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阿肆你瘋了?
姜幂住院的第三天,溫語前來探望。
裴祈肆出去接電話。
小姑娘微微點頭示意,心下疑惑她怎麽會過來。
見裴祈肆不在病房,溫語面帶笑意,“幂幂,聽說你又見紅了,寶寶還好吧?”
“寶寶很好,我也很好。”
她這話讓姜幂聽着有種說不出的感覺,似乎在期待寶寶不好似的。
“是嗎?沒事就好,那我就放心了。這是我給你帶的水果和鮮花,希望你喜歡。”
溫語把果籃和鮮花放在桌子上,語氣溫柔。
“醫生怎麽說的啊?為什麽會見紅呢?”
溫語一邊整理着花束,看似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
“你還想知道些什麽?直接問肆哥哥好了,你不是跟他很熟?”
小姑娘突然來了些小脾氣。
明明兩個人不熟,溫語卻總像是很了解她似的問她一些問題。
她很不喜歡這種感覺!
溫語微微一愣。
她記憶中的姜幂是個小可憐兒,沒什麽脾氣,很好拿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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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還是個有脾氣的主。
“呵呵,幂幂生氣了嗎?不好意思,我不該問的,我就是擔心你的身體狀況,畢竟上一次見紅,是我幫你治療的。”
“當時阿肆很着急,求着我幫你保住孩子。我實在沒辦法,只能把我新研發的藥給你用了,就是擔心會不會有其他副作用。”
溫語不急不緩的說着,眉眼間染着笑意。
“你這話什麽意思?那些藥的副作用是什麽?”
姜幂意識到溫語并不會那麽好心來看她。
“這個……要不我還是和阿肆談吧。”
“如果你想和他談,就不會來看我了。”
姜幂眸光淡淡的望着溫語,軟綿的聲音透着一絲冷意。
“好吧,你既然執意想聽,那我就告訴你,那個藥可能會導致你孕酮偏低,還有可能導致胎停,又或者影響胎兒正常發育導致畸形。”
裴祈肆竟然派人調查她。
那她索性告訴姜幂好了,說不定情緒一激動,就達到自己要的效果了。
“溫語,你——”
姜幂愕然!
澄澈雙眸氤氲着憤怒,微微收攏的指尖泛白。
她沒想到溫語會這麽惡毒,竟然會打寶寶的主意!
“呵呵,幂幂別怕,我只是說有這個可能,并不是一定會!而且你剛剛不是說你和寶寶都很好嗎?”
溫語依舊語調緩慢,唇角帶着淺笑。
只是這抹笑意不達眼底。
在裴祈肆為了姜幂,丢下驕傲的自尊求她時,她就暗暗下了決心。
一定不會讓姜幂好過!
“既然幂幂不太歡迎我,那我就先回去了,下次見。”
溫語朝着神情錯愕悲憤的小姑娘招了招手,唇角帶笑的轉身。
倏然,她愣在原地。
笑意僵在臉上。
裴祈肆如墨的眸子染着陰鸷冷意,似要吃人一般盯着溫語。
“阿,阿肆。”
溫語怯懦喊了一聲。
不料,男人疾步上前掐住了她的脖子,拼命往後推,直到她的背抵着冰涼牆壁。
“阿肆,你......你瘋了?”
溫語呼吸不暢,聲音顫抖,臉色也漲紅起來。
她從未見過如此可怕,狠毒的裴祈肆。
“瘋了?我本來就是瘋子!”
裴祈肆幽暗雙眸蘊着駭人冷芒,低沉嗓音似怒吼。
“誰給你的膽子?竟然敢動我的囡囡,我要你償命!”
男人嘶吼咆哮着,手上力度又加重幾分。
溫語完全動彈不得,臉色由紅變白,眼球微微突出。
在她快要斷氣的那一刻,裴祈肆猛地往前一拽,将溫語甩到牆角。
溫語顧不得劇烈疼痛,只能張着嘴大口呼吸。
只見男人緩步走至她面前,而後下蹲,嗜血陰冷的雙眸充滿殺氣,“你的死期到了,溫氏集團也別想好過!”
他低吼一聲,再次用力掐住溫語的脖子,微微上提。
溫語臉色一會白一會紅,瞳孔有些渙散。
似乎下一秒,她就要被掐死了。
病床上的小姑娘有些錯愕。
許久沒有見到裴祈肆,發這麽大的怒火了。
她看的出來,他是真的想要至溫語于死地。
“肆哥哥。”
女孩聲音綿軟喊了一聲,眼角泛起熱意。
裴祈肆掐着溫語脖子的手,倏然僵住。
猩紅嗜血雙眸微頓,烏黑瞳仁驟縮。
囡囡,他的囡囡在喊他啊!
她肯定被吓到了吧?
他怎麽能讓他的寶貝,看到自己殘忍瘋狂的一面?
“肆哥哥,不要髒了你的手。”
小姑娘眼圈泛紅,溫軟聲線帶着顫音。
她也恨溫語,做出那樣的事,說出那些惡毒的話。
可她不能眼睜睜看着肆哥哥,雙手染上鮮血。
這是她深愛的男人啊!
溫語趁着裴祈肆垂眸沉思的空檔,用力掰開他的手,逃脫他的鉗制。
躬着背,大口呼吸着。
“肆哥哥,如果她真的做了那樣的事,讓法律制裁她,我相信肆哥哥有這個能力。”
“你不值得為這樣的人,髒了自己的手,她不配!”
姜幂澄澈雙眸氤氲着恨意,軟綿的語調提高了幾分,“還不快滾?”
溫語像突然醒悟般,從地上爬起來就往病房外踉踉跄跄跑去。
裴祈肆修長手臂無力垂在身側,就這麽背對着小姑娘頓在原地。
姜幂下床,足音極輕的來到男人背後。
伸出細長的胳膊,從背後圈住他的脖子,小腦袋擱在他肩膀處,聲音溫柔綿軟,“老公,謝謝你不顧一切保護我和寶寶。”
男人骨節分明的指尖微微一顫!
他的寶貝難道不怕他,不讨厭這樣不堪的他嗎?
像是感受到他不安情緒似的,女孩繼續溫柔誘哄,“肆哥哥剛才很MAN哦!囡囡很喜歡。”
語落,小姑娘柔軟的頭頂蹭了蹭男人修長脖頸。
像極了溫柔可愛的小貓咪,在跟她的主人撒嬌。
女孩的貼心安慰,讓裴祈肆眼底的恐懼逐漸消失。
他反手揉了揉小姑娘的頭,薄唇終于彎出好看弧度,似低喃,“囡囡,我的傻囡囡。”
而此時,醫院地下室。
幾個黑衣人把驚慌失措的溫語,拖進了一輛商務車。
商務車後面跟着一輛黑色邁巴赫。
後座上的男人,雙目銳利,神情蕭肅,嗓音沉冷道:
“阿肆不能做的事,就讓我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