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栀庚的聲音盡管很輕, 在這靜谧的房間裏, 卻足夠讓赫淮斯托斯聽到。
這個滿腹冶煉才華、能制作各種武器和金屬用品的紅發神祇, 在聽到栀庚說得這兩個字後, 漆黑如墨的眼眸裏終于不再是只有低沉失落的情緒,而是浮現出一抹亮光。
他的手再一次局促的握緊又放開, 似乎是想通過這樣來消除緊張,單獨幾次後, 這位鍛造的庇護神深吸了一口氣,挪動着雙腳, 一步一步朝着栀庚靠近。
明明是短短不過十米的距離, 于腿腳不便的紅發神祇來說,卻仿佛是過了一個世紀。
栀庚看着赫淮斯托斯一步步走向他, 像一個安靜的捕手, 耐心的等待着自投羅網的獵物。
等赫淮斯托斯終于走到床邊後,栀庚又指了指床,對他說道:“坐這裏。”
說這話時栀庚微微擡起眼眸,輕輕睨了赫淮斯托斯一眼,明明是平平淡淡的眼神,卻偏又透着幾分讓人無法抗拒的誘惑。
美神阿芙洛狄忒就是有這樣的魔力, 僅僅只憑一個眼神,便教人恨不得為他生、為他死,更何況是拒絕他半分。
赫淮斯托斯緊抿着唇,有些僵硬的坐在了床邊,他的雙手規規矩矩的放在大腿上, 腰板挺的筆直,雙眼直直的看着前方不敢與栀庚的目光對視。
栀庚被他這番動作逗樂了,從床上坐起身,将手放在了赫淮斯托斯的肩上,這一瞬間,栀庚明顯感覺到了赫淮斯托斯的身體微微顫動了一下。
隔着一層薄薄的衣料,赫淮斯托斯肩膀上那結實硬朗的力量和熱度傳到栀庚的掌心,似乎将他手心的涼意都沖淡了不少。
靠得近了,栀庚便聞到了赫淮斯托斯身上的味道,因為常年與火,與金屬相伴的原因,赫淮斯托斯托身上的氣息十分的獨特,不是汗水的味道,而是像一朵蒼白郁金香在木炭中被火焰熏染成灰燼之後散發出的焦灼之味,厚重濃烈、卻不悶人。
或許是因為要時常打鐵冶煉的緣故,赫淮斯托斯身上的衣着也從來都是極為方便簡單的,不華麗不貴氣,也沒有任何繁瑣的花樣,老土又陳舊,不過每一次他來見栀庚,衣服卻都是幹幹淨淨的,沒有任何炭黑的痕跡。
“赫淮斯托斯,”栀庚略微前傾,又靠近了他些許,頓時赫淮斯托斯的身體繃得更緊了。
栀庚的眼裏浮現出一抹笑意,唇湊到在赫淮斯托斯的耳邊,不輕不重的問:“你一直盯着前面看,莫不是那裏有你喜歡的東西?”
栀庚這話說得很慢,故意将最後五個字故拉長,那微微上揚的語調就像一柄細小的鈎子,勾的赫淮斯托斯心中一顫,忍不住用心去凝神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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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沒有。”赫淮斯托斯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因為太過緊張在此刻還有些打節。
赫淮斯托斯喜歡的,赫淮斯托斯愛慕的,赫淮斯托斯心中念想的,從始至終就只有阿芙洛狄忒一個而已。
“既然那裏沒有你喜歡的東西,那麽現在,親愛的赫淮斯托斯,我要你把頭轉過來看着我。”栀庚的口吻淡淡的,語氣明明很輕,卻透着幾分不容拒絕的強硬意味。
到最後,栀庚甚至已經抛棄了等待赫淮斯托斯回應的耐心,把雙手放在赫淮斯托斯的臉上,非常獨斷的将赫淮斯托斯的臉扳向他的方向。
“對,就是這樣,就是這樣好好看着我。”栀庚輕聲說道,聲音裏透着一種難以抗拒的引誘。他用着一種極親昵的姿勢将臉湊向赫淮斯托斯,距離近得讓赫淮斯托斯的眼神根本無處閃躲。
赫淮斯托斯的呼吸開始變得急促而紊亂,如此近的距離,他甚至能清楚的看到阿芙洛狄忒眼睛裏倒映的自己,如此醜陋黝黑,面目猙獰。而這雙墨中帶着絲絲幽藍的眼眸,是如此美麗,如潺潺的流水,又如深邃夜空裏熠熠生輝的星光,漂亮極了。那卷翹的睫毛長而濃密,如墨做的蝶,在眼睑處形成了一道狹長的陰影,讓赫淮斯托斯忍不住想去精心伺弄,然後将指尖輕輕放在那優美的黑色弧度裏。
叮!
