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有人說叫名字的梗熟的問題在這裏澄清一下
四季岐詩乃嘆了口氣,“本來就挺傻的,現在怎麽更傻了。你沒有女朋友吧。”
“恩。”
“然後呢,我的意思是,現在你有了。”這句話說完,也沒理月山習是什麽個反應。四季岐詩乃看了一眼時間,起身要離開,“我等一下要去和遙見面。那麽就這樣了。”
诶?
诶?诶?
才剛要談清楚就把他扔下了麽?
四季岐詩乃轉過身,對他說:“啊,對了。別去騷擾遙,否則你也慘了。”
他已經騷擾過了,而且還是兩次。
但在四季岐詩乃的注視下,月山習還是乖乖的點點頭。
看着四季岐詩乃轉身離開的背影,月山習給管家打了個電話,遲疑地說:“去查一查霧崎遙喜歡什麽,給她送過去。讓她什麽都別跟四季岐說。”
那邊恭敬的應下了。
管家身為一心為少爺牽線的紅娘,好奇地問,“少爺和四季岐小姐談的不錯麽?”
月山習一臉茫茫然,“我好像……和她,成為戀人了?恩?管家你怎麽哭了?”
作者有話要說: 四季岐詩乃我行我素,月山習茫茫然。
總之終于明确的确定了關系,可喜可賀。
我和管家一樣欣慰的哭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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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再也不寫這種雙情商欠費的男女主了……太磨人了。
自己騷擾了霧崎遙之後現在打算賄賂她,但可惜霧崎遙收了東西之後轉身就告訴了四季岐詩乃→ →
四季岐詩乃沒注意到金木研。
金木研看到月山習一臉傻呆呆的樣子,內心認為其實月山習是個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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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三】~【八十四】
【八十三】
“Good morning!Darling!”
四季岐詩乃聽着手機那頭月山習的聲音,把臉埋進枕頭裏,一臉痛苦。
自從四季岐詩乃和月山習确定了戀人關系之後,每天早上月山習都會給她來一個據他本人說是充滿着愛意,在四季岐詩乃看來就是純粹騷擾的morning call。
最開始四季岐詩乃想畢竟她和月山習已經是戀人了,按照她曾經觀察西野貴未對西尾錦的态度,她覺得自己應該對月山習寬容一些。畢竟她也知道月山習是個很纏人的喰種。
……但這也太纏人了吧!神煩好麽!
四季岐詩乃話都不想多說一句,含糊的應着挂斷了電話。
然而過了一會,她卻聽到陽臺那邊有窸窸窣窣的聲音。她不動聲色,假裝還在熟睡。半眯着眼看向陽臺那邊,意料之中的看到月山習提着自己的鞋,偷偷摸摸的走了進來。
月山習多次爬陽臺進四季岐詩乃房間的經驗,讓他已經非常熟悉脫鞋進屋,把鞋放到玄關擺好的流程。
做好一切的月山習也沒做其他多餘的事情。而是搬來了一個椅子,擺到四季岐詩乃的床頭,坐在上面,不說話也沒什麽行動,只是托腮默默的看着四季岐詩乃的臉。
……他想幹什麽?
四季岐詩乃偷偷用小眼神瞟了他一眼,決定先觀察一下他的意圖,再做反應。
然而等了十多分鐘,四季岐詩乃等的都快要睡着了,月山習還是一直保持着同一個動作沒有一點改變。
四季岐詩乃第一次因為一直被人盯着而感到渾身的不舒服。
她總覺得月山習這個樣子像是在瞻仰她的遺體。
被盯了二十多分鐘之後,四季岐詩乃終于受不了了。
她假裝自己剛剛醒來,洩憤一般拍了月山習一掌,才裝作十分吃驚的樣子,問月山習,“你怎麽來了?什麽時候來的?”
