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髒水
薛小暖咬着牙道:“放我下來!”
肖飒在她的發間嗅來嗅去,薛小暖感覺頭皮裏有些癢,扭着身子要離開他。
肖飒親香着她的發間,将一對兒厚唇落在發間不離開。看着薛小暖漸要擡起的臉兒,叼住了她的耳垂兒。
薛小暖一時又軟得不行,貼着他的胸膛,窩在她的懷裏,扭動着身子,肖飒的身下又不舒服起來,看着她道:“我還想!”
薛小暖的身子忽然間就停止了扭動,驚地擡起頭道:“你又要做什麽?”
肖飒道:“就是想!”就是想再來一次,再來一次肌膚相貼,彼此都能感覺得到的那種激動。
他不否認,劉氏曾經讓綠芙鑽進他的被子裏去挑~逗他!脫光了的綠芙,身子像蛇一樣纏在他的身上,那時候,她是想要了綠芙的,只是一想到這是劉氏送到自己屋裏的眼線,便将她連人帶被子卷在一起,扔在了自己的院子裏,綠芙沒有了衣服可穿,就那樣在屋子外面的廊庑下凍了一晚上。同時也凍結了自己的沖動。
自那之後,綠芙老實的是不能再老實了。
所以到現在,他和薛小暖是真正的相膚相親,食髓知味,一時半刻讓他息火,還真是有些難!
薛小暖這時候,真是後悔啊,要早知道是這樣的結果,打死她也不能同意早早嫁給這貨。受這分罪,要是及笄後才嫁進來,那要少受多少的罪。
薛小暖忍着疼,流了一枕頭的眼淚。
至于那小臉蛋上的淚花兒,則被叫這貨的人添個幹淨,反正大有你有多少的淚,我就能添走多少淚的潛質。
到了最後,薛小暖困極了,窩在他的懷裏睡着了。
肖飒才挪開了些,看着懷裏的人兒,兩只眼睛像深井裏掉進的最璀璨的星子,照着她。
肖飒悄悄揭開了她的被子,挪了身子,将自己移進去靠着,将手放在她的腰肢上,慢慢閉上了眼睛。
媳婦兒,可別生氣,過了今晚,我不會再動你了,明兒個要來人取元帕,你怎麽知道這英國公府裏并不如想像中那樣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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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還有得磨呢!
肖飒一雙眼兒又睜開,将視線粘在可人兒身上,久久不願閉眼!
天剛放亮,薛小暖只感覺沒睡多長時間,便被外面走動的聲音驚醒。
側頭看到肖飒一張清惲出塵如嫡仙般的面容愣神!肖飒睜開眼睛道:“還疼嗎?”
薛小暖小臉兒一紅,道:“還好!”
外面的人聽到裏面的說話聲,白果的聲音響起:“世子爺和夫人起來了嗎?”
肖飒道:“進來侍候!”
白果和丁香手裏端着黃銅面盆兒,身後是緊跟着丁香幾個,最後是那綠芙和綠菱。
肖飒指了指她們兩人,對着穿衣的薛小暖道:“這兩個人,先讓她們在這裏侍候你,若是稱心,再說!”若是不稱心,世子爺又想要将她們送到哪去!
綠芙和綠菱心裏發苦,卻不敢吱聲!
薛小暖和肖飒一起去了園春居,那裏是英國公和穆夫人的院子,穆夫人進了小佛堂後,劉氏一直想要住進去,纏着肖振雄試探了無數次,劉氏知道管說說還不行,乘着回娘家的時候,讓自己的哥哥引着見了京城城有名的粉頭兒,将粉頭兒在床上的功夫學了個十成十,将肖振雄侍候舒服的不是一頂半點。
眼見得就要說成了,要讓自己入住園春居,沒想到那一天,穆夫人竟然從為了肖飒從小拂堂裏走出來,且從此後仿佛要有将自己手裏的掌家權奪走的勢頭。
肖振雄也好像忘了對自己的承諾,看到穆氏的時候,眼裏都是驚喜,這讓她心裏嫉妒的發狂。
劉氏懷着心思,看着進來的一對碧人兒,薛小暖梳着朝雲髻,點翠滴珠如意大鳳釵斜插入鬃,耳上粉色珠兒垂兩邊,一身大紅金牡丹妝花褙子裏粉色杭綢的中衣領上繡着兩只靈動的蝴蝶兒,一副赤金纓絡項圈上鑲着一塊血色玉石,一對兒煙暈色的吊梢眉,一雙水汪汪的似水似霧的狹長鳳眼兒帶着幾分初為人婦的□□。
站在一邊的世子肖飒則穿着大紅刻絲八寶相花的長袍直綴,腰裏束着玉白的緞面腰帶,中間一顆水紅碧玺端襯得他更加風姿卓華,風彩照人!
