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威脅
“噗!”樊海剛喝了口飲料,聽他這麽一說又全都噴了出來。
“卧槽,你丫惡不惡心啊。”溫瑜嫌棄地說了句後,又遞給了他一塊紙巾。
樊海接過來,捂着嘴巴咳嗽了幾下後,磕磕巴巴地問道“搞。。。搞基啊?”
溫瑜料定他就會有這般反應,于是淡定的點了點頭,說“可以這麽說吧。”
樊海拿起筷子,漫無目的地戳着火鍋裏的肉片,自言自語道“嘛啊,這年代搞基倒也不是什麽新鮮事兒了。我前兩天去了趟太古裏,感覺那片兒的同志比異性戀還多。甚至還有小男孩兒上來跟我搭讪。但是吧,這事兒發生在你身上,我多少還是覺得有點兒不可思議。因為以前總感覺你是那種,就算被掰斷了也不可能掰彎的類型。現在看來并不是沒可能,只是沒遇到對的人啊。”
“什麽意思啊,我怎麽聽不懂你說什麽。”溫瑜一臉迷茫地看着他。
樊海放下筷子,擡起頭說“我問你,剛你說的原則性問題,是指什麽?”
“額,就是指,指。。。。哎操,這他媽讓我怎麽說。”溫瑜支起胳膊,不自覺地拿手揉起了下嘴唇。
樊海一看他這動作,當即便明白了怎麽回事。他強忍住笑意,又說“行了,我差不多能猜到了。那我再問你,如果他現在回過頭,對你又做了一次相同的事兒,你還會像之前那樣跟他斷交麽?”
“啊?”溫瑜皺了皺眉,随後尴尬地笑了笑,說“你這,你這問題也太尖銳了。我都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了。”
“ok,不用回答了。你的态度已經很明确了。”樊海說着伸出手,“恭喜你。”
溫瑜看着他的手愣了下,接着問道“你要恭喜我什麽?”
樊海沒接話茬。他徑自拿起溫瑜的手跟自己握了握後,又放下說“恭喜你已經成功地被對方掰彎了。”
“啊?!”溫瑜瞪大了眼,不知所措地看着他說“這就彎了啊?可我,我沒什麽感覺啊。”
“你丫非得等到彎成蚊香了才能有什麽感覺麽?”樊海反問道。
“卧槽。。。那我該怎麽辦啊?”溫瑜拿手猛拍着額頭,說“這他媽也太玄幻了。城北他,他根本不是一般的男人。他。。。他。。。。哎操,愁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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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北?這名字這麽那麽熟呢。”樊海托着下巴回憶了一下,接着恍然大悟道“噢噢噢,我想起來了。你剛回來的那天,跟屋裏收拾行李的時候,還把我錯當成了他,對吧,我沒記錯吧。”
溫瑜撐着額頭看着他,無力地點了點頭。
“不是吧,你倆都同居過啦?!”樊海吃驚的問。
“你能別說的那麽暧昧麽。”溫瑜直起身子,解釋道“我跟他是在重慶認識的。當時他錢包丢了沒地兒住。所以我就讓他跟我那兒湊合了幾天。本來大家相處挺好的,結果最後一晚。。。。”
“他把你給上了?”樊海忽然插嘴道。
溫瑜兩眼一瞪,擡手朝他腦袋拍了掌,呵斥道“上你妹啊上,老子是他媽那麽容易被上的麽。”
樊海聽後,先是一愣,随即抱着腦袋狂笑了起來。溫瑜看的一頭霧水。樊海足足笑了有五分鐘後,才捂着肚子,上氣不接下氣地說“哎呦卧槽,溫瑜你要笑死我了。合着你剛才那句話地意思,不是說你丫不能被上,只是沒那麽容易而已。對麽?”
溫瑜皺着眉頭,又把自己剛說過的話回想了一遍後,才反應了過來。他惱羞成怒地指着樊海,說道“我算是發現了,我他媽真是讓你丫一步步給帶溝裏去了。”
“這都能怪我?明明是你自己說的好麽。”樊海深吸了一口氣後,緩了緩勁兒,又說道“好了不跟你開玩笑了,說點兒正經的。你剛說他不是一般人,那他是幹什麽的?”
“他什麽都不幹,他現在就是個沒親沒故的無業游民。”溫瑜說道。
“啊?就這樣的你都敢随便往回帶啊,你丫膽子也夠肥的。”樊海不可思議的看着他說“那他長什麽樣,你有照片麽?”
溫瑜想了想,掏出手機邊點開相冊邊說“沒有正面照,只有一張背影的。吶,就這樣。”說着把手機遞給他。
樊海接過來看了眼後,說“喲,這張拍的不錯啊,還挺有意境的。這個坐石凳上的人就是他?看着個字挺高啊。”
“嗯。” 溫瑜擡手在自己頭上約莫着丈量了一下,說“比我得高個五六公分左右吧。”
樊海點點頭,兩指頭一劃,把照片放大後又仔細看了看,說“感覺還可以,不像是大街上的那種無業游民。”
“我也沒說是那種樣的啊。”溫瑜探過頭看着照片,說“他本性挺好的,以後有機會的話帶他見見你。”
“喲,這麽快就把人家當自己人了啊。”樊海笑着把手機還給他後,又說道“挺好的,溫瑜。真的,我建議你可以跟他試試。看得出來你也挺在乎他的。對吧?”