月山習顯然已經被四季岐詩乃動不動就可能揍他一下的行為習慣了。揉了揉肩膀,他回答道,“從四季岐發現我進來的時候。”
被戳穿了僞裝,四季岐詩乃也沒尴尬,皺着眉頭順勢問道,“那你盯我看那麽久幹嘛?都快半個小時了,像瞻仰遺體似的。”
月山習信誓旦旦的回答,“如果是四季岐的屍體的話,我不會做瞻仰遺體這種事。我會一寸一寸的全部都吃掉。讓四季岐所有的血肉,全都屬于我一個人。”
“……”
四季岐詩乃沉默了一下,緩緩問道,“你不是說我難吃麽?”
“确實不合我的口味。”月山習坦率的認同了四季岐詩乃的話,他的雙眸與她對視,微微一笑說道,“所以,這是我對四季岐的愛啊。”
對于一個追求味道到偏執地步的美食家來說,能主動去吃明知道不好吃的食物,這便是一種愛意的表達麽?
四季岐詩乃覺得這種理論說不通又在哪裏說得通。
她懶洋洋的伸了個懶腰,漫不經心地說:“那你慢慢等吧,我估計還會耗很久。”
月山習不在意的笑,“四季岐一直不要給我這個機會才好。”
【八十四】
四季岐詩乃起床之後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直接的向月山習表示了她餓了,想吃中華街的小籠包的意願。
月山習十分痛快的答應了。
等她洗漱完畢,打理好自己,回到主屋時,桌子上已經擺好了熱騰騰的小籠包。
四季岐詩乃看了看端坐在一旁的月山習,又看了看小籠包。
內心不由得浮出一句話。
想吃剛出爐熱乎乎的小籠包麽?請找速度與力量具備的金字招牌外賣員——月山習。
四季岐詩乃覺得自己想的廣告語真冷。
小籠包的味道很鮮美,吃着心情都好了起來。
月山習坐在她的對面,雙手交叉抵在下颚,笑眯眯的看着她吃東西的樣子,冷不丁地說:“把食材做成這種形式似乎也不錯呢。”
他略微有些苦惱地說:“內餡很好辦。不過外皮的話,如果用面粉,喰種吃不了。能有替換品就好了。”
四季岐詩乃吃東西的動作一頓,擡眼看他,猜測,“……人肉包子?”
月山習理所當然地點點頭。
四季岐詩乃瞟了他一眼,“中國名著裏有一個人物,和你的想法不謀而合。你說不定和她會有共同語言。”
月山習有些興趣,問道,“什麽人?”
四季岐詩乃咬了口包子,含糊地說:“十裏坡開黑店的母夜叉孫二娘。”
月二娘沒有表現出對同開黑作坊的孫二娘的興趣,而是好奇地問,“中國也有喰種麽?”
四季岐詩乃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不是應該比我更清楚麽?”
“栖息在蘇丹的長頸鹿不一定會知道自己的同類也栖息在贊比亞吧。”
也對。阿拉斯加雪橇犬也不知道自己還有同類被拉到大沙漠演狼呢。
四季岐詩乃默默地吃着包子,“中國有沒有喰種我不知道。我就知道有天/朝漢子,大熊貓,小籠包。”
月山習略微思索,“我聽說11區的動物園有來自中國的熊貓,四季岐想看麽?”
四季岐詩乃想了一下,“今天下午我沒課,一起去?”
月山習并沒有答應下來,而是有些為難地說:“今天下午恐怕不行呢。”
第一次被拒絕的四季岐詩乃有些驚訝,吃着小籠包,她挑眉問道,“今天下午有事?”
月山習突然一臉激動的樣子,一只手握拳,仿佛在宣告什麽一般激情澎湃的說着,“我要捕獵了!”
“哈……”四季岐詩乃反應平平。
“這次的獵物的味道絕對是撼動美食界的精品。人類與喰種味道的結合,刺激味蕾的存在。”月山習越說越激動,“Perfect!”
