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雲淳将整層公寓都買下來打成相通的,自己住,公寓裏的确有幾間客房,不過很少住人,這次是看着程景的面子上他才允許明鶴住進來的。
走進門後他從鞋櫃裏找出一雙嶄新的備用拖鞋,遞給明鶴說。
“這是你的。”
明鶴接過來,小聲說。
“謝謝淳哥。”
雲淳的動作頓住了,然後擡眼瞥了他一下,不鹹不淡的說。
“別叫我淳哥,叫我雲醫生。”
“淳哥”這樣熟稔的稱呼只有雲淳身邊真正親密的朋友才被允許叫,明鶴是跟着程景這樣叫的,但雲淳并沒有把他納入準許的範圍。
明鶴像是做錯事的孩子似的怯生生的看着他,小心翼翼的連忙改口叫道。
“雲醫生。”
雲淳沒應答,換了鞋越過他就往裏面走,明鶴趕緊跟在他身後,亦步亦趨的隔着一米遠的距離,不敢說話。
雲淳随手指了一間離自己的卧室最遠的客房說。
“你就住在這一間,傭人每天會在飯點過來給你送飯的,你需要什麽就直接告訴她。我工作很忙沒時間管你,你既然已經懷了孩子就別亂跑,不準出大門,知道了嗎?”
嚴苛的命令俨然沒有征詢明鶴的半點意見,但明鶴也沒有露出任何不快的神情,輕輕點了點頭,乖順的回答說。
“我知道了,雲醫生。”
他來這裏還帶了一個書包,不知道裝的什麽,雲淳瞥了一眼沒放在心上,吩咐好他就兀自回了自己的屋子。
醫生的作息向來不規律,所以雲淳吃飯也都不固定,一般都是在醫院或者回家随意對付的,現在為了照顧明鶴這個已經懷孕的beta,雲淳就從家裏調過來了一個可靠的傭人每天過來給明鶴做飯,但自己依然是和以前一樣。
當初程景說的“幾天”并沒有确切的數字,雲淳忙碌起來連家也不常回,所以很快就把明鶴忘在了腦後,中途接到程景再次拜托他多留明鶴幾天的電話時才想起來了一會兒,轉眼卻又忘了。
幾天後到了法定節假日,雲淳終于能回家休息幾天了,他打開門聽到隐約傳來的聲響時還以為家裏進了小偷,細想後才想起來明鶴也在家裏。
雲淳想着一直這樣不理睬明鶴未免有些敷衍了,到時候跟程景解釋起來也不太好,所以沉吟了一下後就朝着明鶴的屋子走了過去。
這個公寓都是他的,他又打心眼裏沒把明鶴當做平等的地位,所以擰着門把手就推開了門。
沒有聽到他腳步聲的明鶴躺在房間裏的大床上,雙腿屈膝踩着床,分的極開,他正費力的伸出手從一只腿的腿窩下穿過去摸自己的後面,手裏還捏着一半震動棒,另外一半已經沒入了濕潤的後穴裏。
本就羞赧的明鶴看到雲淳突然進來後,吓的叫了一聲,慌忙拉住旁邊的被子就蓋在自己身上,又急急忙忙的伸手去抓床前不遠處擱着的手機,但他的肚子已經顯懷了,猛然坐不起來,試了好幾次才白着臉把手機關掉了。
明鶴的臉紅的要滴血,他緊張的攥着手機堅硬的外殼,連雲淳的臉都不敢看,垂着頭結結巴巴的說。
“雲、雲醫生,您回來了。”
雲淳沒料到會看到他這副景象,皺起眉不快的說。
“記得叫傭人換床單。”
說完他就要走,又聽明鶴在後面慌張的解釋說。
“不是!是阿景想看的,他...他讓我給他錄視頻....”
雲淳停下腳步,回頭瞥向他,對外溫和的面具已經完全卸下了,斯文俊雅的一張臉上滿是不耐與輕蔑。
他嘲弄的說。
“明天我讓傭人給你一部手機,你想買什麽就直接在上面買,單是一個震動棒恐怕還滿足不了程景吧,你最好用點心。”
之前程景為了徹底斷絕明鶴的其他後路,又擔心傅虞會想方設法的聯系上明鶴,就一直沒給明鶴手機,雲淳這段時間不常見他也忘了這件事。
明鶴的臉瞬間漲得通紅,咬着唇說不出來一個字,眼眸濕漉漉的,被霧氣暈染的無辜又可憐。
雲淳收回目光,轉身關住了門。
難得的假期裏雲淳當然去和朋友們聚會了,他晚上喝了太多的酒,又沒吃多少東西,臨走時就覺得胃隐隐作痛。
負責開車的代駕是個beta,看到他的第一眼就眼眸一亮,一路上都頻頻從後視鏡裏看向後座閉眼休息的雲淳,在接過鑰匙時也若有若無的蹭了蹭他的手。
雲淳當然明白這個beta是什麽意思,不過他現在胃痛的渾身冒冷汗,壓根沒有心思去想這種事,就沒理對方。
代駕送他進小區時又一次被這小區名字驚到了,停好車後他見雲淳接過鑰匙就要走,趕緊走過去擋在他面前,羞澀又期冀的問。
“先生,您喝醉了,要我送您上樓嗎?”
