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
者有話要說: 要去見呗先生了。
四季岐詩乃表示心情很複雜。
其實四季岐詩乃是想把霧崎遙保護的好好的。
也不想讓她知道喰種的世界的危險啊之類的。
就像是父母的心情吧。
現在要去見女婿了怎麽看怎麽不順眼。
基本一猜就猜到了呗先生是喰種了。
☆、【二十三】~【二十四】
【二十三】
霧崎遙精神飽滿的向四季岐詩乃介紹,“這是呗先生。”
呗先生點點頭,“我是呗。”
霧崎遙挽過四季岐詩乃的手臂,“這是我最好的朋友四季岐詩乃。”
四季岐詩乃心情很複雜的注視着霧崎遙。
是什麽都不說就放任她喜歡着這個喰種,還是告訴她對面是個會吃人的喰種不想死的話就離他遠遠的。
人類和喰種交往的例子不算特別少。
比如說她所知道的西尾錦和西野貴未。但西野同學并不知道西尾錦是個喰種,未來會怎樣她也沒辦法估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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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所知道的大多數例子,都是喰種因為饑餓不堪而把人類吃掉,或者一開始就打着将那個人類當作儲備糧的主意。
那麽,眼前的這個喰種屬于哪一類呢?
四季岐詩乃久久的不說話,霧崎遙悄悄地捅了捅她,她才反應過來,回答道,“你好。我是四季岐詩乃。”
呗先生沒有在意她的無理,只是點點了頭。
霧崎遙推了推四季岐詩乃,笑眯眯地說:“你們兩個先聊,我去看看面具。”
四季岐詩乃沉默的看着霧崎遙蹦蹦噠噠,一臉目的達成的表情。又沉默的看着呗先生。
總有種女兒把男朋友帶過來讓父母看一看的心塞感。
別那麽信任她啊,她現在可是打着拆散的目的過來的。
四季岐詩乃吐了口氣,盯着呗先生,“我就開門見山的說了……霧崎遙你耳朵貼我身上了,別偷聽離遠點。”
霧崎遙委屈的跑到了小角落。
四季岐詩乃重新整理一下情緒,努力裝出一副嚴肅的樣子,“呗先生。我就開門見山的說了。你是喰種對吧?”
呗先生面無表情的看着她,沒有說話。
四季岐詩乃和他對視,“你和那孩子接觸有什麽目的麽?”
呗先生微偏頭,“什麽目的都沒有哦。”
四季岐詩乃仔細想想也對,是霧崎遙主動跑過來接近他的。
她有些不擅長于這麽普普通通,面對面進行的審訊。她腦中想了幾個問題,選了個最實際的,“呃……霧崎遙看起來好吃麽?”
呗先生遲疑地回答:“……還行?”
……這個問題水準太低了。換一個換一個。
“那你想吃麽?”
“目前不想。”
四季岐詩乃拍案而起,“我家閨女這麽好看你都不想吃?!”
呗先生眨了眨眼,遲疑地說:“你的意思是讓我吃了她?”
