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進步
“能賣是能賣，只是不能只賣給大姐夫管的福滿樓。”梁之禮想了想，再看了一眼悠悠，就小心的說道。
“怎麽就不能只賣給你大姐夫了？你大姐對你這麽好，你怎麽還有外心呀？你這個吃裏爬外的！”老太太看大女兒和大女婿都不說話，知道這個是要她出面呢。悠悠很是瞧不起老太太，在她眼裏難道親情也是需要收買的嗎？
“娘，跟大姐對我好不好是無關的，剛才悠悠也說了，這個剩下的菜難道真的要讓它爛掉？以後這土裏的菜慢慢的成熟的更多，你讓我們怎麽辦？我們還欠着別人銀子呢。”梁之禮也火了，剛才悠悠都說清楚了，她娘還這樣，他也有點生氣了。
悠悠勾了勾嘴角，，看來這梁之禮也不是雕琢不出來嘛。
“奶，大姑，你們就不要逼我爹了，這個菜還真不能只賣給你們一家人，我們和想天下酒樓是簽了合約的，我們要是不賣菜給他們，是要賠銀子的，而且這要賠的銀子還不少。大姑父要買我們的菜，我們賣就是了。”悠悠也不想一直讓大家糾纏這個只賣一家的問題，直接就把話挑明了。
“既然這樣，那就算了，明天開始，你們每天給福滿樓送三百斤菜過來。”張德順也知道這個定了契約的事不好更改，就不再逼梁之禮了，用一副他是老板的口氣說道。
“這做生意那有不談價格的道理，不知道大姑父知道我們家的菜價嗎？”悠悠不想和他在口頭上計較，還是先把價格談好，不然到時候不好說。
“什麽菜價？你放心我們哪麽大一個酒樓還能欺了你去，真是小家子氣，按照集市的菜價絕不少你們一文。”張德順有點生氣的說道。
梁之禮本想阻止悠悠再說的，都是親戚說多了，反而不好。這又聽到大姐夫這樣說，才知道悠悠的用意，想着自己連個孩子都不如了。
“大姑父，你還不知道吧。我們家的菜每樣都比集市上的菜貴兩文錢。”悠悠實話說道，這個親兄弟還明算賬，何況只是這大姑父只是給酒樓打工，又不是大姑父自己買。
“什麽？你們家怎麽不去搶？”大姑父實在是生氣了。
“人家香天下也是這個價格，大姑父不相信可以去問的。要是您顯貴就不要買了。”悠悠堅持說道。
“不買就不買，賣菜的又不是只有你們一家。”張德貴非常生氣，站起來拂袖而去，大姑趕緊站起來緊跟其後。
“之禮，看看悠悠把你姐夫氣的。都是自家人，你們還賣得跟外人一樣，你掉錢眼兒裏去了吧？”老太太看女兒女婿生氣的走了，也生氣的斥責梁之禮。
“老太婆，你不懂不要管，送點東西過來就把你哄得團團轉，簡直是個四六不懂的。”老爺子很不贊成老太太這樣，簡直分不清楚親疏遠近，女婿是給人家酒樓當管事，出銀子買菜的又不是他自己，這買菜的怎麽也是自己兒子，銀子還是自己兒子賺了的好。而且老爺子也不喜歡這個大女婿。
“你說什麽，我四六不懂，就你懂，你去說呀你懂？”老太太變臉就罵老爺子也不看兒子媳婦們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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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那我們就家去了。”梁之禮也不想在這裏聽他們吵架，就說了一聲徑直離去，悠悠當然也跟着走了，她早就想走了。
回到家張氏看梁之禮氣鼓鼓的，本來想問，不過想到自己現在還和他生氣，不能和他說話。只拉了悠悠進屋去問。
“你大姑今日過來幹啥來了?”張氏擔心的問，不是要銀子的吧？大姐家應該不缺錢的呀。悠悠就将事情的經過很快的說一遍。
“我就說嘛，你大姑今日怎麽舍得帶着東西上門，而且這還是和你大姑父一起來，原來是想買咱們家的菜，這買菜就買菜呗，居然弄得像是幫了我們家多大的忙似的，難道我們以後還得感謝他呀？”張氏聽完之後想了想說道。看來這個張氏也不是哪麽的不通人情世故嘛。
