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別扭的冰山男
天跡光芒綻放,暖陽也高挂于天際,大片大片的溫暖灑向整個火紅的楓葉林。原本還是很寂靜的楓林中,卻被林夕諾的大嗓門給打破了。
“起床了!起床了!”
林夕諾愣了一秒後,後知後覺的發現後腦勺被人死死地瞪着,她眨巴眨巴了眼睛,轉向身後,卻在轉身的瞬間看到身後穿着整齊的衆人時,她愣愣地瞪大了眼眸。
“只有你一個人起的最遲,還好意思叫我們起床。我這個昨夜宿醉的人都起的比你早,你真該回去好好想一下,你到底是什麽轉世。”上官淩雲瞪着眼睛看她,他的耳膜都快被她的大嗓門給震穿了。
“小姐,你今天只是比你平時起早了那麽一點點而已。”綠珠掏掏耳朵,臉上也是不滿的表情。
而心雲和水兒卻在一旁偷偷的笑。這樣的場景深深的打擊了她一早起來的滿腔熱情,撇撇嘴正要開口說什麽,卻突然眼尖的發現還有兩個人還沒有起床,于是,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道:
“我又沒有叫你們起床,我是叫他們起床——”林夕諾纖手一指,指向了新房的方向,笑容花一般的綻放在臉上。
“諾兒,你別過去叫門,昨晚是他們的新婚之夜,讓他們——”
可惜的是,水兒的話還沒有說完,林夕諾就往着新房跑去,舉起手正準備敲門,上官淩雲上前抓住她的手,低聲道:“你怎麽就這麽不安分,人家新婚夫妻你也鬧!”
“什麽嘛,太陽都升那麽高了,也是該起床了嘛!”掙脫了上官淩雲的手,擡手就朝門上敲去,口中還大聲喊道,“哥哥,姐——”
話還沒喊完,不止林夕諾自己愣住了,就連身旁的上官淩雲和身後的幾人,也一齊愣住。因為她才拍了一下,房門就自動打開了,好像房門本就是虛掩上的。
“他們昨天晚上不會沒插門吧?”林夕諾望了一眼上官淩雲,不顧上官淩雲的瞪視,擡腳就走了進去。因為她覺得屋裏太靜了,壓根就不像有人的跡象。
屋中的東西還是像昨晚一樣的擺設,桌上的飯菜也整整齊齊的擺在上面,其中一些飯菜雖被吃過,但是也沒有少得太多。就連被褥也整整齊齊的擺放在床上,還有昨日的婚紗和西服也被疊得整整齊齊的放在鮮紅的床單上……整個房間裏安靜的不像有人住過的感覺。
唯獨被遺落在床單上的一塊雪白的方巾,上面沾染的點點血漬,證明了昨夜的他們确實在這間房間睡過。
林夕諾四下打量了一下,見桌上的飯碗下壓着一張字條,正準備伸手去拿,上官淩雲好似也看到了,在她伸手之前,已将字條從桌上拿起。
“寫什麽了?他們不會是離家出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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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夕諾本想越過他的肩膀去看字條上面寫了什麽,上官淩雲已經一臉氣惱的将紙條放下了。林夕諾奇怪的拿過桌上的字條,上面的字剛勁有力,應是哥哥的手筆。上面只有簡短的幾句話:
諾兒,勿要擔心,我帶雪憐外出度蜜月去了,如若爹問起,你便如實相告。還有淩雲,替我跟他說聲抱歉,他要的答案我暫時抽不出空來答複他。諾兒,如若方便,你便替我對他說出事情的始末吧。
還有,手上的傷,別忘了擦藥。
林夕諾放下紙條,心下一暖,随之嘿嘿的傻笑起來,雙手握在胸前,眼眸裏漾出了滿滿的羨慕之情。
“呵呵,沒想到哥哥也挺浪漫的嘛!我只是稍稍點播了一下而已,他便立即去實行,嘿嘿,孺子可教也啊……”
上官淩雲輕拍了一下還深處幻夢中的某人,指着床上雪白方巾上的落紅問道:“那日表哥的大婚之夜,你不是說他們已經圓房了嗎?那現在那個又做什麽解釋?”
