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
書名:[東京食屍鬼]掠奪殆盡
作者:二雅左衛門
文案
四季岐詩乃總是記得她和月山習的第一次見面。
那是一個夜晚,月光很好。
他像是只在夜晚行動的吸血鬼,臉龐精致,動作優雅。
他仿佛恩賜一般向她伸出手。
而她……面無表情的拗斷了他的胳膊。
這個算是雙向飼養的姊妹篇吧。
畢竟是同一個世界的。
美食家月山習。
我要當第一個和美食家在一起的人!
……雖然漫畫裏的月山習簡直基到不行。相信四季岐詩乃能掰正他。
霧崎遙和呗先生偶爾也會出場喲~
慢熱文。前期相殺,後期甜。
和雙向飼養那篇可能不太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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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季岐詩乃和主線劇情會有些牽扯。
大概是中篇。
內容标簽:甜文 相愛相殺 美食 少年漫
搜索關鍵字:主角:四季岐詩乃,月山習 ┃ 配角:霧崎遙,呗,西尾錦,亞門鋼太郎,鈴屋什造 ┃ 其它:美食文,女主強到只有一個朋友
☆、【一】~【四】
【一】
四季岐詩乃覺得最近很糟心。
這種糟心很大一部分直接來源于她的好閨蜜霧崎遙。
自從這貨看上了面具店那個走在潮流前線的老板之後,整個人就只會重複兩個話題。
“詩乃,你聽我說,呗先生他啊……”
要不然就是這種。
“詩乃你說呗先生什麽時候才能喜歡上我呢?”
……開面具店那個你能不能快點收了這丫頭別讓她跑來糟心了。
四季岐詩乃面無表情的看着霧崎遙把一大份的巧克力打包到一個禮盒中,雙手捧臉,“你說呗先生會不會喜歡呢?”
四季岐詩乃冷淡吐槽,“會吃到流鼻血身亡為止吧。”
霧崎遙一捂臉,嬌羞的說:“我們才不是這種那種關系。”
四季岐詩乃沉默了片刻,“……你是不是腦子讓面具店老板的眉釘磕着了。”
【二】
四季岐詩乃第二件糟心的事情就是情人節。
如果她的知識沒錯的話,情人節應該是妹子送給男生巧克力的日子才對吧。
四季岐詩乃捧着一堆巧克力,在其他男生嫉妒羨慕恨的眼神中,安定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她接過霧崎遙帶來的紙袋,把那些巧克力規矩的放了進去。
霧崎遙有些驚訝,“今年比去年還多啊。”
四季岐詩乃默默的嘆了口氣。
上學一路走來,幾乎遇到個認識的女生就會往她的懷裏扔巧克力,還特別潇灑的說:“義理巧克力。”
四季岐詩乃自我定位是一個不太讨人喜歡的女生,事實證明也确實如此。她除了霧崎遙之外,并沒有什麽要好的人。
要不是西尾錦那個小心眼報複心強的家夥,知道她讨厭吃巧克力之後,對外傳出只要情人節的時候給四季岐詩乃義理巧克力,那麽你的本命巧克力也會成功這種謠言。她現在也不會這麽糾結。
她又不是許願池。
四季岐詩乃看着紙袋裏的巧克力發愁,“你再多拿走幾塊吧。”
霧崎遙看了她一眼,搖搖頭,“我都拿走了好幾塊了。我又吃不了那麽多。”
四季岐詩乃原本想說你再多拿幾塊送給面具店的那個,但又考慮到霧崎遙昨天包裝的那個量,她就覺得還是給面具店留條命吧。
她犯愁的把那些巧克力數了又數。
還剩七盒該怎麽處理啊……
【三】
“你今天收到的還真多啊。”
西尾錦看起來十分嚣張且嘚瑟的出現在了四季岐詩乃的面前。
四季岐詩乃面無表情的從紙袋中,拿出兩盒巧克力,啪的甩在西尾錦的頭上。扯出一個笑,“賞你的。感恩戴德吧庶民。”
她十分淡定的在西尾錦殺了你的咆哮中離開了。
不作死就不會死,何必呢。
四季岐詩乃嘆了口氣,數了數紙袋裏的巧克力,“還剩五盒……好煩。”
畢竟是別人送的,扔掉終歸不好。但是吃掉吧……她還真是特別的讨厭吃巧克力。
回家再想辦法吧。
電話忽然響了起來,她看着熟悉的號碼,嘆了口氣,“喂?明天檢查麽?恩。好。”
挂斷電話。她晃着紙袋,慢悠悠的踏着步子,總是敏感的覺得有人在跟蹤她。然而當她轉過身,卻什麽都沒有看到。
她摸了摸下巴,站在原地沉思了一會,又慢慢踱步離開了。
【四】
“詩乃詩乃你聽我說!呗先生把巧克力吃下去了!還誇我說很好吃!”