四季岐詩乃敏感的抓住他說的話的一點,皺着眉頭問道,“人類和喰種……獨眼?”
月山習在得到四季岐詩乃的同意下,去櫃子裏翻出了咖啡罐,泡了兩杯咖啡。
四季岐詩乃看了一眼咖啡,沒有喝。
“是獨眼沒錯呢。”月山習微抿了一口,皺眉頭,“這個咖啡的味道不太好。還是換一個牌子吧。”
四季岐詩乃拿起咖啡罐看了看生産日期,“啊……我不太喝咖啡。可能過期了。”
月山習慢慢地放下了咖啡杯,誠懇的看着四季岐詩乃,“四季岐家裏還有什麽過期的東西都拿出來換掉吧。”
四季岐詩乃沒理月山習的話,只是思索了一下,問道,“獨眼……是那個枭麽?不對,要是枭的話,你肯定捕食不成反被殺。你太弱了。”
一再被标上太弱标簽的月山習決定不糾纏于這個問題,微垂眼簾,月山習手指摩擦着杯沿,“四季岐對獨眼很了解呢。”
四季岐詩乃不在意的回答,“只是故人的仇人。我好歹也是說過要殺了獨眼的人。”
“是很重要的故人?”
“只是個讨人嫌的老頭。”四季岐詩乃頓了頓,繼續說:“我只是讨厭欠人情而已。”
月山習只是笑了笑,不置可否。
四季岐詩乃看了一眼時間,說道,“下午我也去見一見那個獨眼吧。”
月山習優雅地笑,“歡迎四季岐來到我的喰場呢。要一起去麽?”
四季岐詩乃搖搖頭,“不。中午我和遙一起去吃飯。你告訴我地點就好。”
月山習遲疑地問,“……她沒對你說什麽麽?”
四季岐詩乃奇怪地看他有點不對勁的表情,狐疑地問道,“說什麽?”
月山習想起管家早上對他彙報的,已經把東西送給了霧崎遙的話,搖搖頭說:“不……沒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 跑進來看四季岐詩乃的臉癡漢的月山習。
已經被馴化的很嚴重了。
雖然已經覺得自己收買了霧崎遙,但依舊心虛的很嚴重。
順帶阿拉斯加雪橇犬演狼的梗你們誰造麽……
萬聖節快樂!
不給糖就搗亂!
☆、【八十五】~【八十六】
【八十五】
月山習的憂慮是正确的。
霧崎遙基本是剛坐定,就向四季岐詩乃打小報告說:“有一個穿着騷包紅西服叫月山習的變态喰種騷擾我。”
四季岐詩乃皺了皺眉頭,“幾次?”
“兩次。”霧崎遙皺了皺鼻子,“本來我是沒打算跟你說的,但是今天有一個管家模樣的人,送了我一堆好吃的,跟我說讓我不要告訴你這件事。我覺得有點古怪。”
四季岐詩乃有些無語。
兩次無視自己的警告跑去騷擾霧崎遙,事後又送上封口費,月山習這是想幹嘛?
難道想讓她揍他?
四季岐詩乃不由得有些感慨。
真奇怪,怎麽還有像月山習這樣自己刷存在感只求找揍的喰種呢?
霧崎遙看着菜譜點了兩個人喜歡吃的食物,一臉嚴肅的看着四季岐詩乃,“你和那個開餐館的變态什麽關系?”
四季岐詩乃也沒想着遮掩,轉着杯子,随意的說:“戀人吧。”
“……”
霧崎遙一副世界觀碎掉的樣子,捂着心口,艱難的說:“……詩乃,你別吓我。”
四季岐詩乃看了她一眼,“我吓你做什麽?我像喜歡說謊騙你的人麽?”
