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有人說叫名字的梗熟的問題在這裏澄清一下
所以大多數的喰種是很瞧不起人類的。
但四季岐詩乃打他并不是因為他蔑視人類,畢竟她也沒有多少種族意識。她打他純粹是因為壁虎向她挑釁。
四季岐詩乃拿着庫因克,居高臨下地看着壁虎吃痛地捂着腫起來的臉,說道,“人醜還挑釁等于作死你知道麽?”
壁虎從廢墟中爬了起來,挂着“反正那個搜查官從前也這麽打我,我習慣了,但你別想跑”的表情,雙手握拳,發出一聲怒吼。
四季岐詩乃像看神經病一樣看他怒吼,順手撿起保持通話的手機,對那邊的月山習簡潔地下達指令,“跑。”
手機似乎因為磕碰過的原因,月山習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失真,還伴随着茲拉茲拉的電流聲。四季岐詩乃聽不清他那邊說了些什麽,皺着眉頭正打算向他說一下自己這邊的情況時,手機就被突襲來的赫子刺穿在地,徹底粉碎了。
臉頰有少許的刺痛感。四季岐詩乃用食指抹了一下自己被壁虎的赫子擦碰到的臉頰,看着食指上的血跡,若無其事地問站在一旁看戲的尼克,“我的臉被劃破了?”
尼克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臉上,一臉惋惜,“确實呢。漂亮的臉有瑕疵了。”
四季岐詩乃點點頭,看向呆在樓下的壁虎,說話的聲音沒什麽起伏,“出場到現在作死了無數次的小習習都沒敢這麽作,你知道麽?”
壁虎嗤笑了一聲,分居東西半球的雙眼注視着她,完全不把她當一回事。
四季岐詩乃看尼克,問道,“你出手麽?”
尼克動作沒變,笑着搖頭,“不出手。如果我出手壁虎會生氣。還是在旁邊看男人認真戰鬥的樣子更好呢。”
“了解了。”四季岐詩乃點點頭,猶豫了一下措辭,“恩……你還挺賢內助的。”
尼克一副過來人的大媽樣子,和她語重心長地說:“小姑娘長大了就明白了。”
四季岐詩乃躲開壁虎砸下來的拳頭,随手用赫子再次抽腫了他另一邊臉,分神地想了想她和月山習。
……為什麽怎麽想都覺得月山習更賢內助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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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三】
月山習并沒有聽四季岐詩乃的話先跑。而是帶着店長和四方蓮示,聽音辨位,悄無聲息地潛入到廢舊大樓裏,打算把四季岐詩乃營救出來。
然而當他從窗戶跳進來時,第一眼見到的并不是四季岐詩乃。而是捂着裆部打滾,臉頰腫脹到只能靠眼間距分辨是誰的壁虎。
尼克看了他們一眼沒說什麽,只是蹲在那裏看壁虎疼的哼唧。
随後進來的店長和四方蓮示,看到這個場景也不由自主的沉默了下來。
四季岐詩乃倚在牆上,衣服的袖口有被撕破的痕跡。她的臉頰被劃破,腹部有個血洞,顯然經過了一場惡戰。但她的精神狀态倒是很好,看到月山習進來,還像什麽事都沒有一樣,對他打了個招呼,“你來了啊。不是讓你跑了麽?怎麽沒跑?”
月山習過去扶住她,皺眉頭,“怎麽傷成這樣?誰傷的?壁虎?”
“啊,不是他。”四季岐詩乃搖了搖頭,指向尼克,“就那邊蹲着的那個。說好不出手,看到壁虎要輸就出爾反爾偷襲我的那個人妖基佬。”
尼克笑着說了句“女人都是善變的”,扛起壁虎,在月山習想報複之前飛快的逃離了這裏。
月山習橫抱起四季岐詩乃,輕松得從窗口跳到地面,跟店長說了句“以後再談”,就帶着四季岐詩乃離開了青銅樹據點。
月山習還是皺着眉頭,問她,“發生了什麽?”
