個女生紛紛止住了往前的腳步，面色不虞。
其中一個長發半截裙的女孩站出來，蔑視的看了夏初雲和徐寧寧一眼，哼聲翻了個白眼。
徐寧寧見狀作勢就要上去瘋狂輸出，被夏初雲一把拉住，“算了算了，寧寧，看球吧。”
徐寧寧，“可你的小面包......”
“又沒壞，扁了就扁了。”
徐寧寧狠狠瞪了那女生一眼，轉過頭和夏初雲把前排位置穩穩占住，不留一絲縫隙給身後人。
小插曲過後，兩人的視線紛紛落在籃球場上，今天比賽是高一對高二，徐長野這邊的隊員都是平時同年級一起打球的幾個兄弟，配合還算默契，高二一群人打球時間長，有點老油條的意思，好幾次犯規也不放在心上。
比賽剛開始，比分拉鋸不大，場外圍着的女生加油聲沖破天際，夏初雲都不用仔細聽，大部分叫的都是徐長野的名字。
徐長野在三分線外遠遠投中一個三分球，頓時掀起一陣熱潮，看比賽的人化成尖叫雞，場上的隊友紛紛朝徐長野擊掌，看着裁判把比分往上加了三分，高二的一群人臉色不怎麽好看，在場所有人面色各異，唯獨進球的徐長野一臉平靜，回到自己位置繼續打球。
徐寧寧湊到夏初雲耳邊，小聲跟她說，“徐長野是有點Bking在身上的，剛才三分球進的那麽帥，他硬是無動于衷沒點反應，周圍這群女的看着更瘋了。”
夏初雲想說，徐長野不是故意耍帥沒反應，他是真的天生冷臉，別說進三分球，就是他們隊贏了，估計徐長野都是現在這副表情。
沒等她開口替徐長野解釋，圍在她們身後的幾個女生開始扯着嗓子給場上的人加油，夏初雲感覺自己耳邊有臺超巨型帶混響效果的音響，三六十度無死角環繞，過了一會，她揉吧揉吧耳朵，耳蝸有點痛。
終于上半場打完了，兩邊比分差不多，幾個男生大汗淋漓的下場，喘着粗氣去一旁拿水，徐長野雖然也氣息不穩，但步伐穩健，走在最後不像別的男生上蹿下跳去找水，下場時看到站在裁判臺旁邊的夏初雲，夏初雲剛好視線望過來，兩人隔着人群對視一眼。
夏初雲還想着兩人下午鬧的別扭的事，只看了一眼就別過視線去看旁邊的吳烏，吳烏從箱子裏拿了瓶水，一擡頭也看到了夏初雲，沒心沒肺的跑過去，随手把額頭上的汗水抹掉。
龇着口大白牙，“初雲，你帶紙沒，汗流我眼睛裏，辣眼睛。”
夏初雲從口袋裏拿出包紙遞給吳烏，吳烏一口氣就抽走大半，抹掉額頭的汗水後又把自己的外套拿過來。
“初雲，你給我拿着外套呗，上次散場人多，不知道哪個狗東西把我外套順走了，回去我媽揪着耳朵罵了我好久。”
說完也不等夏初雲開口，一件黑色外套兜頭罩過來，夏初雲扒拉了兩下才把頭露出來，結果同隊的隊友看到吳烏的做法，有樣學樣的，一個個拿着自己外套跑過來找夏初雲和徐寧寧，讓兩人幫忙守着外套。
兩人就這樣，從看球觀衆成了後勤小妹，手上抱着七八件外套，站在球場旁邊像兩個衣架。
夏初雲抱了一會，手酸，正準備找個地方把衣服先放着，面前就落下一道陰影，身後窸窸窣窣的交談聲瞬間變大，還帶着驚呼。
徐長野看着到自己胸口的蘑菇頭，呆呆地抱着滿手的衣服，陽光刺眼，夏初雲擡頭時，眼睛眯了眯。
“你是傻的嗎？”
夏初雲沒反應過來，“啊？”
徐長野黑着臉，“他們讓你拿你就拿。”
夏初雲明白過來，鼓鼓臉，沒好氣，“我助人為樂，我樂意，你管我。”
徐長野低垂着黑色的眼眸，視線籠罩在夏初雲周圍，夏初雲被看的頭皮發熱快要堅持不住了，手也抖得不像話。
下一瞬，手上忽然一輕，懷裏的衣服被人一把接過，丢在一旁的椅子上，做完後，徐長野轉身就要走。
夏初雲愣了一秒，下意識抓住徐長野的衣角，讓人止住步伐。
“你......你喝水嗎？”說完又覺得這樣低頭太沒面子，找補道，“我看箱子裏的水都被他們喝光了，我來的時候路過商店順便買了一瓶，還沒開封，你要的話......”