電話那頭是霧崎遙興奮的聲音。
四季岐詩乃喝着果汁,敷衍的應和着。視線随意的掃過陽臺,只見一個梳着小開頭,穿着紅色西服的男人正微笑的看着她。
穿這麽鮮豔的衣服趴人陽臺是唯恐鄰居看了不報警麽?
四季岐詩乃在內心默默吐槽了一句,對電話那頭的霧崎遙說:“我這邊還有些事,明天再談。”
霧崎遙乖乖的回答,“好。那你早點休息。”
那個男人見她挂了電話,優雅的笑着說:“我并不是有意要聽你打電話的,還有,沒有脫鞋請見諒。”
你給我脫鞋啊混蛋你擦地啊以為一句對不起就可以糊弄過去麽。
她在內心這樣想着,表面上卻露出了十分害怕的神情,用着纖細顫抖的綿羊音叫喊着,“你,你是誰?!我,我要報警了!”
挂掉電話之後才露出害怕的神情顯然有些不和諧。月山習隐約覺得有些不對勁,但她只是弱小的人類,臉上的害怕看起來也不是假的。所以他下意識的忽略了不協調的地方。
他笑着安撫她,“請冷靜下來,四季岐小姐。我也無心将事情鬧大。請你配合我好麽?”
四季岐詩乃害怕的後退了幾步,“你,你想做什麽……我家裏沒有錢的。”
他跳下陽臺,信步向她走來,彎下身對她輕身細語,“NO。我并不需要錢,我需要的是四季岐小姐你啊。”
“我?”四季岐詩乃顫抖着聲音。
“準确來說,是你如黑珍珠一般的瞳孔和這肌理脂肪分布完美的四肢。很适合在炭火中慢慢地熏烤。讓我很興奮呢。”
他向她伸出了手,笑着說:“你的眼球,我先收下了。诶……”
他的聲音像被掐斷了一般,有些驚訝的看着原本瑟縮害怕的人,此刻正死死的抓着自己的胳膊,并且對他露出一個微笑。
四季岐詩乃手下的動作快的讓人反應不過來,在疼痛感應抵達他的大腦之前,他整個右手手臂的骨頭已經被四季岐詩乃掰斷了。
他下意識的伸出左手反擊,然而左臂很快也落得同樣的下場。
四季岐詩乃甚至很有閑心的把他的兩個手臂在背後打了個結。然後踹斷了他想要反擊的腿,順手卸了他的下巴,讓他沒辦法因為疼痛大喊出聲。省得鄰居投訴她半夜擾民。
即使喰種的恢複能力很強大,但這種重傷也是沒辦法一下子恢複過來的。
大意了。明明以為她只是個普通人類而已。
月山習疼的縮在一起,忍不住有些懊惱。
四季岐詩乃做完這一系列的動作倒是很有閑心的為自己倒了杯牛奶。居高臨下的看着他,“你是喰種?”
月山習只能瞪着她,因為下巴被卸了的緣故,沒有辦法說話,也沒有辦法控制自己的口水。
四季岐詩乃打了舉報電話,似乎很生氣,“哈?你讓我控制他到早上你有病吧。我還睡不睡覺了我明天還要上學你知道麽?”