四季岐詩乃打了個哈欠,頭倚在他的胸口,懶洋洋地回答,“壁虎最開始挑釁我,我就揍他了。結果他快要輸了,我當然就乘勝追擊啊。結果那個說好就看戲的基佬偷襲我,我生氣了。就拿庫因克攻擊了壁虎的下半身,他就要死要活的,早知道一開始就這麽做了。”
月山習想不到該怎麽評價這個事情。最後只是輕吻四季岐詩乃的額頭,對她說:“我來晚了。”
四季岐詩乃随手拍了拍他的頭當作安撫,“不算晚。你要是不來我就得扶着牆去醫院了。”
月山習沒說話。
四季岐詩乃頗有些郁悶,“去青銅樹拉了一圈仇恨,結果還是不清楚獨眼之王的具體資料。算了,見一個砍一個,總有一個會是。”
四季岐詩乃閉着眼,似乎有些累了,連連打着哈欠,含糊不清地說:“天都快亮了。回家吧。”
月山習微勾唇角,輕聲說:“好。我帶你回家。”
作者有話要說: 最後回歸溫情。
夜探青銅樹副本結束。
接下來月山習的戲份就開始要多了,要擺脫一章上線一章下線的模式了。
說起來寒假好晚啊_(:з」∠)_
☆、【一百二十四】~【一百二十五】
【一百二十四】
四季岐詩乃被月山習直接帶到了月山宅邸。
接到電話的管家習以為常地帶着宅裏的私人醫生趕到門口接應。看到自家少爺安然無恙,四季岐詩乃卻躺在他懷裏面白如紙的模樣,管家不由得一愣。
但職業素養讓他迅速反應過來,将四季岐詩乃安置在就近的客房中,指揮其他仆人按照私人醫生的指示拿來需要的醫療用品。
月山習幫不上什麽忙,只能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着閉上雙眼,不言不語的四季岐詩乃。
四季岐詩乃原本對別人的氣息很敏感,即使是在睡夢中也會自動反擊。然而月山習勾了勾她的手指,她卻沒有任何回應。
月山習有些焦躁,偏過頭問正在治療的私人醫生,“四季岐能治好吧?”
私人醫生很淡定,“少爺您那樣的傷我都治好了,這個不是問題。”
月山習稍微放下心,輕吐了口氣,卻看到管家站在他的對面,一臉的譴責。
他遲疑了一下,問道,“……你有什麽話對我說麽?”
管家點點頭,恭敬地說:“少爺,我們出去談一下吧。”
月山習十指交叉有些困惑于管家想要在這個時候和他說些什麽。他不放心地看了一眼四季岐詩乃,站起身走出了房門。
管家跟随在後,将房門關上。對月山習微微鞠躬,“請允許我失禮一下。”
月山習沒說話,不知道管家打算說些什麽。
管家義正言辭得對月山習說:“少爺,您這樣做實在是太不應該了。”
月山習回來之前也反思過。如果四季岐詩乃打算去青銅樹的時候,他有阻止,或者陪着她一起進去,她或許也不至于受傷了。
月山習想到這一點,有些沉重地附和道,“是啊,我……”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管家正氣凜然地截斷,“您怎麽能對四季岐小姐家暴呢?!”
……恩?
等等,他剛剛聽到了什麽?
管家沒注意到月山習吃驚的表情,痛心疾首得繼續說:“我萬萬沒想到少爺您居然做這種事。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您一直很紳士,但沒想到直到今天我才發現,您居然家暴。您對得起我之前各種姿勢的助攻麽?!”
月山習雖然知道管家誤會了,但還是不服氣地反駁道,“我被揍的時候你怎麽不指責四季岐對我家暴呢?”
