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龍的場合
龍其實是個暴虐的種族。
出生在暗無天日的龍穴裏,吃着脾氣暴躁的父親扔下的烤焦肉塊,在岩漿的咆哮聲中嘯叫着和鄰居小龍們交流,等到青春期才可以摸索着飛出去探索世界。他們強壯、不受制約、為所欲為,搶自己喜歡的財寶,上自己喜歡的女人。
直到有了詛咒。
詹克勞不是一只強壯的龍。他的父親供應食物算不上勤奮,他的青春期卻意外的早。當他八歲力竭倒在龍穴外的山腳下時,被沒有子嗣的領主撿回家養大。他繼承了破落貴族的家業,不久就毫不猶豫地趁着工業革命的浪潮,變賣了土地試水工業,因為殺伐果斷又心無旁骛大獲成功。
他覺得自己已經是龍族有史以來最文明禮貌有教養的一員了,但他還是搞不懂自己的兒子。
“起床啦懶蟲……!”假期裏的一天,他猛地掀起詹米的被子,卻看到兒子的手在內褲裏鼓搗。
“敲門啊老爸!”詹米怒道。
“咳,那我先出去,你繼續?”
“算了!”詹米穿好褲子跳下床。反正已經吓軟了。
父親滿臉嫌棄:“你不是在和格雷交往麽?怎麽還得自己解決啊?憋了就去上他啊!”
詹米一臉酸苦:“我上……過頭了,他說一個月不許碰他。”
“他說不許碰就不碰了?”詹克勞為兒子的迂腐氣結,“纏着道歉耍流氓啊,你之前不是就這麽幹的?”
“之前我以為我控制得住,現在才知……詹米有些抑郁,“我怕會再傷到……
詹克勞想仰天長嘯,自己生的這真的是條龍麽?!
“去找格雷,不搞定這事別回來!”
為什麽自己在家裏撸管會被趕出來啊!詹米才是想仰天長嘯。
他看看日歷,發現格雷沒有預約,就跑去大學邊的公寓找他。
“咦?你來得正好。”格雷戴着護目鏡和手套開了門,“我需要你的口水。”
詹米心花怒放,逼他換成另一種體液,按着格雷的手連撸了兩管,終于一解之前的饑渴。
格雷無語地調整着詹米精液的濃度,加到“符咒打印機“的墨盒裏:“你的口水常溫下比較穩定啊,現在我得一直冰鎮着墨盒了。”
詹米進入賢者時間,耐心地看格雷在搞什麽。只見他操作打印機連續畫出好幾個非常相近的複雜圖案,然後觀察效果。
有些圖案開出了不同顏色的花,有些花瓣數量不一,有些則完全沒反應。
“我覺得符咒像一種編程語言。”格雷解釋說,“不同的符號代表基本的元素和能量,不同排列方法和修飾代表邏輯關系,還有一些格式問題要注……他記錄着不同符號的效果,“比如我要召喚一朵五瓣紅色的花,就要在木元素上加這些修……
“為什麽這些什麽都沒長出來?”
“這個我試了一個似乎可以定義花的圖……來如果用你的口水就可以看看這個是不是有特異性了。”格雷給他看電腦屏幕,“我掃描了十本基礎魔法書,下了段代碼識別裏面的符號并根據自動抓取的描述內容分類。比如這個可能定義花或者花香的圖案來自……
格雷敲打着鍵盤,腦門在冒汗:“好熱啊,你覺得麽?”
“沒有……
格雷一邊拉扯着領口,一邊皺着眉頭看着掃描圖:“阿弗洛底特之花,可以召喚出一朵非常美麗芬芳……飾用……
格雷大口喘息着,眼睛失去了焦距,他從椅子上滑了下來,倒在地上抽搐。
詹米吓得跳了起來。他沖上前去把格雷脖子上的辛希亞項鏈摘掉,取下他的護目鏡,脫下T恤墊在他頭下,然後把周圍的桌椅儀器挪開騰出塊空地,退後一步,拿出表開始計時。如果五分鐘內還沒有緩解,他就要打電話叫薩奇了。
格雷在地上顫抖着扭動,幾分鐘後漸漸平息了下來。詹米剛松了口氣,就看見格雷閉着眼大聲呻吟着,開始撕扯身上的衣服。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詹米撲到屏幕前查看那掃描件。
阿弗洛底特之花
此咒符可以召喚出一朵非常美麗芬芳的裝飾用花,其花香可根據咒符繪制用的材料,帶給人不同的幻覺。
旁邊有一段手寫的小字:幻覺一般持續30分鐘左右,效果會自行停止。
詹米囧了。不知道用龍精繪制的咒符,會讓格雷産生什麽樣的幻覺啊…
格雷拿着三明治走在校園裏,有人重重拍了下他的肩膀。
似曾相識的一幕。格雷知道自己要被糾纏,然後被詹米救下。他回過頭,卻看到高矮胖瘦不同的幾人,都長着詹米的臉。
他驚叫了一聲,直接被幾人勒住脖子拖走。半路正常的詹米也出現了,但只是說了幾句就加入了他們。
格雷被扔在牆角拳打腳踢。他縮成一團,大聲呼救,卻被壓在牆上卡住了脖子,發不出聲音。他的衣服被撕破了,他徒勞地在哄笑聲中試圖遮住自己遍體鱗傷的身體。
不知道哪個詹米重重抽了他一耳光,打得他眼冒金星,頭嗡嗡響。他倒在了地上,放松了四肢。
有人在拖着他走。有人來救他了麽?是真的詹米來救他了麽?
