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部門聚會
部門聚會定在周六,前一天晚上,她們說要慶祝,一起吃烤串,有能喝酒的,喝了好多,江枕棉只好跟着喝了一瓶多,沒想到這具身體不怎麽樣,這就有點兒暈乎乎的了。
還好她只是腦袋暈暈,沒到不省人事的地步,還能自己找到回宿舍的路,強撐着洗漱完,爬上床就睡着了。
早上醒過來發現,連睡衣也沒換,被子沒蓋,就這麽趴着睡了一晚,醒過來的時候頭疼得要死,還落枕了。
離譜,看來以後還是少喝點兒酒吧。
江枕棉也沒有酒瘾,除了聚餐時候喝一些,平時根本不碰。
她按照約定時間來到公司門口,給琳姐發了信息,沒過一會兒,一輛藍色轎車就停到路邊,車窗搖下,露出王琳的臉。
她小跑着坐上車,“謝謝琳姐。”
“沒事兒,我本來也是順路的。”王琳點開手機導航,伴着清脆女聲的指引,緩緩朝前方開去。
江枕棉撈出手機,早上給顧知白發的消息還沒回,可能是還在休息吧,畢竟周六不用上班,睡一睡懶覺也是應該的。
她一大早就說了早安,又說昨天喝醉了,忘記跟姐姐說晚安,發了個貓貓探頭的表情過去。
“坐上琳姐的車了,要去一個叫綠影別墅的地方,她們說那裏東西挺多的,有棋牌室,也能唱歌,還能自己做飯呢,說吃火鍋。”
“姐姐火鍋喜歡什麽口味的呀?我喜歡番茄和麻辣的,番茄鍋涮蝦滑,麻辣鍋涮鴨舌,好吃!”
“還是有點兒頭疼,以後再也不喝酒了,之前沒喝過,不知道自己酒量這麽差的。”
等車一路開到目的地,已經快十點了,顧知白還是沒回消息。
江枕棉:為什麽我的眼中飽含淚水……
給顧知白發了條到地方了,江枕棉悶悶不樂地收起手機,跟着王琳走進別墅。
Advertisement
她們算是到的晚的,部門十幾號人,已經來了一大半,經理是沒在的,在場資歷最老的就是蘇啓文,他雖然是個副組長,許多小姑娘都不待見他,但表面上,大家都對他恭恭敬敬的,多少也跟他有後臺有關系。
理所當然的,組織活動這件事就放到了他頭上。
其實也沒什麽,喜歡唱歌的唱歌,喜歡打牌的去打牌,還有一些桌游什麽的,中午大家一起處理好食材,就開始涮鍋子了。
蘇啓文端着杯啤酒,從椅子上站起來,清了清嗓子,“咱們今天聚會,最重要的目的,就是歡迎小江加入美術部的大家庭。小江年紀輕輕,本事卻大,剛一來就被分到新小組去了,真是後生可畏啊,讓我們這些老員工汗顏極了。”
“小江,蘇哥敬你一杯!”接着直接一飲而盡。
江枕棉:個禿瓢給我搞這套?
她只好也站起來,語氣腼腆地說:“蘇哥說笑了,我能有什麽本事,還不是靠前輩們指點,您說這話不是讓我臉紅嘛。”
“蘇哥敬酒不能不回,只是我酒量實在太差,昨天喝太多,現在還頭疼呢,這樣,我喝半杯意思意思。”
澄黃的酒液冒着氣泡,帶着清潤的麥芽香氣,江枕棉喝了半杯就坐下了,她話說的全,蘇啓文也不好再勸,他眼珠一轉,又說了兩句客套話,也坐下了。
只是吃飯的時候,他卻不安生,開始一個勁的勸酒,酒氣上頭,一群人鬧開,也不用他勸,自己就拼上了。
職場間聚會,很少不喝酒的,尤其他們都是好幾年的同事關系,有互相玩兒的好的,便都喝到一起去了。
江枕棉也被勸着喝了一瓶,她本就宿醉沒緩過來,這下更是難受,好在還沒到斷片的地步。
客廳裏鬧哄哄的,江枕棉怕再被勸酒,便躲到了棋牌室裏面。
一開門就是一股子煙味兒,她皺起眉頭,坐到椅子上,不管怎麽說,這也算是躲了個清靜。
她酒量差,吃火鍋本來就胃裏墊不上多少東西,再被煙氣一熏,只覺得哪哪都不得勁,腦袋有點兒發熱。
江枕棉趁着空閑拿出手機,驚喜地發現顧知白已經回複了,她說自己也喜歡番茄鍋,又問她聚會怎麽樣。
江枕棉點開錄音,把門扒開一條縫,錄了一小段。
“他們喝的可兇了,我就偷偷躲起來了,害怕被灌酒。”
江枕棉平時的聲音,是很清透爽朗的類型,活力十足,像山風吹動樹葉嘩啦作響。這條語音卻不是,每個字好似在舌尖含過一遍再吐出,帶着濕漉漉的含混感。
或許是離麥克太近,還帶着明顯的喘息聲,一股腦落到顧知白的耳朵裏。
她沉默片刻,輕聲問道:“你喝酒了?”