管家表情奇怪地看月山習,“四季岐小姐揍您怎麽能叫家暴呢?不是應該歸類到夫妻增進感情的小動作裏面麽?”
……幾次都打得他快死,這也叫小動作麽?
管家似乎很頭疼,在那邊碎碎念,“好不容易拐來當女朋友了,結果突然弄這種事情,這可怎麽挽回才好?哪部電視劇有類似的情節讓我參考一下啊。少爺情商低還不安分一點真要命。”
“……”
在一旁全都聽清楚的月山習表示默然了一會,解釋道,“不是我弄的。”
管家一愣,随即點點頭,毫不猶豫地接受了這個說法,“我覺得也可疑。少爺您打不過……”他看了看月山習的臉色,改了措辭,“不舍得打四季岐小姐。”
月山習簡單明了地下達指示,“減工資。”
管家苦着臉,“又減?這次是為了什麽啊?”
月山習倒是有耐心,“你是月山家的管家麽?”
管家點點頭,“是啊。”
月山習繼續說:“就是這個原因。”
管家辯駁,“但四季岐小姐也是未來的少夫人啊。我是在努力調和少爺您與少夫人之間的矛盾,早點幫您把少夫人娶回家。”
正打算開門的月山習聽到這話莫名覺得有些順耳,他握着門把手,想了片刻,轉過頭對管家說:“先不減了。”
管家看着月山習的背影,隐約覺得自己似乎掌握了不減工資的訣竅。
【一百二十五】
四季岐詩乃的傷不算重,睡了三天就可以下床進行短時間活動了。想着自己揍了鈴屋什造那個熊孩子之後,連續三天都沒去參加早會,還處于失聯狀态中,身為奶爸的筱原教官一定會擔心。她下意識的想從口袋裏拿出手機,卻什麽都沒摸到。
連續睡了三天讓四季岐詩乃的思維有些遲鈍,她想了一會,才想起自己的手機被壁虎那個混蛋給戳碎了。
……下次要是再遇見壁虎就把他打成翻蓋手機。
月山習推門進來,看四季岐詩乃站在窗前,似乎在沉思什麽的模樣,走上前問道,“在想什麽?”
四季岐詩乃回過神來,一臉沉痛,“我在想我身先士卒的手機。它還那麽小,才跟了我一年,壁虎那個平面臉居然敢對它下手。”
已經修煉好從她的話裏提煉出重點信息的月山習安撫性地拍了拍她,然後從口袋中掏出一款手機放到四季岐詩乃的手裏,一副早已料到的模樣說道,“已經猜到四季岐需要它了呢。”
他裝模作樣地嘆息,“醒來之後需要手機多過需要我,讓我很傷心啊。”
“因為手機犧牲了嘛。”四季岐詩乃順毛一般摸了摸他的頭,誇獎他,“恩……你很賢內助啊。”
“……請把這個舉動稱之為男朋友的貼心。”
四季岐詩乃相當敷衍地點點頭。一只手按下開機鍵,等了幾秒之後,四季岐詩乃對着月山習風騷自拍的屏保沉默了許久。
月山習湊上來,自信得對四季岐詩乃說:“還有驚喜哦。”
四季岐詩乃懷疑地看他,按照他的指示操作,果不其然地發現了另一張月山習的自拍。
她的心情難得的特別複雜。
月山習得意洋洋,把自己的手機掏出來,對着四季岐詩乃說:“順帶一提我的手機裏也是一樣的。”
四季岐詩乃接過月山習的手機,随意地翻了翻,驚異得在相冊裏發現五百多張與自己相關的幾乎各種角度的偷拍照。
四季岐詩乃的心情複雜到了人生最高峰。
她看了一眼月山習完全不把這種行為當作是斯托卡癡漢,反而很得意的模樣,沉思了片刻。
……牙白,她有點想求助霧崎遙該怎麽應付這種情況了。她沒經驗啊。但是這也算是喜歡沒錯吧?按照她的行事方法來處理沒問題吧?