林夕諾臉一紅,不滿的撇了撇嘴,“誰叫皇上總是纏着我姐姐的啊,你們古人不都是特別重視那些家人子嗎?我以為這樣說,他便會不再糾纏姐姐的,結果陰差陽錯,還差點害了姐姐……”她突然放下手,釋然的笑了起來,“不過現在好了,姐姐終于是哥哥的人了,不管是誰,我也決不讓他們将姐姐和哥哥分開的,他們好不容易在一起,誰敢破壞他們的幸福,我唐羽定要他們好看!”
“我還是沒有弄明白,你什麽時候變成唐什麽羽的,而月表妹,又為什麽叫雪憐?現在有時間的話,把事情的經過都說給我聽吧,我可不想糊裏糊塗的看着他們兄妹做出這種亂倫——”
“呸呸,說什麽呢!你再敢說那兩個字,我揍死你!”林夕諾威脅的朝他晃了晃拳頭,最後無奈道,“算了,我告訴你吧。省的你又在胡亂瞎猜。”
林夕諾說着率先走出了房間,上官淩雲挑了挑眉,也跟着走了出去。之後水兒和心雲也走了出去。綠珠腳步稍滞,她轉眸看了看床上的那塊方巾,眼眸微閃,最終也走了出去。
廣袤無垠的草地上,馬兒急馳而過,風呼嘯着從耳邊飛過,白雪憐輕輕的靠在白衣男子的懷中,腦袋靠在他寬厚的胸膛上,耳邊傳來的是他強勁有力的心跳聲,一聲又一聲,舒緩而又有規律,一下一下地敲打在她漸次盛放花朵的心髒上。
——砰、砰砰……——
她輕閉上眼睛,心髒突然變得柔軟而又敏感,就連迎面湧來的強風,仿佛也變得那麽柔軟、輕緩,一下一下的輕撫着她的臉頰,溫柔而又有些冰涼……
她微彎起唇角,笑容花一般的綻放。她輕輕伸出雙臂,就像她第一次被他環抱着騎着馬奔跑在這片大草原上一樣,像鳥兒一樣張開雙臂,那呼嘯而過的風兒從她的指尖漸次溜過,手上微涼舒适的觸覺,讓她笑彎了眉眼。
林希哲低首望向懷中她,唇角微微的揚起一道弧度,握着缰繩的手臂,漸次收緊,将懷中的她整個包裹在他的懷抱中,那充實滿足的感覺瞬間将他的心髒也填補得滿滿的。
他擁緊了她,下颌輕輕地擱在她的頭頂,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頭頂的瞬間,她的聲音在洶湧而過的風中,清晰的傳入他的耳中。女子雪白的衣裳被風撩起,她突然将雙手攏在口邊,輕柔歡快的嗓音盡數逸散在風中,飄蕩了很遠很遠……
“林希哲,我白雪憐今生今世,歸去來兮,生若不離,死亦不棄!”
——今生今世,歸去來兮,生若不離,死亦不棄……——
林希哲眼底的溫柔漸次濃厚,他微微笑得更深了。摟緊懷中的她,低首附在她的耳邊,濕熱的呼吸在她的耳畔萦繞的瞬間,他低沉的嗓音便在她的耳邊響起:
“今生今世,歸去來兮,我林希哲再不放開你!”
白雪憐粲然一笑,輕輕扭過頭的瞬間,唇瓣卻與他的相擦,她一愣,臉頰悄然爬上兩片紅雲,她尴尬一笑正要移過臉,他卻微微一笑,一只手輕輕按壓住她的腦袋,閉上雙目,輕柔的吻上她柔嫩的雙瓣。
白雪憐腦袋一空,他的吻總是那麽的溫柔寵溺,缱绻纏綿,總是讓她不自覺的淪陷,甚至貪戀上這樣讓她暈眩的感覺。她微顫睫毛,緩緩的閉上雙眼,擡首迎上他的吻。
身下突然的颠簸,讓她回過神來,趕忙推開男子,窘迫的垂下雙眸,提醒道:“哥哥,你在騎馬呢!”
