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至六十七章
酬的。”卿穗試探的提出一些問題和建議。
“呵~這小丫頭到是冷靜!不過小丫頭我告訴你,你就別白費勁了,我們是不可能把你放了的。至于你以後會怎麽樣,就看你自己了。”開車的男人聲音略低的回道。
卿穗難免的有些沮喪,看着外面的樣子,就知道是個發達的過分的地方。大約不會有危險的吧,卿穗這樣安慰自己。
“榭爾那家夥身邊的叫做芭洛特的女孩昨天出事了,要不也輪不到咱們兄弟啊。”那個年輕的男人倒是話多。
“你閉嘴吧。”那個開車的男人沖同伴示意了一下卿穗還在後面,結果卿穗又被弄暈了。
等到卿穗再醒來的時候又換了個地方,依舊是不熟悉的地方。這回是在一個設施很豪華的房間,屋子裏沒人,衣服也沒動,卿穗蹑手蹑腳的下床,趴到門邊聽着客廳的談話。
“你們兩個,居然給我帶來一個看起來比芭洛特還小的丫頭,是覺得我喜好特殊麽。”沙啞低沉的聲音帶有磁性,但是話裏的內容讓卿穗感到危險。
“榭爾先生,這是我們拐來的女孩,之前是和朋友一起逛街的,後來又分開了。我們跟了一路才下的手,看樣子是個挺乖的,所以才——”那個低低的聲音恭敬的回答。
“算了你們下去吧,鮑迪克也是,我要休息一會。”
聽着這句話卿穗就慌了,光着腳走到落地窗前。她想看看能不能拼一拼直接跳下去,只是這一看卿穗就慫了,她是數不清這到底是多少層,但是就是貓從這麽高跳下去都有問題。
“別看了,你跑不了的。這裏很高,跳下去會死哦。”那個略帶沙啞的聲音從卿穗的身後傳過來,卿穗知道是那個榭爾。
卿穗聞聲動作有點僵的轉過身看着站在門口的男人,雖然他給人感覺很危險,可說實話榭爾外形很不錯。
個子高身材好,銀白中帶點金色的頭發,藍灰的眼睛,右額頭那裏有很簡單的帶狀像是紋身的紋路,被頭發遮住看不到全部卻想讓人看清全部,不得不說榭爾是個很吸引人注意的男人。
剛才卿穗是動作有點僵,現在她是整個人都僵了。落在這個人手裏她是別想跑了,不為其他,而是光憑現在的卿穗連他身邊跟着的那個護衛也打不過,當然了這個榭爾也不是正常人。
“我很可怕麽,你那個表情好像很怕我啊?”榭爾略挑起嘴角看着眼前的女孩,對這個女孩榭爾感到好奇。
如果卿穗不知道這個男人做過的事情,一定會被他的臉騙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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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這裏并不熟悉,而且是被綁來的,會怕很正常的吧。而且你也不喜歡我這類型的吧,可以放了我麽,我家人和同伴會很擔心的。”
卿穗回答的很模糊,她真的很慶幸她知道關于榭爾的事情。他一直在找和他有相同遭遇的女孩,而卿穗想提醒他,她沒有那些和他相同的遭遇,不和他的胃口。
“啧——怎麽可能,到嘴的肉誰會扔掉!”榭爾說着大步走到卿穗面前,卿穗退無可退的看着他,但是他一下抓住卿穗的手腕就把卿穗甩到了床上,“都晚上了,休息了,明天你和我去賭場。”
“你放開我,別動我,我......別碰我。”面對榭爾,卿穗根本推不開他,最後只能瞪着眼盯着他,“你要是動我,到時候你就抱着我的屍體睡覺吧。”卿穗不想和他扯上什麽關聯,當然也不敢刺激他。
“你這丫頭......”榭爾定定的看着卿穗,最後放開了她。
被松開的卿穗立刻從他身邊離開躲得遠遠的,用手合上被扯開的衣領,盯着他的動作。
“明天去賭場有事,你陪我過去。”看她那麽緊張,榭爾說完之後就走出了房間。
榭爾離開之後卿穗才稍微放松些,把門鎖上之後,提心吊膽的過了一夜。明天她還要和他一起出去,如果碰到熟人就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
☆、榭爾的賭場
“我聽說從關東區最東邊的千葉開始,貓族的動靜很大,好像在找什麽人?”墨發黑眼的妖孽俊俏男人看着卿雀随口說道。
卿雀同樣在打量眼前的男人,随後了然的笑笑,“你是什麽人,或者說你是......呵呵,你打聽這個有什麽目的?”
