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至六十七章
他們學壞了,理事長找你。”
“你什麽時候那麽照顧人類的小孩了。”國常路中尉很早以前就注意到了,穗穂雖然溫和,卻也并不是對誰都那麽寬容,她大約只會對動物毫無怨言的寵溺了。但是他依舊很愛這樣的她。
國常路中尉繼續摸卿穗的臉,“要是真的帶壞了他們,那也是他們意志不堅定,和你我無關。”
“真冷酷。”卿穗撫上他的手,微笑着看着他。
國常路中尉只是寵溺的看着這個說他冷酷的小丫頭。
下午的馬術課上,一身學園統一的雙排扣馬術服顯得卿穗很利落,戴好手套之後卿穗跟随老師和學生們一起去馬廄挑選馬匹。
室外的馬場裏,國常路中尉站姿端正自然的等待,下午卿穗說去上馬術課,他才恍然想起,他從沒見過卿穗騎馬的樣子。
身為學園理事長的黑主灰閻并不經常來看學生們的上課情況,不過這一次卻是難得的出來。不過,不管看幾次都會覺得很新鮮,這位禦前的外表和年齡還真是不符合啊。但是,這樣的秘密,他可不會去刺探。
馬廄裏面,學生們挑選馬匹的速度不慢,大多是選擇經常騎乘的馬匹,當然也有趁機換新鮮的。
黑主優姬想起上一次馬術課的時候,她因為睡覺而錯過了挑選馬匹的時間,最後只剩下暴躁的白馬‘白莉莉’沒人挑選。結果,最後還是錐生零馴服了暴躁的白馬。
所以這一次,她一定不能再被迫挑選上白莉莉了……黑主優姬在看到黑主緋夜的時候,有點驚訝她居然來上馬術課了。
卿穗不是專業的相馬師,也不懂得如何真正的挑選馬匹的優劣,她只是挑選了一匹看起來身體肌肉線條流暢而有力量、眼神很好的馬匹,黑色的皮毛濃密有光澤,整體來看很漂亮。
看着那匹馬驕傲清澈的眼神,卿穗嘆息:“你真是美極了!”卿穗看着馬房上的牌子,‘名字:安卡’‘品種:安達盧西亞馬’‘肩高:165cm’。
“原來你叫安卡。”卿穗不禁想到這黑主學園可真有錢,這馬一年的開銷,可不是鬧着玩的。
卿穗把安卡從馬廄裏牽出來的時候,黑主灰閻有點驚訝,這匹馬是從附近的馬術俱樂部裏退下來的,被退的原因不是其他,而是因為這原本應該很溫和的優良馬匹,它的脾氣卻很有問題。
旁觀的國常路中尉看到嬌小、白暫的女孩牽着一匹驕傲而貴族式的黑馬,翩翩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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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穗牽出安卡之後并沒有直接騎乘上去,而是拿出一顆從馬廄裏順出來的胡蘿蔔。在安卡還算老實的吃蘿蔔的時候,她的手很不老實的占起了安卡的便宜。
相比起讓動物服從自己,卿穗更喜歡和動物親近,那種感覺和人不同,感受微妙難以言喻。
卿穗一下一下的摸着安卡的馬腦袋,有時候會順它的鬓毛,或者伸長了胳膊摸它的耳朵,總之手感不錯,皮毛密實、黑亮有光澤。
學校裏的馬術課不會真正教導學生們要去怎樣賽馬,因為學生還小,很容易受傷,學園不能做這樣的事情。但是馬術課會教導學生怎樣騎馬,畢竟馬術一直都是一項貴族運動。
處于觀望的兩個人中的黑主灰閻調笑着說道:“哦?今天不錯嘛,平時可是脾氣很有問題的!”