她十分憤恨的挂了電話。轉頭看向月山習,皺起眉頭,“你能別流口水麽?地毯不好洗。”
……他也不想好麽!
月山習只能在內心咆哮,死命的瞪着四季岐詩乃。
四季岐詩乃想了想,突然想到了什麽,從桌子上拿來一個紙袋。掏出五個盒子,開心的說:“我們來吃巧克力吧!”
月山習覺得他可能遇到變态了。
☆、【五】~【七】
【五】
四季岐詩乃最終還是安上了他的下巴,因為他老是流口水地毯不好洗,還有如果吃巧克力的時候一直含着吞不下去,再順着口水出來就更難洗了。
月山習動了動下巴,感覺有點不對勁。
四季岐詩乃也似乎感覺到了不對勁,仔細端詳了一會,歉意地說:“抱歉。我安歪了。你等等啊。”
她手下十分麻利的卸了他的下巴又重新安了回去。
月山習艱難的适應了一下剛安好的下巴,壓下狂躁的想要殺了這個女人的心情,露出一個笑容,“四季岐小姐可以幫我把其他的骨頭也接回去麽?我不會再傷害你了。請相信我。”
四季岐詩乃很抱歉的撓撓頭,“你右臂捏的有點碎估計接不上了。左臂也沒差哪去。接了跟沒接一樣還麻煩。還是不要了。”
“……”
月山習臉上的笑有點挂不住。
四季岐詩乃還在那裏嘟嘟囔囔的抱怨,“你說你不反擊你左手臂也用不着碎了。你的腿也一樣。反正也打不過何必呢。”
“……”
月山習在腦海裏想了無數遍如何烹調對面這個女人的圖譜,才勉強壓下殺氣。他吐出一口氣,重新挂起優雅的笑容,“剛剛只是個玩笑而已,四季岐小姐……唔唔唔!”
四季岐詩乃頭也不擡的把一板巧克力塞進他的嘴裏,“吃巧克力。”
巧克力甜膩的感覺直接給了口腔極大的刺激,仿佛爛泥粘在自己的嘴裏,惡心到他立刻想吐出來。
可惡可惡可惡這個女人居然敢給他吃這種東西!
月山習的矜持和優雅讓他暫時忍住了想吐的感覺。流口水是因為他被逼無奈,所以現在他更不能再直接吐出來。他滿腦子都被殺意所占據,但他卻沒有辦法動彈一下。
四季岐詩乃看了他一會,好像發現了他的難受,試探的說:“要不我帶你去衛生間?”
月山習立刻點了點頭。
他暗暗在心裏盤算。
如果四季岐詩乃能扶他起來,他就有很大的可能性貼近她最難以防備的脖頸,即使沒辦法一下子咬死她,也可以撕扯下一塊肉來。而吃了人肉,他的這些傷也會很快痊愈。
然而四季岐詩乃完全沒有考慮要扶他起來這種可能性。而是擺了擺他的身體,盡量往一個球形靠攏。一路把他踢到了洗手間。
他艱難的抗議,“四季岐小姐,就不能用個溫和點的方式麽?比如扶我進去。”
四季岐詩乃很無辜的說:“我扶不動你啊。”
說謊!你掰碎我手臂的力氣哪裏去了!
他虛弱的沒辦法說出口,只能抱着馬桶吐了起來。
四季岐詩乃納悶的掰下一塊巧克力扔進嘴裏,“有那麽難吃麽……嗚哇。是挺難吃的。”
她拍了拍他的後背動作很輕柔,“接下來還有4塊呢。你先慢慢吐。”
“……”
【六】
等到把那五塊巧克力全都解決掉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
月山習整個人攤在那裏,之前僅存的一點力氣也全都耗沒了。即使被四季岐詩乃踹回裏屋,三番五次的撞到頭,他也恍惚的覺得什麽都無所謂了。
這幾個小時之中,四季岐詩乃對他進行了慘無人道的虐待。
在他吐完打算歇一歇的時候,四季岐詩乃總會很溫柔的問,“你吐完了麽?”