“我的族人數量衆多,大約可以幫到你們,做個交易怎麽樣?”男人氣質溫和,可是妖孽的樣子平添了不少的危險感,讓人不敢小視。
卿雀沒有說話,而是看着眼前的男人,随後示意他繼續說。
“我的族人雖然數量衆多,但是很弱。和自身實力不相稱的是我們的情報能力也很強,為此也容易受到攻擊。”上說到這裏,男人絲毫沒有一點弱勢,“所以希望可以得到你們的庇護。”
“哦?為什麽?”卿雀隐約也猜到了什麽。
“我得到消息,也聽說過你們的事,你們的王是個不錯的人。而且,你們不是有兩座山麽,我們想加入,當然我們也會為王效力。”
妖孽男人肆無忌憚的窺視讓卿雀恨恨的咬牙,随後笑着說道,“這個事你也知道,難怪會被攻擊。聊這麽久了,我們的底讓你翻了出來,那你不說說你自己麽?”
“我是渡鴉,西面烏鴉一族的首領。至于年齡,大約四百歲了。”渡鴉用溫和的聲音說出出人意料的消息。
“渡鴉,你年齡也不小了,難道你也很弱麽?”卿雀因為剛才的事情還沒消氣,所以說的很不客氣。
“烏鴉族裏很少有特別強悍的,不比烏鴉天狗那樣。”渡鴉活了四百年,說起話來臉不紅心不跳的淡定。
“最近我們是在打探消息,本來是打探一個人,但是也聽到了別的消息。聽說你們族裏的一只烏鴉被人當做誘餌死掉了......”卿雀抱着試探的心思問他。
渡鴉想起幾天前的事情,族裏确實有一只烏鴉做了人類的式神。可是卻當做捕捉另一只妖怪的誘餌,烏鴉的戰鬥力不是很強,結果死了。經過不少的事情,他才決定來這邊,算是孤注一擲了。
“确實是這樣的。”渡鴉還是一派溫和,臉上看不出什麽端倪。
“我想說的是,即便烏鴉族裏事情很悲傷,但是我們不會主動發起戰争,當然我們會保護自己的同伴的。那麽,你決定吧,是不是依舊要幫助我們,當然最後的決定在于卿穗。”卿雀的眼裏,有些事情要提早說清楚才好。
“聽說新王也就是卿穗是個溫柔的人類。最近你們在找的人就是她吧?”