國常路中尉有點擔心,畢竟這匹馬打着‘脾氣很有問題’的标簽。中尉問着身邊的黑主灰閻:“理事長,這匹馬——”
“它是被俱樂部退下來的優良品種,雖然各方面的訓練都很優秀。但是,這匹馬性格惡劣,很喜歡臨陣掉鏈子,所以……”黑主灰閻笑着聳聳肩。
“沒想到你會挑它。”黑主緋夜牽着一匹黑鬣、黑尾巴的骝馬,語氣冰涼。
卿穗一邊摸着安卡的馬頭,一邊笑着說道:“安卡很漂亮。”
安卡聽到卿穗誇自己,難得的把自己的大腦袋降低,在卿穗的臉上蹭蹭表示開心。
在馬術課的老師說完注意事項之後,“好了,上馬!還有,一定要注意安全!”在學生們全體上馬之後,老師繼續說道:“圍着馬場走一圈,注意安全。”
學生們三三兩兩的騎馬走在馬場裏。
卿穗騎着安卡走在邊緣,不快也不慢。哼着不成調子的歌,悠閑自得。她很享受現在的時光,但是安卡好像嗤笑的聲音讓卿穗臉紅,她懊惱的拍拍安卡的脖子:“不要笑話我!”
安卡慢慢走着,好像是為了照顧自己背上的女孩,它走路的節奏輕緩優雅。漸漸地它随着卿穗那不成調的曲子,跳起了盛裝舞步,姿态輕盈、步履歡快,就連尾巴也随着一甩一甩的。
卿穗的體力并不是很好,她也沒有接受過真正訓練,所以她很難長時間的配合安卡。開始還很規範放松的坐在馬背上,可是到了後來卿穗已經吃不消了。
“我就說它很優良吧!”黑主灰閻覺得自己的眼光果然沒錯,當初接受安卡的決定很正确。可惜身邊的禦前卻沒有理會自己。
安卡是個任性又愛炫的家夥,很臭屁,所以在卿穗拉缰繩的時候它沒有聽從指揮,只是玩上瘾了就不想停下來。
卿穗是個格外縱容動物的人,她根本就不想使用能力來壓迫這個看起來難得高興的家夥。所以馬善被人騎,人善被馬欺了。卿穗很悲劇……
最後讓安卡停下來的是碰巧注意到這邊情況的黑主緋夜,黑主緋夜騎馬過來之後狠勁的拉住安卡的缰繩,讓這個家夥停了下來。
終于被‘救下’的卿穗很感謝黑主緋夜,但是被折騰了一道的她笑的有點無力:“謝謝你!”
“沒事。”所以才沒有人騎白莉莉和安卡啊,這兩個家夥一個暴躁一個不聽指揮。說完之後黑主緋夜騎馬離開。
下課之後,卿穗拖着自己疲憊的身子走進自己的單人寝室,結果就看到坐在自己床上的國常路中尉。
看到國常路中尉難得對自己很嚴厲的表情,卿穗有點心虛:“中尉,你怎麽在這裏?這裏可是女生宿舍。”
國常路中尉一想到她下午上課的時候,縱容動物結果她被颠了一道的樣子就來氣。國常路中尉一把抓過卿穗纖細的手臂把她甩在床上,動作不算溫柔。
“額……疼!”卿穗被這一甩吓了一跳,結果因為騎馬的關系,腰也比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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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穗識時務者為俊傑!
被國常路中尉甩在床上的卿穗掙紮着想起來,卻被他按在床上起不來了。卿穗有些懊惱的看着自己上方的男人,只是他臉色不好的讓卿穗有些忌憚。
卿穗皺眉看着他,聲音清軟的示弱:“你怎麽了?”
國常路中尉臉色更黑了,還敢問他怎麽了。中尉怒極反笑的看着處于自己下方的卿穗:“今天上課你玩的很開心啊!腰還疼不疼啊?”
額,居然被他看到了,卿穗勉強笑道:“恩,那個使用能力的話,一天就沒事了……”
卿穗上課的時候人不少,她覺得如果被人看到的話會很麻煩,所以才忍着回到宿舍裏再治療的。沒想到被他看到了,還撞了一個正着,真是流年不利啊!