“……像。”霧崎遙看了她一眼,回答道。
好吧,她經常幹這種事。
四季岐詩乃咳了一聲,下着總結,“反正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我和他現在是戀人了恩。”
“……你這也太籠統了吧。”霧崎遙的頭在餐桌上咕嚕來咕嚕去,“我的戀愛經過你都知道,我一點都不知道你的。不公平不公平不公平。”
四季岐詩乃奇怪地說:“你的戀愛經過不就是追追追,最後追到手了麽?”
“……你好像說得沒有錯。”霧崎遙郁悶的擡眼看她,“他追你然後告白,你答應的?”
四季岐詩乃想了想,概括了一下,“他追我,我告白。”
霧崎遙保持着人生觀也跟着世界觀一起死掉了的表情,艱難的說:“……他追你,你告白?這個邏輯是怎麽回事?”
四季岐詩乃幹淨利落的回答,“麻煩。他就會玩小資浪漫,正面說句話能磨蹭死。反正他喜歡我,我差不多也喜歡他,确定關系而已,就沒必要把中間的時間浪費在糾結感情上面了吧。”
四季岐詩乃安撫的說:“不過沒關系。他騷擾你,我幫你揍他。”
“……不用了。就當是來打招呼了。”霧崎遙捂着胸口,一副接受不了的樣子,“……你以後讓他離我遠點別讓我裝盤子裏出現就行。”
四季岐詩乃點點頭,“他要是再騷擾你我把他裝盤子裏。”
霧崎遙婉言謝絕,“那個還是太血腥了,你把他打骨折挂外面曬三天就行。”
想了想,霧崎遙有些憂心,“詩乃和他成為戀人沒問題麽?他吃人诶。”
四季岐詩乃喝了口茶,“你家呗先生也吃啊。”
“啊,說得也是。”霧崎遙換了套說辭,“可是……”
四季岐詩乃嚴肅地看着她,“說吧。我知道你不是為了這種理由。”
霧崎遙妥協地說:“好吧……我就是看不慣他的穿衣品味。下次出現的時候能不穿紅西服麽。太刺眼了。”
四季岐詩乃手指摩蹭着杯沿,倒是想起自己最開始也特別嫌棄那套紅西服。不過在她的面前,月山習也很少會穿了。
上次見到那套紅西服是在校門口?
四季岐詩乃記得她當時為了避免霧崎遙和月山習接觸,所以故意裝作剛認識月山習的樣子,随便說了個初遇的故事,讓霧崎遙離月山習遠一些。
結果那次月山習來是為了騷擾霧崎遙麽?
菜很快就端了上來。
四季岐詩乃夾起豬尾巴,放進碗裏,剛想吃,就聽到霧崎遙好像想到什麽似的,說道,“對了。我問呗先生吃人類男人下半身的時候會不會尴尬,他說就像人類吃豬尾巴一樣。”
“……”
四季岐詩乃默默地放下了筷子,揉了揉眉間。
霧崎遙一臉純真,“詩乃怎麽不吃了?”
四季岐詩乃一臉誠懇的看她,“張嘴。”
霧崎遙微微一愣,随即聽話的微微張口。
四季岐詩乃夾起一個豬尾巴喂了進去。
霧崎遙嚼吧嚼吧的咽了下去,微微不解地看着四季岐詩乃。
……聯想力太差。
四季岐詩乃循循善誘,“你剛剛說男人的那啥啥你家呗先生說吃起來像什麽?”
“豬尾巴啊。”霧崎遙回答完之後,沉默了一下,沮喪的捂住臉,“雅蠛蝶……我再也不在你面前提起這個事情了。”
【八十六】
等結完賬,霧崎遙賴在座位上不肯走。
她的腦袋在餐桌上滾來滾去,鬧別扭一般說着,“詩乃你接下來要去哪裏?”
四季岐詩乃擡頭看了看挂在牆上的時鐘,“教堂。”
“見紅西服先生?”