點頭的話,她會二話不說往他的嘴裏塞巧克力,表情還很柔和的說:“既然吐完了就繼續吃吧。”
如果搖頭的話,她也會塞巧克力,溫柔的說:“反正都是要吐的,再來一塊巧克力吧。”
月山習攤在地毯上,連想殺人的想法都沒有了,就是默默地想哭。
四季岐詩乃開心的把那些禮盒扔進了垃圾桶,對他笑眯眯地說:“謝謝你啊。要不然我還不知道怎麽處理這些巧克力呢。”
月山習無力的回答,“不客氣……你扔掉不就好了麽……”
四季岐詩乃一本正經的搖搖頭,“這都是別人送的怎麽能随便扔掉呢!”
不能扔掉強喂給別人吐掉就可以了麽……
月山習覺得他簡直沒辦法理解這個女人的思考邏輯。
但也必須得找到突破口。她之前已經打電話給了搜查官,雖然他大概知道因為什麽原因,那些搜查官還沒有來,但無疑他的境況是很危險的。而他也沒有戴面具,即便他逃脫了,如果這個女人把他的面貌特征告訴白鸠的話也是件麻煩的事情。
必須要殺了她。
他想要動一動自己的手臂,但手臂依舊軟綿綿的在背後打着結,看起來很滑稽。原本一夜或許有希望能恢複一些的重傷,因為之前吃了人類食物,又被她踹來踹去加重了傷勢,現在一點能夠恢複的跡象也沒有。
那就只能先哄騙她,讓她放松警惕,先保證他能逃出去再去解決那群麻煩的搜查官。
如果她只是根據直覺來行動的單細胞還好,但如果是故意的話就會很麻煩了。
月山習在心裏盤算好,露出一個欺詐犯一般的優雅笑容,“四季岐小姐……”
四季岐詩乃蹲下身來,十分抱歉的看着他,“對了。你是喰種是不能吃人類食物的對吧。我都忘記了。”
她一邊說着真是對不起,一邊拍斷了他剛剛有要長好趨勢的肱骨。
月山習優雅的笑容僵在了那裏,認真的盯着四季岐詩乃。
……這個女人絕對是故意的。
【七】
逃脫似乎比想象中要難上許多。
月山習冷靜下來分析了一會,又看了看在床上悠閑的玩着手機的四季岐詩乃。
明明滿身都是破綻,但因為毫無章法,預料不到她會做些什麽,所以想找突破口就變得異常的艱難。
可是他不能就這麽坐以待斃栽到一個人類的手中。
他看了一圈四季岐詩乃的房間。房間并不大,也沒什麽多餘的東西,看起來很簡潔。但房間的主色調以黑白為主,看起來和她的性格很相符。
書架上零星的放着幾本書,大多也都是漫畫書,并沒有什麽他讀過的。沒辦法從這個地方下手。
而根據最近的跟蹤狀況來看,她也并沒有什麽朋友。只是和一個栗色卷發女生和那個西尾錦交往比較多。
月山習想了一會,開口說:“四季岐小姐是在哪裏上學呢?”
四季岐詩乃玩手機的動作一頓,偏頭看了他一眼,“你應該知道吧。你不是跟蹤我了麽?”
被發現了麽……一開始就叫出她的名字有些失策啊。
他斂下眉目,心裏有些驚訝,但表面上卻還是很優雅的笑,“四季岐小姐大概是誤會了。”
“哦。”四季岐詩乃沒糾結這個問題,漫不經心的回答,“上井大學。”
“啊,我也經常會去上井大學呢。那裏的西尾錦是我的好朋友。四季岐小姐知道麽?”
月山習裝模作樣的說着,打算利用西尾錦當作共同話題來拉近關系。
然而四季岐詩乃卻嗤笑出聲,“不可能不可能。他除了個女朋友之外就沒有別的什麽朋友了。”
……這女人性格真糟糕。
月山習思索接下來該怎麽發展話題才好。
四季岐詩乃忽然從床上起來,蹬蹬蹬的跑向衣櫃,從裏面拿出一個醫療箱。裏面的衣服井然有序的擺着,底下還立着白色皮箱。
月山習不明所以的看着她,不知道這次她又要鬧哪一出。
四季岐詩乃提着醫藥箱,盤腿坐在月山習面前,仔細端詳了一會,“你頭上磕的挺嚴重啊。”
……那不都是因為你麽!