這個小丫頭……真是有本事能惹得自己更生氣啊。他一直照顧她的感受才一直忍着的,就是為了不想讓她太早受到傷痛,結果她倒好,仗着自己的能力就敢這麽不注意,還不知悔改。
“呵——我覺得你這個能力用着也很方便,不如……”
國常路中尉一邊說着,一邊手不老實的掀起卿穗的上衣衣擺,經常手握武器的手掌有些粗糙,粗糙的大手撫上卿穗的細白的腰。膚色略深的有力大手和白嫩細腰,視覺上的沖擊有點大了,國常路中尉的眼神變得深沉了不少。
原本卿穗還假裝鎮定的不動,可是繃緊的身體怎麽騙得過身上的男人,粗糙有力的手掌磨砂過卿穗的皮膚,讓她覺得有一點疼。可是中尉的眼神才最讓她緊張。
看到手下原本白皙的皮膚出現紅痕,國常路中尉神色晦暗難明,這才想到是自己剛才留戀手下細膩的皮膚,結果一不注意手勁有些大了……
“我……我……”卿穗着急了,我什麽我啊,怎麽攔住他才是重點啊。
“呵~‘我’什麽?”國常路中尉看這小丫頭緊張的樣子輕笑出聲,但是手還是沒有收回去,反而懲戒性的用力捏了一下,結果不例外的又紅了,中尉汗顏,這要是以後……
“你說話不算話!”卿穗想如果自己可以打的過他就好了,可惜論體力和能力,她都是悲劇。不知道她的鎖鏈是不是能鎖住他,讓他不能掙脫。
居然還指責他,這個狡猾的小貓,看她的神色就知道她在想壞事。确實是還有那個約定,中尉有點郁悶,每天看得到吃不到……
國常路中尉把卿穗被他揉蹭的亂七八糟的衣服弄好,這種強迫卿穗的事情他做不來,因為他不希望他在這個女孩的心中落了下層。
卿穗的狀态近乎是驚魂未定,她被扶起來坐國常路中尉的腿上之後,才松了一口氣。可是中尉放在腰上的手掌還在不老實的動作,卿穗的兩只手握住那只大手放在身前。
“沒有下次,你太會縱容動物了。”簡直就是寵溺,可是卻從不見她對人類有過半分的縱容。
“恩。”識時務者為俊傑!
“腰還疼嗎?”國常路中尉無奈,答應的這麽痛快,估計下次她還會該怎麽辦就怎麽辦。
卿穗:“疼!”
“松手,我給你揉揉!”國常路中尉把自己的手從卿穗的雙手中抽出,動作輕緩的給她揉腰。“不會騎馬?”
卿穗:“是那匹馬太能折騰了!”
國常路中尉沒舍得打擊她,果然是她體力太差了!不過她騎馬的動作倒是不錯,優雅從容,又有一點小女孩的倔強堅持。
幾周之後紅瑪利亞和錐生一縷到來,黑主學園裏暗潮洶湧,表面上所有人都相安無事。有過幾次黑主緋夜來找過卿穗,試探性的問過一些事情。
黑主學園的舞蹈節上,卿穗和國常路中尉一起站在角落看着一衆學生跳舞。
國常路中尉看着大廳裏翩翩起舞的衆人,“這裏陰謀的味道太重了,我不放心你。”
要是之前一段時間的話,他還不至于那麽擔心,可是最近吸血鬼之間的摩擦和陰謀已經讓他不能忍受卿穗身在其中了。
卿穗依靠着國常路中尉,語氣平緩:“中尉,玖蘭樞是不會讓夜間部的吸血鬼,在他不允許的情況下攻擊學園裏的學生的。他們可是和平主義。”
國常路中尉無奈嘆氣:“別以為我不知道玖蘭樞的事情。”只是他很少牽涉進吸血鬼之間的鬥争。
“恩。日本吸血鬼的王——純血種,很強的。”
國常路中尉聽到這裏,忍不住笑了起來,這個小丫頭可真會打岔。中尉意味不明的笑着說道:“他們的內心卻也悲哀。這裏可混亂了不少……”
“是啊,馬上就會更加混亂了,”卿穗擡頭看着他,眼神認真,“中尉,咱們該回去了。”
“我以為你會想看到最後,穗穂。”
“呵呵,我才不要把自己的時間,用在觀察吸血鬼上面。深陷泥沼當中不能自拔,我才不要。”
“果然,是你的習慣。”國常路中尉感受到力量的震動,“有吸血鬼要隕落了。”
“真可惜,那麽美麗的純血,真是可惜啊。”難得卿穗連說了兩次可惜。
“你不去救她麽?穗穂。”
卿穗還沒有回答,就被從樓上跑下來的黑主緋夜拉住,黑主緋夜急急地拽着卿穗往樓上跑,絲毫沒有注意到之前卿穗身邊站着的男人。
在卿穗被拉着跑到一個房間的外面的時候,兩個人才停住腳步。相比于黑主緋夜,卿穗喘的有點厲害。
黑主緋夜平息了一下,語氣冰涼的說道:“你體力可真差!”