火神赫淮斯托斯————
好感度+5,目前好感度85。
赫淮斯托斯在看栀庚的同時,栀庚也在細細打量這位皮膚黝黑的冶煉和鍛造之神。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打量,栀庚發現赫淮斯托斯有着極為性.感的雙唇,鼻梁高挺,臉部的輪廓剛棱有力。
栀庚的手撫上赫淮斯托斯臉上那道猙獰恐怖的疤痕,指尖順着疤痕一點點摩挲,這傷疤是暗紅色的,如一條蜿蜒盤踞的兇狠小蛇,又如一片坑坑窪窪的醜陋濕地,栀庚的指尖只用了一點力按壓,便覺手腹被烙得有些發麻。
如果沒有這條傷疤,赫淮斯托斯應該會是一個十分帥氣的男子,帶着濃烈的陽剛魅力。
“赫淮斯托斯,”栀庚輕輕念出紅發神祇的名字,指尖随即從那道疤痕緩緩移到赫淮斯托斯的唇上,他微微歪着頭,意味不明的說道:“怎麽辦呢,我想要這裏也沾染上我的氣息。”
這話像是一團猛烈的火,瞬間一下點燃了赫淮斯托斯心中堆積已久的熾熱渴望,他的眼睛亮得出奇,直直的凝視着栀庚,喉結不自覺的滾動了一下。
栀庚被赫淮斯托斯這副表情愉悅道了,他嘴角微勾,低低的笑了一下,唇慢慢朝着赫淮斯托斯的唇貼去。
而就在兩人的雙唇快要碰到一起的時候,赫淮斯托斯托卻不知是想到了什麽,突然就将頭偏過去,身體往後一仰,躲開了栀庚的親吻。
他的雙手緊緊的握着,只那指甲陷入掌心的肉裏所深深掐出的血痕,才昭示着他方才的躲避是下了多大的決心。
[葵音:喲喲喲,赫淮斯托斯這傻大個兒是莫不是覺得配不上你,所以心生自卑退去之意?]
栀庚盯着赫淮斯托斯看了一會兒,身體再一次貼近,這次直接将赫淮斯托斯整個人都抵在了床頭。随後他不依不饒地湊上去,赫淮斯托斯退無可退,四片嘴唇終究還是貼在了一起。
栀庚探出舌尖,描摹了一遍赫淮斯托斯的唇形,然後強勢地用力,撬開他的齒關強勢侵入他的口腔,帶着玫瑰味的吻,這是獨屬于阿芙洛狄忒的氣息。
赫淮斯托斯整個腦袋仿佛像是炸開了一樣,唇齒間的感覺太過美妙,讓他氣血翻湧,渾身都不受控制的戰栗起來。這是阿芙洛狄忒的吻,阿芙洛狄忒在親吻他,這一認知如潮水般湧進它的胸口,讓赫淮斯托斯忽然間就忘記了一切,迷失在他夢寐以求的氣息中。
叮!