“不要明知故問。”卿雀對這個四百年的老妖精也沒什麽辦法。
就這樣,在卿穗不知道的時候,又有新夥伴即将加入。而卿雀也知道,卿穗是不會拒絕那只渡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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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穗早早的起來收拾好自己,她還記得榭爾要她一起去賭場。
衣櫃裏的衣服號碼都很很全,可惜大多不是她喜歡的款式,卿穗挑了一件比較不露的但是還是露背的禮服,收拾好一切之後等待榭爾。
“走吧,你叫什麽?”門從外面打開,榭爾站在門口對立面的卿穗說道。
“卿穗。”卿穗語氣淡淡的回他。
“我是榭爾,賭場的老板。今天我有個表演要去,你陪我吧。”榭爾的內心有點疲倦,他想起一直在追查他的伊斯塔博士,很麻煩的男人。
寬敞的車裏,榭爾喝着酒,而卿穗在看着窗外的景色。地面上的道路,架在空中的道路,一切都很神奇,甚至讓卿穗懷疑這裏其實是另一個世界,但是綁架這種是不能把人綁到別的次元。
進了賭場裏面更加覺得這個地方的科技很先進,榭爾走到一個賭桌前開始了他的表演,有時候他來當荷官,有時候他以玩家身份和玩家對壘。
榭爾忙完之後問在一邊看着的卿穗,“你要玩麽?”卿穗沒有說話,只是沖他搖搖頭。
“沒有你感興趣的?”榭爾難得有耐心的問道。
“我不會。”卿穗擔心再搖頭他會做什麽壞事,只好回答他。
榭爾帶着卿穗去前臺那裏,對待女人,榭爾出乎意料的溫柔,但是殘忍起來也很滲人。
“老板,有什麽需要麽?”前臺的接待人員看到自家老板很恭敬的問。
“給她拿些籌碼來玩。”榭爾對着前臺接待說,樣子彬彬有禮。
卿穗知道過不了多久他就會被那個叫做露恩·芭洛特的女孩搞得像個野獸一樣兇狠暴躁。卿穗抱着那桶榭爾給的籌碼有點無所适從,好在他并沒有跟着她,而是去別的地方忙了。
高技術的德克薩斯撲克卿穗是不會的,輪盤雖然也很難但是可以瞎蒙,還是老虎機好了,比較簡單,可以瞎玩。如果卿雀在這裏的話一定會吐槽她懶,不是不會而是懶的。
她随便挑了一臺老虎機,抱着玩一下的心思開始往老虎機裏放錢,拉動手杆,放錢,拉動手杆的環裏,本來也沒指望這個老虎機能贏錢。
沒幾下玩膩了之後,就去一個沒玩家的輪盤賭桌上去玩。為了吸引別的玩家,輪盤手讓卿穗贏了第一把,在之後就剩下輸了。
“原來你真的什麽都不會啊!”忙完一桌的榭爾發現卿穗正無所事事的在那裏——輸籌碼,突然覺得她有些可愛。
卿穗聽到身後的聲音被吓了一跳,然後很無辜的看着他點點頭。
輪盤再轉起來的時候,榭爾教卿穗往哪下注,沒過多會就把輸的都贏回來了。卿穗看出這個男人的腦筋不是一般的好。
榭爾教的很高興,只可惜卿穗不長進,他要是不告訴她往哪下注的話她還是會亂下注。
本來卿穗是想跑路的,但是她并不知道這裏是哪,而且賭場裏的監視器很多,機會太渺茫了。
就這樣相安無事的過了幾天,榭爾依舊保持彬彬有禮的浪蕩子模樣,再也沒有出現第一天晚上時候的情況,也不會随便出現在卿穗休息睡覺的房間。
只是卿穗依舊沒有自由,除非榭爾帶她出去,不然她只能在那個房子裏轉悠。
今天在榭爾出去之後,卿穗走出房間到客廳裏。打開電視,卿穗想看看最近有什麽消息,這個屋子可以用來聯系外界的東西都被掐斷了。