四季岐詩乃坐了回來,橫他一眼,“誰讓你吃我家閨女了。”
呗先生無語的看着四季岐詩乃,原本覺得霧崎遙他就不太懂,但她的朋友他更搞不懂。
四季岐詩乃看了一眼偷偷摸摸藏在角落觀察這裏情況的霧崎遙,也厭倦了提問題,幹脆撂下威脅,“你要是甩了她沒關系,要是敢吃了她我就殺了你。”
原本她以為呗先生能反駁她或者怎樣,但沒想到呗先生只是點了點頭,輕快的說:“好啊。”
四季岐詩乃被他幹脆的态度噎了一下,別別扭扭的說:“唔,你,你知道就好。”
她招了招手,霧崎遙就像小型犬一樣屁颠屁颠的就過來了。四季岐詩乃幹脆的把她推到呗先生的懷裏,十分灑脫的說:“這孩子就交給你了。”
即使告訴霧崎遙,呗先生是喰種。按照她那個執着的性格,她肯定也咬死了不會離開。
而呗先生既然肯吃掉霧崎遙送來的巧克力,那肯定也是有一定的好感,最起碼現在不會吃了她。
兜來兜去結果都是一樣。那她不如選擇能讓霧崎遙開心一段時間的方式。反正四季岐詩乃也不看好人類和喰種之間的感情,霧崎遙知道沒希望總會退縮的。
大概。
她出了面具店的門,活動了下身體,看着蹲在陰影裏,嘴裏還流着口水的喰種。慢慢地咧開一個笑容,“接下來,讓我們好好玩一玩吧。”
【二十四】
四季岐詩乃悄悄地解決了七個喰種作為警示,然後給20區的喰種搜查官打電話,讓她們過來收屍,順便把其他喰種的仇恨值都嫁接到那些搜查官身上。
那個呗先生在這裏呆了這麽久都沒被發現是喰種,這次搜查官過來檢查估計也發現不了。
倒不如說她個人希望搜查到才好了,那樣霧崎遙就會放棄呗先生,即使不放棄也沒辦法了。最起碼能保證霧崎遙的安全。
她畢竟也不能經常尾随在她身後像這樣保護她。
愛田真紗帶着一群搜查官匆匆的趕過來了,看着地上一片狼藉,“這次殺了幾個?”
四季岐詩乃數了數,“七個。”
愛田真紗蹲下來,看着地上的屍體。每個喰種都沒來得及使出赫子就被殺掉了。屍首分離看起來特別慘。
愛田真紗嘆了口氣,“你就不能引誘他們使出赫子,然後再殺掉麽。我還想申請一個備用的庫因克呢。”
四季岐詩乃皺皺眉頭,“他們的赫子很弱的,做成庫因克也不強。”
愛田真紗點點頭,“也是。對了,聽說最近總部會調人過來。”
“恩?調人?誰啊?”
愛田真紗歪頭想了一會,“我也不太清楚啊。總之是很優秀的搜查官。畢竟我們這裏雖然比起其他區要安定一些,但還有大喰,美食家之類的麻煩人物啊。真頭疼。連藏在哪裏的痕跡都找不到。”
四季岐詩乃看起來明顯對大喰和美食家之類的喰種沒什麽興趣。
愛田真紗指揮着其他人把屍體裝起來,一邊郁悶的對四季岐詩乃說:“你是不是有招喰種的體質啊?我出門都碰不到一個,你一出門殺七個。”
四季岐詩乃看看天,“可能味道比較相近吧。”
愛田真紗一頭霧水,“味道?”
四季岐詩乃點點頭,“比如說洗發香波啊之類的。”
愛田真紗抑郁的看着她,“你說話就從來沒有正經的時候。你用的什麽洗發香波介紹給我一個我也碰碰運氣算了。”
四季岐詩乃挑眉,“你确定?你覺得自己的戰鬥力能1V7?”
