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大唐, 丐幫君山島。
[近聊]倪霸霸:臣等護駕來遲!
[近聊]霓裳傾城舞:臣等護駕來遲!
[地圖]萌新:又有新皇登基了,快來救駕!
[地圖]心穆:打鱷魚打鱷魚, 趕緊來趕緊來。
一片熱鬧中,一個轉着圈的粉色身影湊到白錦身邊。
“陛下, 您缺不缺暖床的, 你看臣妾怎麽樣!”
白錦還沒說話,身旁的喵哥就道:“你個秀太,戲真多。”
“嘿,秀太怎麽了,秀太用你家洗腳盆了?”
……是了, 這裏是君山。
然後下一刻, 所有的熱鬧都消失了, 眼前的場景一變, 他站在空蕩蕩的主城裏,望着寂靜的大街沉默不語。
只會反反複複說上同樣兩句話的茶館老板娘,甚至根本沒有搭話的必要,因為這裏的一切如今都只剩下死物。
白錦笑了笑,踏出了一步。
幻境消散。
他睜開了眼睛。
在他睜眼的同時, 有誰立刻握住了他的手,“……醒了?”
這一幕似曾相識。
白錦看着眼前略顯焦慮的臉,仍是有些回不過神來。
“玉羅剎?”
玉羅剎嗯了一聲,如釋重負的吐出一口氣,俯身親了親白錦的嘴角,語氣卻陰森森道:“你這次睡得可有些久。”
白錦問:“多久了?”
玉羅剎平靜的答道:“十天。”
十天。
白錦昏迷了整整十天。
還是像五羊城那時一樣, 沒有呼吸,沒有反應,身上的傷勢卻在迅速愈合。玉羅剎也算有一回經驗了,因此并不慌張,只是靜靜地等待白錦醒來,卻沒想到這一次蘇醒所花費的時間要比之前長得多。
一日兩日,玉羅剎尚可以淡然以對,五日六日,他就漸漸有些坐不住了,他本就不是個好脾氣的人,一旦心情不好,遭殃的就是跟在他身邊的屬下。
反正不會是躺在床上人事不省的劍客就是了。
正在玉羅剎逐漸感到煩躁要抑制不住了的時候,白錦終于還是醒了。他身上的衣服已經換了下來,潔白的裏衣很單薄,他覺得有些冷——這實在是個很新鮮的體驗。
玉羅剎觀察着他的神色,忽然福至心靈道:“冷?”
白錦頓了一頓,驚訝于玉羅剎的敏銳,還是坦誠的點了點頭。
玉羅剎幫他把被子拉上,想了想,還是覺得不夠,他掀開被角,幹脆自己也鑽了進來。
兩個人就這麽擠上了同一張床。
玉羅剎伸手攬住白錦的整個人,将他擁入懷裏,又靠過去親了親劍客的臉頰。
這實在是一個充滿了珍惜意味的舉動。
白錦被他弄得忍俊不禁:“你這是怎麽了?”
還是一樣的不解風情,玉羅剎卻覺得很安心,他只是摟着白錦躺在床上,只覺得懷裏的人終于再一次鮮活起來了,還能用一些不解風情的話來氣他,這就已經足夠了。
安靜了好一會兒,白錦又問:“吳明呢?”
玉羅剎冷漠道:“不知道死沒死,只是我們離開前,他被陸小鳳救上來了。”
陸小鳳欠了吳明幾十萬兩銀子,用吳明的命還他自己的債實在是太劃算不過了,至于救上來之後還能不能救回來,他可不是大夫,這已不是他能幫得上忙的事情了。
于是把吳明跟不知為何變得奄奄一息的宮九交給了牛肉湯,陸小鳳轉身就上了西方魔教的船。
看玉羅剎跳海救人時怒氣沖沖的樣子,也知道他是不會害了白錦的,跟着西門吹雪的師父離開總不會有錯就是了。
西方魔教的船在海上行駛了十天,陸小鳳就在船上喝着美酒,偶爾跟船上的美貌婢女打情罵俏一番,對比前幾天的流浪生活,小日子實在是輕松惬意極了。唯一覺得遺憾的就是西方魔教的姑娘實在是太會撩人,且都是撩完就走,潇潇灑灑不給一丁點可乘之機,簡直比他更像個情場老手,叫他抓耳撓腮,覺得遺憾不已。
西域民風奔放,想來也一定是個好地方罷。
陸小鳳躺在甲板上,又喝了一口酒。
他雖然很想去看看西門吹雪的師父怎麽樣了,但想想玉羅剎霧中那雙似笑非笑的碧色雙眸,他就乖覺的放棄了這個打算。
沒想到西門吹雪的師娘居然是個男人,還是西域羅剎教的玉羅剎,也難怪西門吹雪會警告他不要好奇了。
好奇心害死貓,也會害死陸小雞。
他在甲板上懶懶的吹着海風,船艙裏的白錦和玉羅剎卻還抱在一處,早已把那位捎帶上的陸姓客人忘到了九霄雲外。
玉羅剎的手指撫上白錦的眉心,輕輕揉了揉:“你方才……是做夢了?”