整個屋子都開着冷氣,溫度很低,卿穗蜷在沙發的一邊,倚着沙發扶手身上蓋着毛毯。看着電視裏的新聞,依然沒有和她相關的消息,卿穗覺得大約是他們不想打草驚蛇。
就在卿穗看着電視昏昏欲睡的時候,榭爾打開門進來了。卿穗本來以為他不會這麽早回來,就連鮑迪克也跟着進了房間。卿穗抱着毛毯從沙發上下來,想要進屋。
“卿穗,你不用離開,在這裏看電視吧。”看到卿穗起身,榭爾還是把她留在了客廳。
如果不知道榭爾到底有多壞,卿穗一定就會以為他是個溫柔的好人。卿穗點點頭表示知道了,繼續坐沙發上看電視。
卿穗以為他們會到別的屋裏談話,沒想到榭爾直接走到卿穗旁邊的沙發上坐下,鮑迪克和卿穗都很驚訝。
鮑迪克就是榭爾的護衛兼幫手,銀白色頭發,五官深刻,個子很高也很壯,看起來寡言的樣子。但是看着讓人心生懼意,氣質具有侵略性,具有模拟重力的能力是個能力很強的男人,殺過很多人。
鮑迪克沒有坐下,就站在卿穗對面,讓卿穗很有壓迫感。卿穗聽着他們聊起芭洛特那個女孩,那個本來已經被榭爾殺死又複活的女孩,正在四處尋找榭爾所有的犯罪證據。
只是他們接下來的話引起了卿穗的注意。
“最近有個情況,從東邊沿海開始,所有的貓和烏鴉都躁動起來了。應該是在尋找什麽人似的開始向四周擴散,速度很快已經要到這邊了。”鮑迪克聲音低沉沒有情緒。
“是芭洛特和伊斯塔博士做的?”榭爾不甚在意的随口問着,今天他的狀态不是很好,抽離出去的記憶在複蘇。
“不是,只是尋找一個人。”一邊說着鮑迪克低頭看向坐在那裏卿穗,驚出卿穗一身冷汗。
作者有話要說:
☆、榭爾殺人的原因
好在鮑迪克離開的時候并沒有對榭爾說什麽,只是他走的時候神情深刻的看了卿穗一眼。卿穗坐在沙發看着站在門口即将離開的鮑迪克,感覺到的壓力讓她很不舒服。
鮑迪克離開之後,榭爾坐到卿穗身側的沙發上安靜的看着她,一直到看的卿穗渾身發毛。
這人的不良前科實在太多,卿穗不放心的把毛毯蓋在身上想避免他的視線。直到受不了他老是盯着自己,卿穗開口說道,“我想回家,榭爾。”
“怎麽在我這裏不好麽?可以很自在的玩,不受束縛。”榭爾說的理所當然,他也确實是這樣想的。
“我想回到他們身邊,”雖然內心害怕惹到麻煩,可是她也同樣擔心自己的氏族,“在這裏我沒有自由,還要擔驚受怕,我想離開。”
“呵,怕?卿穗,知道我手上的藍鑽是怎麽來的麽?”他擡眼危險的看着卿穗,一邊撫摸手上漂亮的藍鑽戒指,只是戒指上的幽光透露着不詳。
卿穗有點擔心,他居然會提到他手上的藍鑽,他想幹什麽,為什麽會問這個。
“為什麽不放我走?”卿穗不想談論這個關于藍鑽的不詳話題,只好避開這個危險問題。
“呵呵,因為我身邊沒有你這樣的女孩。我手上的藍鑽戒指都是由女孩骨灰做成的,你和她們都不一樣,你讓我感到好奇。”榭爾雖然看出卿穗并不想知道藍鑽的來歷,可是他還是想說出來。
“我不想知道,別說了。”卿穗擔心她知道了榭爾的秘密之後他會殺了自己。
“芭洛特那女孩一直想尋找的東西,我告訴你,你不想知道麽。”榭爾的表情有些痛苦,好像想到了不愉快的事情,矛盾而猙獰。
最後他還是告訴了卿穗他的過去,或許他可以一次又一次的删除記憶,但是他也總會一次又一次的想起,他大約只是想找個人傾訴吧。
也許榭爾是個可憐的孩子,他因為曾經受到母親的xing虐待而痛苦不堪,在榭爾十八歲的時候他下殺手,在母親的車上動了手腳,僞裝成事故燒死了自己的母親,用骨灰做成了藍寶石戒指。