林希哲微微一笑,重又将她按入懷中,抖動缰繩,馬速愈發的快了起來。在這一望無邊的草原上,他們的聲音盡數飄散,帶着他們最初的最美的夢……
“雪憐,你想去哪?”
“哪裏都好,只要哥哥在雪憐身邊就好。不過,雪憐現在想去看日落。”
“好……我們去看日落。”
在楓崖将事情的始末都告訴了上官淩雲,他先還是半信半疑的,但回想起自自己回來後,見到的月兒同以前的改變,真是大相庭徑。而曾經柔柔弱弱,病魔纏身的諾兒,如今不僅是活蹦亂跳,而且還變得伶牙俐齒起來……
這些變化雖然都這麽明顯,可是他還是沒辦法一下子接受,她口中所說的那個離奇的故事。不過他還是相信這個月兒并不是他的月表妹,而這個諾兒,确實不再是記憶中的柔弱多病,卻又嬌蠻的小女孩了。
“雲表哥,我到惜諾閣了。你已經一天沒回宮了,姨母肯定會擔心你的,快些回去吧!”
林夕諾站在院門口,望着自從知道整個事情經過就一直深鎖眉頭的上官淩雲,掩下心中的無奈,扯開嘴角,對他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她可不想看到他不相信的目光,她可是浪費了那麽多的口水,才把一個完整的故事說給他聽的。如果他要是還不相信的話,那她可就要徹底崩潰了。
“我陪你走了這麽長的時間,還把你親自送回惜諾閣,難道你都不請我進去喝杯水嗎?”上官淩雲一挑眉,唇角揚起一個奇異的弧度,看着她,狹長的鳳眸中,滿是戲谑。
“我又沒要你送我回來。”林夕諾悄悄翻了個白眼,輕輕嘟囔了句。
“諾表妹,你說什麽?嗯?”上官淩楓微俯下身,眼眸微微眯起,一抹危險的光芒從他的眼底劃過。
“嘻嘻,我請你進去喝杯茶啊。”她眨巴眨巴着黑亮的眼睛,拉住他往屋中走去。
上官淩雲身子微僵,他只是開個玩笑,沒想到她倒真的答應了。而且還一點危機感都沒有,難道她不知道大晚上的把一個男人帶進屋子,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嗎?該說她太天真,還是該說她別有用心呢?不過在他看來,她還真是一點男女授受不親的意識都沒有。
上官淩雲微微一笑,任由她拉着,跟着她的步子走進了她的房中。
“喝吧。”
林夕諾倒了一杯茶輕輕放在上官淩雲的面前,嘴角的笑容輕巧歡快。但是上官淩雲并沒有拿起面前的茶水飲下。而是伸出手将她正要收回的手抓住,将她的手翻轉過來,啧啧的感嘆道:
“諾兒啊,沒想到你還會這麽自虐,想學女紅,也不用拿自己的手指撒氣啊。你看看這麽漂亮的手指,被戳成這樣,你還真忍心。”他雖說的輕佻,但是垂下的眸子中閃過的心疼,沒有被她看到,他輕輕摩擦着她紅腫的手指,突然擡起頭,眼角微一挑,笑得促狹,“諾兒,你不會想要嫁人了吧?”
林夕諾瞪了他一眼,想要抽回手,卻被他緊緊的握住,“你看我像是那麽無聊的人嗎?還學女紅呢,我可沒空學那玩意。還有本小姐的這個身體才十六歲呢,你的腦子還真是夠不純潔的!”
“小諾兒啊,你可是誤會我了,我只是問你是不是想嫁人而已,是你自己想多了吧?”看着面前因他一句話臉上微微泛紅的小丫頭,他忍不住玩心大起,“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娶你怎麽樣?”