白錦點了點頭。
玉羅剎問他:“是什麽夢?”
白錦淡淡道:“只是一些小事罷了。”
玉羅剎揉着他眉心的手一頓,改為狠狠捏了一把白錦的臉頰,瘦的沒有兩斤肉的臉雖然手感不佳,不過玉羅剎明顯不信的态度還是讓白錦忍不住笑了起來。
玉羅剎無奈道:“笑什麽?”
白錦搖了搖頭,笑着道:“只是覺得,我無論在哪裏都是一個異類而已。”
玉羅剎目光微沉。
他的眼神落在白錦光滑如初的皮膚上。
與吳明的一戰中,白錦總共受了兩次傷,一次傷在臉上,一次傷在腰腹。
臉上的劃痕如今已經消失的一點痕跡也沒有留下,身上幾乎致命的傷勢也自己痊愈了,這一切的一切,都在顯示着白錦的與衆不同,玉羅剎作為他最親密的枕邊人,對這一點當然是最清楚不過的。
可,白錦的與衆不同,他豈非很多年前就已經領教過了?
他看着白錦的臉,靠過去用額頭抵着對方的額頭,多日以來緊繃着的神經終于放松下來,人也變得懶洋洋的。
白錦等了一會兒也不見玉羅剎說話,便道:“你不覺得這句話很好笑麽。”
玉羅剎笑了。
“你希望本座回答什麽?”他輕輕捏住白錦的下巴,淺色的雙眸裏滿是戲谑的笑意:“說你不該在意這些,說大宗師就該看破紅塵、不為俗事煩惱?”
白錦安靜的瞧着他,眼中有異樣的情緒明明滅滅。
玉羅剎也直視着他的眼睛,眼神調侃,語氣卻前所未有的鄭重:“還是以高高在上的姿态漠視你的心病,對你的煩惱不屑一顧……又或者質問你,為什麽要對這種小事耿耿于懷?”
他微微一笑,松開了白錦的下巴。
“總不會是想聽本座變着法哄你罷?”
白錦也笑了,他回抱住玉羅剎的腰,臉埋在玉羅剎身上,頭一次展現出了依賴的姿态。
他悶聲道:“玉羅剎,我現在真的有點喜歡你了。”
玉羅剎緊緊抱住劍客的身體,享受着這難得一次的“投懷送抱”,他漫不經心的想,或許以後的十年二十年裏,都不會再有這樣的機會了。
白錦嘆息道:“的确只是件小事,可我卻一直非常的羨慕他們。”
“羨慕誰?”
“羨慕那些有歸處的人。”
玉羅剎垂眸看着白錦的發頂,語氣有些不愉:“本座就不能成為你的歸處麽?”
白錦閉上眼睛,摟緊了對方的腰身。
過了半晌,玉羅剎才聽到他嘆息一般的回答:“能。”
能。
這已是重如千斤的承諾。
如此過了數日,西方魔教的船總算抵達了中原。陸小鳳一回到中原,便在碼頭上被他的一群江湖朋友匆匆忙忙的架走了,他不得不打消了跟着白錦去萬梅山莊看望西門吹雪的念頭,老老實實去給朋友收拾麻煩去了。
一個人的朋友很多,就總有他受朋友歡迎的理由。
陸小鳳這樣慷慨而熱心的朋友,想來是人人都會喜歡的。
告別陸小鳳,白錦和玉羅剎也沒有心情在外面逗留,他們一回到塞北,迎接他們的就是臉色不大好看的西門吹雪。
西門吹雪道:“白鶴不見了,絕塵也是。”
玉羅剎一驚,立刻側頭看向了白錦,白錦問:“何時不見的?”
