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至六十七章
穂不要難過,你羨慕也是不好用的!”八田很欠扁的接話,他對剛才卿穗說的實話還記恨着呢。
“啧......我願意!”卿穗咬牙看着八田,“說起來,之前在溫泉扳腕子的時候,你們是不是根本就放水放到大壩的程度了。”
“阿拉?穗穂你今天才發現麽?都怪八田他們啦,搞得好像真的很賣力似的!”十束多多良接話道,随後皎潔的眨眨眼:“又不是猿見!”
“多多良,你這話說的!”卿穗無奈。
“對了,金木研那小子逃出來了麽?”
“恩,逃出來之前還把傑森給打成殘廢了,後來傑森也死了。現在他正四處尋找‘真相’呢。”卿穗半是無聊半是嘲諷。
“真是執着啊,你知道的話就告訴他好了!”
“呵呵,不知道哦!”卿穗笑的狡猾,“執着有什麽不好的。”
“穗穂,你又騙人!”十束多多良無奈的拍拍卿穗的腦袋。
卿穗和中尉離開之後,黑子哲也語氣平淡的說道:“那女孩,很奇怪。”
黃濑涼太挂在黑子哲也身上拉着聲調:“也沒什麽好奇怪的嗎!”
“不過我不是很喜歡她身上的氣質。”綠間真太郎喃喃自語,為什麽呢?
“呵呵,綠間,你最好不要喜歡她。”奇跡的世代的隊長赤司征十郎笑着說道,只是那笑容并不是很純粹的溫和。
“我知道。”對了,綠間真太郎想到了,他為什麽會不喜歡這個女孩身上散發的氣質了,因為那氣質像極了貓咪。“赤司,對于他們你知道什麽?”
兩個人走在路上,中尉看向卿穗,“想玩什麽?”
“我也不知道呢,來了就沒有想玩的了!”卿穗無奈的說道,這是她的壞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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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尉看了一下天空,“現在這個天氣,有點陰沉沉的啊。一會大約會下一場雨,去餐廳避雨吧。”
“哎?你怎麽知道的?”卿穗有點驚訝,因為有時候陰天也不一定會下雨啊,而且已經這個季節了。
“都要活一世紀了,能力與經驗之談。”中尉微笑着摸摸卿穗的頭發。
不知道是什麽時候開始的,卿穗越來越習慣和中尉之間的親近。
卿穗拿出終端機,給其他人發了信息,尤其是錦姝那裏。
因為快到中午了,餐廳的人不少,不過好在餐廳規模很大,不然就人滿為患了。
等到幾個人坐在一起的時候,洛錦一邊吸着飲料一邊郁悶地說:“啊~~難得出來玩,居然要下雨了,話說你們三位可不可以展開聖域啊。”說着洛錦調皮的眨眨眼。
卿穗沒有答應洛錦,而是笑眯眯的調笑才出現的洛錦和榭爾,“你們兩位可算出現了。”
“哦?難道你是想我了?”榭爾開着玩笑,随即探身和卿穗耳語道:“我現在不會對小孩子出手了,你不要擔心洛錦。”榭爾還記得,他去王權山之前,卿穗的警告。
卿穗笑的舒心,“你知道就好,自己也注意一點。情傷難好。”
榭爾坐回座位,笑着點頭。
錦姝看見走進的幾個人,招呼道:“你們也來了!”
被周防尊領着的安娜走近之後,直接撲到錦姝的懷裏,用平淡的語氣撒嬌:“錦姝,歌聲!”
十束多多良笑着摸摸安娜的頭發:“安娜,這裏不可以哦!”安娜看了一下周圍的人,有點失落的低下了頭。
錦姝抱住安娜安慰的說道:“回去王權山,我給你唱歌好不好!”在看到安娜的一絲微笑之後,錦姝同樣揚起笑臉,明豔動人。渡鴉暗暗不爽。
吠舞羅的人才進來,外面就下起雨了,餐廳的人也就多起來了。
卿穗看着窗外的景色說道:“這景色挺好,秋雨!”氤氲的水汽,翠綠的樹木。
“穗,你這是什麽觀念啊,太驚悚了吧!”在阿迪看來,秋雨有點悲傷的色彩。
“威茲曼,穗穂的意思是,外面秋雨寒涼,而現在屋子裏人很多也很溫馨!”國常路中尉看着外面的景色解釋,在看着威茲曼的目光裏有警告。
“中尉,你也太偏袒了吧!”阿迪動作誇張的扶額嘆息,好像全世界都背叛了他一樣。
就在大家笑的開心的時候,姐姐好像發現了什麽似的說道,“你看那三個紅頭發,火紅頭發的尊、暗紅色頭發的那個大高個、還有鴛鴦眼紅頭發的男孩子,能湊一片紅色鬥地主了。”
卿穗笑出聲來,一看還真是像那麽回事,不過,“要是卡丹茲在的話就是一桌紅麻将了!”