“沒躲過,喝了一瓶,有點暈暈的。唔,姐姐,你忙不忙呀,想滴滴……”
顧知白當然不是才起床,她一大早就起來,雖然沒去公司,但是在家處理工作,沒回江枕棉的信息純粹是不想回。
對面人聽着一副喝醉了的模樣,哼哼唧唧地撒嬌,顧知白可恥地心軟了。
她這個人就是吃軟不吃硬,況且聊幾句也沒什麽。
她撥過去語音,不等江枕棉開口,率先說道:“我下午要出門,所以只陪你聊一會兒。”
“嘿嘿,能說兩句話我也開心死了!”江枕棉趴在桌子上,對着手機傻樂。顧知白的聲音堪比最好的醒酒藥,只是她胃裏的酒醒了,心裏的酒又開始醉了。
“姐姐是還要出門忙工作嘛?”
“算是吧,約了拍廣告的導演聊一下合作。”顧知白不急不緩地說。
“啊,好辛苦,當老板都沒有雙休的。”江枕棉感嘆一番,又磨唧了半天,才小聲說:“我昨天沒和姐姐說晚安,上床就睡着了,連睡衣都沒換,不是故意突然消失的。”
顧知白聲音平淡:“你早上已經解釋過一遍了。”
“但是,我一想到突然消失,姐姐會不會擔心,或者生我的氣,心裏就很慌嘛。”江枕棉緊張兮兮地問,“姐姐,你有生氣嗎?”
顧知白拿起水杯,頓了一頓,說:“沒有,你多想了。”
——有一點,但才不是擔心,不要做白日夢了。
“小江啊,”門吱嘎一聲被推開,蘇啓文笑着走了進來,“你怎麽不在外面跟同事喝酒,自己一個人跑屋裏來了,這不是不合群嘛。”
江枕棉一個激靈,瞬間清醒,第一反應就是把手機扣了過去,不讓對方看到她在打和顧知白打電話。
她倒是沒什麽,就怕有人會傳顧知白的閑話。
“我透透氣。”江枕棉扯了扯嘴角,“正好家裏來電話了,就聊了一會兒,正要出去。”
“現在聊完了?”蘇啓文站在門邊問。
“剛聊完。”江枕棉站起來,作勢就要往外走。
“哎,先別走啊。”
啪地一聲,蘇啓文反手把門關上,“咱倆也聊聊呗。”
江枕棉警惕地看着他,雙眼微眯,“一會兒吃完飯再聊吧,我還沒吃飽,想去再吃一點兒呢。”
她和顧知白的電話還沒挂,可沒時間浪費在這個人身上,想趕緊把人打發走,再和姐姐說會兒話。
“急什麽。”蘇啓文哼笑一聲,邁着步子,一步一步朝她走過來,“小江啊小江,你架子很大嘛,我讓你幹點兒活推三阻四的,現在說兩句話也不行了?你對前輩是一點兒尊敬沒有啊。”
江枕棉好像趁人都不在給他兩個大嘴巴,但是不行,她得注意自己的形象。
她在顧知白面前是天真元氣的人設,怎麽能罵人呢。
眼看這人執意如此,江枕棉只好退了一步,“蘇哥要聊什麽?”