他被扒光衣服扔在了床上。周圍站了很多個詹米,一個個爬上來掐他,咬他,虐打他,用刀劃他,用煙頭燙……米不抽煙的!格雷迷惑地想,随即發現那不是煙頭,而是詹米噴出的龍焰。那也不是刀,而是詹米鋒利的龍爪。
“為什……疼……什……格雷哭泣着,“為什麽要這麽殘忍……
“為什麽呢?”詹米好聽的聲音充滿了譏諷和冷酷,“為什麽流浪貓會殺死那麽多自己根本吃不下的鳥?為什麽青少年會虐打不合群的同學?為什麽會有人用榔頭砸路邊睡着流浪漢的頭?為什麽有家有室的中年男人樂衷于性騷擾年輕女下屬?為什麽呢?”
一個詹米拉開格雷的雙腿,毫無潤滑擴張就硬擠了進去。格雷哀叫着。這竟然并不比之前那些折磨疼太多。
“為什麽呢?也許在人類起源的非洲大草原上,這些曾經是有意義的。那些殘忍,真的可以提高一點生存繁衍的幾率。但後來呢?”
一個詹米射了進去,又一個爬了上來。
“後來就因……的很爽……詹米在格雷耳邊哈着熱氣,“獵物的恐懼,意味着一頓大餐、不再餓肚子、明天的太……人的痛苦,意味着更多的食物、更多的女人、更多的孩……們的大腦把弱者和非我族類的悲慘血淚,直接和生存的快感緊緊聯系在了一起。殘忍是天生的。要克服這本能,才是需要不懈努力……
格雷側過頭,透過朦胧的淚眼看到十歲的詹米一臉扭曲地看着他。格雷哭叫出聲:“不要看!詹米!不要看!”
等他回過頭,忽然被正趴在他身上的詹米吻住了。長長的舌頭伸進他的嘴裏,經過他的咽喉探進食道。格雷不由自主地拼命作嘔,直到被下面的劇痛轉移了注意力。
詹米插在他身體裏變形了。本就可觀的尺寸又漲大了幾圈,而且根部像個塞子一樣緊緊卡在他直腸內。
格雷恸哭着,終于失去了知覺。
詹米急得滿臉都是汗。他看格雷不再抽搐就把他抱到了床上,脫掉衣服,拿濕毛巾給他擦拭。格雷好像在發燒,渾身冒冷汗,表情痛苦,身體時不時抽動一下,嘴裏發出難過又勾人的呻吟。詹米下面硬得發疼,但看着不省人事的格雷,完全無法下手。
終于,格雷安靜了下來。詹米長籲了口氣,給他蓋好被子。
五分鐘之後,格雷醒了。他看到詹米渾身抖了一下,過了一陣發現自己雖然什麽都沒穿,但好像也沒有被怎樣,才慢慢坐了起來。
格雷擁着被子坐在床上,看着床邊一臉擔憂的詹米,感受着劇烈疼痛消褪帶來的詭異快感。那殘暴的淩辱,只是夢,只是幻覺而已。真實的詹米,曾經的青梅竹馬,現在最好的朋友,盡管曾經因為生而為龍兩次重創他,現在卻在自己昏迷時都不會占便宜,盡心盡力地照顧自己。
詹米看着格雷的表情從驚懼到迷茫,直到浮現出信任的微笑,才坐到床上,把格雷攏入懷裏。
“你剛才看到什麽幻覺了?好像很可怕的樣子。”詹米感到格雷的背還在微微顫抖,心疼地撫慰他。
“……”格雷死也不會說的。他揚起頭輕咬詹米的嘴唇,手摸上了他緊繃的胯下,“吶,詹米,你……?”
雖然格雷好像還有些暈眩,情緒也有點不對頭,但如果能拒絕一個光溜溜在懷裏扭動求歡的格雷,詹米不僅不是條龍,連個男人都算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