愛田真紗郁粹的說:“1V1我勉強是可以一戰的。要不然我幹脆把美食家和大喰的資料給你,你去幫我碰一碰,說不定就能找到他們了。”
四季岐詩乃看看表,“我才不要。太麻煩了。我今天還要打工,先走了。”
愛田真紗看着她欲言又止,“你最好換套衣服比較好吧……全是血。容易在群衆面前引發騷亂。”
四季岐詩乃不在意的擺擺手,“到那裏之後就會換工作服了。”
愛田真紗糾結的目送她離開,嘟囔着,“真的會引發騷亂啦。”
手機在口袋中震動,她拿出電話,看着領導的電話,疑惑的接下了,“喂?恩恩。調人?啊,我有聽說過。诶?是真戶上等和亞門一等要調任過來麽?好。我知道了。我們小隊會全力協助他們調查的。”
那麽優秀的兩個人要調任過來啊。
這樣20區的大喰和美食家就會被驅逐了吧。
愛田真紗挂斷了電話,擡頭看天,“驟雨将至啊。”
作者有話要說: 沒有那麽火花四射的見面。
四季岐詩乃就是因為太糾結了,所以無理取鬧來了。
她不是很擅長應對呗先生這樣的性格。
總之最後決定采取的措施就是要是霧崎遙能被甩掉是最好。
要是不能的話,霧崎遙開心就好,危險由四季岐詩乃來擋。
其實這一章還有前幾章好好讀讀可以發現很多伏筆喲。
☆、【二十五】~【二十七】
【二十五】
一路上四季岐詩乃穿着染血的衣服,毫不在意別人的目光和打電話報警的聲音。就這麽坦蕩的到了一家女仆店門前。
然後在老板震驚的目光中打開了大門。
“歡迎回來主……卧槽你終于殺人了?!”
打工的同僚塔子鞠躬鞠到一半,同樣震驚的看着她。
四季岐詩乃嚴肅的糾正,“注意你的職業素養。還有什麽叫終于?”
塔子慌張的捂住嘴,向着周圍的顧客道歉。
老板急忙跑過來,拉着四季岐詩乃往職員室走,神情特別惶恐,“四季岐你這身血是怎麽回事?”
四季岐詩乃特別坦蕩,“路上摔的。”
“信你就見鬼了。你連個擦傷都沒有,哪來的這麽多血。”老板嚴肅的說:“今天打工完……不,過兩天……不,等這個月幹滿?”
老板特別糾結的冥思苦想了一會,下定決心兩手壓着四季岐詩乃的肩膀,“四季岐。還有半個月你就盡量躲避警察的視線,在我這裏打工到月底再去自首吧。最近店裏特別缺人,你可不能在這個時候被抓走啊。”
四季岐詩乃冷淡的拍開他的手,“你憨啊……起開,我要換衣服。”
“沒錯。四季岐。就是這種敬業精神。”老板握着拳,慷慨激昂。
懶得理那個時常腦抽筋的老板,四季岐轉身進了更衣室,打開自己的櫃子,看着老板準備好的粉色女仆裝,嫌棄的皺起眉頭。
嗚哇……這個顏色好惡心。今天的主題又是和夢幻什麽相關麽?
四季岐詩乃不情不願的脫下自己一身帶血的衣服,換上了粉色的女仆裝。
對着鏡子照了照,然後面無表情的把鏡子翻了過去。
她別別扭扭的從職員室出來,站在塔子的對面,塔子一臉擔憂的看着她,一直指着自己的側臉。
四季岐詩乃一臉不明所以的看着她。
熟識的客人有人不正經的吹了聲口哨,贊嘆道,“優子醬,很帥哦!”
在女仆店打工基本不會用真名,所以老板就決定四季岐詩乃在這裏的假名叫優子。
四季岐詩乃不用笑眯眯的,基本上冷淡就是賣點。所以經常有人誇她特別帥。剛剛衣服上的血跡似乎也被他們當成了某種特殊的演出。
她點點頭,簡單地回答,“謝謝。”
門被打開,她下意識的說道,“歡迎回來,主人。”
“四季岐小姐。真是奇遇啊。”
四季岐詩乃聽到那個熟悉的聲音,擡起頭,果不其然的看到了那個這幾天一直出現在她眼前的紅西服。
……這變态怎麽陰魂不散的。
四季岐詩乃在心裏咋舌。表面上卻只是點點頭,很恭敬的說:“由我來帶您去座位吧。”
月山習跟随着四季岐詩乃走到一個卡座,并未坐下,而是看着四季岐詩乃指了指自己的臉,“這裏,有血跡哦。”
四季岐詩乃随手蹭了蹭。
月山習從懷中拿出手帕,“稍微,唐突一下。”
他輕擡起她的下巴,手下力道适中的擦拭着她臉上的血跡。知道他不會在這裏下手,她也沒有躲開。
“好了。”月山習松開了手,嗅了嗅那個沾上血跡的手帕,皺起眉頭,“很難聞的血氣呢。不是四季岐小姐的吧。”
四季岐詩乃感覺有點不适應,又伸手抹了抹月山習剛剛用手帕擦的部分,“喰種的鼻子還真好用啊。”
月山習坐了下來,笑着說:“畢竟總要有幾個長處才能生存下來。”
“往寶石裏安裝定位器和竊聽器也算是喰種的長處?”四季岐挑眉看他。
月山習則表現的很坦蕩,且十分不要臉的回答,“我只是想增深對四季岐小姐的了解而已。”
“哦?是麽?”四季岐詩乃在點單本上寫着東西,“了解到了什麽麽?”