“喂,你們兩個!”周防尊無奈的提醒。
“呵呵,被聽到了!”
“不過卡丹茲不要吧!感覺他到哪裏哪裏都會有流血事件!”見過幾次卡丹茲的卿雀很平靜的吐槽,“說起來也很久沒見了,他不會又在禍害什麽人吧!”
“應該不會,若宮奏多是個強大的惡魔召喚師。”渡鴉給出準确答案。
“哎?真的是洛錦同學啊,還有卿穗同學、洛肅同學也在!”卿穗他們的談話被打斷,是桃粉色頭發的桃井五月,和上次她們見面時相比,她開朗了很多,笑容也更加明亮。
打過招呼之後她和籃球組坐在一桌。
“是桃井同學啊,很久不見了啊!”卿穗他們禮貌的回應。
“上次之後就再也沒見過了,再過一段時間又聽說你們去過冰帝,之後就退學了。好想你們啊!”
“呵呵,桃井同學好熱情啊!”洛錦有些招架不住,洛錦之前是在桐皇讀過。
“這位卿穗同學,我記得和你在‘妮娅公主’號上見過一面。”
“赤司?”綠間真太郎驚訝的叫到,在他認為赤司是不會和女生主動搭話的。
‘妮娅公主’號,卿穗想起來了,是那次和蔻蔻他們一起見琴酒時所搭乘的船。蔻蔻那時也和卿穗說過,商界不少名流都在船上,其中就有這位赤司征十郎。她以為一般人都會注意蔻蔻的,沒想到她也會被注意到。
“确實是見過一面,不過我們應該沒說過話呦。”卿穗看到Neko和夜刀神狗朗不解的目光,只好解釋說:“就是和蔻蔻他們一起然後帶回錦姝的那次。”
“我只是好奇,卿穗同學是什麽人而已?畢竟海克梅迪亞的影響力很大。”赤司征十郎表面上彬彬有禮、實際上霸道不容拒絕的樣子讓普通人畏懼。
“沒什麽關系,那一次不過是一起玩而已。”卿穗端起果汁抿了一口。
“玩軍火?還有跡部家的事情掀起的風波,就是不打聽也會傳到耳邊。”赤司征十郎表情危險。
“你知道的很清楚。”卿穗也能理解人類的好奇心,加上他禮貌不傲慢的樣子還是很願意和他說話的。可是她不理解,這個赤司征十郎怎麽會這麽不謹慎的對人說這樣的話。這樣子激怒自己有什麽好處,還是想證明什麽。
“一點也不清楚。”他笑的危險。
“我是什麽人,我想你的曾經的隊友會告訴你,或者你自己也多少知道些。”不得不說和心思深沉的危險人物說話比較累,“那麽,有機會再見。”
“穗穂,外面還在下雨,你想去哪裏?”克羅蒂雅有些擔心的看着站起身的卿穗。
“我出去一會,放心我會展開無色聖域。”輕聲說完,卿穗走出餐廳。
作者有話要說:
☆、穗穂,我們在一起吧
在卿穗離開之後,餐廳裏的氣氛并不如之前那麽歡快。子充的臉色更是陰郁的如同外面的天氣,原本亮藍色的眼睛也有些意味不明的暗藍,他看向赤司征十郎的眼神更是讓人發毛。
但是真正震懾住赤司征十郎的卻不是卿雀他們,而是讓赤司分外熟悉的國常路大覺。他的氣勢在這個男人的面前,如同兒戲,這是沉澱的時間所積累出來的。
出于各種原因,赤司征十郎恭敬的起身面對國常路大覺,“禦前。”
“......赤司家的男孩,看來你的家族并沒有告訴你多少東西。”國常路大覺的臉上并沒有過多的表情,卻壓的人難受,就連周防尊也受到了影響。
面對赤司征十郎并不理解的表情,國常路大覺繼續說道:“所以你才敢招惹她。”說完之後,再也沒有理會愣怔的紅發男孩。
夜刀神狗朗面色有些沉悶,“卿穗她,原本是随心所欲的年紀......卻要像一言大人一樣。”