四季岐詩乃在月山習的注視下,一鍵删除了所有關于她的偷拍照。在他正想抗議的時候,找了個角度随便拍了一張,把手機丢了回去,假裝平靜地說:“這張最好看,就留這張吧。”
月山習正捧着手機哀悼自己那五百多張辛辛苦苦偷拍來的照片,聽到這話,尾椎骨附近像是長了一條尾巴猛烈晃動,整個人正打算撲過來,卻被四季岐詩乃的眼神止住了動作。
四季岐詩乃平淡地下達指令,“我要打電話,別來打擾我。”
月山習不甘心地瞄了她一眼,起身去書架上拿下一本書,坐到椅子上,當個陽光下安靜的文學美少年。
通訊簿果然也只存了月山習一個人的手機號碼。
四季岐詩乃憑着記憶給筱原教官打了電話,剛問候一聲,筱原教官那邊便略帶擔憂地問她,“你去做什麽了?怎麽這麽久都聯系不到?”
四季岐詩乃回答的很輕松,“去青銅樹晃了一圈,在醫院療養。”
筱原教官似乎已經猜到是這樣一般,松了口氣,對她說:“活着就好。你在哪家醫院,我去探望你。”
四季岐詩乃搖頭拒絕,“鈴屋那個熊孩子知道我在哪肯定拿刀來拆了我,我可不想睡覺還得防着他過來。”
筱原教官想到鈴屋什造一提到四季岐詩乃的名字就變臉的模樣,苦笑,“總部這邊已經知道了青銅樹的據點,今天就會派人過來。你這次去探聽到什麽消息了?”
四季岐詩乃把青銅樹據點內部大概結構,關于獨眼之王的推斷,還有壁虎的事情交代一下。她想了想,補充道,“和壁虎行動的還有一個喰種,不太知道什麽底細。教官要是見到了他就直接揍,別讓他問為什麽。”
筱原教官似懂非懂,慣例問她,“有什麽特征麽?”
四季岐詩乃皺眉,“醜。基佬。人妖。”
筱原教官無奈地表示,“我知道了。最近你就好好養傷吧。等總部有了正式行動,我再通知你。”
四季岐詩乃剛挂斷了電話,才想起來自己似乎忘記了跟筱原教官說霧島絢都。不過也無關緊要,她嫌麻煩就沒有再打電話補充他的信息。
不過這樣空閑時間倒是多了起來啊。
四季岐詩乃小幅度地抻腰,對月山習說:“你今天是不是要去古董咖啡店和店長他們探讨怎麽救金木那個小基佬來着?順便帶我去附近散散步吧。”
作者有話要說: 四季岐詩乃的男友力。
月山習的癡漢力。
掌握正确抱大腿方式的管家。
這章字數還是很豐厚的_(:з」∠)_
下一章大概要把絞架王座的女主拉出來遛一遛了。
把妹大手四季岐詩乃要出手了。
☆、【一百二十六】~【一百二十八】
【一百二十六】
古董咖啡店在休業。
月山習沒理會休業的牌子,自顧自地推開門,帶着四季岐詩乃直奔二樓的一個房間前,卻沒有敲響房門。
四季岐詩乃疑惑地看他整理完西裝,整理發型,一副運動員正在等待入場的模樣。
房間裏似乎在探讨什麽事情,偶爾能傳出模糊的話語,但卻聽不明白在說什麽。
四季岐詩乃沒什麽興趣,倚在牆邊玩新手機,順便把月山習留在相冊裏的幾十張風騷寫真集全都删掉。想了一會,覺得月山習發現可能會鬧起來,就關閉了快門聲音,對着還在整理西服的月山習照了一張。
她調出那張照片看了一眼。抓拍的角度可能有點刁鑽,四季岐詩乃沒感受到月山習長相的俊朗,反而覺得他的顏藝十分出衆。
又蠢又傻的。
她看着看着忍不住笑出聲來。
月山習聽到笑聲停止了動作,好奇地走近,問她,“看到什麽有趣的事情了?”