月山習無奈的笑,“你的京劇唱得很好。”
四季岐詩乃不置可否,将菜單放在桌子上,“想點什麽?”
月山習沒有看菜單,簡單地說:“一杯咖啡。”
“好的。”四季岐詩乃看着本子念出來,“女仆蛋包飯一份,咖啡戚風卷,提拉米蘇,芝士蛋糕,乳酪蛋糕。這位主人您吃這麽多甜品對腎髒不好哦。啊還有火腿蛋三明治。主人非常感謝您居然會點這麽多,上菜可能會有些慢,請您稍等。”
“……”
月山習眨了眨眼,“那個……四季岐小姐?”
四季岐詩乃難得笑眯眯的說:“這也是加深對我了解的途徑。我去廚房了,祝您用餐愉快。”
【二十六】
四季岐詩乃将菜單報給廚房,廚房的大叔笑眯眯的開着玩笑,“外面那個是你男朋友?看着不錯啊。”
四季岐詩乃皺着眉頭,“大叔你都這麽大了,怎麽能随便說髒話呢。”
大叔一頭霧水的看着旁邊的助手小哥,“……我說髒話了?”
小哥笑了笑,“優子是在害羞呢吧。”
……害你妹的羞。
四季岐詩乃從廚房中端走蛋包飯,順便拿着一管番茄醬。來到月山習的桌前,“女仆蛋包飯。”
月山習一臉新奇的看着蛋包飯,“女仆蛋包飯?”
四季岐詩乃亮出手上的番茄醬,“再在上面寫上字,就算完成了。你想寫什麽?”
月山習正經的說:“讓昂泰爾姆布裏亞薩瓦蘭。”
四季岐詩乃皺起眉頭,“法國美食家?”
月山習有些驚訝,“你知道?”
四季岐詩乃點點頭,“《美食禮贊》我讀過一些。雖然是被強制要求讀的。”
月山習閉上一只眼,“看來我們有共同之處呢。如四季岐小姐所知,我是喰種,無法感受到味覺。然而在拜讀過美食家們的著作時,卻會感受到一種新鮮而超乎尋常的體驗。我對他‘用餐沒有奶酪,等于美少女少了一只眼睛’的理論,十分的感興趣。四季岐小姐你能明白麽?”
四季岐詩乃歪頭,“我不太明白你的長篇大論……我只是覺得我能夠吃進去人類的食物是很幸福的事情。”
四季岐詩乃的話總覺得有些不對勁,但月山習仔細想了想卻又找不出來什麽問題。
月山習只能無奈的搖搖頭,“看來還是有些分歧呢。”
四季岐詩乃沒管什麽分歧不分歧的,她拿着番茄醬瓶皺了皺眉頭,“那個美食家的名字太長了,寫不下。要不然畫畫吧。”
月山習也沒堅持,“那就随四季岐小姐想畫什麽就畫吧。”
四季岐詩乃點點頭,瞄了月山習兩眼,熟練地畫了起來。
月山習仔細的辨認蛋包飯上的畫,遲疑地說:“這只狗畫的還不錯。”
四季岐詩乃沉默了一下,“……我畫的是你。”
“……”
【二十七】
老板鬼鬼祟祟的站在窗戶前,時不時的左右張望。
四季岐詩乃站在他身後,冷淡的說:“老板。你站在那裏影響業績的。你在幹嘛?”