和石板長時間接觸的國常路大覺知道,卿穗能力的誕生,改變了很多事情。她被石盤選中保護王權者,不只是因為使命,更多的是性格使然。可是即使是性格,可她還是個年輕的孩子。
在第二次見到卿穗之前,中尉一直在為國家而擔心。王權者會在自己持有的石盤附近誕生,為了不讓王權者大規模戰争,牽制和規劃他們也只是責任的一部分而已。至今身上的重擔會随着自己隕落而發生什麽——不言而喻。
修複赤王七零八落的達摩克利斯之劍,救下傷勢過重本該死去的十束多多良。
避免克羅蒂雅的死亡,對威茲曼而言是何等重要。可以預見的,如果克羅蒂雅死去,以威茲曼的性格會選擇避世,而石盤為了逼出白銀之王會做出什麽不可挽回的事情。
本來毫無關系的幾件事,他知道卿穗所做的一切,她一直都在以自己的能力,來努力避免王權者的戰争,就像過去的無色之王一樣。可是這樣的她,才最讓人擔心,因為誰都不知道,這些事會在什麽時候壓垮她。
在一邊端坐的赤司征十郎和世界上的所有人一樣,對于未知的人魚趨之若鹜。那次的事情有不少人知道,人類對于未知事物的天性使然。
氣憤的八田美咲沖動的性格壓抑不下內心的怒火,他難以忍受幫助過吠舞羅多次的朋友受到這種逼問,何況卿穗還是對他們有恩的王權者。
八天美咲身上缭繞着火焰走向赤司,卻在動手之際被人攔下,八田驚訝的看着攔住自己的周防尊,“尊哥,為什麽?”
周防尊無奈嘆氣,“因為卿穗她不希望這樣。”看着八田不解的表情,尊看了一眼其他人只能繼續解釋,“是王的直覺。”
“這就是王權者的異能?很神奇!”赤司征十郎喃喃自語,危險的看着衆人。
可是這裏的人,還有誰比赤王更沖動和危險的呢。
克羅蒂雅看着窗外的景色,皺眉說道:“穗穂果然還是沒有展開無色聖域。”
阿迪看着自己的姐姐說道:“她怎麽會在大庭廣衆之下,為了這種事情使用招搖的能力呢。”
而安娜的一句話,讓大家更加糾結了,“馬刺身,馬刺身來了!”
“哈?那混蛋又越獄了!”八田美咲垂眼吐槽,“那青組的是不是也來了?”
“恩!”安娜靜靜地回答,但是即将見到馬刺身讓她很期待。
“中尉的速度可真快啊!”阿迪忽然反應過來,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國常路中尉已經離開這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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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卿穗走出餐廳的時候她并沒有展開無色聖域,而是拿了一把雨傘就沖進雨幕中。因為下雨的關系,游樂園的客人都進到餐廳之類的地方了,所以路上沒有游玩的人,只有匆匆而過的行人。
卿穗找到一處沒人的亭子坐下,雖然知道這件事情怪不到別人,可是每次做完的事情自己都不會回想。她以為自己已經不在意了,只是在被人提起時,她還是會陷入自我譴責當中。
就在卿穗獨自亂想的時候,臉被舔了一下,溫熱濕潤的感覺吓了她一跳。卿穗側頭看過去,一匹大白馬把頭抵在她頭上。卿穗無奈的看着它,“你又跑出來了,不怕八田罵你了?”