西門吹雪想了想,答道:“大約一個半月以前。”
一個半月前,剛好就是白錦跟吳明決戰的時候。
白錦聞言點了點頭,平靜道:“我明白了。”
他又告訴西門吹雪:“它們或許再也不會回來了。”
說這句話時,劍客的眼裏無悲無喜,也沒有眷戀惋惜,他只是平靜的告訴西門吹雪這個事實,說自己的白鶴和白馬都不會再回來了。
西門吹雪不解的看着他,似乎無法接受這樣的答案。
水潭的那幾只白鶴自他有記憶時起就一直住在那裏,偶爾有那麽一兩只貪玩的,會跑到梅樹林去吓唬山莊裏的仆從,也有去廚房偷東西吃的,鬧出來的動靜雖然不大,但也給清冷的萬梅山莊增添了兩分熱鬧。
西門吹雪還記得他很小的時候,有一次隐雪曾跑到他的院子裏啄過窗戶,他便半夜翻窗出去給它喂食,因此還被師父訓過兩句。
他從未想過它們有一天會從萬梅山莊裏消失。
西門吹雪固執的追問道:“為何?”
白錦望着西門吹雪沉思半晌,做了一個決定。他緩緩道:“此事說來話長。吹雪,你若想聽,我便從頭說與你聽。”
玉羅剎心中已明白了白錦要說的是什麽。
無外乎就是他的來歷、他的過去,還有那群白鶴消失的理由。
他看着白錦依舊平和的臉,心中隐隐的不安逐漸擴散,果不其然,白錦對西門吹雪道:“我怕以後就沒有機會了。”
玉羅剎的心沉了下去。
他其實已經有所察覺。
再次蘇醒後的白錦表現的實在是太過淡漠了。
他一開始沒有察覺,只因白錦對他的态度非凡沒有冷淡下來,還比往常更加親密了一些,所以最開始的幾天裏他對白錦的異常毫無察覺。
可漸漸的,他就意識到了不對。
并非冷漠,也并非無情,而是一種極端的平和。
他開始對周圍的一切興致缺缺,連毛茸茸的小動物也無法牽動他的心神。
只有玉羅剎可以例外。
而今天,玉羅剎發現了第二個例外。
西門吹雪。
白錦視西門吹雪如親子,自然也不會對他冷淡。玉羅剎悄悄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卻又為白錦的話語感到不安和煩躁。
他沒有去聽他們師徒之間的談話,因為該知道的事情他都已經知曉了,而不該知道的事情,哪怕是面對着西門吹雪,白錦也一樣不會說。
聽與不聽,又有什麽差別?
玉羅剎一個人回到了他們的院子裏。
梅樹上的梅花早已凋零,房間裏卻仍帶着淡淡的梅香,需要玉羅剎親自處理的教務堆了半張桌子,他随手拿起一本翻開,思緒卻不知又飄到了何處。
景明給他端了一杯茶,見他心不在焉的模樣,也不敢繼續打擾,躬身一禮後就悄悄的退下了。
她一向是個很懂事的女人。
天黑了。
玉羅剎将手中的名冊一抛,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天黑了,他點了一盞燈,又重新坐回椅子上,拿起已經涼透的茶呡了一口。
他此時心不在焉,也顧不得茶的味道如何。
房門卻在此時被人推開了。
白錦一步一步走到玉羅剎跟前,玉羅剎擡頭看向他,扯了扯嘴角,正想調侃一句什麽,白錦卻忽然俯身親吻了他的唇。
玉羅剎一愣,脫口而出的話也咽回了肚子裏。白錦親吻他的時候完全沒管他手裏還拿着什麽,只是一反常态的強硬起來,蒼白的手指插入他的發間,濕軟的舌長驅直入的闖入玉羅剎的嘴裏。
手腕一抖,玉羅剎手上的茶杯掉了下來,涼透了的茶水灑在他的衣服上,腰部以下的衣料暈開一圈深色的痕跡,茶杯咕嚕嚕的在地上滾了兩圈,細微的響聲在寂靜的房間裏尤為明顯。
玉羅剎怔了怔,伸手将白錦推開,蹙眉道:“做什麽?”
冰涼的感覺不大好受,濡濕的位置又有些微妙,他心裏覺得有些尴尬,這尴尬反應到臉上,便成了一種淡淡的不悅。
白錦卻不理他,俯身環住玉羅剎的腰,另一只手從他膝下穿過,玉羅剎還未反應過來,人已騰空而起,整個人都被白錦一把抱了起來。
他震驚:“你做什麽?”
白錦還是不答,只是沉默的走到床邊,才将玉羅剎抛到了床上,玉羅剎下意識的用手臂撐住身體,正想坐起來,一只手卻按在他的肩膀上,将他硬是按了回去。
緊接着雙腿也被壓制住,玉羅剎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此時态度強硬的白錦。
怎、怎麽說?
有些受寵若驚?