老板依舊鬼鬼祟祟的沒有下來,“我是在為你望風,要是警察來了你就從後門跑。在月末前絕對不要被抓到。”
“……你下來吧。我真沒殺人。”
老板半信半疑的看她,又看了一眼周圍,悄悄地問,“你說剛才來的那個客人這麽久都不走,他是不是警察打算等你下班了之後逮捕你的?”
四季岐詩乃瞟了一眼桌子上堆了一堆甜品卻一點都沒動,只是偶爾喝喝咖啡,一直安靜地看書的月山習,也納悶他怎麽還不走。
她随口說:“就是個變态跟蹤狂。”
老板舒了口氣,“哦,那我就放心了。”
“……我揍你了啊。”
因為臨近深夜,店裏只有零星的幾個人。四季岐詩乃索性坐到月山習的對面,認真的問他,“你怎麽還不走?”
月山習放下咖啡杯,雙手交叉,“我在等四季岐小姐。”
她皺起眉頭,“你等我做什麽?”
月山習托腮看向窗外,“讓女士在深夜獨自回家是很危險的吧。”
四季岐詩乃面無表情,“明明危險的是你。”
月山習則笑了,“能讓四季岐小姐産生危機感,還真是榮幸。”
他晃動着手指,眼睛盯着她,“而且,我對四季岐小姐很感興趣。想和四季岐小姐交個朋友呢。我啊,總是很容易被別人誤解。雖然身為喰種但卻意外的融入不進去。想搞好關系,卻被嫌棄是自來熟反而更疏遠了。雖然和四季岐小姐的初遇并不算好,但我相信那也是一種緣分。雖然也有過跟蹤監聽之類的行為,但我只是不太清楚該如何交人類朋友。”
說完,他半低下頭,很憂傷的樣子。
四季岐詩乃沉默下來,不知道在想什麽。
月山習無奈的笑,“是我太唐突了。四季岐小姐是人類啊,不可能會和我這種喰種做朋友的吧。”
然而她卻像想通了什麽一樣,拍了拍他的頭,“你真可憐。那我就做你的朋友吧。”
第三次被拍頭的月山習已經淡定了。
他看着四季岐詩乃憐憫的表情,雖然有些不舒服,但終歸目的還是達到了。
很容易就被騙了啊。還以為會花很長的時間。
月山習看了下手表,“那真是十分感謝。四季岐小姐還有多久才會結束呢?”
四季岐詩乃看了下牆壁上的鐘表,“很快了。對了,你叫什麽來着?”