月山習在內心憤怒的說着,表面上卻風淡雲輕的說:“沒什麽。”
四季岐詩乃自顧自的從醫療箱裏拿出棉棒和碘酒,往他的頭上塗。月山習疼的瑟縮一下,遲疑的問道,“四季岐小姐……你這是?”
四季岐詩乃一邊抹一邊說:“朋友給我的醫療箱,讓我受傷的時候用。但我沒受傷過,剛才一想覺得可能快過期了。正好給你用。”
月山習木然的看着四季岐詩乃忙活着包他頭的樣子,幹巴巴的說:“謝謝。”
☆、【八】~【十】
【八】
四季岐詩乃把醫藥箱收了起來,看着月山習滿頭繃帶,滿意的點了點頭。
她看了看挂在牆上的鐘,忍不住又往喰種對策局撥了電話,“你們還來不來人啊……啥?美食家和大喰都有出動的痕跡,現在正在追蹤所以不能調人過來?什麽叫是我的話一定沒問題控制不住就殺掉?我明天上課你知道麽……喂喂?”
她憤恨的把手機扔到了床上,負氣的坐在月山習面前,順手把癱着的月山習立了起來,皺着眉頭說:“氣的我都要失眠了。我們聊天催眠吧。”
月山習覺得這是個好機會。而在那之前故意放出的消息果然也引得搜查官們往錯誤的方向搜查,誤打誤撞的幫了他。而利世今天也恰好行動了。看來幸運女神站在他這邊。
而他現在只要利用這個機會,在天亮前逃脫就好了。
這樣想着的月山習優雅地笑了,雖然還想帶點肢體動作增加效果,但現在的情況明顯不允許。他只能有些無奈的說:“四季岐小姐想聊些什麽呢?“
四季岐詩乃皺着眉頭想了一會,“就交代一下你趴了多少戶人家的陽臺實施變态行為吧。”
……為什麽這女人一張口就這麽讓他心塞。
月山習忍不住反駁,“這只是在搜尋絕妙食材時所才用的捷徑而已。”
四季岐詩乃敷衍的點點頭,“啊啊恩恩好。”
……這女人讓人火大的異常。
Be Cool……冷靜下來。不能被這個女人牽着鼻子走。
他聯想到剛剛那通電話,她看起來似乎和喰種搜查官很熟的樣子,而她這個身手和面對喰種時淡定的态度,也不是普通人能夠做到的。
他試探的問,“四季岐小姐,是搜查官麽?”
四季岐詩乃立刻瞪了他一眼,“你罵誰呢!”
……這個女人的情緒他搞不明白啊!
四季岐詩乃看了他一會似乎是在思考,慢吞吞的問,“也就是說西尾錦也是喰種了?”
月山習微微訝然。
不過仔細一想,如果西尾錦是喰種的身份被她知道的話,現在也不可能交往的那麽頻繁。
于是他毫不猶豫的出賣了西尾錦,“恩。他是。”
雖然他也不知道這種一損俱損的心情到底是從哪來的,但他決定遷怒西尾錦,讓他也不好過。
“哦。”她點點頭,“你出賣的也真迅速啊。”
月山習有些無語,“……不是你問我的麽?”
四季岐詩乃輕輕拍了拍他的頭,“哦。那誇獎你。”
月山習整個人僵在了那裏。
人生第一次被拍頭……還是被一個人類女人……
月山習的人生觀有點要碎。
四季岐詩乃剛才那個動作看起來完全就是心血來潮,絲毫沒有管心理承受能力在一晚上變得極低的月山習。
她忽然拍掌,“對了,剛剛那個搜查官說要不然直接殺掉你也行。”
月山習警惕起來,平靜的說:“四季岐小姐想要殺了我麽?”