白錦的行為已經如此明顯,玉羅剎覺得自己大約是沒有領會錯白錦的意思的。
“啪。”
一本畫冊被扔在了玉羅剎身邊,他一側頭,就看見展開的畫冊上有兩個男子姿态暧昧的糾纏在一起,被壓在身下的男人看不清面容,只露出兩截粉白的小腿,粉嫩的腳趾不堪重負的蜷縮着,看着這幅畫,耳邊似已傳來了暧昧的喘息聲。
玉羅剎扯了扯嘴角,驚疑不定道:“道長,你……你莫不是走火入魔了?”
劍客這幾日的表現實在是太過怪異,只有兩個可能——要麽是再次突破,要麽就是走火入魔!此情此景,玉羅剎怎麽想都覺得還是後者的可能性更大些。
他家的道長,何時會如此主動了?
白錦挑眉道:“你不喜歡?”
他随手将畫冊翻開一頁,露出更加露骨的結合姿勢,稍稍一愣,自己也覺得這一幅實在是有些沒眼看了。玉羅剎看了一眼,貼心的又将畫冊翻了回去。
這一幅有點難,第一次無論誰上誰下,恐怕都是擺不出這個姿勢的。
玉羅剎猛地環抱住白錦的脖子,以一種餓虎撲食般的姿态吻上了他的唇。
白錦任由他用一種近乎撕咬的方式親吻自己,伸手将玉羅剎的腰帶解開,連帶着濕透的衣服一并丢到了床底下。
既然說好了要夜夜笙歌被翻紅浪,今日就誰也不能食言了。
玉羅剎幾次反撲無果,也不想再這麽耗下去,機會難得,錯過了這一回,他家枕邊人可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再次開竅,再與他親熱一回了。
他認了。
玉羅剎伸手撩開白錦的前襟,手不客氣的摸了進去,雙腿勾住白錦勁痩的腰,感受到對方呼吸一窒,他不懷好意的笑道:“道長今日若是滿足不了我,往後也不用你主動了。”
話已至此,再忍下去就不是男人了。
被翻紅浪時,被面朝下的按在床上的玉羅剎不甘道:“本座……本座要看你的臉……”
話剛落,他的整個人就已被翻了回來,朦朦胧胧的,他如願看見了白錦的臉。
冰山也在他的懷裏融化成水,實在是一件令人得意非常的事。
他們此時的姿勢已與畫冊上的別無二樣。
“玉羅剎。”
起起伏伏間,劍客伏在玉羅剎耳邊呢喃了什麽,玉羅剎眼前一白,噬人的快感将他推上頂端,已無暇去理會其他了。
第二日,玉羅剎是被清脆的鳥啼聲吵醒的。
房間裏只有他一個人,身上穿了件幹爽的裏衣,他竟然完全不記得自己是什麽時候換上衣服的。身後清清涼涼,應該是塗了藥,昨晚的兩個人都跟溫柔二字完全不沾邊,受傷也情有可原……
玉羅剎腦子裏想着亂七八糟的事情時,白錦已從外面推門回來了。他手上拿着一把劍,瞧着眼生,應該是剛剛才從庫房裏拿出來的。
他原本的劍在吳明身上,回來時玉羅剎也沒有拿回來。
白錦看起來神清氣爽,眼中亦是神采奕奕。
他看着躺在床上的玉羅剎,溫聲道:“你起了?”