林夕諾抽回手,狠狠地瞪着他道,“娶你個大頭鬼!本小姐還沒享受完美好的生活呢,才不要掉進那婚姻的墳墓裏呢!”
“婚姻的墳墓?”上官淩雲失笑,虧她想得出來。
“本來就是嘛!而且我還是個未成年少女呢,虧你好意思說出這些話。”林夕諾擡眸細細打量着他,好似他就是個拐賣未成年少女的人販子。
“未成年少女?我記得你好像已經及笄了吧……”
“那只是你們古人的說法而已……喂,你喝好茶了吧,喝完就快點走吧,我困死了!”林夕諾不滿的瞪視着一臉惬意的上官淩雲,她沒事跟他說這些幹什麽,幾天都沒好好睡過了,今天得補個好眠。
“我真懷疑你的前世到底是不是一頭豬啊,今天早上那麽遲才起床,現在又說困了,你的睡功還真是讓我刮目相看!”
“你管我!快點回去!”
說着就起身要将他推走,上官淩雲無奈的走到門口,在她快要關上門時,說出的話雖讓人很不爽,但總歸是透露出關心:
“小懶豬,別光顧着睡覺藥也忘記擦,到時候頂着一雙豬蹄手,看誰還敢要你!”
林夕諾當着他的面,“嘭”得一聲将房門關上,隔着門板應道,“知道了,你真啰嗦!”
不過她的心下還是覺得暖暖的,有一種被親人關心的感覺在她的胸腔蔓延開來,反倒讓她越發想起她的媽媽了。想着鼻子一酸,像要有淚落下,她吸吸鼻子,将眼中的濕意盡數眨去。
“你和淩雲走得很近。”
林夕諾剛倒了一杯茶,正要喝,冷不防一句話從她的身後傳來,她一個驚吓,杯子就這樣被甩了出去,林夕諾轉身的瞬間,正好看到杯子劃過一條弧線,直直的向着此時渾身正散發出冷氣的男子身上飛去,然後男子一伸手,抓住了杯子,卻被灑得滿身是水。
“那個……不好意思啊!”林夕諾躊躇着步子,讪笑着看着眼前滿身冷戾氣息的男子,但是随後又像想起什麽,擡眸瞪向男子道,“你怎麽跑到我房間裏來了!我明明記得我的房門有鎖的。”
“你認為一把小小的鎖,能難得倒朕嗎?”上官淩楓上前,将茶杯放在桌上,眼眸始終冰冷無波,甚至也沒有理會身上的潮濕,“你和淩雲去哪了?孤男寡女的相處在一起,難道你沒有羞恥心嗎?”
“上官淩楓,你在胡說什麽!”聽到他冰冷沒有感情的話語,她的心髒一滞,莫名的憤怒溢出胸腔。
上官淩楓擡眸深深看了她一眼,黑眸深邃一眼望不到底。良久,他轉了眸子,将右手放到桌子上,嗓音冰冷低沉,“幫我包紮傷口吧。”
他突然的轉換話題,也沒有再自稱“朕”,讓她有一瞬間的不适應,她眨眨眼,有些茫然的看向他的右手。
難道他會出現在她的房間,就是為了要她幫他包紮傷口嗎?
她的眸子突然一凝,她看到他手上的紗布已經有些髒亂,掌心好像已經腫脹的很厲害,就連彎彎手指,好像都很困難。
“你沒有換過紗布嗎?”
“嗯。”
他低低的應了聲,沒有過多的話語,臉上的表情依舊冷若寒霜。林夕諾看着他,待看到他臉上的紅腫并沒有完全消散之後,才了然的走到桌旁坐下,輕輕地拿過他的手,動作緩慢的為他拆除紗布。
他終究還是那個心高氣傲的男子,難怪上官淩雲說他已經三天都沒有見到他了。她在心中輕聲嘆息,在看到拆去紗布後,他越發紅腫的手掌時,她的心髒一緊,有些難過、有些心疼……
她用着指尖輕輕摩擦着他的傷口,低着腦袋,心疼的問道,“疼嗎?”