卿穗的身體一僵,然後挑起嘴角:“沒辦法……我又沒有,經常鍛煉,所以……很正常。”
“我希望你可以救她,救緋櫻閑。”黑主緋夜頓了一下,勉強的說道:“錐生零需要她……”
卿穗看着走上來的國常路中尉,臉色晦暗難明,說道:“我拒絕,我不會救下——想死的人。”
黑主緋夜一頓,原本想說的話有些說不出來,最後她只好艱難地說道:“你應該知道,緋櫻閑是被誰殺死的……至少,至少錐生一縷不希望她死去。”
卿穗看着裏面靜靜地躺在錐生一縷懷裏的美人,她也不希望有人再因為死亡而傷心了,可是,“緋櫻閑的心髒……”
“純血種的恢複能力不是很強嗎……”
“黑主緋夜,你也知道殺死純血種的方法吧。他們是真正不老不死,即使擊破心髒或砍去頭顱也會很快複原,除非使用獵殺吸血鬼的武器抑制住再生能力後、毀去心髒或頭部才能徹底殺死。”
黑主緋夜流着眼淚看着那三個人,緋櫻閑、錐生一縷和随後趕過來的錐生零,泣不成聲:“不是說這一任的王權者……是個溫柔的人類嗎,十束多多良不是沒有死嗎……為什麽不救他們……”
卿穗沒有辦法,她不知道要怎麽去救一個想死的人。已經活了三千年的緋櫻閑,她會希望繼續這樣活下去嗎?直至死亡也不願意讓錐生一縷變成自己的同類,活下去之後的她難道要在一縷死後,再一次面對所愛之人的離世時的傷痛嗎?
旁觀的國常路中尉,自然從兩個女孩的對話裏面聽到了一些違和的東西。他有些懊惱,因為卿穗看起來很傷心,果然不應該讓她看到難以阻止的死亡。
“和理事長告別吧,我們該離開了,穗穂。”國常路中尉走到卿穗面前攬住她。
環繞在國常路中尉心頭的一個疑問,一直以來被自己模糊淡化過的疑問,為什麽穗穂‘不會救下想死的人’,這句話,她經歷過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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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穗過去的冰山一角
回到王權山上的日子,在國常路中尉的‘努力’下,卿穗這個薄情的小姑娘已經不在意緋櫻閑的死亡了,畢竟這是緋櫻閑自己的選擇,她沒有必要過于在意。
客廳裏因為落地窗的關系陽光充足溫暖,無人造訪的時候,卿穗很悠閑地側躺在米黃色的沙發上,克羅蒂雅則坐在卿穗的身邊,把筆記本放在腿上,兩個人端的是悠閑自得。
卿雀從樓上下來,走近之後把一只有小臂長的兔子放到卿穗的身上。卿雀一臉壞笑的看着被吓了一跳的卿穗,十分無良。
卿穗做起來把兔子放在腿上,然後一邊摸着兔子的耳朵,很不負責任的說道:“牛奶已經這麽大了,卿雀你真厲害!”