見他如此,玉羅剎心中一緩,也嗯了一聲。
白錦興致勃勃的拔出劍,露出小半截雪亮的劍鋒,目光中戰意盎然:“既然起了,那便與我切磋一番吧,我想試試這把劍。”
玉羅剎:“…………”
“哈啊——啊——”
空曠的大殿裏,回響着急促地喘息和一聲聲帶着哭腔的呻吟。
被壓在王座上的男人衣衫松松垮垮,露出印滿了紅印的肩膀和兩條修長的大腿。他被人抱坐在王座上,胸膛上壓在椅背上,兩顆乳首夾在冰冷的椅背和不斷起伏的胸膛之間被擠壓成了兩朵淫靡的小花。他的兩條腿被人自膝彎處抱起,分開擱在王座兩邊的扶手上,雙腿完全張開,被迫擺出趴在座上的姿勢,黑色的衣服下擺被撩起,露出半個臀部來。
兩根手指在他的臀瓣之中深深淺淺地抽插着,将穴口折磨的熟紅,玉羅剎嘴裏突出哀哀地呻吟,熾熱地喘息不斷噴在冰冷的椅背上,更顯得他處在冰火兩重天的折磨中。
“啊……啊啊……”
玉羅剎的睫毛上已經沾了淚花,兩只白皙的手腕以紅繩捆在身後,縛得玉羅剎動彈不得。前端已經漲得發疼,卻因道侶設下的禁制而遲遲不能發洩出來,他神志不清地哀求道:“道長……求你……”
“啊……”
玉羅剎的背脊猛然繃緊,前端狠狠地撞在冰冷的椅背上,又被那冰寒的溫度冰得嗚咽一聲,睫毛上的淚水終于顫巍巍地流了下來。
白錦淡淡道:“這是懲罰。”
玉羅剎幾乎軟成了一灘泥,眼神已經失去了焦點,強效的春藥将他的理智沖刷得一幹二淨,高傲如玉羅剎亦是如此,那藥進了自己嘴裏究竟會是個什麽模樣,白錦連想都懶得想。
劍客心中的怒氣沒有絲毫要減退的意思,玉羅剎表現得越凄慘,他便越覺得生氣,可到底還是沒舍得繼續折磨下去,一手環住玉羅剎的背,一手穿過他的膝蓋,将玉羅剎整個抱了起來。
玉羅剎的頭無力地搭在白錦肩上,整個人都軟綿綿的,唯有腿間的東西高高挺立着,腫脹不堪,卻又無法釋放。
抱着玉羅剎從大殿走到寝宮,一路上半個人影也沒見着,在白錦的盛怒之下,想來也是沒人有膽量繼續在這裏呆着的。
劍尊,是誰都敢挑釁的麽?
玉羅剎被毫不溫柔地扔在了床鋪上,白錦随後壓了上去,伸手便握住玉羅剎腿間挺立的東西,修長的手指握住那物,重重揉搓。
“啊啊——”
玉羅剎全身痙攣,一雙貓兒似的碧眼瞪大,淚水如斷線的珍珠一般洶湧的奪眶而出,很快就濡濕了身下的被子,熟紅的穴口水光淋淋,他被情欲燒灼的大腦使得他理智全無,他哀求道:“給我,給我……!”
“啪!”的一聲,劍客一巴掌打在他臀上,啪、啪、啪的幾聲,玉羅剎白皙的臀被拍打得一片通紅,穴口一陣收縮,緊閉的花心再次綻放時,突出透明的水,白錦眸色沉沉,終于解開了自己的衣帶。
白錦只覺得玉羅剎絞得越來越緊,他俯下身,咬住對方胸膛上紅腫的乳首,玉羅剎眼前已經看不見任何景物了,只能感受到白錦一下一下地嵌入,一次比一次深,一次比一次激烈,他搖着腦袋,呻吟裏已經帶上了哭腔:“太、太深了、太深——”
“道嗯啊——”他忽然瞪大了眼睛,“啊啊啊——!”
白錦重重的一下,直直撞進道侶身體的最深處,與此同時,玉羅剎前端的禁制被解開,白色的濁液噴薄而出,玉羅剎整個人激烈的痙攣着,腳趾情不自禁的蜷縮,喉嚨裏發出一聲長長的嗚咽,白錦咬住玉羅剎胸前的乳首,也将自己的熱液全數灌進了玉羅剎肚子裏。
滾燙的溫度燙得玉羅剎繃緊了脊背,好不容易迎來的高潮之後又是一輪新的高潮,他只覺得他整個人都被抛上了高空,緊接着就是迅速地跌下雲端,一直一直往下掉,仿佛根本沒有盡頭。
腿間的東西再一次挺立,精神抖擻地射出幾股濁液。
床上的兩個人交疊着躺在一起,耳邊只有彼此劇烈的喘息聲。待急促的呼吸漸漸平複,玉羅剎的眼神也恢複了幾分清明。
白錦給他解開了身後的紅繩,玉羅剎無力地趴在他懷裏,喘着氣道:“……再來。”
白錦氣笑了。
“還來?”
玉羅剎挑釁的勾着眼睛看他,胸膛仍是不穩地上下起伏着,兩顆紅腫的乳首格外顯眼。
“來不來?”
白錦攬住他的腰,一用力,就将玉羅剎抱坐在自己腿上,尚未抽出的硬熱再一次深深埋進了道侶的身體裏。
玉羅剎似是痛苦似是愉悅的呻吟了一聲,“嗯啊——繼續,繼續……”
白錦擡手擦拭他眼角的淚花,一雙眸子平靜得仿佛看穿了他那點小心思,只淡淡道:“想讓我消氣可沒那麽容易。”
玉羅剎的腦袋趴在他的肩窩,聞言微笑道:“那就接着試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