男子渾身僵硬,眼眸中一絲柔色劃過,不多時卻又消散。松懈下僵硬的身子,感覺到手上柔軟的觸覺,他發現其實他并不讨厭她的觸碰,除了月兒之外,從來沒有一個女子的觸碰會讓他心中泛起漣漪一片。
在他愣神時,她已經為他上好藥,仔細的包紮好了傷口。在林夕諾擡起頭時,卻是看到他一直盯着她看,就連她已經擡起腦袋,他也沒有要收回目光的意思。林夕諾面上一紅,低下頭匆匆起身道:“我去拿藥水幫你臉上的傷口處理一下吧。”
看着她匆匆離去的背影,心中一股暖流劃過,他擡起手,看向包紮的完好的傷口,微微勾起唇瓣,露出一抹淺淡的笑容。
當林夕諾拿回藥水回來時,卻見到男子鮮少笑容的臉上,此刻低首看向自己的手時,露出的笑容雖淺,卻依舊讓她感覺到,他此刻的心一定是溫暖的。她不知道以前的他是如何的,但是她感覺得到他的孤寂。
林夕諾失神的望着他,心髒跳動的瞬間,她感覺到有微微的疼痛蔓延開來。
他也許也是個想要得到溫暖的孩子吧。
上官淩楓突然斂住笑容,轉頭看向門口失神凝望着他的女子,眼眸一沉,低聲道,“不是說要幫朕上藥水嗎?”
林夕諾一愣,見他沉冷着目光掃向她時,她突然尴尬一笑,來到桌旁,坐下身,認真的為他塗上藥水。
她離得他很近,他身上的沉重壓迫的氣息重重向着她襲來,她的心跳不自禁的也越跳越快。今晚的傷口處理過程一直都是那麽的安靜,沒有三日前的争鋒相對,安靜的讓人有些不自在。
林夕諾努力的将精力集中在手上的工作,盡量不去理會他一直緊盯着她的目光。她慌亂的手有些發抖,只想趕快結束,将他送走,結果手下沒有控制住力道,重重的碰到了他的傷口,但是他只是皺了皺眉頭,并沒有過多的動作。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林夕諾停下動作,看到他微皺的眉頭,暗怪自己太不小心。
“諾兒很緊張嗎?”上官淩楓突然微微一笑,看着她的眸子中有着危險的妖嬈氣息。
聽了他的話,她感覺自己的臉上滾燙一片,擡起眼眸看向上官淩楓,努力隐去眼中的慌亂,鎮定道:“沒有。只是——”
她怔愣,男子突然抓住她拿着藥瓶的左手,将藥瓶從她的手上拿下,唇邊的笑容隐去。
“手指怎麽傷成這樣?”
“沒事,只是被針紮到了而已。”林夕諾縮了縮手,想要将手抽回,但他卻禁锢着她的手腕,她根本就動彈不得。
男子并沒有理睬她自顧自的說辭,将她右手自做的棉簽拿過,又将她的左手放在桌上,一只手笨拙的為她上着藥水。林夕諾微愣,嘴角一彎,突然扯起一抹笑容,拿過他手中的棉簽道,“我自己來吧。”
他的手背微一僵硬,最終放手,将手中的棉簽遞給她。看着她低下頭将藥水利落的塗在手指上,他的心微微一動,不禁脫口問道。
“你經常受傷嗎?”
“為什麽這麽問?”
林夕諾不解的擡頭望向他,卻見他扭過頭,望向窗紙外一片漆黑的夜空,低沉着嗓音冰冷,卻又有些不自在。
“沒什麽。朕該走了,你好好休息吧。”他走到門口的腳步一頓,沒有轉身,低沉着嗓音開口道,“你是一個女孩子,往後晚上別再讓其他男人進入你的屋子。”
說完這句話,他便打開門走了出去。留下林夕諾莫名其妙的坐在原位,無奈的翻了一個白眼。
不讓男人進入我的屋子,那你進我屋子幹嗎?而且還這麽無聲無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