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被騙
梁之禮把馬車停在了香天下後門，二郎跑去前門喊了上次的那個小厮，小厮高興的跑去叫了掌櫃的一起來到了後門處。
“我說姑娘呀，你可讓我久等呀。”掌櫃的開口和張大嬸說了幾乎一樣的話，都表達了他們來晚了，有一點點小小的抱怨。
“不好意思，掌櫃的，這菜也是剛成熟我們就給您送了來，還忘你不要計較我們來遲了。”悠悠開口解釋道。張掌櫃本以為這要說話的人應該是駕牛車的這個大人，沒想到卻是個十歲左右的孩子，而且還是個姑娘，不得不叫他對悠悠高看一眼。
“牛車上就這些菜了，我們酒樓全要了。”掌櫃的是個耿直人，也不多說直接就要了所有剩下的菜，“你們地裏還有多少菜，明日再給送些來可行。”
“不瞞掌櫃的說，這菜我們家地裏還多，只是還要等一天才能成熟，今日這只是剛成熟的很少的一部分。不過這要買我們家的菜的人也很多，我也不能保證到您這裏之後還能剩下多少。”一路上悠悠都和梁之禮、二郎說好了，所有的應對都由她來，
“呵呵，你這小姑娘，看不出來還是個人精。也好，這樣我先給定金這樣總可以了吧？”能做到掌櫃這個位子，要是連悠悠這話裏話都聽不出來他就可以回去當跑堂的小厮了。
“掌櫃的，您看是不是簽個契約？”悠悠看掌櫃的一下子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又趕緊的說道。這給了定錢，要多少菜都是口頭上說，到時候他們摘了菜來人家說要不了哪麽多，或者是不要那些品種豈不是要虧。
“還是姑娘想得周到，那就按姑娘的意思辦。”掌櫃的看這個小姑娘還懂這些就有些吃驚了，也罷，反正他也沒想過要瞞騙人家，他的主子是最恨有人幹那樣的事的，所以他們這些吓人從來都不幹那些小打小鬧，欺壓百姓的事情。
契約是悠悠和掌櫃的共同商量，掌櫃的執筆你寫而成，雙方看過滿意之後簽字按了手印。掌櫃的看悠悠還會寫字就更加吃驚了，後來問了才知道，原來這姑娘的爺爺以前也做過掌櫃，家裏的每個孩子也都識字，也就覺得悠悠會寫自己的名字不奇怪了。悠悠也是簽了契約菜知道這掌櫃的姓安。
梁之禮幫着兩個小厮将菜搬進後廚，這邊悠悠也和安掌櫃結完銀子。一家人揣着不足二兩的銀子，心裏都喜滋滋的，特別是梁之禮，以前他在碼頭做工，一天下來左不過最多四十文，那還是在有足夠的貨物給他搬的情況下，現在一早上時間就得了快二兩銀子（本小說都是一兩銀子等于一千文），他能不雀躍？上次賣菜都是張氏和孩子們去的，現在自己親身感受，他那種感覺他也說不出來是個什麽滋味，只是覺得震撼。
悠悠看着梁之禮的樣子笑了，現在這麽點銀子就高興成這樣，以後成百上千的銀子向水嘩嘩的流入腰包，他該受得了吧？
“爹，快晌午了，我們去吃碗面吧？”早上起來得早，沒什麽胃口就沒吃多少飯，現在才感覺餓了，看來這小孩子的身子還是沒大人哪麽頂餓呀。悠悠好像快快長大呀。
“恩，二郎也餓了？”梁之禮再扭頭看了看二郎，二郎也不好意思的點點頭：“既然這樣那我們就吃面去。”
以前梁之禮從來都不在街上亂買亂吃東西，賺的銀子都上交給他娘，今日看賺了錢，兩個孩子也餓了，就大方了一回。人就是這樣，很多人不是不大方，只是沒有大方的資本。他們不但吃面，還買了包子，全是肉餡兒的，給張氏還帶了三個。
還沒到家就遠遠的看着張氏站在門口張望，從他們三個人一出門張氏把豬和雞喂了就跑門口等着，她這也是不放心，拉了三百多斤菜也不知道能不能賣完。這都擔心老半天了，而且剛才又聽說老宅鬧開了，她一個人也不好去看，只得焦急的等着。看見三人回來，牛車還空空的，知道是賣完了一下子就放下了心。
“之禮，你趕緊去老宅看看吧，聽蘭花嫂子說，那邊都鬧開了。”張氏想起老宅的事情，趕緊說了，梁之禮把牛車拴在門前的梧桐樹下沒進屋就直接去了老宅，悠悠和二郎也跟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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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我不要活了！”三人趕到老宅正看見梁之菊要死要活的去撞牆，老太太緊緊的抱着她的腰，王氏和孫氏也上前去阻止。