馬刺身是權外者,更稀有的是它是動物異能者。半年前被Scepter 4關押但是逃出來,之後被安娜撿回吠舞羅,被尊起名‘馬刺身’,特別的是它有一雙翅膀,更特別的是它有一雙翅膀但是不會飛。
結果被吠舞羅吐槽是‘長了一副天馬的樣子卻是只不會飛的雞’,深深打擊馬刺身的自尊心。
後來馱着安娜到處跑,被吠舞羅和Scepter 4集體‘追殺’,只是為了看前主人結婚穿婚紗的樣子而已。
在周防尊牽着服軟的馬刺身馱着安娜的時候看見了宗像禮司,尊告誡安娜說:“不要看他,腹黑是會傳染的。”
當然最後馬刺身還是被Scepter 4帶走了,淡島世理嫌棄馬刺身這個名字太暴力,而給它改成‘白色豆餡炖豆腐’了,馬刺身淚流。
但是關于馬刺身的事情并沒有這樣完事,某天馬刺身被有‘王子病’的異能者看中,‘這是什麽鬼能力’——伏見猿古比語,能讓別人對自己臣服和下跪。
結果正好撞見偷偷來看馬刺身的安娜、十束多多良和在Scepter 4當值的伏見猿古比,那個‘王子病’看上安娜一定要讓安娜做她的公主,被十束多多良吐槽‘這是貨真價實的蘿莉控吧!’結果十束就帶着安娜和伏見逃跑。
然後這個‘王子’就騎着被控制的馬刺身追趕安娜,雖然牽扯了吠舞羅和Scepter 4,但是事情最後解決了。
‘那匹馬似乎生來就是成為騷動中心的命呢!’——宗像禮司語。
最後八田表情很恐怖的看向馬刺身,并罵它,“馬刺身你這個混蛋,明明自己是被安娜撿回來的,居然還敢追着她到處跑。”結果就是馬刺身被吓得淚奔,伏見很傲嬌的嫌棄八田給自己添加工作。當然最後馬刺身被宗像給騎回來了。
只是卿穗想不到它老人家又越獄了,這個慣犯!
正在卿穗抱着馬刺身的大腦袋回想過去的時候,中尉走她我面前,“還在難過?”
卿穗悶悶的回答他,“還好!”
“那你在難過什麽,和我說說怎麽樣。”和面對其他人的時候不同,這個時候的國常路中尉異常溫柔。
“我......我只是覺得自己有些過分!”
中尉做在卿穗身邊,讓她靠在他身上繼續說。
“那個時候,我讓人把跡部景渉給弄瘋了,現在想起來,我是把他的一輩子給毀了,然後又打壓他們財閥。把英德的學生介紹給D伯爵。在那樣的情況下沒有救下金木研。”
國常路中尉膚色略深的大手擡起卿穗的白皙的小臉,語氣裏帶有笑意。
“這麽聽着,真是劣跡斑斑的小丫頭!可是你也不是喜歡随便招惹別人的人,這點我還是知道的。身為王權者,你剛才就這樣放過赤司家的那個放肆的小孩,你已經很好了。”
“可是,我還是傷害別人了。”
“......我不覺得你過分,而且還很手軟。”國常路中尉微微嘆氣,“這是他們應得的,D伯爵他們為什麽會這麽憎恨人類,你也很清楚的。”
“中尉你這樣說可是很偏心的。”
“人心都是偏着長的,我也不例外。”國常路中尉一邊說着,一邊彎下腰把頭放在卿穗的頸窩上,樣子親密。
中尉擾亂人心的聲音在卿穗的耳邊響起,“穗穂,我比你大很多,剛見面的時候你十五歲,我大你十歲。再見面我大你八十歲......”
“我現在十六了,應該是大七十九歲。”卿穗喃喃說道。
“可是,我年長你很多,這是事實。”
“确實是年長我很多。”
中尉把卿穗轉向他,他就這樣認真的看着卿穗,“穗穂,我們在一起吧。”
“在一起多久?”
“會很久。”
“我能拒絕麽?”
“不能。”
“你真專.制!”
“我只在這件事情上專.制。”
等了七十多年,國常路大覺終于可以和他的女孩在一起了。
作者有話要說:
☆、囧囧的喂食
在遠處偷眼看的一群人中,十束多多良舉着一部老式攝像機,嘴角含笑的專注攝像。
畫面裏,雨霧下的長廊裏坐着一個氣質沉穩的高大男人,環抱着懷裏的嬌俏女孩。男人氣質有些微冷硬,只是看着女孩的樣子格外溫柔。周圍的常綠植物在雨氣點綴下郁郁蔥蔥,他們的身邊站立一匹白色的天馬,猶如幻境。
吠舞羅成員棕色皮膚的帥胖子——鐮本力夫看着眼前的景色,分外糾結的說道:“咱們這樣偷看那位黃金之王,真的沒關系麽?”