雲淳只醉了五分,走路也還是穩穩當當的,臉上更是看不出來一點紅。
他看着毛遂自薦的beta,打量了他一眼後捏住了他的下巴,在對方激動的目光中笑了一下,看似溫和有禮,語氣卻冷冰冰的。
“我家裏有一個懷孕的beta,你卻連他長相的十分之一都不到。”
Beta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了。
雲淳沒有再看他一眼,步履沉穩的走進去坐電梯,這時已經是深夜了,雲淳打開門後卻見到客廳裏亮着一盞小燈,明鶴歪着坐在沙發上睡着了,手裏的抱枕快掉到了地上,嘴唇也微微張着。
關門的聲響将淺眠的明鶴吵醒了,他揉着眼看着進來換鞋的雲淳,忽然意識到自己居然就這麽在沙發上睡着,于是緊張的就理了理衣襟從沙發上爬下來,扶着自己微微鼓起的肚子小聲說。
“雲醫生,您回來了。”
他說完了就要趕緊回屋子裏,換好鞋靠着門框的雲淳卻叫住了他。
“扶我過去。”
明鶴一愣,猶豫的扭頭看着他淡淡的臉色,然後努力快點走過去,躊躇的扶住了他的手臂。
雲淳胃痛的不行,臉色已經有些發白了,但他神色平淡的沒讓明鶴瞧出來,被扶到沙發上後又頤指氣使的說。
“去電視機下面左邊第二個抽屜裏拿出來藥箱,然後把胃藥拿過來,再給我倒杯溫水。”
若是放在以往,雲淳自然不會這樣為難一個懷孕的人,不過他現在實在是痛的動彈不得,只能臨時把明鶴抓來做苦力。
明鶴穿着寬松的睡袍,越來越顯眼的腹部被單薄的睡衣凸顯出了圓潤的輪廓,拉開抽屜時要小心的扶住後腰才能慢慢蹲下來,光是這麽兩件小事,他做完就已經氣喘籲籲了,小腿酸痛卻不敢再坐。
雲淳喝完胃藥後才漸漸恢複了精力,他睜開眼看着接過水杯放到桌子上的明鶴,目光從他細瘦的背脊往下落到了睡袍的下擺,因為蹲下來支撐的姿勢而飄蕩的睡袍間露出了一抹紅色。
雲淳又擡眼看向在自己面前局促不安的明鶴,目光清醒的問。
“你裏面穿的是什麽?”
明鶴的神情一下子就變了,頗為驚慌的笨拙撒謊說。
“沒、沒什麽。”
雲淳在他溫順又唯諾的神态中不自覺生出了欺負的更狠的念頭,便語氣強硬的說。
“穿的什麽,給我看看。”
明鶴羞得都快哭了,雙手抓着睡袍的衣角死死不敢掀開,可憐巴巴的望着雲淳哀求說。
“雲醫生,沒什麽,真的沒什麽。”
他單薄的肩膀因為害怕而瑟縮着,細長的脖頸脆弱的仿佛一只手就能捏斷。
雲淳沒說話,直接擡起腳撩起了他身上穿的睡袍,及膝的下擺被迫撩上去露出了更多的皮膚,明鶴的雙手沒有敢擋住,只能含着淚委屈的望着雲淳,臉上浮着雲霞般的紅,嗫嚅着說。
“是...是阿景想看我穿....”
雲淳看清楚他的下面後眸色微變,意味深長的輕笑着說。
“這紅色的丁字褲還挺漂亮的,不過你是不是太騷了,怎麽時時刻刻都要被東西插着才滿足。”
布料極少的紅色線條纏在勻稱漂亮的腰腹,明鶴是并腿站着的,但沒有完全插進去的震動棒露出來蹭着從下面穿過去的那根紅色,所以才被雲淳一眼就看到了。
明鶴羞的眼裏含着淚,難堪的解釋聲裏也染上了一絲生怕被誤會的哭腔。
“懷了小寶寶,那裏,那裏不舒服,有東西在裏面才不會難受。”
懷孕後的肚子又重又墜,明鶴站了一會兒就站不住了,白皙的雙腿顯而易見的發起了抖,雲淳看到後卻依然沒放過他,收回腿翹着二郎腿,然後慢慢的說。
“既然這樣的話,都插進去不是會更舒服嗎?你怎麽這麽偷懶?被程景知道了的話他會不高興的吧。”
明鶴一聽程景就明顯緊張了起來,惴惴不安的想說什麽又被雲淳搶先開口。
雲淳的身子往後陷了一些,雙臂懶懶的抱着,擺出一副看好戲的姿勢,揚起溫和的微笑說。
“程景既然托我照顧你,那我當然不能看你不舒服了。來,坐在沙發上,自己都剩下的都塞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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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書包裏裝的是程景讓明鶴帶過來的震動棒,因為忙得見不到他又太想他,所以只能這樣望梅止渴。
②丁字那啥褲不是程景想看的,是明鶴自己穿上的(所以你們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