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命中注定
格雷和詹米在院子裏堆雪人。山裏雪多,地上厚厚一層瑩白。詹米穿得出乎意料的少,卻一點都不覺得冷的樣子。格雷戴着毛茸茸的帽子和手套,穿着羽絨服,裹得像只小熊,還是不停地跺腳取暖。
兩人堆着堆着就變成了打雪仗。格雷穿得太多行動不便,很快就被身高腿長的詹米打得潰不成軍,按在地上往脖子裏塞雪。格雷的笑聲和尖叫聲在山谷中回響。
“我認輸我認輸快放開我!”格雷大叫着求饒。詹米把他從雪堆裏拉出來,幫他撣身上的雪。格雷試圖把脖子裏的雪也弄出來,凍得牙齒咯咯響。
詹米摘掉手套,把溫暖的雙手伸進格雷冰涼潮濕的脖頸輕輕搓揉着,格雷舒服得直哼唧。忽然詹米摸到了格雷戴在脖子上的銀鏈。他眼色一凜,縮回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發現青梅竹馬的信物還在,才松了口氣。
“沒見你以前戴過這個嘛,尹凡送的?”他把格雷的鏈子輕輕拉出來一點端詳,“挺像我那個。”
“我養父送的。”格雷回答,“之前我在學校的時候,好像有人拿我小時候的照片去找過他。我問他是不是知道些什麽,他就把這個寄過來了。搞不懂什麽意思。”
“哦?我看看。”詹米把格雷的羽絨服領口拉開,仔細端詳那條銀鏈。金屬加工得極其細膩,仿佛液體一般。層層疊疊的銀絲編織出花體的----
“辛希亞。”
詹米覺得渾身的血液都沸騰了。他摘下自己脖子上的項鏈,但不用看他都知道,兩條一模一樣。
格雷的臉和記憶中的孩子重合了,同樣的金色卷發,同樣的淡藍色眼睛,同樣的紅唇,同樣的----驚恐表情。
格雷眼睜睜地看着詹米全身劇烈地痙攣着,脊背猛地彎成了不自然的角度。他以為詹米犯了什麽病,剛想上前扶住他,卻看到他的手指迅速變長成了鋒利的鈎爪,鱗片從脖頸蔓延而出,瞬間覆滿了他的臉----那已經不是詹米的臉了。口鼻部迅速向外延伸,鼻孔縮成了兩條細縫,眼窩深陷。不過很快,格雷就什麽都看不清了。地上的雪吱吱叫着沸騰了,炙熱的蒸汽逼得他連連後退摔倒在地。一陣布料崩裂的聲音響起,一個巨大的身影浮現在濃霧之間。
格雷腦中只有一個字:龍。
忽然,他面前出現了一個幾乎和他一樣高的金色圓盤。他呆呆地看着中間那條黑色的豎縫,直到粗糙的皮革忽然從上下覆過來遮了一下圓盤又分開,他才意識到那是龍的眼睛。
緊接着,一個巨大的陰影壓了下來。格雷尖叫一聲伏在地上。陰影分開成了幾道彎曲的柱子,插入土地,像籠子一樣把格雷關在裏面。
格雷感到地面一陣晃動,他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他正以極高的速度離地而去。腳下的泥土紛紛從巨龍的爪縫間灑落,格雷用盡全力緊緊抱住一根腳趾,希望不要掉下去。
這比起飛機真是差遠了!格雷耳邊寒風呼嘯,吹得他淚流滿面。龍的腳爪蜷縮着,趾間的空隙勉強不會把他壓扁或者讓他掉下去,但他被迫縮成一團,還要緊緊抓穩才不會被上下劇烈的起伏颠得滾來滾去。
格雷覺得腦子裏炸裂一樣疼痛。他一會兒覺得自己好像在樹枝間飛速墜落,一會兒又好像被一個炙熱的懷抱緊緊擁住。腦海中閃過無數碎片。青翠的密林,金色的山谷,優雅冷淡的族人,黑發的男孩,野營爐上噴香的烤腸,魔法般神奇的電子書和游戲機,在山坡上大笑着追跑打鬧,叉着腰兇巴巴地叫男孩還項鏈,被拒絕後委屈得淚流滿面…
以及那天,自己打算把什麽“高雅的趣味“扔到一邊,蹦跳着去山谷裏玩。男孩果然坐在河邊釣魚。自己悄悄從背後偷襲男孩,卻反被壓倒在草地上。自己正咯咯傻笑着,忽然發現男孩一臉怔忪地盯着自己,湊下來親了自己一下。
然後男孩就變了。男孩那時變成的龍比現在小了很多,不能把自己像關在籠子裏一樣帶着,而是雙爪狠狠嵌進了自己的腰背。自己疼得直接暈了過去,直到在半空中醒來。
他好像聽到了族人的喊聲。周圍有什麽東西呼嘯而過。他聽到遠處媽媽的尖叫:“住手!你們會傷到辛希亞的!”