卿雀汗顏,這兔子是深秋那會大家一起去游樂園,國常路禦前送給卿穗的,結果沒多久這兩人就撂挑子出去玩了,把這只養了一半的兔子就給卿雀照顧,還起了這樣的名字。
其實卿雀很怨念~
克羅蒂雅從筆記本電腦裏擡起頭,笑的很是溫和:“卿雀,你不想吃兔子嗎?”
這兩個家夥,湊在一起簡直就是禍害群衆!卿雀瞥了一眼卿穗腿上的大兔子:“我沒那麽野性!”
兔子都很聰明,對于喂養過自己的人分外熟悉,所以它雖然沒有多排斥卿穗,可還是跳下卿穗的腿然後蹦跳到卿雀的腳邊,表現出十足的依賴和信任。
卿雀對于這個粘人的家夥很無奈,他彎下腰坐在軟墊上,大兔子很不客氣的跳到卿雀的腿上曬太陽裝死。
卿穗看着那只大兔子有點汗顏,真的很能長。
“貝斯特呢,有幾天不見他了。”那只埃及貓,和埃及貓神關系匪淺。
卿雀摸着輕撫牛奶的後背,“和葉月、華月一起呢。”
王權山的面積不小,容納的動物也很多。可是自從渡鴉帶着數量衆多的族人加入他們之後,這一次天狗兩兄弟又帶來了為數不少白鴉,王權山前所未有的熱鬧……
“哦!真是詭異的搭配。”克羅蒂雅掩嘴笑道,淺色的眸子顯得異常靈動迷人。
夜晚的書房裏,卿穗不怎麽規整的坐在皮椅上,一手支着頭,一手轉着黑色的鋼筆。
坐在一邊的渡鴉說着一件事情,事情說大不大可是卻覺得有點不同尋常。
“投放在喰種二十區的烏鴉報告,二十區裏出現了一個女孩。”渡鴉依舊溫潤,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仿佛沒什麽可以驚動他。
“哦?”普通的一個女孩,渡鴉又怎麽會知會自己呢,卿穗看着渡鴉的眼睛,語氣平緩的問道:“是什麽樣的女孩?”
“和你很像!和你的長相還有習慣都很像,而且這女孩和CCG的死神——有馬貴将有些牽扯。”渡鴉有一次路過那裏,去看了一眼那個女孩,很違和。
卿雀嗤笑:“難道,和我也很像嗎?”
卿穗和卿雀很像,這是有目共睹的,可是——渡鴉無奈搖頭,那女孩給他的感覺很像卿穗,但是那種違和感揮之不去。
渡鴉一直覺得卿穗是個難得對動物很溫柔的人,但是身為王權者的卿穗未免太過于‘隐世’了,而且卿穗和卿雀之間總有一種不能探知的黑色。
“那女孩之前是在十三區的,後來去二十區投靠了古董咖啡店。是個只喝血液和咖啡的喰種。”
最後一句話讓卿穗很在意,身為喰種卻能抑制住自己。“她叫什麽名字?”
“戈萊,無姓氏。”
“戈萊,戈萊……萊……呵,原來是她啊。”卿穗低笑,看不出高興與否,只是讓人有點發毛。
卿雀和卿穗的淵源,遠不止是那麽一點點而已。卿雀在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同樣也想到了什麽,只是他什麽也沒有說,修長的手指扣住椅背,青筋顯露。
注意到這兩個人的動靜,渡鴉只當什麽也看不到。
卿雀笑道:“要去見見她嗎?”