其實主要是想見一見那個獨眼,不過說是去見月山習也沒有錯。
四季岐詩乃想着這些,點了點頭。
霧崎遙聞言趴在桌子上哼唧,“嘤嘤嘤,詩乃被一個變态搶走了。”
四季岐詩乃拍了拍她的頭,開玩笑的說:“那你搶回來啊。”
霧崎遙哀怨地看了她一眼,“搶不過,裝盤盤。”
四季岐詩乃托腮看着她,笑了起來。
最開始來到這個大學,四季岐詩乃基本都是獨來獨往,懶得記別人的名字也不打算記。每張面孔看起來都差不到哪裏去。
而認識霧崎遙是因為在實驗室做實驗的時候分到了一個小組裏。
兩個人對實驗的流程都不算熟練。霧崎遙恪守着溶液的比例,而四季岐詩乃則十分的随性。
霧崎遙阻攔她,對她說:“你放這個不行,會爆炸的!”
四季岐詩乃滿不在乎的加了進去,然後看着靜靜的溶液,攤手,“怎麽可能。你看,沒炸吧。”
霧崎遙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哦……那接下來放這個吧。”
就在霧崎遙滴入的一瞬間,便産生了巨大的反應。四季岐詩乃眼明手快的把霧崎遙拽了出去,避免了霧崎遙被炸傷的結局。
兩個人沉默地看着亂成一團的實驗室。
霧崎遙勉強扯出一個笑,“……呵呵呵呵難以預料才是人生啊。”
“……”
霧崎遙拿出手機,提議道,“……我們合個影吧。”
再然後就是霧崎遙總是纏在她的身邊,上課會跑來坐到她的旁邊,下課陪她一起閑逛,周末偶爾會邀請她一起出去玩。
這都是四季岐詩乃從前從未體會過的。
然後,她們逐漸成了朋友。
霧崎遙停止耍賴的行為,擡起頭,有些疑惑的問四季岐詩乃,“對了,我忽然想起個問題。詩乃當時為什麽要和我做朋友啊?”
四季岐詩乃想了想,說:“我當時就覺得吧……能把我堵得說不出話,腦回路特別跳脫,但讓我不想打人的,你是第一個。”
霧崎遙想起她當時炸了實驗室,四季岐詩乃看她的眼神。
原來那不是在對她炸實驗室能力嘆為觀止,而是掂量着這個人值不值得揍麽……
霧崎遙頭枕在胳膊上,一只手勾了勾四季岐詩乃的手指,“月山習也無所謂啦。詩乃覺得會幸福就好。他要是欺負你,我組織呗先生一起揍他。要不然你告訴我月山習家的地址,我跑他們家去做實驗去,憑借我多次炸實驗室的經驗,我妥妥讓他無家可歸。”
“別擔心。他不會欺負我。”四季岐詩乃托腮看着窗外的人來人往,“連自己都覺得挺奇怪是因為什麽原因産生的情感。但我喜歡他。雖然不知道未來會怎麽樣,但我想陪着他一起建成那座城堡。”
☆、【八十七】~【八十九】
【八十七】
四季岐詩乃提着提箱,向月山習提到的那個教堂走去。
教堂不算遠,但很偏僻。等她到達那裏的時候,已經遲于月山習提出的時間了。
她一邊想着估計自己今天見不到那個獨眼了,一邊推開了教堂的門。原本在外面還能聽到一些細碎的聲音,随着她推門的動作戛然而止。
四季岐詩乃下意識的向旁邊躲閃。
遠程發射的赫子随着她躲閃的路線,一排排地釘在門上,發出算不上是悅耳的聲音。
躲開那波攻勢,四季岐詩乃提着箱子冷靜的觀察着教堂裏的形式。
首先入眼的是那個擁有着股妖冶美感的羽赫的少女。她緊緊地盯着四季岐詩乃的臉,眼神有一些驚訝。随即視線落到了四季岐詩乃提着的箱子上,頓時十分的警惕,緊咬着唇,似乎帶着某種仇視。
四季岐詩乃估計那個少女就是剛才一進門,就攻擊她的喰種。她左右看了看,覺得很眼生。
同樣眼生的還有跪坐在地上,捂着肩膀的少年。比起那位少女,他的眼神摻雜着一抹不安與恐慌。
“你……你怎麽會來?”