之後一直接近和他有相同遭遇的女孩,制定規則幫助那些女孩制造幹淨的過去,虛僞的出身,可是那些女孩動搖了質疑了分不清了,違反了規則最後被榭爾殺死。
榭爾為了避免過多殺人造成的巨大心理壓力,每次殺人後都将自己的記憶去除,保留在外界介質中,失去了這些記憶的榭爾反而無法壓抑住自己,成了殺人沖動的源頭和慣性。
而現在那個被他殺過一次的女孩芭洛特正在收集他殺人的證據也就是他的記憶。
這一切讓卿穗很難說到底誰對誰錯,榭爾的母親對榭爾做出那樣的事而被榭爾殺死,榭爾因為他的遭遇而殺害女孩,那些女孩因為無法面對那種遭遇而接受榭爾的幫助想要改寫過去卻失敗了。
唯一幸運的是,芭洛特雖然也遭遇了來自家庭的虐待,接受的榭爾給她的過去,最後卻堅強的保持清醒質疑了那樣的自己不是真正的自己,被殺之後她重生了。
即使過去很痛苦,但是有了幫助她的人,芭洛特學會面對過去,堅強的活着,漂亮的活着。
或許芭洛特的遭遇放在卿穗自己的身上,卿穗會不能接受而選擇堕落,但是這樣堅強奮戰的芭洛特令人着迷,她也會迷茫,但是有人為她指明道路,會支持她,讓人覺得光明。
“現在那個本該死去的芭洛特又回來了,她糾纏着我,為什麽我會害怕那種女孩,為什麽我會害怕,女人到底哪裏可怕了?為什麽?”榭爾用手撐着頭,手指把頭發捋到後面,散發着痛苦的氣息。
卿穗看着這樣的他,大概是因為他的母親吧,明明是讓人害怕的榭爾,有野心的商人榭爾,卻還是不能面對他的過去,造成了他現在的痛苦。
也許當時沒有他母親的虐待,或者他可以堅強一些,再或者他身邊有支持開導他的朋友,他都可以像芭洛特那樣有個好一點的未來而不是像現在這樣。
卿穗不知道榭爾告訴她這些隐秘的事情之後榭爾會不會對她下手,但她要争取到好的結果。
“榭爾——”卿穗向他探身,因為他們的距離不近。
卿穗不知道該怎麽安慰他,但是也做不到指責,因為她還沒有資格。她能做的只是趁着他脆弱的時候入侵他,不然卿穗不知道他會不會在清醒之後後悔告訴她這些事情。
在卿穗叫出他的名字時,他一下抓住卿穗的手把她拉進懷裏抱緊,重量壓在卿穗身上,就好像是卿穗可以支撐他一樣。
“榭爾。”卿穗再次念出他的名字,只是聲音不像剛才那樣溫和,這次帶了細碎的顫音,一是因為他很重,還有她怕他會沖動。
“恩?卿穗,怎麽了?”他把頭壓在卿穗的肩窩上,聲音悶悶的但是迷人依舊。
“你很重,我支撐不住了,榭爾。”
聽到這樣的解釋,榭爾嘆了聲氣,身體向後倒去仰躺在沙發上,因為他抱着卿穗,所以卿穗就趴在他身上,感受隔了兩層衣服傳遞過來的體溫與心跳。
榭爾看着卿穗的略顯稚嫩的臉,沙啞的聲音嘆息的說道,“還只是個小女孩而已!”
而卿穗條件反射的回他,“已經十六了。”
“果然是個小女孩。”低沉沙啞的聲音帶着一點笑意。
卿穗雙手撐在他胸口上想起來,可是被他環住腰的手臂很緊,讓卿穗掙脫不開。
榭爾被卿穗鬧得難受,只好聲音過于沙啞而喘息的警告她,“別亂動,不然......”只是這一句話就讓卿穗老實了,無辜的看着他。
榭爾一手環住卿穗的腰,一手環住她的肩膀,把卿穗固定住。“從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就很怕我,之後也不愛說話了,好像我是洪水猛獸一樣。為什麽?”