卿穗看卿雀的樣子,只是搖頭說道:“你,先不要去見她。過些日子我去看她,真是沒想到她會在這裏。”
渡鴉離開之後。
卿雀的笑容裏,有一些難過摻雜:“你對她……”
卿穗的手覆在嘴上,聲音悶沉而無情:“卿雀,她是我在那邊的朋友。但是,‘過去’我就對你說過——我讨厭人類,這一點不會改變。她對你做過的事情,我也不會忘記。”
“你果然是知道的,前世裏……”卿雀輕笑,那笑容溫暖的讓卿穗想要忘記過去的一切。
“是你陪着我的,不管前世還是今生都是你在陪着我。我怎麽能夠忘記你呢,卿雀。”卿雀為自己付出的,遠遠不止一點。
卿雀釋然一笑,“可是,即使你讨厭人類,你還是會回到人類那邊去。”所以國常路和威茲曼姐弟他們才會在這裏。
“我不會回到人類那邊,王權山的意義,就是你們和他們都在這裏。而且他們人很好——”
是啊,她一直是偏向動物的。但是兩邊都想要的她還真是,“穗穂,你真的很貪心。”
“你也一樣,洛肅很不錯呢。”卿穗意有所指。
“啧~我就是讨厭你這點。”
第二天的卿穗還是老樣子,卿雀帶着那只大兔子招搖的晃來晃去,結果一直跟在卿雀腳邊的大兔子被洛肅抱起來。
對于洛肅,大兔子倒是沒有排斥,反而很放松。因為卿穗和國常路中尉不在的時候,一直都是卿雀和洛肅喂養大兔子的。
“喂喂~大家!有一個舞會很熱鬧哦,一起吧!”克羅蒂雅不知道從哪裏竄出來,手裏拿了很多邀請函!
“什麽舞會?”卿穗一邊調戲大兔子一邊問道。
“是三年一度的舞會,各·方·面的人都會到場哦!”阿迪看着手裏的邀請函,他都沒怎麽參加過。
卿穗無聊:“誰是舉辦者?”
阿迪笑的狡猾:“你家中尉!”
卿穗臉紅:“……”
作者有話要說: ‘冰山一角’啊……不會看着迷糊吧……
☆、各色人物的舞會
卿穗皺眉看着會場裏的衆人,各色人物雜亂的讓人感到危險。雖然問這句話有點多餘,但是不問的話……
“姐,這麽多人一起真的沒關系麽?”卿穗看着這些人,陰陽師、除妖師、只王家的人、FBI、就連普通人也有,真是個交流的好地方。
“沒關系,其他勢力也在支持這個‘舞會’,沒人會在這上面找事,但是适當的監視也不會少。”克羅蒂雅一身長款禮服,裙擺直垂到腳踝,靈動的褶皺從腰間挽過經過腰胯而體現出腰跨的完美弧形,附上迷人的微笑,整個人顯得高雅、端莊。
原來是這麽回事,要不是幾方勢力支持,這樣的會面很難單靠一方維持。卿穗松了一口氣!
原本卿穗并不打算那麽賣力的打扮自己,但是因為克羅蒂雅的一句話:“你不想留下什麽黑歷史吧?”,而就此聽話,任由克羅蒂雅打扮自己。
卿穗的禮服有點特別,抹胸齊膝的短款小禮服,整體是白色覆上一層輕飄的雪紡紗質。高腰處系有一條透明繡有粉色花瓣的雪紡,雪紡腰帶在後腰處系着同樣透明的寬蝴蝶結,蝴蝶結垂下的由細變寬的帶子比裙擺尾端稍長。
裙擺帶有褶皺的軟緞外覆蓋一層透明的紗,只是裙擺下端是繡的血紅的圖案,逐漸往上是零散有規律的血紅花瓣。腰帶的蝴蝶結垂下的帶子尾端繡有火紅色的花瓣零散過度。
不得不說這件小禮服透露出的除了靈巧嬌美之外,更多是危險的暗示。
卿穗覺得這身禮服有點紮眼,但是克羅蒂雅卻喜歡的不得了,就連阿迪也一并幫腔。索性國常路中尉也很喜歡這一身就是了。
卿穗和幾人聊一會之後就到安靜的地方坐着去了,自從卿雀和榭爾這兩個很有經商頭腦的家夥湊在一起之後,公司的事情她就再也沒問過,閑閑散散的過起了米蟲的生活。
她看着會場裏各色的人物,只覺得這一切比夢境還要虛幻,一碰即碎的脆弱。
琴酒和伏特加隐在暗處冷眼觀察着這一切;鈴木園子一家和小蘭家的幾個人也在這裏,江戶川柯南看着直立在那裏的琴酒面色凝重而期待;FBI的搜查官警戒着會場裏的動靜。
奇跡的世代、英德、和許久不見的跡部兄弟。自從游樂園那次,卿穗就已經讓人去治療跡部景涉了,傷人害命的事情,點到即止。
卿穗嘆息,這還真是魚龍混雜啊,幾方互相牽制,不管是黑白兩道,還是商賈世家。但是這危險的關系,能維持多久呢?