四季岐詩乃把手機收進口袋,一臉正經地回答,“沒什麽啊。在看綜藝節目。看到了個有趣的顏藝。”
月山習沒懷疑,湊過來說:“我也有喜歡的美食節目呢。”
喰種喜歡的美食節目?
四季岐詩乃半信半疑地看他,“什麽節目?電視上能看?”
月山習搖頭,故作神秘,“是喰種餐廳特供的服務呢。只有高級會員才有資格看到。”
想想都知道是什麽內容的四季岐詩乃敷衍地回應道,“你們餐廳業務發展的真全面。”
月山習似乎還想說什麽,但卻忽然噤了聲,等待了片刻,他整理了自己的小開頭,一臉自信地說:“該是我們登場的時候了。”
【一百二十七】
四季岐詩乃覺得月山習好傻。
她站在他背後面無表情地聽他用着詠嘆調表達了他和金木那個小基佬的友情,然後又以切膚之痛的神色表示他對金木被抓的痛徹心扉,最後自信滿滿得向在場人傳達了“有我在,救金木,不是問題”的思想感情。
月山習獨自一人演繹了一部情感轉折跌宕起伏的話劇。
對月山習的演出沒興趣,但情緒很激動的西尾錦和霧島董香同時質問道,“你怎麽還活着?!”
月山習并沒有把自己戰略昏迷的事情說出來,而是将百無聊賴地四季岐詩乃拉過來,神秘一笑,仿佛一切盡在不言中。
四季岐詩乃打了個哈欠,懶洋洋地舉起手,算是打了個招呼。
“四季岐你怎麽會在這裏?”西尾錦好像才看到她,有些驚訝地問。
四季岐詩乃循聲看去,見到西尾錦穿着一身侍應生的服裝,慣例性的嘲笑出聲,“這身衣服真不适合你。”
霧島董香謹慎而帶有些敵意地看着她,但似乎并沒有認出四季岐詩乃是那天在教堂裏和她打了一架的人。
月山習攬過四季岐詩乃的肩膀,回答西尾錦的問題,“因為四季岐是我的女朋友啊。”
西尾錦似乎剛剛想起這件事,臉色難看。他推了下眼鏡,想到主意,忽然叫了四季岐詩乃一聲,“詩乃。”
四季岐詩乃狐疑地看他一眼,語氣平平,“有什麽事情麽?痔瘡錦。”
月山習像是和西尾錦對抗一般,急忙也跟着喊了一句,“詩乃。”
四季岐詩乃瞬間就了解了西尾錦打着什麽主意,正想說句他們男人真無聊之類的話,手卻下意識擡起接住霧島董香猛踹過來的腿。狠狠一扯,向上彎折,骨裂的聲音伴随着霧島董香的慘叫聲,讓四季岐詩乃反應過來,松開了手。
四季岐詩乃歪頭看了她一會,蹲下身,嘆了口氣,“小姑娘火氣這麽大做什麽。我今天負傷狀态可不想打架。”
霧島董香不答,還想再攻擊過來,被店長沉穩的聲音阻止,“董香。”
她似乎有些不甘心地瞪着四季岐詩乃,向店長抗議道,“她是人類,已經知道了古董咖啡店,如果她以後去向CCG舉報怎麽辦?”
四季岐詩乃攤手,“要舉報早舉報了,還用等以後?”她又補刀說:“就算想阻止你也打不過我。”
“你……”霧島董香跟她弟弟一樣,試圖拿眼刀捅死四季岐詩乃。但四季岐詩乃顯然也和面對霧島絢都時一樣,并沒有受到什麽影響。她站起身來向月山習說:“我出去轉一轉。”
四季岐詩乃剛邁出步子,便被店長叫住,她轉過頭,不明所以。
店長的臉微微帶笑,看起來頗有些老年人的慈祥,他低沉地說:“這位小姐也要去青銅樹麽?”