金發的草薙出雲悠閑地叼着煙,“沒事吧。不過我覺得,多多良你這行為有點作。”
“沒事沒事,我在記錄美好的景色,以後拿出來看也很有意義!”亞麻色的脫線青年愉快的拍攝。
八田美咲看着這個情況多少有點掉下巴,雖然他聽說過黃金之王喜歡穗穂,可是親眼看見還是很有沖擊力的。連坂東三郎太的墨鏡都有點歪了。
相比他們幾個偷偷摸摸蹲在植物後面偷看,隐性脫線的周防尊大大方方的站在一顆植物後面偷看,雖然那棵樹也擋不住他什麽。大大咧咧的威茲曼姐弟也是一樣。
卿雀他們藏在那小心議論,但是在他看着旁邊黃金之王的非時院成員‘兔子’們的時候,嘴角有點抽搐,“喂,為什麽你們也來偷看?”
被長耳朵兔子面具擋住半張臉的‘兔子’很正經的說:“多難得的景象,當然要看了。何況還是自家王百年難得一見的樣子。”
“呵呵,确實難得一見。”沉穩的聲音在卿雀和‘兔子’身後響起起。
聽到聲音的卿雀幾人回身,看到正在扶眼鏡的宗像禮司和Scepter 4成員。
‘兔子’驚訝看着宗像,“青王閣下?”随後聲音沉穩的問道:“不知青王閣下來此的目的是?”
宗像禮司但笑不語的樣子讓人摸不透他在想什麽,“前來緝捕動物權外者,順便......來驅逐溜進這裏的家夥。”
不知道從進游樂園就跑去哪裏的埃及貓貝司特忽然出現,貝司特身邊同樣跟着幾只形态各異的貓咪,或端坐在樹梢上,或出現在樹叢裏,或站立在幹爽的地面上。
貝司特雌雄莫辯的聲線響起,聽起來舒心柔和、帶有磁性:“是喰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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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穗倚在中尉身上,感受着寒涼的深秋裏,身邊的溫熱氣息,讓她很有安全感。
“中尉,他們在偷看。”卿穗微笑着說道。
“沒事。讓他們看吧!”國常路中尉毫不在意的抱緊卿穗。
“那咱們過去吧。省得他們看得那麽歡快。”看他們偷看的那麽愉快,卿穗很不開心。
“好啊。”
兩人走過去之後看到偷看的一群人假裝看景色的樣子,很搞笑。
“中尉,這天氣......不錯啊!”阿迪被國常路中尉看的發毛,只好看着下過雨的天空說出這麽一段話,言不由衷。
中尉看着阿迪笑的讓人毛骨悚然,一邊的克羅蒂雅看自己的弟弟冷汗要下來了只好打圓場說:“呵呵,中尉恭喜啊,等了這麽多年!”
只是克羅蒂雅的一句話讓很多人的表情體現出呆若木雞的狀态,好像聽到了什麽不該聽的東西,可以裝作沒聽到嗎?
“威茲曼,你最近很閑嗎?正好我的‘非時院’比·較·忙,你來幫忙吧。”國常路中尉看着阿迪,笑的讓人胃疼。
宗像禮司表情尊敬,只是總讓人覺得他有一種‘看到好戲不虛此行’的微笑臉,“許久不見禦前,您精神依舊真是太好了!”
國常路中尉正色道:“宗像,你來這裏是?”
“為了這次出逃的異能者。”宗像禮司看向一邊正和安娜玩耍的馬刺身。馬刺身圈圈眼看着宗像。
“這孩子說,它不想回去了。”安娜看向宗像,平緩的語氣傳達着馬刺身的願望。
“呵呵,這還真是讓人頭疼啊!”深藏不露的笑容。
“安娜,不可以的。管理權外者是Scepter 4和‘非時院’的職責,你不會又想把它養在吠舞羅吧?”草雉出雲耐心的勸阻安娜,說到後面的時候臉色很微妙,想到之前馬刺身在他心愛的酒吧裏大鬧了一次之後,談其色變。
這個時候安娜看向卿穗,連赤王周防尊也不能拒絕的眼神,看得卿穗只能同意。不過馬刺身确實是一匹好馬,收留它的話卿穗也不吃虧,而且安娜也會高興。
“那個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你要說服青王。”卿穗摸摸安娜漂亮精致的臉,“還有,我不會專門喂養它,他大約會在山上散養的,這樣也可以麽?”
栉名安娜看看一旁的馬刺身,用力點頭,“恩!”
經過吠舞羅和Scepter 4之間交涉,最終同意把馬刺身放養到卿穗的地盤上。大約因為卿穗也是王權者,所以放到王權山或者Scepters山也不會出什麽亂子。重點是可以幫助他們分擔麻煩。
阿迪忽然看到卿穗手裏拿着的傘,動作誇張的扶額,無奈的說道:“穗,你被氣傻了麽?即使不用聖域,那用能力彈開就好了。”
卿穗瞬間包子臉,“中尉,一起去吃飯呢!”