還有一絲不同尋常的力量波動,卿穗看向源頭,金發碧眼的兩個男孩,黑主學園裏的吸血鬼。卿穗也只是和他們有過幾面之緣,點頭之交而已。
吸血鬼既然已經到了,卿穗很快就在會場裏找到了錐生零和夜刈十牙的身影,還真是謹慎的布置。
卿穗饒有興趣的看着會場裏的衆人,結果迎面而來的錦姝坐在卿穗的身邊。錦姝嬌美的臉上是柳眉微蹙,好聽的聲音抱怨道:“他們好煩!”
錦姝的禮服整體是冷色的,只是在裙擺處有潑墨似得青色,收緊的腰身,抹胸的中間是矩形的,顯得鎖骨形狀更加誘人。在走動的時候,裙擺從大腿處開始展開,裙擺的滾動和夾層裏透明雪紡交相呼應。整個禮服的味道不言而喻,好像帶有水汽的溫潤。
他們?卿穗看着遠處幾個虎視眈眈的男人,不禁一笑:“渡鴉他們呢?怎麽沒陪在你身邊?”
一提到渡鴉,錦姝的小臉盡是嗔怒:“渡鴉和華月、葉月他們一起上房梁了!”
卿穗險些把嘴裏的酒吐出來,她看向房頂上的那幾根裝飾用的橫欄,果然是一只烏鴉和兩只白鴉,還有一只埃及貓在湊熱鬧。不禁暗嘆,這渡鴉也真是的。
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卿穗總覺得渡鴉的眼睛好像帶着笑意看着錦姝嗔怒的模樣,真是一對!
“你叫他下來就是了,在這裏生什麽氣!”卿穗笑着對錦姝說道。
“他就是故意的!”錦姝一想到剛才被一群男人圍着問東問西就覺得氣悶,不知不覺間雙眼微紅,惹人憐惜的模樣實在勾人。
和那兩只白鴉一起站房梁的渡鴉一看錦姝真的快哭了,立刻不和他們扯皮了,他開始也只是想逗逗她而已,沒想到錦姝真的就生氣了,真是後悔!
渡鴉從房梁飛下來,到了避開人耳目的一側裝飾柱那裏停下,出來的時候已經由烏鴉化作了溫潤俊秀的男人模樣。
看着渡鴉走過來,卿穗很有眼力的把這個好位置讓給他們,自己走到一邊玩去了。但是還沒走出多遠,就被人從身後抱住,原本想要發作的卿穗在聽到熟悉的聲音時,才放松下來。
蔻蔻·海克梅迪亞抱住卿穗,笑嘻嘻的說道:“穗穂你狠心,你母親可是找了你很久的!”
卿穗的臉色又一瞬間微黑,然後笑的像個面具似得回了一句:“是嗎。”
蔻蔻一身珍珠白的禮服,面帶誇張的憂愁看着卿穗,“穗穂……好久不見,你還好麽?”
“好的不能再好了!”卿穗心煩,一想到烏鴉帶來的消息,他們怎麽就這麽不死心呢。在看到和琴酒一起談事的卡斯帕,卿穗轉移話題:“你不去陪卡斯帕麽?”