四季岐詩乃點點頭,也不解釋,只是說:“要去,不過是跟另外一個隊伍。”
店長了然地點頭,眼眸微張,沉穩地說道,“想必你有自己的打算。”
四季岐詩乃笑了一下,“不需要防備我。你們如果不打擾我的事情,我自然也不會去幹擾你們。”
店長不置可否,只是合上了雙眼,沒有說話。
四季岐詩乃看着店長,覺得他的年齡比較大,或許知道些什麽信息,便問道,“對了,店長。你知道獨眼之王麽?”
店長沉默了一會,微微搖頭。
【一百二十八】
四季岐詩乃下樓的時候正好看到呗先生和一個粉色頭發的女人正往上走。雖然有着她的閨蜜是他女朋友,換算過來就是他是自己的女婿這一類的關系,但四季岐詩乃和呗先生見面卻沒什麽話可說。
兩個人沉默地看着對方,最後決定點點頭就當打過招呼。
四季岐詩乃下了樓梯,回頭向上望了一眼,不由得深思。
金木那個小基佬人氣旺得很啊,這麽多人打算救他。面具店的那個呗先生雖然她之前推測是個有威望的喰種,不過似乎也很強的樣子。
算了,只要不威脅到霧崎遙就行了。她也沒什麽興趣。
四季岐詩乃推開了古董咖啡店的大門,便聽到有人在彈吉他,輕唱着她聽不懂什麽意思的外文歌曲。
聲音幹淨好聽,浮躁的心不自覺就随着那聲音安定了下來。
那個聲音的主人離咖啡店并不遠,四季岐詩乃踱步到她旁邊時,那人的歌剛唱完。
四季岐詩乃想起來前段時間永近英良提到的那個喜歡在咖啡店和公園附近演奏的清水希望,便十分捧場的“啪啪啪”鼓掌。
清水希望只是平靜地看了她一眼,沒有對四季岐詩乃的舉動表現出什麽情緒。
之前圍觀的人說笑着散開。清水希望安靜地将吉他放好,站起身時,似乎還遙望了一下古董咖啡店。然而她什麽都沒說,也不在意站在旁邊沒有離開的四季岐詩乃,整理了一下衣服便打算離開。
四季岐詩乃坐在長椅上,好奇地問她,“你是國文科二年級的清水希望?”
清水希望沒問她怎麽會知道自己是誰,只是沉默地點點頭。
四季岐詩乃覺得有些無聊,托腮看她,“你和金木關系很好?”
“關系?”清水希望似乎迷茫了一下,不确定地回答,“算是好?”
四季岐詩乃也不知道說些什麽,清水希望的性格是她不太擅長應付的性格之一,但她也并不想那麽早的結束話題,便沒話找話的說:“金木失蹤了啊。”
“他會回來的。”清水希望篤定得說着這話。
四季岐詩乃看她,挑眉問道,“這麽确信?”
清水希望輕柔而緩慢地說:“他有一個充滿希望的未來。”
作者有話要說: 銀魂連開大招已經處于活個BALL狀态中了。
絞架王座的女主拉出來轉一轉。
最後一句話基本在絞架王座會經常出現。
有寓意,但不劇透恩。
快完結了有啥想看的番外咩。
☆、【一百二十九】~【一百三十】
【一百二十九】
在月山習家裏休養沒幾天,四季岐詩乃就被筱原教官通知一起去CCG總部開大會。
月山習最近在為營救金木那個小基佬的事情忙前忙後,很少在家。所以四季岐詩乃接到筱原教官的通知,也沒去打電話告訴月山習,只是随意得向管家交代行程,表示自己開完會就直接回自己那個小公寓。
管家恭敬地送走四季岐詩乃,回到宅子裏給月山習打電話彙報,“少爺,四季岐小姐離開了。她說去CCG總部之後就直接回公寓了。”
電話那頭的月山習“恩”了一聲,挂斷電話,把手機扔到一邊,托着下巴,兩只眼睛看坐在對面沙發上看書的西尾錦。
西尾錦緊皺着眉頭,面色不善地回望,“你的表情惡心爆了。”
月山習自動忽略他的話,舉着咖啡杯,忽然說了一句,“詩乃為什麽不給我打電話呢?”