緊接着,一根漆黑的長箭旋轉着射穿了小龍的翅膀。小龍發出一聲可怕的慘叫,松開了爪子。
自己在墜落。身上又被倉皇抓了幾道傷痕,但還是迅速地墜落,墜落。穿過樹枝,更多的樹枝。一陣劇烈的疼痛之後,自己再次失去了知覺。
格雷好像暈過去了一會兒。等他醒來時,巨龍正帶着自己飛速撞向高聳入雲的峭壁。
格雷尖叫一聲閉緊眼睛。龍輕巧地一收翅膀,滑入峭壁皺褶處一個隐蔽的洞穴。
洞穴裏面狹長的隧道陡峭地向下延伸。龍把翅膀和爪子都緊緊收在身邊,斜沖下去,然後豁然張開雙翼----
盤旋在隧道盡頭連接的一個碩大無朋的洞窟裏。一聲悠長的龍吟回蕩在陡峭的岩壁間。
洞窟裏怪石林立,閃耀着幽幽的紅光,好像一個高懸在岩漿之上的廢棄都市。巨龍回旋着下降,向其中一根石柱飛去。
快接近石柱時,格雷忽然感到身下的爪子在滑動。狹小的牢籠猛然張開,他拼命想抓住什麽,但身體僵硬得不聽使喚,直直掉了下去。他眼睜睜看着石柱迎面撲來。
在他的臉離地一米時,忽然被攔腰接住。格雷肺裏所有的空氣都被撞了出去,眼前一黑,軟綿綿地被一個極其高大的人影扛在肩上帶進了一片昏暗。
當格雷緩過神來,自己似乎躺在一張還算柔軟的床上。有什麽光滑堅硬的東西輕輕擦過他的臉。他眯着眼注意到那是一只骨節嶙峋、革制皮膚、長着尖銳鈎爪的手,吓得一機靈,擡手緊緊捂住自己的嘴。
那只手緩緩撫過他的皮膚,指甲劃開了他的羽絨服拉鏈。格雷眨着眼睛試圖分辨眼前到底是什麽。
室內充盈着微弱的紅光。等他終于适應了昏暗的光線,他勉強辨別出伏在自己身上的那個----怪物。
這是一個大約身高兩米的人形生物,四肢覆滿細膩的鱗片,延伸到軀體上的胸前和胯下。一條細長的尾巴在身後搖晃,沒入黑暗中。手腳則覆着革制皮膚,長着駭人的巨大鈎爪。忽然,怪物俯下頭來。格雷驚悚地看到一條長得不自然的舌頭伸了出來,舔舐着他裸露在外的身體。
格雷僵直地任怪物撫弄了一陣。他的衣服已經被褪得七七八八,身上濕漉漉的不知是冷汗還是怪物的口水,涼飕飕的。忽然,怪物擡起頭來直視他的眼睛。
那是詹米的臉。格雷不由得顫抖起來。如果忽視脖子上的鱗片,詹米的臉看起來很正常----除了那雙充滿眼眶、似乎在發光的金色虹膜,和棗核形的深黑瞳孔。那是龍的眼睛。
詹米低下頭貼上了他的嘴唇。格雷大睜着眼睛承受着過長的舌頭在他的口腔裏攪動,幾乎要捅進食管的怪異感覺,努力忍住嘔吐的沖動。
終于詹米結束了這詭谲的吻,高高擡起了格雷的下半身,把臉湊到他的兩腿之間。