“恩!”國常路中尉翻了一眼阿迪。
“既然雨停了,我們就先去玩了!”卿雀一手拎着中尉送給卿穗的兔子,一邊抱着貝司特說道。
“好的!對了,安娜,馬刺身先交給你,一會離開的時候我再把它帶回去,你先陪它玩吧!”
對于卿穗的提議,安娜欣然接受,讓卿穗不禁腹诽安娜到底有多喜歡馬刺身呢。
卿穗和國常路中尉走進一家餐廳,裏面的人也不是很少,兩人走到禁煙區坐下。
卿穗一般翻看菜單一邊問國常路中尉:“中尉,你吃什麽?”
“你幫我點一個!”國常路中尉的樣子很溫和。真是難以相信,等了七十年的女孩,終于——
卿穗看像服務員,指着其中一樣套餐說,“就要這個,兩份。”
等到服務員把套餐放上桌子之後,中尉無奈蹙眉的表情逗得卿穗忍不住笑出聲來。
“穗穂,你這是......兒童套餐?”
“有什麽問題?”
“不,沒什麽!”中尉無奈。
“我覺得,這樣很有意思。那,中尉!”卿穗用勺子舀一勺布丁伸向他。
“呵呵,确實很有意思。”中尉面帶無奈和寵溺的微笑吃掉卿穗遞給他的布丁。
卿穗只是覺得,他等了自己太久,久到錯過了很多東西。讓他體會一些事物或者她主動表示親近,會讓自己和他的內心都明朗一些。
作者有話要說: 剛見面的時候,中尉是25歲,這點漫畫上可以證明
☆、溜進游樂園的喰種
卿穗和國常路中尉在游樂園裏散步,但是前方跑過來的人群讓兩人有些微的驚訝。
跑動的人群絮絮叨叨的說道:“那是什麽東西啊!”模樣驚恐。
“被抓的女孩真是可憐,還很年輕漂亮呢!”路過的青年無不惋惜。
“不是說這邊沒有那種怪物嗎?他們怎麽會來這裏!”
“那是什麽?”跑過的人不解的問道。
只見那人像是想起了什麽恐怖的事物似得,膽寒而顫抖的說道:“他們是吃人的怪物!”因為這一句話,人群奔跑的更加厲害。
卿穗和國常路中尉對視一眼,默契的閃到一邊,手牽手向着人群躲避的地方悠閑走去。
兩人走到被不怕事的年輕人群圍住的地方,大約是驚于王權者的氣勢,人群主動讓出了一條道路供兩人通過,等到兩人走到裏面的時候,外圍的人有點摸不到頭腦自己怎麽會這麽主動。
“這邊已經很久沒有遇到這樣的事了,CCG的‘裏門’被拆了嗎!”在兩人走到事發地點的時候,國常路中尉看到眼前的情況,不禁皺眉。
“抱歉,驚動您了,禦前。”宗像禮司矜持而恭敬的看着面前威嚴的男人。
卿穗在和先來到的卿雀幾人打過招呼之後,看着那裏的情況原本還在想,遇到這種情況,‘維護秩序’的青王為什麽沒有首先疏散人群,應該是為了穩定那三名喰種手中的兩名人質吧。
被抓的兩名人質裏有一名桃井五月,還有一名人質梳着雙長及腰部的麻花辮,看周圍有人喊那女孩‘龍崎櫻乃’,這兩個人質讓卿穗有點頭暈。
卿穗看抓着龍崎櫻乃的那名喰種嘴角有血的痕跡,蹙眉問道:“那家夥殺人了?”
“咬了一個人,沒死,已經送離了。”卿雀對于這裏的情況并沒有多少在意,眉毛也沒皺一下。總體來說,卿雀是比卿穗冷情、冷性很多的人。
那三名喰種看着圍住他們的那些人,對力量有敏銳感知的他們覺得今天真是衰運。他們原本來這裏也只是誤入,但是在看到這裏鮮活的人群時,難免想要享受一下口腹之欲。
可是當他們在一個偏僻的地方抓過一個人的時候,其中一名喰種不過才咬了那人手臂一塊肉,就被那些穿藍衣服的家夥看了個正着,慌不擇路的他們在快被追上的時候,随手抓了兩名女孩。
三名喰種恍然想起,離開過喰種區域的同類也有出去過的,有的人一直沒有回來,有的人回來之後就一直不再出去了,只說是外面雖然食物充足但是難以生存。
于是就造成了這種僵持的局面。
卿穗看了一眼在一旁端着老式攝像錄像很愉快的十束多多良,覺得頭上的青筋快要起來了,這是粗神經啊還是惡趣味呢!