“就聊聊,晚輩怎麽哄前輩高興的。”蘇啓文說着,一把就抓住了江枕棉的手,嘿嘿笑了兩聲,“沒想到你這畫畫的,手還挺滑。”
江枕棉萬萬沒想到這人敢直接上手騷擾。屋外頭十來個人就隔着一扇門,甚至他們的聲音也能聽得分明。她以為這人也就說幾句狠話,威脅威脅她,讓她識相之類的。
他怎麽敢的?
陌生男性的靠近讓江枕棉一陣反胃,比手上趴了個癞蛤蟆還要惡心。
江枕棉猛地一甩手掙脫了蘇啓文的抓握,厲聲喝道:“你瘋了,這是性.騷擾!”
“胡說八道,誰看見了?”蘇啓文冷哼一聲,眼神油膩,嘴裏威脅道,“你要是出去亂傳,我可以告你污蔑,小姑娘,說話得講究證據。”
“你跟張經理也有一腿吧,不然她怎麽可能平白給你這麽大好處,真是眼瞎了。怎麽和她睡就行,一個女人,”蘇啓文不屑地呵了一聲,“能行嗎?”
“你今天老老實實的,被我占點兒便宜,要是不然,別逼我動手讓你在公司混不下去,我叔叔可是管理層的高管!”
“比拼後臺,我應該更有發言權吧。”
江枕棉微微睜大了眼睛,低頭看着手裏的手機,對方切了視頻申請過來,江枕棉心裏的火氣好似被戳破的氣球,嗖地跑光了,甚至還有點兒想笑。
她點了同意,顧知白的臉赫然出現在上面。
自家總裁誰不認識?蘇啓文正想說誰這麽嚣張,一看到這張臉,話一下僵到了嘴裏,面皮抖了兩下,眼中滿是驚駭,他嘴角勾着,露出一個慌亂又谄媚的笑,磕磕絆絆地說:“顧、顧總?”
“蘇啓文,你可以不用來上班了。”顧知白看了他一眼,目光淩厲,一字一句地說,“不然你可以找你叔叔,讓他把我也開了。”
蘇啓文的臉色陡然灰敗起來,有心想辯解兩句,又不知道怎麽說,對方顯然聽完了全程。他狠狠瞪了江枕棉一眼,也不敢再繼續動手動腳,打開門就跑了。
江枕棉舉着手機,唇角止不住往上揚。她剛剛說什麽,比拼後臺,話裏的意思不就是說,她是我的後臺嗎!
這點騷擾江枕棉雖然反胃,但驚吓倒是沒太有,要是顧知白不說話,她就要挂電話然後抓起桌上的麻将,照着對方腦袋就來上幾下了。
不過仗勢欺人的感覺,好爽啊。有人在身後幫忙解決麻煩的體驗,在江枕棉心裏又新奇又感動。
但是她手上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眼中條件反射般就蓄起了眼淚,痛的。
等蘇啓文離開,她把手機轉過來,便是一副受到驚吓,眼淚在眼眶打轉的可憐樣兒。
睫毛一眨,淚珠就撲簌簌流了下來,江枕棉哽咽地說:“我……他……”一副受了大委屈,泣不成聲的模樣。
顧知白擰起眉,柔聲說道:“你去把門鎖上,在屋裏等一會兒,我去接你。”
江枕棉聽了這話,也只是沉默着點了點頭,挪到門邊,聽話地把門鎖了。
顧知白給助理發消息讓她推了下午的約,拿起外套直直往門口走去,剛穿上鞋,就聽到視頻裏那人帶着濃濃的鼻音問道:“姐姐,是怎麽知道他叫……叫蘇啓文的?”
顧知白:……
顧知白:“我認識公司的員工。”
作者有話說:
顧知白(慌亂):你聽我狡辯,我沒有像個辮太一樣偷窺!
江枕棉(臉紅):哇,姐姐這麽喜歡我,竟然想要時時刻刻關注我,好感動,好喜歡哦~
關于abo是這樣設定的,屬性是在出生時就能檢查出來,但信息素味道只會在動情時産生。平時大家都是正常普通的狀态,不會影響生活,也沒有信息素壓制這一說。aa也可以,oo也可以,a的信息素只是更有侵略性,o的更柔和,當然ao在一起就會有一點快樂的作用,他們之間會互相影響,一個情動會帶着另一個一起上頭。女a沒有挂件,是普通男女的生理構造。孩子由醫院統一科技生産,有育兒倉。
(是的就是去掉所有奇怪的設定只留下睡覺快樂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