虛弱且無力的聲音,吸引了四季岐詩乃的注意力。
她偏頭看過去,就看到失蹤了很多天的西尾錦正虛弱的依靠在石床前,似乎連動一動的力氣都沒有。
四季岐詩乃眨了眨眼,“……你失蹤這麽多天是去挖煤了麽?弄得這麽髒。”
西尾錦看起來确實是很虛弱,連反駁她的力氣都沒有。只是警告的說:“快回去。”
四季岐詩乃沒理他,只是向着最開始就注意到的那個紅的刺眼,特別有存在感的那個方向走去。
董香蓄勢待發,似乎随時都可能給四季岐詩乃來一排遠程攻擊。
四季岐詩乃對她的警惕視若無睹,只是蹲下身來看月山習。
月山習面朝地板,背朝天的躺在地上,食指微微動了一下,似乎在向四季岐詩乃傳遞他沒死的信息。
四季岐詩乃嘆了口氣,“你怎麽狩獵和騷擾的時候都要穿紅西服啊。這是你的戰袍麽?”
月山習保持着撲街的姿勢,沒有說話。
四季岐詩乃站了起來,平靜的掃視着董香和金木,“你們兩個,誰?”
董香緊皺着眉頭,忽然就向她攻擊過來。她輕巧的躲開,從箱子中拿出了庫因克,對着董香好脾氣的笑了笑,“既然你打了我男人,就付出點代價吧。”
【八十八】
西尾錦一臉WTF的表情,看着四季岐詩乃從一開始和董香的對打,到過了一會的單方面游刃有餘的施虐。
而且打架的原因還是因為月山習那個混蛋。
四季岐詩乃的腦子得壞成什麽樣才能說出我男人這種話啊?!WTF她居然和月山習那個混蛋交往了,腦子是不是讓電焊連短路了才會這樣。
西尾錦即使一臉虛弱也擋不住他內心波濤洶湧的震驚感。
他才脫離多久,劇情就進展到了這種讓人完全理解不能的地步了?
金木研茫然無措的蹭到他旁邊,膽怯的問,“怎,怎麽辦……”
他也不知道啊……這個太神展開了,他還沒緩過神。
金木研在那裏兀自糾結,看到董香被四季岐詩乃的庫因克穿透,甩來甩去的樣子,咬緊下唇,對西尾錦提議,“西尾學長,在全盛的狀态能打敗她麽?”
西尾錦看着金木研,腹部湧現出極度的饑餓感。他的眼神微微渙散,卻又努力集中起來。努力提醒自己,金木救了貴未,他不應該吃他。
而且。
西尾錦想起了自己曾經和四季岐詩乃對峙的場面,痛苦的捂着臉,“……我打不過她。”
董香終于支撐不住暈了過去。金木焦急地想要沖上去,卻因為骨折的地方還未自動愈合,跌跌撞撞的摔了一跤。
西尾錦看着四季岐詩乃高高舉起的庫因克,大腦高速運轉,分析着四季岐詩乃的性格和平時的作風,終于想到了什麽,大聲說:“四季岐你欠我一個人情。”
四季岐詩乃歪過頭,“筆記?”
西尾錦也不知道這個理由能不能阻止四季岐詩乃,只是點了點頭。
“恩。那我還你人情。”
四季岐詩乃讓人十分意外的,以一個輕松的神情,因為一句話收回了庫因克。比起董香,她似乎對金木研更感興趣一些。
“你是獨眼?”
“……恩。”
“你叫什麽?”