本來不愛搭理月山習的西尾錦聽到這話嘲諷的“呵呵”一笑,“她腦子有問題才會給你打電話。”
月山習渾然不覺這是嘲諷,而是以一個奇怪的腦回路理解,“你是說,我們之間的愛情已經可以影響到她的行為了麽?”
西尾錦納悶,“……你是從什麽角度得出這種結論的。”
月山習很正經地回答,“管家說,戀愛會讓人智商下降。”
西尾錦嘲諷臉推眼鏡,“你腦子是挂她身上沒帶來吧。”
“那是當然。”月山習整理着自己的發型,頗為自豪,“我的心也挂在她的身上。我時時刻刻都在想念她。”
“……”
西尾錦的表情活像生吞了一塊巧克力奶油蛋糕。
月山習手一伸,把剛剛扔到一邊的手機又拿了回來,手指在電話簿裏四季岐詩乃的名字上猶豫了片刻,還是沒有點下去。把手機反扣在桌子上,他看着西尾錦頗為幸災樂禍的表情不爽起來,“你是不是喜歡詩乃?”
西尾錦聞言不屑一顧,“我眼瞎才會喜歡她。”
月山習受到四季岐詩乃的長期熏陶,一開口就堵住了西尾錦,“你把眼鏡摘下來跟瞎有什麽區別?”
“……”
西尾錦放下書本,憤憤不平起來。
說不過四季岐詩乃也就算了,他怎麽可能連月山習那個惡心變态的混蛋都說不過?!
西尾錦忽然想到了什麽,從一旁的包中拿出一個本子,擺在桌子上,端着嘲諷臉看月山習,“這是四季岐送我的。”
月山習沉默地思考四季岐詩乃送過他什麽能讓他拿出來對抗的。
他從她們相遇開始回想起,想了半天才想起來四季岐詩乃唯一送過他的就只有一個熊吉面具。那個面具現在被放到收藏品的房間裏,他并沒有随身攜帶。
但氣勢顯然還是要做足,月山習忍住把四季岐詩乃親自寫過的筆記搶過來的沖動,淡定地伸手翻看,口嫌體正直的放進了自己懷裏,捂着,反問西尾錦,“那又怎麽了?詩乃熱心幫助掉隊讨人嫌自作多情的小鬼,溫柔又善良。”
……你說的那是誰?這些詞是形容名叫四季岐詩乃那個人的麽?
西尾錦沉默地看着死死捂着胸口,一副“這已經是我的所有物了,你敢搶殺了你”表情的月山習,好整以暇,“不如打個賭。”
月山習捂着本子警惕,“什麽?”
西尾錦嫌棄地看他,“我沒想搶回去,反正我都看完了。我們向四季岐詩乃提一個要求,看她答應誰。”
月山習想也不想,自信一笑,“你輸定了。”
他拿着手機沒像最開始那麽猶豫,十分果斷地打給了四季岐詩乃,過了幾秒,那邊接通了電話。月山習叫着,“詩乃詩乃。”
四季岐詩乃那邊似乎在吃東西,含糊不清地回應他,“恩?幹嘛?”
月山習想起管家最近把四季岐詩乃當月山家女主人的話,把原本想要的東西都忘記了,下意識說:“我們結婚吧。”
四季岐詩乃那邊沉默了一下,頗為詫異,“哈?”