火神赫淮斯托斯————
好感度+5,目前好感度90。
栀庚火熱的舌頭在赫淮斯托斯的口腔裏肆意的掃蕩逡巡,然後勾住赫淮斯托斯的舌尖糾.纏吮.吸,交換着彼此的唾.液。
赫淮斯托斯從喉嚨口滑出一聲極度壓抑又潮濕的低喘,像一頭陷入進情.欲的猛禽,不再具有任何攻擊力,楚楚可憐的等待着慰藉和疏解。因為角度的緣故,他看到了阿芙洛狄忒手腕上那條由他親自帶上的紅色細鏈,耀眼鮮豔的紅,帶着火的氣息,似在散發着隐隐的光,襯得阿芙洛狄忒的皮膚更加細膩無暇。
赫淮斯托斯愛慘這樣的阿芙洛狄忒,為了讓這個金發神祇更容易親吻,他高高的仰起了脖頸,那因為不停吞咽栀庚口中的甘甜津液而上下滾動的喉結,便這麽毫無戒備的暴.露在了栀庚的面前,表現出了自己絕對的臣服。
一時間,房間裏只剩下兩人唇齒交.纏發出的吮.吸聲。
等栀庚的舌尖從赫淮斯托斯口腔裏退離出來之後,他低低地喘息着,被唾液濡濕的嘴唇泛着明潤誘人的光澤。
赫淮斯托斯直直的看着栀庚,那被情.欲染透的墨色瞳孔裏似有一團火,照着他整個的眼眸,亮得不可思議。這一次,無需栀庚再做什麽,紅發神祇主動的湊上去,準确無誤的吻上那雙散發着迷醉香氣的唇,長驅直入,掃過栀庚口腔中每一寸濕熱的粘膜,開始了新的一輪唇齒糾.纏。
阿芙洛狄忒的吻是如此的美妙,足以吸走他的靈魂,唇齒間的刺激讓赫淮斯托如此的快樂,一股熱流蹿向他的小腹,雙腿.間的某物開始發燙發硬,赫淮斯托斯忍不住想要得到更多,更多……
他唇上的進攻更加猛烈,他伸出雙手握住了栀庚精瘦柔韌的腰肢,幹燥灼熱的掌心隔着衣料開始撫摸揉捏栀庚的皮膚。
[葵音:超級激動!來吧,開車吧,就這麽一氣呵成的加滿好感度!]
栀庚從喉嚨裏呢出一聲極輕的低吟,這幾乎細不可聞的聲音卻讓赫淮斯托斯整個人都沸騰起來,這無疑是一種鼓勵,鼓勵他更進一步的探索。
他握住栀庚腰部的手稍一用力,便将栀庚拉到了自己的懷裏。因為是火神的緣故,赫淮斯托斯身上的體溫本來就異于其他神祇,此刻染上欲念的紅發神祇,渾身更是熱得滾燙,帶着厚重又濃烈氣息,燒熱了栀庚原本偏涼的身體。
被赫淮斯托斯這麽抱在懷裏,栀庚整個人都像是要被對方這如火一樣的熱情灼燒融化掉一般。
吻到最後,赫淮斯托斯直接将栀庚壓在了床上,他的雙手撐在栀庚的臉頰邊,喘着粗氣,胸口劇烈的起伏着。
栀庚躺在床上,白玉無瑕的面色已染上了幾分紅暈,如春柳如緋櫻,眼角邊含着的一抹情動的春.意,又像是一朵極需一場春雨滋潤的初開的海棠,只要吸足了水份,便會豔麗得将人的靈魂都吞噬。
“可以嗎”赫淮斯托斯問,低沉沙啞的聲音裏透着極度壓抑的厚重渴望,像是下一秒就要沖破喉嚨。
栀庚沒有說話,只是将雙臂環在了赫淮斯托斯的脖子上。
叮!
火神赫淮斯托斯————
好感度+5,目前好感度95。
赫淮斯托斯吞咽了一下口水,看着栀庚臉上那醉人的風情,他動作利落的扯開那件屬于戰神阿瑞斯的礙眼長跑,正準備去解栀庚衣服的時候,卻被突然來到房間裏的,一臉盛怒的太陽神厲聲打斷————
“你們在幹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 阿波羅: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赫淮斯托斯:無fuck可說!
葵音(一副看透一切的表情):火神,你知道為什麽會被太陽神打斷嗎?
赫淮斯托斯:為什麽?
葵音:因為渣洗衣粉是一個正經的作者,從來不開車,平時就賣賣汰漬呀、立白呀、奧妙呀、專業去污一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