四季岐詩乃搖搖頭,“你想哪去了。殺了你滿地血,我還得擦地。我不幹。”
“……那真是謝謝你了。”他的心思轉了幾番,“不如四季岐小姐我們做個交易,你讓我離開,條件任你提。如何?”
四季岐詩乃一臉困惑,“沒人攔着你啊。你離得開就走呗。”
“……”
她突然問,“對了你是什麽赫子?”
他下意識地回答,“甲赫。”
意識到自己被套話的月山習警惕的看着四季岐詩乃,想要搞明白她接下來的行動。
然而,她卻什麽都沒做。只是困倦的打了哈欠,上床,關燈,蓋被。還順便對月山習說:“我要睡覺了。你自便。”
“…………………………诶?”
诶?诶?诶?
月山習愣愣的看着四季岐詩乃,對這種狀況反應不過來。
“我走了?”
他嘗試的說了一句。四季岐詩乃絲毫沒有反應。
“我真走了?”
他又試探的說了一句,四季岐詩乃也同樣的沒有反應。
……還真就不管他了啊。
【九】
月山習一直等到日出。
腿恢複了大半,基本可以行走。他折騰了大半晚才努力把四季岐詩乃用他的手臂打的結給解開。現在依舊軟綿綿的,雖然可以甩動,但沒辦法用力。
月山習在腿恢複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弄死安穩的睡着的四季岐詩乃。
然而當他想要從她身上狠狠的咬下一塊肉加快他愈合的進程而俯身的時候,他被抽了。
四季岐詩乃雖然睡着,手下卻十分用力的啪啪來了兩巴掌。
第一巴掌,因為沒有反應過來而結結實實的挨上了。
第二巴掌,他則勉強躲了過去。
他捂着左臉,納悶的看向四季岐詩乃。然而四季岐詩乃的呼吸綿長,完全不像醒了的樣子。
月山習當場就明白了,為什麽四季岐詩乃完全不把他當回事,而去睡覺的原因了。
可惡……居然敢這麽蔑視他……早晚要殺掉她。
因為太過虛弱的原因,他的赫子沒辦法出來。而他現在也沒有完全的恢複。硬碰硬明顯不是什麽好選擇。
搜查官估計也快要到了,現在最明智的選擇就是從這裏離開。而他現在這種狀況也沒辦法跑得太遠。
他拿着四季岐詩乃的手機向他的家族裏打電話,讓他們快點過來一個人。
随意的翻了翻她的電話簿,與他所知道的的貧瘠的交際網不同。電話簿中存了很多號碼。他眼尖的看到了西尾錦的電話,默默的在心裏記了下來。想了片刻,似乎想到了什麽好主意,笑着随意的輸入了自己的電話。
月山習輕輕地把手機放回原位。露出一個有些猙獰的笑容。
突擊作戰的勝算很低。就只能選擇長期作戰了啊。
月山家的人速度很快,管家翻窗臺進來,看到月山習一愣,“少爺,你的臉……”
月山習默默地捂着臉,“回去吧。”
他轉過身,看着對這一切都毫無知覺的四季岐詩乃,壓低聲線,慢慢的說:“讓我們在未來好好相處吧。四季岐小姐。”
【十】
四季岐詩乃是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吵醒的。
她伸了伸懶腰,下意識的看向地毯,昨天癱在那裏的喰種已經消失不見了。
恢複能力比她想象中的要強。昨天被那麽折騰還能忍耐着跟她交談什麽的,一定不是什麽善茬。
不對。光看那個西服配色還敢大晚上來別人家趴陽臺就不是什麽善茬。
手心隐隐有些麻麻的感覺。她想了想覺得那個喰種離開之前偷襲了她的可能性很高。
啧啧,小心眼的男人。
敲門聲越來越急促,甚至有想要撞門的傾向。
四季岐詩乃打了個哈欠,慢悠悠的開了門,對着一臉焦慮的搜查官面無表情的打了個招呼,“喲。”
“喲你妹啊我還以為你死了呢……”搜查官毫不客氣的說着。看了看四周,愣了一下,“你抓的喰種呢?”