“失禮了。我居然還沒有向四季岐小姐介紹過我自己。我叫月山習。”
四季岐詩乃總覺得這個名字似乎在哪裏看過。但卻想不起來是在哪裏。
她一拍手,“那就叫你小習習吧。”
“诶?”月山習怔了一下,“不……叫我月山就可以了。”
四季岐詩乃皺眉,“作為朋友當然要用昵稱稱呼了。”
月山習揉了揉眉間,“我很久沒交朋友突然叫昵稱跨度有點大……還是先從四季岐開始吧。”
“好吧。小習習。”
“……請叫我月山。”
作者有話要說: 四季岐詩乃打工的地方就是女仆咖啡廳。
因為長得好看所以很招攬客戶。
四季岐詩乃認為除了自己之外女仆咖啡廳裏的人腦子都有問題。
特別是老板。
四季岐詩乃就是故意的。
想看月山習打算怎麽玩,反正她也沒事幹。
月山習打算采取懷柔政策。
但對四季岐詩乃似乎不太管用……
雖然月山習覺得他已經成功了。
☆、【二十八】~【二十九】
【二十八】
四季岐詩乃在想要離開的時候遇到了一點小問題。
老板抱着她沾着血的衣服哭喪着臉,死活不肯撒手。
四季岐詩乃嘆了口氣,“老板你別随随便便就開別人的櫃子好麽?把衣服還給我。”
老板還是死死地抱住,“我不要。你穿着這衣服出去肯定會被抓的。你還得幹到月末呢。”
四季岐詩乃很想幹脆的暴力解決,但眼前這個畢竟是要給她發工資的人,真用暴力也不太好。
早知道聽愛田真紗的話去換一套衣服再來了。遲到了也總比在這糾纏要好。
自作自受。
于是她只能吐口氣,耐心的勸,“我真沒有做什麽壞事。肯定能幹到月末,下個月也會在這裏打工的。”
老板完全聽不進去,“但你穿出去肯定會有人報警。”
她指着自己身上這套衣服,“那我總不能穿着女仆裝在外面走吧。”
還粉嫩粉嫩的,她穿在身上都覺得恥。
老板搖頭,“穿女仆裝也比穿一身血要好。”
蠻不講理,胡攪蠻纏。
四季岐詩乃壓低聲音,“老板,這可是你逼我的……”
她剛打算用簡單直接的方法解決,更衣室的門忽然就被打開了。月山習站在那裏,看着對峙的兩個人,“我在外面等太久了,以為四季岐發生了什麽事情。”
四季岐詩乃招招手,“你來的正好。這大叔不肯還我衣服。”
月山習走了進來,疑惑,“這位是?”
四季岐詩乃冷淡的說:“腦子讓自動門夾了的店長。”
老板嘤嘤嘤的哭,“警察叔叔,不要帶走這個孩子。這個孩子的賣身契還沒贖完。”
月山習想了想,不确定的指着自己,“警察叔叔?”
四季岐詩乃冷淡的回應,“他只是變态跟蹤狂而已。”
月山習搖搖頭,無奈,“這我可沒辦法輕易認同啊。”
他上前一步,有禮貌的說:“我等一下會帶四季岐去附近的服裝店,不會一直穿着這件衣服的。而且我相信四季岐并沒有做什麽壞事。所以,把這件衣服交給我吧。”
老板看着月山習一愣一愣的,呆呆的點頭,然後把衣服交給了他。
……老板是不是個基佬啊。
四季岐詩乃看老板乖乖聽話的樣子,不由得猜測。
月山習手中拿着那件衣服,另一只手拉過四季岐詩乃一起走出更衣室,在關門前,他想到了什麽轉過頭,“如果想要充分發揮四季岐的美感,用黑色和紅色為主調的衣服會更好哦。”
“……你們喰種對色調材質之類的還真講究啊。”
月山習笑着說:“我喜歡各式各樣的混搭。同樣的東西,換了個組合法,就有截然不同的效果。喰種大多數都是很粗暴的家夥,也很邋遢,但我覺得正是身為喰種,才更需要一流的打扮。”
四季岐詩乃不悅地皺起眉頭,“……啊啊,是聽過這個理論呢。從那個煩人的喰種口中。啧。”
月山習抓住了重點,疑問道,“那個喰種?”
四季岐詩乃卻沒有回答,只是問道,“你把我從更衣室裏拽出來,還讓我怎麽換衣服?”
月山習将手中的那件衣服扔進附近的垃圾箱中,“有地方換呢。”
四季岐詩乃沉默的看着被扔進垃圾桶裏的衣服,“……你在幹嘛?”