溫瑜握着手機,看着屏幕裏的照片,輕輕地點了點頭。
“那就可以了!”樊海叭得打了兩個響指,說“溫瑜,你聽我一句話,人活着就要忠于自己的欲望。只要不觸/犯/法/律,不違背倫理道德,其他的你想怎麽着就怎麽着,想喜歡誰就喜歡誰。不用去管別人怎麽卡看。你放心,誰他媽要敢說你一句,哥們兒先上去抽丫倆大耳刮子。”
溫瑜聽後忍不住笑出了聲,他舉起酒杯說“行吧,那我就先謝謝社會他樊哥了。”
第二天早上送走了樊海後,溫瑜便打車回了另一個家。到了地方後,他沒有讓司機送到家門前,而是直接停在了小區口。溫瑜下車後看了看手表,估摸着時間也差不多了。于是點了根煙叼着,慢悠悠地晃蕩到涼亭裏坐了下來。
過了不到十分鐘,一輛黃色出租車拐進了小區。溫瑜探頭一看,随即快步走出亭子,猛地擋到了車前。司機師傅冷不丁一個急剎車,坐在副駕駛,正低頭擺弄着手機的人也跟着匡了一下。随後他驚恐地擡起了頭。
溫瑜沖他歪嘴一笑,又招了招手。
司機師傅剛要發怒,那人便急忙制止了。他付完錢後匆匆地下了車,快步來到溫瑜跟前,說“小瑜,你這是幹什麽。你知不知道剛才的行為很危險。萬一撞着了怎麽辦!”
溫瑜無所謂地笑了聲,接着諷刺道“喲,羅道長年初的時候不是給我算過,說今年不會出什麽人身意外麽。那你現在又緊張個什麽勁兒啊?”
“你!”羅修道長被他一句話怼地滿臉通紅,他一甩袖子,繞過溫瑜徑直往裏走去。
溫瑜從身後叫住他,說“羅道長,現在時間還沒到。您若不着急的話,我想先跟您聊兩句。成麽?”
羅修道長停下腳步,回過頭問道“你要跟我聊什麽?”
溫瑜走上前,俯身湊到他耳邊,一字一句地說“當然是想跟您聊聊,我上周去重慶的所見所聞了。”
羅修道長心裏不由得一驚,但面上又不能表現出來,于是強裝鎮定地說“是麽?那正好。我此次來也是為了這件事。不如咱們到你家後坐下來一起聊吧。我想你家人他們應該也很關心。”
“可以啊。但我可不敢保證,到時候會不會一下子洩漏了什麽秘密。”溫瑜又說道。
“你什麽意思!”羅修道長氣急敗壞地說“溫瑜,我年紀大了跟不上你們年輕人的思路。有什麽話你就直說,別拐彎抹角的了。”
“好吧,那我就直說了。”溫瑜兩手插兜,居高臨下的看着他說“羅道長,您十幾年前第一次來我家算命的時候,就說我體質特殊,不宜進佛家道教之地。當時還特別點名了老君洞,說那裏風氣不正,邪魔當道。我爸心有餘悸,這些年幾乎沒讓我回過重慶,直到今年才松了口。結果我剛去沒多久,就碰巧遇到了一個老道士。他随口打聽我的事兒,我也沒多想,就跟他聊了兩句。誰知道聊到最後他忽然跟我說,他是老君洞監院老爺高棠道長,然後伸手跟我要咨詢費。我當時一聽就火了,就搬出了您的名字想吓唬吓唬他,還又拿您說過的話把罵了他一頓。結果他不僅不生氣,反而告訴了我一些特別有趣的事兒。”
溫瑜說到這裏,故意停頓了一下後,又說“羅道長,高棠道長是您師叔吧,怎麽以前從沒聽您說過啊?這下可好了吧,本想借着您的名氣好好教育他怎麽做人,結果卻間接地害您以下犯上了。不過好在那老道長也不跟我一般見識,不然我大概會被‘惡靈纏身’,再也回不來了吧!”
羅修道長一聽,頓時面如土色,他結結巴巴地說“你,你果然去了老君洞!”
“不愧是大名鼎鼎的羅道長,看來您來之前已經算到了。”溫瑜譏笑道,“那請問您這次又準備了什麽詞兒來編排我啊。是明知故犯而被邪魔纏身?還是又犯了癔症,恍惚瘋癫啊?”
羅修道長氣的渾身微顫,不由得攥緊了藏在道袍裏的雙手。半晌後,他總算按耐住了惱怒地情緒,陰森森地說“你說吧,想要我怎麽做。”
溫瑜聽後先是哈哈地笑了兩聲,随後拍掌道“羅道長行事多年,果然已深谙生財之道。那我就不跟你客氣了。其實我的要求很簡單。如果你能滿足我,我不但既往不咎,還會讓你繼續舒舒服服地賺我們家的錢。要不然咱們就只能坐下來,把這十幾年的‘舊賬’一筆筆的算清楚了。”
“你先說你的要求。”羅道長咬牙道。
溫瑜重新點上一根煙後,慢悠悠的說“我爸這次請你來,除了想讓你給我除除‘晦氣’,還會跟你談我們家生意的事兒。他是有意讓我進公司。但是鑒于他對你說過的話深信不疑,所以我能猜到,他這麽做無非是為了讓我能幫襯着溫璟。而且只要溫璟開竅了,我随時可能會被踢出去,落得個血本無歸的下場。羅道長,拜您所賜,這就是我的人生啊。所以我的要求,就是你想辦法,把當年那句‘命犯天煞,八字無財’的話再原原本本地給我圓回來。不管你用什麽方法都好,總之我必須要得回我應得的一切。”
羅修道長聽後,怒不可竭地說“溫瑜你別太過分了!你這完全是變着法子地砸我的招牌!”
“什麽?招牌?您一勾結惡靈,被掃地出門的江湖騙子還有招牌吶?”溫瑜冷笑了一聲,随後捏斷香煙,拍着他的肩膀說“羅道長,你就不要謙虛啦,我相信你編瞎話的能力。”
作者有話要說: 小魚兒同學腹黑的一面終于露粗來啦。
感謝看文!比小心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