不要動。死也不要動。掙紮只會讓事情變得更糟。格雷默念着,就像他被鎖在薩奇的床上躺屍時那樣。不過他喉間還是被擠出了一絲破碎的呻吟----當詹米長長的舌頭伸入他腸道蠕動的時候。
格雷感到這煎熬的每一刻都極其漫長,但當他只有頭肩抵在床上,雙腿被龍爪抓着舉在空中,眼睜睜看着詹米覆蓋着鱗片的猙獰性器一點點擠入他後穴的時候,還是覺得那詭異的前戲能更長一些就好了。
格雷下身撕裂般劇痛,鱗片在進出時刮擦着他嬌嫩的內壁,火辣辣地疼。格雷眼睛裏生理性淚水不受控制地噴湧而出。他咬住自己的手背壓抑着痛苦的尖叫。
不知過了多久,一個小時,兩個小時,一整夜,一星期,一輩子?刑具的抽插逐漸加快了速度,最後猛然停止。格雷無力地垂下咬得血肉模糊的手,以為折磨終于要停止了,卻目眦盡裂地感覺到直腸裏有什麽東西在迅速膨大,牢牢卡住肛口。
詹米的嘴裏發出一聲非人的長嘯,滾燙的熱流灼燒着格雷的腸道,洶湧地噴射着。格雷覺得時間停滞了。自己的身體像個袋子被不停地注入溫熱黏稠的液體,肚子都被撐得鼓漲起來。他終于忍受不住,抽搐着拼命尖叫,直到徹底無法呼吸暈死過去。
格雷醒來時,幾乎感覺不到自己的下半身了。他獨自躺在之前被蹂躏的大床上,赤身裸體地裹在厚厚的被子裏。身下似乎換了床單,一片幹爽。
他艱難地撐起一點身體四下張望。這是一個四壁粗糙的石穴,擺着些簡單實用的家具。書架上塞滿一摞摞書本,寫字臺上還擺着筆記本電腦,好像學生宿舍一樣。地上是厚厚的長毛毯,從一側封閉的石壁鋪到另一側向虛空敞開的平臺,有柔和的陽光從開口處灑進來。
“你醒了。”格雷周身一震,猛地扭過頭看着手拿兩盒杯面走進來的詹米。
詹米已經完全恢複了人形,赤着腳,穿着寬松的睡褲和T恤。他小心地靠近,坐在了床邊。格雷掙紮着試圖挪得離他遠一些,又被撕裂的下身疼得呲牙咧嘴。詹米臉上滿是愧疚和受傷,健壯的身形都佝偻得小了一圈。
“我知道我完全不配乞求你的原諒。”詹米低聲輕語,“但我真的不是故意傷害你的。我當時完全失控了。”
格雷抖着雙唇張了張嘴,發現自己嗓子幹得冒煙:………”
詹米一下子跳起來,從水壺裏倒了杯水遞給格雷,又從不知道哪裏伸出的水管接了壺水,放在電熱竈上燒起來。
格雷連着灌下好幾杯水才終于說得出話來:“這TM是怎麽回事啊?!”
注:這算,咳咳,獸X麽?我覺得,好像,應該,不算?人家就是,皮膚狀況有點奇怪嘛,size稍微大了一點嘛,最後量大了一點嘛,對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