“就是，老太太看大姑帶了哪麽的東西一個勁的幫着說話呢，也不知道是女婿重要還是兒子重要。”悠悠也引誘的說。
“唉，在老太太心裏，你爹永遠都是排在最後的，嫁過來這麽多年，我一直都知道。以前沒有分家，家裏的活計外面的是你爹做，屋裏的是我做。我想着這個畢竟是你爹的父母，兄弟。想着對老太太好，總有一天她能看見的…..唉不說這些了，娘心裏是明白的。”張氏越說越傷感，眼淚在眼睛裏面打轉，趕緊用圍腰擦一擦。
“今日你爹表現還成，沒有答應亂答應老太太和你大姑的要求，以前的事我就不跟他生氣了。”張氏笑着說道，随即又神色黯然，“悠悠，你不要怪你爹，其實你爹也苦，那是他娘，他能怎麽着？”
當天夜裏梁之禮得以回正屋睡覺，大房二房甚至老爺子的人卻都睡不着了。
“你剛才說的都是真的？”梁之仁白天要坐館，不知道家裏發生的事情，現在才知道大妹和妹夫都回來過來，也知道是為什麽要來。
“這還有假呀，都是悠悠丫頭當大家的面說的她們家的菜都要比集市上貴兩文錢一斤呢？大妹夫的酒樓要三百斤，那是不是說這香天下酒樓至少也得三百斤以上吧，每一斤按照六文錢算，那一個月還不得一百多兩銀子呀？”王氏側躺在床上給梁之仁算着帳。
“這賣菜能有這麽賺錢？梁之仁一下子就坐了起來。二房每個月能賺這麽多錢這還了得，以後不是要超過他大房去。
“人家種了十五畝地呢，而且那菜長得也比別人家的好，還比別人家的快。難道二房有什麽秘方？”王氏懷疑的說。
“老二？秘方，能有什麽秘方，種地都是老爺子教的，最多也就施了更多的肥。”梁之仁根據自己知道的說了出來，“當初真不該讓這二房分了出去！”
三房這邊同樣的說着這個話題，凡是跟銀子有關的事情梁之德都上心。
“不成，二房能賺這麽多銀子，早知道就不該讓他們分出去了。”梁之德突然說道。
“現在分都分出去了，還能怎麽辦？”孫氏都要睡着了，突然被吵醒。
上房老太太也睡不着：“老爺子，你今日還說的。這老二就是看不清楚，這菜賣給自家人還賣哪麽貴，簡直沒有把他大姐當親人。”
“哼，他大姐是大姐，買他菜的是他大姐夫東家！”老爺子提高聲音說道。
聽老爺子這樣一說，老太太就不出聲了，過了一會兒菜說道：“老二一天真能買哪麽多菜？”
“能不能，你自己去看不就知道了？”老爺子不想和她說，翻身睡覺。
第二天，這老太太還真的就去看了，遠遠的看了一天，這梁之禮拉了三大車的菜去賣，她算了算改賣的銀子，一驚，趕緊朝家跑去。
“老爺子，不得了，不得了。”老太太邊進屋邊說，“我剛才看了菜知道，這老二家一天能賣三車菜呢，那不是一天的收入都有幾兩銀子？”
老爺子翻了一下眼皮，沒有說話，這個帳他昨天就算了。做了哪麽多年掌櫃，連這個都不知道也是白做了，只是他知道一來這個兒子已經是分出去了，二來這二房還欠着哪麽多銀子，三就是前幾天二房才拿了四十兩銀子。他還能怎麽着？
“老太婆，有銀子也是人家的，你操那個心幹什麽，還不去看看孫氏回家做飯沒有？一天都到處跑，有那個時間還不如像二房一樣種點菜。”老爺子把現實擺在老太太面前。
“哼，分家了怎麽的，分家了也是我兒子！”說完老太太轉身去叫孫氏做飯去了。
今日梁之禮送完第一車菜就帶着兩個孩子去了鎮上學堂，每人交了一兩銀子的束脩算是辦了入學手續，出來的時候遇見大伯梁之仁才知道大伯在這裏坐館，當時看大伯也沒說什麽也就沒有多心。梁之禮再把兩個孩子送到鎮上自己就趕着去送第二車菜了。悠悠和二郎高興的逛着街，吃着糖葫蘆，買筆墨紙硯不提。哪裏知道這又是被老宅的人給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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