徐長野轉過身，狹長的眼尾低垂，睫毛在薄薄的眼下覆上一層陰影，臉上情緒不明。
夏初雲覺得尴尬，扣扣手心，“你不要就算......”
“給我吧。”
徐長野打斷了夏初雲的話，修長白皙的手朝她攤開，掌心紋yh路清晰。
夏初雲從袋子裏掏出水，放在徐長野手裏，從冰箱裏拿出來帶着絲絲涼意，徐長野擰開仰頭喝了幾口，男性喉結随着咽水的動作滾動，冷白皮在陽光下可見青筋和血管，夏初雲盯着看了幾秒，跟着咽咽口水，後知後覺有點口幹。
喝完後，徐長野把水遞給夏初雲，讓她好好保管，夏初雲乖乖的哦了一聲，徐長野看着她軟軟垂着的腮肉，心裏有點癢，眉目松動，轉身投入球場。
下半場球賽打的激烈，兩邊都換了好幾撥人，主力卻一YH直沒換，比分越咬越緊，看得人心裏都不免着急。
夏初雲提着小袋子抱着水瓶，也着急上火，看到高一隊一個投籃沒進，急的跺腳，徐寧寧和她一樣，伸長了脖子就差沒自己親自上場。
時間慢慢過去，很快就到了最後十分鐘，高二隊喊了暫停，兩隊下場休息，夏初雲見機從裁判臺後面溜過去，一下就鑽進籃球隊的讨論隊伍裏，男孩們圍城一個圈，一個個拿着水邊喝邊讨論戰術，中心位的徐長野一臉嚴肅，布置接下來的走位布控，衆人紛紛認真聽他的意見。
總結完畢後，大家伸出手交疊，互相喊了一句加油後散開，夏初雲跑到徐長野面前，把手裏的水遞過去。
“快點喝快點喝，馬上就上場了。”
大家都沒看到夏初雲怎麽溜過來的，這會見她捧着水催促徐長野喝，不免對她開起了玩笑。
“初雲，我們呢，你不能偏心只給徐哥送水吧。”
“就是，初雲，咱們都是一個班的，怎麽也沒見你關心關心我啊。”
夏初雲經常跟着徐長野還有籃球隊一群人吃喝玩樂，大家關系都很好，也知道徐長野和夏初雲兩人從小一起長大堪比親兄妹，夏初雲性格可愛長得招人喜歡，平時沒少逗她玩。
夏初雲叉着腰氣鼓鼓回怼道，“就偏心就偏心，你們搶水的時候不惦記徐長野，現在我給他送水你們就知道惦記了。”
吳烏伸手在夏初雲頭上敲了一下，“沒良心。”
夏初雲伸手就要去撓吳烏，被徐長野抓着她的手制止了，馬上休息結束，徐長野把她弄亂的頭發理了理，叮囑道，“比賽完了在場邊等我。”
夏初雲沒好氣，“幹嘛。”
“吃飯。”
“可我已經吃......”想想，夏初雲又道，“行吧，那你快點。”
徐長野點點頭，松開了她的手，最終還是沒忍住，手指貼上了夏初雲腮幫上軟乎乎像雲朵似的腮肉，滿手滑膩，手感好的不得了。
“唔唔......膩......”
下一秒，手指從她臉上挪開，“回你的位置上去吧。”
說完，徐長野轉身投入球場。
徒留夏初雲一個人站在原地，揉着自己腮肉，憤恨又無可奈何。
太氣了，又讓徐長野得逞了。
作者有話說：
新年加更啦～帶着帥氣小狗和可愛女鵝來和大家拜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