一屋子裏親戚,看得薛上暖眼花,穆夫人看着一對碧人兒站在自己面前,薛小暖更是清麗出塵,再看看自己兒子,眼裏都是濃濃的笑意。
肖振雄蠻有深意地看着眼前的兩人,薛小暖敬了茶,收了兩個大紅包兒,白果都擺在托裏。
這一路上,肖飒将肖家的親戚一一介紹着薛小暖,比薛小暖大的,薛小暖自然都收到了份禮,比自己小的,她則從丁香的托盤裏拿起一件禮物,男子是玉佩,女的是金釵,這一番下來,足有二三十人,薛小暖認得眼暈頭昏,但那重要的幾個人,薛小暖還是一一記在心裏。
肖飒是英國公府嫡長子,英國公次子肖壘是貴妾劉氏所生,三子肖吉也是穆夫人所生,長女肖鳳怡已嫁給吏部左侍郎龔長河為妻,次女肖家婷,為劉氏所出。
英國公府妾侍吳氏和陸氏介無所出。
薛小暖自然知道小叔子劉吉和長姐肖鳳怡與自己最親,因而對于肖吉,薛小暖将丁香托盤裏最貴重的一塊和田羊脂玉三羊開泰的玉佩送給了肖吉,肖吉在開國公府裏自然知道這塊玉佩的的貴重,心裏将這位漂亮的嫂嫂喜歡到心裏!
肖鳳怡則是為弟弟高興,又因為薛小暖,連穆氏也從小佛堂裏走出來重新要掌府中中饋,肖鳳怡一時對薛小暖看得重了!
劉氏看着薛小暖給肖壘的玉佩不如肖吉的,頓時心裏不高興起來。
道:“公爺,咱們家這位新娘子真是将一家人分得清啊,你看這分個玉佩也是輕重有別!真正讓人不敢小瞧!”
肖振雄嗯了一聲,這樣的場合裏,穆氏一出場,便沒有他說話的份兒了,但神色卻有些不渝。
薛小暖擡頭只一個微笑,對着劉氏也不說話。
雖然是劉氏是貴妾,可她到底也是一個妾,薛小暖不說話,肖飒道:“劉姨娘想要怎麽個不輕重有別?”
劉氏噎了一下,笑着道:“世子爺,肖壘也是你的親弟弟不是,不說兄友弟恭,也有個差不多,這新嫂嫂送個禮兒也這樣分得清,以後這府裏還怎麽相處?”
劉氏掌了十年的中饋,可不是一兩句話就讓她害怕的人。
當着肖家親戚的面,劉氏便這樣給薛小暖臉色瞧,薛小暖心裏有些惱怒,不過今天是她和肖飒見親戚的時候,不能開口和劉氏硬對上,憑白讓人看了英國公府的笑話!
薛小暖低下了頭,仿佛新娘子的嬌羞不說話,穆氏轉身有振雄道:“公爺,我這十年不出來主持家裏的中饋,看來是這府裏的規矩是荒廢了!”
肖振雄配着笑臉道:“夫人說的是!”說着看一眼劉氏,什麽也沒說,劉氏便讀懂了肖振雄眼裏的意思,不甘不願地閉了嘴!
肖壘和肖鳳婷瞪着薛小暖,卻不敢言語,周邊坐着那位三姑奶奶看着這肖家的一家人,有些心災樂禍,惟恐天下不亂:“聽說新娘子沒成親前和世子爺是認識的,還一箭将咱們世子爺射傷了,不是存心的吧!”
薛小暖此番再要不說話,真當她是泥做的,肖飒眼神轉過來,微微搖了搖頭,正要說話,肖鳳怡卻出聲道:“三姑奶奶,看你說的,這無心算無心,自然是一箭的姻緣,連老天都這樣注定了,三奶奶說這話,倒是讓我想笑,莫不是三奶奶還有別的想頭?”
三姑奶奶是肖家旁枝的姑奶奶,平日裏沒少在劉氏那裏打秋風,劉氏厭惡這肖家的有些旁枝,只她長着一張笑面虎的臉兒,見人三分笑,誰都以為她和善,因而用肖家的銀子為她争了不少的好名聲,因此,這三姑奶奶用了她的銀子,又想着在她面前賣個好兒,全不見穆氏如今做在這裏,已然有重新掌理英國公府中饋的事實看清楚,為劉氏強出頭,肖鳳怡知道薛小暖是新娘子不好開口,可不等于她們這正房裏出來的子女就不能開口。
薛小暖感覺激地看向肖鳳怡,肖鳳怡上前握着薛小暖的手,又捏了捏!
三人齊齊看向那位三姑奶奶,只看得她張了張嘴,紅了臉,再看劉氏,卻見劉氏眼睛盯着薛小暖,眼裏都是笑意,只那笑不達眼底,自己給她出頭,沒想到她此刻并未将她放在眼裏。
三奶奶便暗嘆一聲,這是好日子過慣了,真忘了誰才是這英國公府的正頭主子,心裏有些悔意,便不再說話!
人群裏竊竊私語聲,忽遠忽近。忽然一句“私相授受”毫無征兆地從後面的人群裏傳過出來進了薛小暖的耳中。
薛小暖尋着聲音看過去,那人後說話的丫環,擡眼與薛小暖對上,便慌忙低下了頭。
作者有話要說: 肉肉想寫,可是最後還是寫了點湯讓大家喝了!
真是糾結死了!
肖飒:“終于入洞房了!”
小暖:“再也不要提洞房兩個字!”
肖飒:“暖暖,你能不能理智一點!”
小暖:“我很疼你造嗎?”
肖飒握起小暖的手像巴兒狗一樣添了一下:“可是……不讓我提,我也很……疼!”
蘭大人撫額:“你兩個都疼,那就讓你們分開睡好了!”
肖飒小暖相擁在一起,毫不可氣地對着蘭大人吼:“不行!”
蘭大人:“……(*+﹏+*)~ 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