“因為——不想被傷害,第一天到這時的晚上,你......”卿穗看着他,眼裏有點霧氣在聚集,她不能接受那個無力的自己,任人魚肉。
“傷害,确實。”榭爾看着她的眼睛,有一點點感傷。“可是我住手了,為什麽還是害怕?”
“榭爾,你是經歷過的。當時如果你想,我很難反抗,那種明知會受傷的感覺。到時,也許我會經歷你靠近的那些女孩所經歷過的事,痛苦很久。”卿穗很難接受在這種事情上的強迫。
“是啊,如果強迫你,那我和我母親有什麽區別呢。”榭爾的眼裏是對過去的傷痛。
“榭爾,不要忘記過去好不好?”卿穗的聲音裏帶有一些誘導,讓人難以拒絕。
“啊,為什麽?不忘記的話,我會很痛苦。”他望向天花板。
“不要忘記,忘記了,你就不是你了。你還會殺人的,會繼續痛苦。等你學會真正面對這一切的時候,會輕松很多。”
“那你會陪着我麽?支撐我面向未來直到獨立。不然我一個人......”
“那你會傷害我麽?會讓我經歷和你一樣的痛苦麽?”卿穗問的隐晦又直白。
“恩,不會了。我不喜歡制造這種悲傷的事。”榭爾的表情帶着解脫。
“我會陪你的,直到你‘獨立’。”
作者有話要說:
☆、堅強的芭洛特
每個人都有低谷區,野心家商人榭爾也不例外,那天在和卿穗談過之後一直在努力面對現實,不再以另存記憶的方式生活,這是一種突破也是自我認定。
卿穗在這幾天陪在榭爾的身邊,一起吃飯,一起看電視,偶爾會一起窩在沙發上聊一聊過去,計劃一下未來,支撐開導着他。
在不知道榭爾第幾次把他那大爪子摸向卿穗的頭時,卿穗憤懑的出離了。
“榭爾,你能不能不要用你那戴滿藍鑽戒指的手來摸我的頭啊,很驚悚的。”只要一想到那鑽石的原材料卿穗就感到頭皮發麻。
“恩?這只是紀念而已,沒別的意思。”榭爾很無辜的看着她,一邊摸摸戒指上的藍鑽。
“呵呵,紀念是吧!那你可不可以把它們保存起來,或者放到盒子裏,或者......總之不要帶在身上,太讓人扭曲了。”
“好好,我會找時間處理好這些的。不過我很高興,你總算不像之前那樣了,也愛和我說話了。”榭爾先生用那雙亮晶晶的藍灰色眼睛看着卿穗,語氣是難得的溫和。
“我也很意外,原來榭爾boss放下那一切之後顯得整個人都溫和了,也容易讓人靠近了,雖然危險依舊。”卿穗笑眯眯的揶揄他。
“你這丫頭,真沒辦法。”榭爾表現得很無奈,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放下一切之後自己的內心有多好受。
“芭洛特的事你打算怎麽辦?”卿穗倚在榭爾的背後,他不對卿穗起壞心思的時候卿穗還是很想靠近他的。
“他們那群家夥盯我很久了,卿穗,不如我詐死好了。”
“你真是想起一出是一出,不過你頭上的疤怎麽樣,好點了麽。”卿穗所說的榭爾頭上的疤,是指他每次取出記憶時的疤痕。卿穗并沒有幫助榭爾愈合傷口,她懂得克制也知道必要和不必要。
“去除那個釘狀記憶棒,就已經在促進愈合了,很快就會好了。”榭爾說着摸摸右額角的傷口。
“我想聯系一下我的家人,好不好?他們會擔心的。”至于卿穗為什麽現在才聯系他們,除了照顧榭爾的想法之外,最重要的是——他們已經找到她了。
榭爾從口袋裏掏出卿穗的那部終端機遞給卿穗,而卿穗當着他的面撥通電話。
“喂~卿雀,我是卿穗。恩,我現在很安全......卿雀,我下次會注意的,不要擔心了,你幫我轉告一下其他人,放心吧,我會注意安全的......”