月山習摸着下巴思考,“雖然很失禮。但我認為無論是那邊的衣服,還是現在的粉色女仆裙和四季岐很不相稱呢。”
四季岐詩乃敷衍,“恩恩。我是稱不上那些衣服。”
“不。”月山習搖搖頭,“是那些衣服稱不上四季岐你。四季岐你很漂亮,所以會被掩蓋住的。”
他壓低了聲線聽起來感覺十分的危險呢喃着,“而且你居然要被那種聞到都要作嘔的味道所圍繞住……”
四季岐詩乃不明所以的看着他,“恩?你說什麽?”
月山習優雅地笑,“沒什麽。正好這附近有我熟識的店面,就一起去看看吧。”
“哈?我不要。好麻煩。那件衣服回家洗洗不就好了麽?”
“洗不掉的哦。血的味道。”月山習忽然笑起來,“只是去看看,四季岐也會陪朋友去逛一逛吧。”
“……我只陪會讓叫昵稱的朋友一起去。小習習。”
“四季岐會一起來我很榮幸。請叫我月山。”
【二十九】
月山習為四季岐詩乃選擇的衣服,是十分幹練且帥氣的黑色短夾克。
原本四季岐詩乃以為會花費很長時間,但出乎意料的是,月山習進門就選定了那件衣服。搭配上褲子和鞋,就讓她去試衣間更換了。
在詢問了四季岐詩乃的個人意見之後,就當機立斷的買了下來。
四季岐詩乃随着月山習出來,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我覺得我很像特務……”
月山習走在她的旁邊,随着她行走的速度體貼的調整着自己的步伐,“但很适合四季岐啊。”
“我是很喜歡……”她看着月山習,“我還以為你肯定會選擇那種特別繁瑣複雜的偏哥特風格的裙子呢。”
“雖然那種也很适合你,”月山習搖搖頭,“可是四季岐你不會穿的吧。既然是為你選擇,當然是想要符合你心意的比較好。”
四季岐詩乃歪頭,“喰種的審美也各不相同呢。”
“畢竟是不同的個體。”
四季岐詩乃翻着包,“對了,我把錢還給你吧。”
月山習搖頭拒絕,“四季岐還在打工的吧。”
她很坦蕩,“……倒是有筆錢。就是賣了那個項鏈。”
月山習噎了一下,無奈,“畢竟是我先放了不該放的東西。我也說過可以随便由四季岐處置了。這件衣服就當是個人情吧,我想要四季岐你做件事情。”
四季岐詩乃警惕起來,“我無藝不賣身的。”
“……你誤會了。我上次在四季岐的房間裏看的那本漫畫很有趣,所以我私下裏有尋找了一下這個作者的其他作品。無意間發現有一家書屋的藏書很全。想着或許四季岐你會感興趣,所以想試着邀請你一下。是我多事了麽?”
四季岐詩乃看着他,眨了眨眼,“好啊。我跟你去。”
“那星期五……”
“啊!怪,怪物!躲開!”
突然傳來的尖叫聲打斷了月山習的話,他循聲看去只見一個女人渾身是傷跌跌撞撞的向後退着,肚子破開了一個洞,她卻活了下來。而她的對面,則是一個喰種在步步逼近。
那個女人看到了他們,慌慌張張的求助,“救,救救我……”
話音剛落,就在那個喰種轉頭的瞬間,他的身體軟軟的倒了下去,脖子以詭異的角度向後仰着,眼睛似乎在緊緊地盯着突然出現殺了他的四季岐詩乃。
四季岐詩乃嫌棄的把他的屍體扔到一邊,拿出電話,“南小巷口有一個傷者。”
她挂斷電話,走到月山習的身邊,“這兩個星期我都有事情。下個月唔……就七號下午兩點吧。地點約在哪裏?”
“車站前怎麽樣?”