在看到兩名人質小姐情況,就是膽子相對大一點的桃井五月也是吓得臉色發白、瑟瑟發抖,嘴唇有些顫抖的看向青峰大輝和黑子哲也的方向,想說什麽卻沒力氣說出來,惹人憐惜。
至于膽子較小的龍崎櫻乃雖然堅強但還是個膽子很小的女孩,加上抓住她的喰種嘴角帶血、面色稍顯猙獰,所以她的情況不容樂觀,眼淚流下,迷蒙的雙眼看着自己喜歡的少年。
這兩個人之所以會吓成這樣,是因為之前不小心看到或者聽說抓住自己的人是吃人的怪物。
淡島世理、伏見猿古比正在和喰種進行交涉,但是高度緊張的喰種面對這兩個人只會更加緊張,交涉不下的伏見猿古比冷面皺眉、一臉不耐的‘啧——’了一下。
結果就像是弦崩斷了一樣,喰種忽然顯現出赫眼,其中一個已經暴露的羽赫。人群有些躁動,但是還好所留下來的人都是和人質有關的人,所以出于為人質考慮,人群馬上安靜下來。
卿穗走過去,對兩人微笑說道:“世理姐,伏見君。”
淡島世理驚訝,“穗穂!”
伏見猿古比對于這個人畜無害的女孩招呼道:“無色之王。”聽起來很尊敬的樣子。
伏見在那次和宗像禮司一起去過溫泉見到她之後,出于好奇查閱了以下資料,關于她的資料并不是很多,但是她的達摩克利斯之劍的形狀卻是記載過的,在溫泉那次之前僅僅出現過一次。
但是卻要追溯七十年前的二戰時期,和白銀之王、黃金之王同期,卻不知道為什麽會‘淪落’成順位第七的王權者,關于這件事并沒有太多的記載。
只是他隐約知道,關于這個王權者,難以估計。
在伏見猿古比沉思的時候,卿穗微微上前一步,站在比淡島世理稍微靠前的位置。不經意間瞥見越前龍馬的身邊一個戴眼鏡的男人正盯着這邊,手上拿着小本子唰唰唰的記錄着什麽。
沒有理會那個數據狂人,卿穗面帶溫和微笑看着眼前的三名喰種,在遞給兩名人質安心的眼神之後說道:“放了她們兩個,我保證你們毫發無傷的回到你們想去的地方。”
“我們不相信!”用手掐住龍崎櫻乃脖子的喰種吼道,吓得龍崎櫻乃嘤嘤哭了起來。
“那怎麽才能讓你們相信呢?”不得不說,平時最沒有王權者氣勢的卿穗在這時,無害的樣子足夠讓他們稍微放松一下神經。
看他們遲疑的樣子,卿穗繼續用清軟的聲音說道:“你們沒有在這裏殺人,只要你們離開,我們就不會攻擊你們。當然你們也可以留在這裏,但是不可以殺人,能做到嗎?”
怎麽可能做到呢!擁有羽赫的喰種自嘲。
卿穗想,如果不是那兩個人質的話,青王和赤王秒殺他們可以讓他們灰也不剩,當然他們也不會這麽做,只會把他們放回喰種的區域裏。
其實他們也可以不顧一切的制服這三名喰種,讓兩名人質活着,對于卿穗現在的能力而言再輕而易舉不過,只是心靈上的傷痕就算抹殺記憶也難以修補,這樣的做法就太過分了。
作者有話要說: 喜歡就收藏吧~~~~~
☆、中尉,要自由的融入社會很難麽?
卿穗狀似為難的勾起嘴角,那模樣看起來無奈至極,“三位,我——有那麽難以相信嗎?”
其實卿穗是可以相信的,她沒有打算傷害這三位喰種,是因為她不希望有人在她面前流血吧,應該是這樣吧。
其實主要是因為卿穗忌諱這類事情,她可以修複他人的達摩克利斯之劍,卻不知道自己的達摩克利斯之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