“爹，小妹這是怎麽了？”梁之禮開口問道，不過顯然大家沒有把他的話當事都沒有回答。他只得站在哪裏呆呆着。
“小菊，你要是不活了，你叫娘怎麽辦呀？我可憐的小菊，你的命好苦呀，怎麽就偏偏遇上這麽個事兒呀。都是那個張媒婆的錯，居然隐瞞大家。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定要與她拼命。”老太太一會兒哭得傷心，一會兒又咬牙切齒。
“老太太，這事兒都除了，現在最主要的是想個解決的法子。”王氏在一邊勸道。
“老二，你和老三一起趕緊使了牛車去鎮上把你大家接回家來商量，就說家裏出大事了。”老爺子突然想到什麽似的吩咐梁之禮和梁之德去把老大給叫回來。悠悠還真是鄙視這個爺爺，需要人的時候就想到了，不需要的時候人家問話都不回一聲，她也懶得計較，只是這老梁家到底發生了什麽事，這梁之菊都到了要死要活的地步，雖然這小姑裝的成分居多，能哪麽吃得人，哪裏有心真讓自己去死？
“娘，我就是說這張媒婆有問題嘛。那天我和大嫂帶着小菊去張家相看，這張家的小夥子都沒有出來迎接，我們進去的時候他都已經坐在那裏了。看見我們去也只是站起來了一下。這沒有走路誰也不知道他腿有問題呀。”孫氏回憶似的說道。老太太不喜歡到處走，那日到男方家相看就沒有去，只是安排了王氏和孫氏走躺。這兩人當日回來只說這小夥子一表人才，姐姐們是如何的和氣。老太太又細細的問了梁之菊，知道這和媒婆說的無二，又看小女兒看上了此人也就沒有多問，遂放下心來，哪知今天出了這樣的事。
“你怎麽今日才說那日不對勁，你當時都幹什麽去了，我叫你去幫你小妹相看你就是這麽看的？是不是光顧着吃去了，你就是個吃屎的。”老太太說着就要上去戳孫氏的腦門，悠悠忽然就忍不住笑了出來，這吃屎的不就是蒼蠅嗎？然後一個接一個都笑了，然後看老爺子一臉鐵青趕緊又憋着。
“當日大嫂還不是有去，再說了後來人家上我們家相看，你也在不是也沒有看出來。”孫氏為自己辯駁道，不過她說得也有幾分道理。這件事也不能全怨她。
“那張家來哪麽多人，當時這媒婆又走在前面，張家小夥子被他家裏的人基本上就給圍了起來，我怎麽看得出來。”老太太看孫氏挑她的理，馬上就反駁說，她反正覺着她出錯就是情有可原，這孫氏出錯就是不應該。
聽了這麽久，悠悠終于是搞清楚怎麽回事了。那日張媒婆上門提親她也在，這媒婆只管說得天花亂墜，後來雙方互相到家裏相看，這張家小夥子要不是就沒有走路，要不是就是大家沒有看見他走路，反正就是腿上有毛病，沒有被瞧出來，大家又看重這張家小夥子的家事條件，就稀裏糊塗的把這個梁之菊的親事給定了下來，估計庚帖都交換了，不然大家也不會這麽着急。又看梁之菊今日這個樣子，估計是打死她都不會嫁一個身體有殘缺的人，這不就要死要活的逼着大家給想辦法。
“爹，娘，小妹這是…..?”梁之仁幾步就跨進了堂屋，後面跟着梁老三和梁老二。梁之仁看梁之菊哭坐在地上，老太太也沒有了往日的精氣神。
“老大呀，你小妹給人騙了！！！！”老爺子看着梁之禮吼了出來，眼睛似是看到了救星一樣。
“啊，那個不長眼睛的敢騙我們梁家老妹兒？”梁之仁也是當頭一棒，這月亮村就他梁之仁是秀才，還沒有人敢欺到他頭上來。王氏見梁之仁問情況，趕緊就把來龍去脈細細的添油加醋的說了。
梁之禮聽了之後很久都沒有說話，他那是在思考，過了一會兒才說了一句讓大家都不解的話，“爹、娘。我倒是覺得這門親事做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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