金木研想着這些信息如果想知道還是能查出來的,而且她雖然拿着庫因克,卻和西尾錦很熟的樣子,不像是搜查官。
他略略考慮了一下,回答,“金木研。”
四季岐詩乃覺得這個名字很耳熟,她認真的思考了片刻,恍然大悟,“啊,你就是遙說的那個暗戀呗先生的中學生小基佬?”
“……诶?”
【八十九】
四季岐詩乃目送着金木研背着董香,攙着西尾錦,還要支撐着剛醒來有些腿軟的西野貴未。
金木研像單親媽媽拖着三個不懂事的孩子一樣,一瘸一拐,艱難的離開了教堂。
四季岐詩乃蹲在地上,戳了戳月山習的臉頰,“裝死裝夠了沒?”
月山習睜開眼,看了看四季岐詩乃,無奈地說:“只是戰略性暈倒而已。硬碰硬可不是什麽明智的舉動。”
四季岐詩乃嘆了口氣,“沒見過你這麽愛作死的。”
“……”
“都說了別去騷擾遙了,你還去。”
“……”
“我剛才根據電影改編的話,是不是特別的帥!”
“……恩。成功的讓我心情變得很複雜。”
“能站起來麽?”
月山習稍微動了動,卻沒能起來,趴在地上有些洩氣地說:“不行。久違被重傷了呢。真是狼狽啊。”
四季岐詩乃偏過頭看了他一會,忽然伸出胳膊,“要吃麽?”
“……”
四季岐詩乃不滿的看月山習,“你一臉驚悚的表情是怎麽回事?”
月山習的一只胳膊被截斷,甩到了一邊。他只好用另一只手支撐着地,倚着牆,勉強坐了起來。雙眼定定的看着四季岐詩乃,忽然像是十分愉悅般低低的笑了起來。
四季岐詩乃不明所以的看着他,“……你是不是有挨了揍腦子就出毛病的病史?”
月山習微微搖頭,“太難吃。”
四季岐詩乃心情複雜地看了他一眼,“……你還是去死吧。”
月山習只是笑,擡起胳膊,忽然下口啃食起來。他似乎感覺不到痛似的,大口大口的嚼食。
四季岐詩乃坐在地上托腮看他,感受特別的複雜,“……這種寧願吃自己的肉也不願意吃不好吃的食物的精神。”
月山習似乎恢複了些力氣,聞言搖頭,說道,“四季岐很漂亮。留有什麽瑕疵就太可惜了。”
“哈……”
四季岐詩乃不是很理解,就是覺得月山習挨一次揍有一段時間總會神神叨叨的。她走過去拿着月山習的手機給管家打了電話,報了地址,就陪着月山習倚靠在牆邊坐了下來。
月山習似乎是很累了,頭不自覺的倚靠在四季岐詩乃的肩膀上。
四季岐詩乃不動,任他靠着,卻感覺到他那只被啃的殘缺的手,無力地拽着她的衣服,似乎想做些什麽。
她皺着眉頭,疑惑地看他,“你冷?”
月山習不說話。
四季岐詩乃按照自己理解的那樣脫下外套,披在他的身上。卻猛然感到肩膀一痛,她下意識的一拳擊在他的腹部。
他痛得松了口,本來就虛弱,現在腹部還受了重擊。他捂住腹部,匍匐在地上,艱難的調整呼吸。
四季岐詩乃偏頭一看,只見自己的肩膀上那個從前被設計師啃咬的印記上,有一個牙印印在上面,微微滲血。
“……你幹嘛?”
月山習緩緩直起身,氣息不勻,卻笑出聲來,“我的牙印總比老頭子的要好看一些吧。”
四季岐詩乃瞥了他一眼,“……吃藥好麽?”
月山習的頭靠在她的肩膀,閉起眼,只是十分愉悅的笑。
作者有話要說: 四季岐詩乃其實挺單純的一個人,其他的人愛怎麽樣怎麽樣,根本不在意,但一旦歸類到自己這一方的時候,就會對那個人很好。
雖然偶爾還是會毒舌什麽的。
四季岐詩乃是行動派(正色
字數還是很飽滿的一章,有感到了溫情咩?