蔻蔻冷汗:“額……”
卿穗無奈嘆息:“弗洛伊德先生來了嗎?”
“來了……他們還麽有打算徹底放棄你……”
“放棄?是放過吧!”真是頑固的家夥。
“穗穂,他們是?”克羅蒂雅笑的嬌俏可人,看着挂在穗穂身上的女孩,克羅蒂雅眼神微眯。
“姐,這是蔻蔻和約拿。”卿穗認命的給他們作介紹,“蔻蔻、約拿,這是克羅蒂雅。”
“你好,克羅蒂雅小姐!”蔻蔻打完招呼之後,模樣悲傷的看着卿穗:“穗穂你居然叫她姐?長這麽大你都不肯叫我姐姐,你居然……我太傷心了,我一直以為你不會叫人姐姐的,原來……”
站在蔻蔻身邊的紅眼睛、白頭發的黑皮男孩——喬納無奈的看着蔻蔻,“蔻蔻,別鬧了。”
“咳咳,約拿,蔻蔻喝醉了,看好她!”卿穗汗顏,難怪覺得蔻蔻有點不一樣呢,原來是喝酒了。
陪着除妖師名取周一和的場靜司的夏目貴志終于松了一口氣。想來每次陪這兩個人總會被當做是式神,難得這一次能以正常身份出現,他真的很高興。
趴在夏目貴志肩膀上的貓咪老師——斑,嗅了一下周圍的空氣,謹慎的說道:“啧~這裏還真是混亂啊,什麽妖怪都有!”
聽到貓咪老師貌似謹慎其實打趣的話語,面容清秀的少年摸了一下大貓的腦袋:“感覺不出有什麽奇怪的東西啊,老師!”
“笨蛋,那些妖怪比較高級啦!”貓咪老師趴在少年的肩上撇頭。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特別逗!除此之外我感覺自從10章之後作者桑就寫得越來越不認真了,亦或者是腦洞四開,人物角色的感情特點之類的都沒有仔細刻畫,中尉還是啥都是自大,一味的強調自己官很大,實力很強。希望作者寫的時候多一些深思熟慮,把中尉女主的性格刻畫準,劇情更加合理些。
個人覺得他們太自大了而且中尉的性格應該在成熟亦或者感覺有點滄桑那種感覺。”
想了一下,我還是想回應第二十四章的評論。
長得那麽美那麽帥氣,自己卻不知道,這就是氣質;那麽有錢那麽有才華,別人卻不知道,這就是修養。我最喜歡這句話,含而不露的內斂。
最開始我寫網王的時候就想過.愛網王的人肯定會不喜歡,我寫的也挺難受的。但是這是一個綜現代的小說,不寫他的話實在是說不過去,所以喜歡網王的人,我很抱歉。
柴貓承認柴貓有腦洞,沒腦洞也寫不出小說。每個人的腦洞标準不同,我不知道你是怎麽衡量我的,居然會說我不負責任。所以我也不說什麽,我只提醒一句,我大修這篇文章就被你這一句話給否定了。
這篇是溫水煮青蛙的節奏,初期确實沒有什麽卿穗和國常路之間的感情戲,但是我已經寫到80多章了,你能看一下在寫這種傷人的評論嗎。
一個男人如果少年難走,難免會年紀輕輕的就體現出滄桑,四十歲正是滄桑的年紀,四十之後就是沉澱的歲月。若能活到九十歲,還能有什麽看不開的呢,已經得到了希望,你還想讓九十多歲的中尉滄桑到什麽時候。已經是看開一切,是返璞歸真的年紀了。
文章裏我說過,卿穗很幸運,因為她幼稚的時候,中尉會縱容她。人在被喜歡的的時候,她可以很任性。
“中尉還是啥都是自大,一味的強調自己官很大,實力很強。”這個我真想問問,哪一章哪一節?只要你說的出來,我就認了。
你沒看過漫畫,我看過,因為光看動畫我有太多疑問了、我沒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