挂掉電話之後,榭爾臉色神奇的看着她,“我以為你會讓他們來接你的。”
“我答應你的怎麽會忘記呢,倒是你和我一起走吧。”卿穗期待的看着他。
“啊,好啊!等這裏一切完結之後,我就和你走。現在和我去賭場吧,鮑迪克剛才傳來消息,芭洛特已經到賭場來了,看來他們已經知道我的記憶在哪裏了。”
到達賭場之後,卿穗和榭爾直接去了後臺,并沒有去賭場上阻截芭洛特和她的負責人博士。
卿穗看着屏幕上的芭洛特,她是個很漂亮很精致的小姑娘,穿戴着紅與黑組成的衣服和飾品,淺灰的眼睛帶着一點點的紫,神色倔強而堅強。
“她很漂亮,你眼光不錯。”卿穗揶揄坐在旁邊的榭爾。
“恩,那是過去的事了。”榭爾很鎮定,再次見到芭洛特的時候,他已經不像之前那樣不能接受她的複活。
“榭爾,我想出去看看,和我一起麽?”卿穗微微擡頭看着比她高不少的榭爾。
“不了,你先去吧,我等會再去。”榭爾叫來服務員領卿穗出去,又給了她一桶籌碼。這讓卿穗有點黑線,都和他說了她不好這個了。
正巧芭洛特和她的負責人伊斯塔博士在一個賭桌上玩德克薩斯撲克,荷官是個淺色短發的男人。
卿穗看了看位置,坐在芭洛特的旁邊,近距離的看着這個精致的女孩,從她身上散發出的氣息讓卿穗感到生命的勇氣和堅強。
卿穗跟着一起玩幾把,當然不在意這個的卿穗就只有有輸的份了,不知道榭爾看見之後會不會郁悶的咬牙嘆氣,卿穗微笑着想。輸完了全部的籌碼卿穗就下場了。
一會功夫,芭洛特就換取了100萬美元的金色大籌碼。而這個時候,那個淺色短發的荷官就被開除了,上來的是一個比較年長的男人,被稱為這個業界的‘保镖’優秀的棋牌手。
卿穗離開之後坐在芭洛特背面的吧臺上喝着血腥瑪麗,在燈拉滅到只剩下芭洛特的賭桌還亮着的時候,榭爾走到卿穗旁邊坐下。
“你舍得出來了?”卿穗逗趣的問着榭爾。
“這不是怕芭洛特看到我之後不能好好玩牌麽。我之前就想問你了,為什麽你總喝血腥瑪麗?”
“因為血腥瑪麗喝不醉,而且它裏面的番茄汁很多對皮膚也好。”卿穗說的毫不掩飾。“她把你的大籌碼都贏走了,你還不去麽?你的‘保镖’很欣賞芭洛特呢。”
榭爾嘆了口氣,走到聚光的賭桌上,準備和芭洛特玩一把。
自己在那裏很無聊的卿穗也跟着走了過去,很不客氣的坐在玩家的凳子上看着榭爾和芭洛特對壘。
而芭洛特他們在看到卿穗走了又回來之後只是表示了一下驚訝,他們不知道這個女孩怎麽敢無視規則,而對面榭爾也并沒有說這個女孩什麽,他們猜測也許榭爾和這個女孩之間的關系不一般。
看着榭爾利落的洗牌發牌,到最後贏回了所有籌碼,感覺很帥氣又自信。而芭洛特眼神意味不明的盯着榭爾,四個大籌碼放在賭桌上。
卿穗随手拿起那幾塊金色的大籌碼,放在手裏掂量一下,很重,說不好是金屬還是金子。芭洛特看了卿穗一眼,大概是沒見過有旁觀的人拿已經屬于莊家的籌碼來玩,卿穗感到芭洛特看了她一眼,溫和的沖她微微一笑。
卿穗和榭爾看着芭洛特他們離開,她和榭爾開了個玩笑。
“可憐的榭爾,過不了幾天你就要和他們在法庭見面了,他們得到了你的過去了,你也即将告別這裏了。”
