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間失格之明绛

第2章 我叫明绛，我是殺手

前言。

我叫明绛，是席家的養子。

席之慕是我的父親。

我是席之慕的殺手。

我叫明绛。

“啊——”

一聲凄厲的尖叫撕破夜空，戛然而止。

“沓！沓！沓！”

清脆的腳步聲自陰暗的巷子裏傳出，終止在月光與陰暗的交界處。沒能落在那人身上一毫，那人也沒再向前一步。

他是注定生存在黑暗裏的人，觸碰光芒就會被灼燒。

一如年幼記憶裏冰天雪地中央滾燙的火爐。

如古希臘神話裏的罪人，永生永世不得觸碰光芒。

昏暗的陰影裏，瘦削的男人緩緩擡頭凝望天際的孤月，黑暗裏，那人蒼白的容顏驚豔的讓人心生贊嘆。

“新月，嗎？”

空洞的聲音帶着因許久不曾開口的沙啞，磨出孤寂的聲線。

“我是明绛。這是我殺的...又一個無辜的人。”

——

“父親，任務完成。”

他推開漆木雕花的大門，面無表情的對着裏面的人說着。

“砰！”

“滾出去！”

一聲槍響伴随着一聲冰冷無情的呵斥，明绛眸色微抖，退出房門後緩緩跪在門前。

血色慢慢漫過肩胛，順着消瘦的手臂滴在深紅色的地板上。

“哦呀！我們的小明绛又挨罵了？”

吊兒郎當的聲音在明绛身後響起，明绛身形未動，匕首卻如長眼睛般貼着身後男子側臉插進後方的柱子。

“好啦！不開你玩笑了。”男子心悸的撫撫胸口。“要不要這麽一本正經的吓唬我。”

“那你告訴我，你進去看見了什麽？”

男子暗戳戳的湊到明绛耳邊，賤兮兮的問道。

“那你想知道我現在看見什麽了嗎？”明绛斜睨着他。

眉眼間的風情讓男子呆怔的望着他，傻傻的問：

“什麽？”

“死人。”

冰冷的聲音響起，雕漆大門緩緩打開，一抹高大的身影緩緩走出。淩厲的五官讓人望而生畏，偏小的瞳孔如蛇一般淬了毒的盯着你，仿若你已經是死物。

“父親。”

明绛一怔，緩緩回頭，向男人的方向低下頭。

“之...之慕，呵呵，你..你完事啦？”吊兒郎當的男子驚駭的睜大眼，哆哆嗦嗦的看着男人。話都說不利索。

“一個月之內，別再讓我看見你。”

依舊是冷酷無情的聲線，男人看都沒看他一眼，垂下頭看着跪在自己腳下消瘦的少年。

依舊是什麽都不在意的模樣，看不見五官，卻能想到那人空洞的雙眼，了無生氣。

因為肩膀被打了一槍，失血過多而微微脫力，腰脊卻繃的筆直。像極了即将死去的魚。

“那..那我先走..走..”男子慌不擇路的從三樓跳了下去，一個就地打滾緩沖，順勢奔出門外，消失不見。

門前只剩下明绛和男人，氣氛愈見壓抑。

“那個...席先生...我..我可以走了嗎？”

纖弱的聲音在男人身後響起，明绛擡頭看去，卻見聲音的主人穿着男人的襯衫，一臉承歡以後嬌媚的模樣，清秀的眉眼讓明绛一時恍惚，想不起在哪見過。

“滾”

男人一把提起明绛的後衣領，拖着他來到隔壁的房間，将明绛扔到床上，自己坐到一邊沉默不語。

“你都看見了。”

許久，空氣中響起男人的聲音。

“唔。”

意識模糊的明绛。

看清什麽？看見你在床上和那人翻滾嗎？還是，你轉身沖我開槍那一剎那眼底的狼狽與驚慌，以及看清我是誰後的驚詫和....心痛？

耳邊似乎是誰在嘆息，一股溫熱掃過眉眼，溫暖的讓人不願醒來。

阿绛，我們都有罪，誰也不比誰高貴。

作者有話要說： 新手首發，請多多關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