四季岐詩乃點點頭,“好。那我回去了。”
月山習指了指小巷口的那個吓呆了的女人,“你救了這個女人呢。”
四季岐詩乃不明所以的看着他,“她在求救,我就救了啊。”
月山習攤手,“我以為你會一直陪着她到救護車來。”
她只是重複着說:“我救了她。”
別人想要希望,她給了。卻不會一直給予。
月山習不由得輕笑,“四季岐真是溫柔的殘忍呢。這份溫柔或許哪一天會害了你自己的啊。”
四季岐詩乃皺眉,“聽不懂你在說什麽。我回去了。別跟着我。”
月山習指了指自己,“我也是喰種。四季岐不怕我會吃了她麽?”
四季岐詩乃看了他一眼,“她不會對你的口味的。”
月山習目送她離去的背影,輕輕地說:“僞善者。”
他走向那個被四季岐詩乃殺掉的喰種面前,觀察了一下。
一擊斃命,幹淨利落。
看來他和西尾錦還真是被放過了啊。
褲腳忽然被人拽了拽,那個被襲擊的女人氣若懸絲的求救,“救救我……”
他挂着溫和的笑,蹲下身,“很痛苦吧小姐。我會幫助你的。”
那個女人睜圓了雙眼,難以置信的低頭看向他□□自己腹部的手,痛苦的倒在地上,很快就沒了氣息。
月山習站了起來,掏出手帕擦了擦手上的血。手指拂過鼻尖,無奈,“四季岐你這麽了解我還真是讓我苦惱啊。她确實沒什麽吃的價值呢。”
他随手将那個手帕扔到附近的垃圾箱中,低聲說:“如果你是喰種,或許我們會是好朋友呢。稍微有些可惜啊。”
作者有話要說: 月山習對四季岐詩乃還是很有好感的。
雖然被揍被嘲諷。
月山習總覺得意外的占有欲很強,雖然是對食材的占有欲。
帶四季岐詩乃去買衣服純粹就是因為她衣服上全是其他喰種的血味讓他很不爽……
四季岐詩乃三觀不正的。
有人呼救她會去救,但覺得自己沒義務一直陪着。
所以月山習覺得她是僞善者。
但她确實也是。
在想掠奪殆盡要是寫完之後要不要換換腦先開個黑籃或者FZ的文啥的。
總覺得我食屍鬼的坑好多啊……
☆、【三十】~【三十二】
【三十】
四季岐詩乃雖然對月山習說這兩個星期有事要做,但其實并沒什麽事情可做。她就是單純不太想看到那個紮眼的紅西服而已。
說起來那個紅西服太吸引視線了,四季岐詩乃至今也記不住那個變态長什麽樣子。
而且突然想和她做朋友什麽的,那段話如果不加上他如參演歌劇一般浮誇的演技的話,她說不定還有那麽一點點的相信。
挨打挨罵這麽多次也不長個記性還來騷擾她。
她忽然就有些期待他接下來會怎麽行動抱有什麽目的了。而且她也好心的預留出了兩個星期讓月山習做好準備。
畢竟是他準備出的舞臺,總要給他時間讓他把舞臺裝點的更精致。
不過說起來他長什麽樣子來着……
四季岐詩乃冥思苦想也只能想到個高個子,紫羅蘭色的頭發,紅西服,和一個隐隐約約的大概輪廓。
“詩乃!”
四季岐詩乃聽到聲音轉過頭來,看到霧崎遙氣喘籲籲的追着她,“你,你終于回頭了。累死我了。”
“啊,抱歉。剛才在想事情。你追了我多久了?”
霧崎遙勻了勻氣息,看了看手表,“我兩千米這個速度都要合格了。”
四季岐詩乃走過去,“……追不到就不要追了嘛。多累啊。”
霧崎遙深吸一口氣,“不行。我必須得追上。”
“……你是有多執着啊。”
四季岐詩乃站在她旁邊,等着霧崎遙恢複好。兩個人一起慢慢的往學校走。
霧崎遙挽着四季岐詩乃的胳膊,“呗先生他昨天誇我的手好看呢!”
四季岐詩乃沉默了一下,“……他咬上去了麽?”
霧崎遙奇怪地看她一眼,“呗先生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