上兩章有錯字修改了之後破壞了隊形嘤嘤嘤,希望這章沒有錯字了。
以下是廣告時間。
☆、【九十】~【九十一】
【九十】
管家趕來時,月山習已經昏過去了。
管家看着月山習虛弱的樣子,又看了看四季岐詩乃提着的庫因克皮箱,痛心疾首地向四季岐詩乃控訴,“有什麽矛盾不能口頭上解決,偏得動武呢?”
他撿起地上胳膊,又拽着月山習另一只胳膊,惋惜地說:“您看看,胳膊都打飛了,這個胳膊更慘骨頭還在肉沒了。您的庫因克還自帶剔肉刀功能麽?”
他四下看了看,“……我家少爺的肉呢?”
四季岐詩乃指了指月山習的腹部,“在他肚子裏呢。”
管家一臉驚悚地看着四季岐詩乃,“……看不出來您居然喜歡玩這種PLAY,這種PLAY對喰種來講也太重口了吧。”
四季岐詩乃無語地看了他一眼,“……你和你家少爺一起去吃藥好麽?”
管家義正言辭,“您就不愧疚麽?!”
他表情正經,內心在暗暗盤算着,趁此機會趕緊把四季岐詩乃綁牢的主意。少爺現在昏迷刷不了好感度,未來必定艱難。作為一個稱職的管家,他得在少爺派不上用場的時候,想好辦法把四季岐詩乃綁定到月山家族。
只要不死,估計即使是這種程度的傷,他們家少爺也不會遠離四季岐詩乃。
要遠離早遠離了。
然而他剛想好對策,想用道德綁架的方式綁定四季岐詩乃。卻聽到她說:“我有什麽好愧疚的,又不是我打的。”
四季岐詩乃頓了頓,“除了腹部那一擊,我動都沒動他。”
管家狐疑,“那這身傷是怎麽來的?”
四季岐詩乃跟在後面,淡定地回答,“自己作的。”
四季岐詩乃覺得這就是月山習自己作的。
之前和金木研說話的時候,四季岐詩乃基本摸清了事情的經過,還有金木研雖然是個獨眼但并不認識枭,是個人造喰種的事。
而且變成喰種契機還只是因為送一個暗戀的和自己有共同讀書愛好的大姐姐回家。
四季岐詩乃覺得自己真是好久都沒有見到過這麽倒黴的孩子了。而且這孩子還倒黴的讓月山習盯上,弄得邋邋遢遢,全身是傷。
金木研的傷是倒黴,而月山習的傷是作。
四季岐詩乃覺得月山習想要捕食就自己偷偷摸摸的捕食。偏得抓個人類過來,想一邊讓金木研吃人類,一邊吃金木研。這個腦回路就很奇葩。到底是怎麽能做到像串串香一樣,三個人穿在一個竹竿子上,一人咬另一個還毫無怨言的。
四季岐詩乃腦補了一下月山習提出這個建議的場面。
月山習笑眯眯地提議,“金木君,你吃她,我吃你,好不好呀?”
嗚哇,真是又惡心又蠢的。
攙着月山習的管家忽然停下腳步,回頭看四季岐詩乃,“您是說,您在少爺重傷的情況下打了他一拳?”
四季岐詩乃揉了揉肩膀,月山習下口咬的地方還隐隐作痛,“我那是應激反應。”
管家板起臉,努力裝出一副威嚴的樣子,“恕我直言,我覺得這一拳才是讓少爺支撐不住的主因。”
四季岐詩乃用眼神示意他看看自己家少爺身上有多少道口子再說這句話。
管家雖然心虛,但還是努力想把責任推到四季岐詩乃的身上,為他家少爺争取福利。
他頂着四季岐詩乃冷淡的目光,努力地說:“……我覺得這是您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