月山習頓時覺得這個提議非常有可行性。他暢想了一下未來,提出婚宴的時候,燒烤多少人類,做多大的人肉蛋糕。又重點提出了他對新婚之夜的暢想以及各種細節。絮絮叨叨了半天,四季岐詩乃一直沒有回話。
月山習把未來藍圖講完,舒了口氣,連忙問道,“詩乃覺得怎麽樣?”
四季岐詩乃聽了半天他對新婚之夜的暢想,簡潔明了地回應道,“滾蛋。”
月山習聽到那邊“嘟嘟嘟”的挂斷聲,看西尾錦一臉生吞了一個婚宴用奶油蛋糕的表情,淡定回應,“她說,讓我早點回家。”
西尾錦原本還生氣于自己居然連月山習都說不過,還想靠打賭氣月山習,但此刻很是同情地看月山習,“你……就算恨娶也不是這個時候啊。”
月山習被刺激的神情抑郁,揮揮手表示讓西尾錦趕快。
西尾錦拿着手機,有些遲疑,畢竟他所選擇的是“損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戰術。但好歹是他自己立下的賭約,不勝也不符合他性格,于是他還是打給了四季岐詩乃。
四季岐詩乃似乎因為之前月山習那通電話的緣故,心情并不是很好,沒好氣地問他,“幹嘛?打電話讓我送你痔瘡藥麽?”
西尾錦忍了忍想擡杠的心,回應,“是啊。”
四季岐詩乃那邊詫異,“你真要痔瘡藥啊?我還以為那是謠言呢。”
不都是你散播的謠言麽?!
四季岐詩乃似乎有點忙,匆忙對他說:“買買買,送送送。你等着。”
西尾錦挂斷電話,晃着手機,對面色陰沉的月山習炫耀。
月山習契而不舍地撥了四季岐詩乃的電話,語調不自覺帶着點委屈,“……詩乃你對我不好。”
四季岐詩乃依舊很簡潔,“滾。”
西尾錦的手機恰巧響了起來,他接通,聽到自己家女朋友西野貴未小聲地對他說:“我剛剛接到四季岐同學的電話,她說你因為不好意思向我說,所以拜托她買痔瘡藥,但她今天很忙,所以通知我讓我給你送過去。”
西尾錦捏着手機沉默了。
西野貴未慌張地說:“沒關系的錦。我不會嫌棄你的。痔瘡能治好的。”
西尾錦挂斷手機,和月山習一樣神色抑郁地捂着臉,房間裏透着一股詭異的安靜。
霧島董香推開門,看到月山習和西尾錦,一個坐在書桌前,一個坐在沙發上,難得沒有吵架但臉色卻都不好。她完全不打算體恤剛剛經歷過一場兩敗俱傷賭約的兩個戀愛中的喰種的心情,冷淡地說:“下來吧。店長有事情要說。”
【一百三十】
在完全不了解情況之下,就傷了兩個男人心,讓他們兩敗俱傷的四季岐詩乃,此刻顯得很悠閑。
四季岐詩乃打着哈欠走到二十區CCG支部大樓內部超市,買了杯奶茶和三明治,慢悠悠地拿着它們走到了附近的餐飲區。
雖然她一點都不餓,但就是想吃點東西打發時間。反正她也長不胖。
也不知道月山習發什麽神經,在電話裏說什麽新婚之夜的細節,簡直恥爆了好麽。聽了那種話,鬼才答應要嫁給他。
四季岐詩乃喝着奶茶,看了一眼剛剛收到的由筱原教官發來的郵件。大概內容就是自己家那個不省心的熊孩子鈴屋什造又不知道跑哪裏去了,身為職業奶爸兼職搜查官的筱原教官要去跑地圖找一找他。讓四季岐詩乃和亞門鋼太郎一起去CCG總部。
四季岐詩乃看到郵件的內容,喝奶茶的動作不由得一頓。
……那熊孩子該不會是跑地圖來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