“哦?可憐?這不是有你在接收我麽,小丫頭。”榭爾boss面帶無辜的看着卿穗,他即将有新的旅程。
作者有話要說:
☆、回家
開庭的那天,卿穗和榭爾一起坐在被告的位置,一起聽從法官的安排,他的表情上帶有解脫的意味。
并沒有解釋什麽的榭爾認罪被抓,卿穗坐在那裏看着正要被帶走的他,用嘴型說了一句,“榭爾,相信我,我們會一起走的。”
而正在慶祝的芭洛特和她的負責人伊斯塔博士一起喝下香槟,氣氛很好。
這個時候伊斯塔博士接到一條消息,榭爾被保釋了,他們兩個人起初以為是鮑迪克做的,後來發現其實不是,于是一起動身要去攔下榭爾。
而另一邊,被保釋的榭爾正在和卿穗在一起等待卿雀他們過來接應。
“就這樣?不詐死了麽,讓芭洛特知道我被保釋的話,她會傷心的。”榭爾無所謂的說着,他只是不理解卿穗為什麽要用這種張揚的方式帶他出來。
“榭爾。你可真是照顧芭洛特啊,你這麽照顧她是怕她來糾纏你麽?”卿穗和他背靠背坐在一起,看不到他的表情。
“恩。這個還用說麽。”依舊是那有點沙啞的聲音,只是聲音裏的笑意很明顯。
“我倒是覺得你既然活着就總會和她再見面的,為了不到時候誤事,現在麻煩一點倒是無所謂了。”
“我覺得芭洛特他們接到消息之後會馬上追過來。”榭爾擡了一下頭,結果磕到卿穗的腦袋了,卿穗雖然很想磕回去,可惜她和自己的腦袋沒有仇。
“榭爾先生,你是故意砸我腦袋的麽。話說,你那個護衛先生鮑迪克會來麽?”
“大約會來吧,只要烏夫庫克來了,那他就一定會來。”榭爾知道,當初鮑迪克會和自己合作,不就是為了奪回烏夫庫克的麽。
“咱們出去吧,他們快到了。”卿穗和榭爾一起離開了他的房子,由他開車離開了這裏。
意料當中的,芭洛特他們先到了,不過半分鐘,鮑迪克也到了,真是尴尬的修羅場。卿穗他們并沒有到達當初和卿雀約定的地點,而是被芭洛特他們攔在了半路。
榭爾在看到芭洛特的時候條件反射似的拿出了槍對準芭洛特,而芭洛特在看到槍的時候就把烏夫庫克變出的槍對向榭爾,兩個人宿敵一樣的合拍。
就在他們兩人對峙的時候,芭洛特身邊的伊斯塔博士看到卿穗了,皺着眉頭問了一個讓卿穗很黑線的問題。
“對面和榭爾在一起的小姑娘,為什麽要和榭爾那種人在一起,不用怕,我們會保護你的,所以你不用和他在一起逃亡了。”出于善意伊斯塔博士認為卿穗是被榭爾脅迫才和他一起的。
“那種人,哪種啊?榭爾麽?”卿穗不是很高興有人這樣說未來的夥伴,對于榭爾的事情卿穗了解的不比芭洛特和伊斯塔博士少。
“芭洛特小姐,我知道你的經歷,還有你和榭爾之間的糾葛,但是你扪心自問,你真的恨他恨到想殺死他麽?不要做讓自己後悔的事情。”不等伊斯塔博士的回答,卿穗直接和芭洛特說道。
“可是,可是榭爾他做了那樣的事,難道你不恨他麽?”芭洛特有些遲疑,她也在反思卿穗的問題。
是啊,榭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