四季岐詩乃坦蕩的說:“跑了啊。”
“在你手裏還能跑?”搜查官挑眉,“那看起來是相當厲害的角色啊。”
其實是她嫌麻煩不打算看着,所以跑掉的。
四季岐詩乃嚴肅的點點頭,“恩。可厲害了。防不勝防的。”
搜查官無奈的搖頭,“你騙誰啊。算了,你要是認真的話也不會被開除了。你把他的體貌特征告訴我,我自己去查。”
這個搜查官叫愛田真紗,是她在喰種搜查官學校學習時候的同期生,基本上沒什麽重要的事都不會見面。愛田真紗畢業之後當上了二等搜查官被分配到了20區。而四季岐詩乃則在畢業前半年,被學校開除了。成為了第一個在搜查官培養學校不是因為難以接受課程主動退學,而是因為品行不端被勒令開除的學生。
雖然四季岐詩乃個人認為,這是校領導在找她茬。
她看着天花板,努力回憶了一下,“唔。男的。紫羅蘭色的小開頭。騷氣的紅西服。挺紮眼的。”
愛田真紗認真的記了下來,咬着筆頭,“沒了?長相呢?”
“長得好像還挺好的。”她皺着眉頭,“但西服太紮眼了,我注意力都在西服上了,長相沒怎麽看。記不住。”
愛田真紗沒有吐槽,問了另外一個問題,“那有沒有什麽氣質?就是站在那裏一眼看去就是他沒跑了的特征。”
四季岐詩乃篤定地說:“變态。半夜趴陽臺還不脫鞋的變态。”
愛田真紗扶額,“敘述的時候請不要夾雜你個人情緒好麽?嘛。我大概了解了。”
四季岐詩乃悠閑的問,“你們昨天半夜集體出動有什麽收獲麽?”
愛田真紗垮下肩,沮喪地說:“大喰那裏就見到被啃壞的屍體了。美食家就純粹是個假消息。什麽收獲都沒有。早知道過來取你抓的喰種湊數了。”
四季岐詩乃幸災樂禍,“誰讓你們不來的。”
愛田真紗拖着沉重的步子向四季岐詩乃告別,想了想,她轉頭說:“你最近小心點。說不定那個喰種就過來報複了。嘛。反正你很強擔心估計是多餘的。但注意點總沒錯。”
四季岐詩乃笑着點點頭,“好。”
送別了愛田真紗,四季岐詩乃打開了手機,打算給霧崎遙打個電話。然而翻着翻着,卻忽然發現了個陌生的名字。
月山習是哪位?
她思索了一番,沒什麽印象。
可能是上回英語補課傳單上老師的號碼被她無意間記下來了吧。
光名字不好記啊。
她默默地把月山習的名字删掉,規規矩矩的打上英語老師。
恩。暫且先留着吧。
作者有話要說: 美食家依舊想要反殺。依舊沒殺成。
并且還沒有意識到這是個危險人物要趕快遠離,還上趕着往上湊。
估計是腦袋磕壞了。
喰種搜查官去出動查大喰和美食家去了。
以為被四季岐詩乃制服的是個小角色。
但沒想到正是他們追着的美食家……
四季岐詩乃性格很怪的。
而且特別随心情。三觀不是太正。
變成這樣的原因後面都會有解釋。
☆、【十一】~【十三】
【十一】
四季岐詩乃踩着點從家拎着個皮箱出來,在附近的超市買了三明治和牛奶。慢吞吞的往學校走。
林蔭路兩旁的樹木依舊光禿禿的,沒有一點綠色。
霧崎遙在前面等着她過來,笑眯眯的打着招呼,“早安。詩乃。”
“啊,早。”四季岐詩乃回應着她,忍不住困倦的打了個哈欠。
霧崎遙看着她,“沒有睡好麽?說起來昨天晚上你有什麽事情要做啊?”
四季岐詩乃不想告訴她喰種的事,于是随口胡謅,“昨天有個野貓跳進我們家了。”
霧崎遙愣住了,呆呆的回答,“……你家可是八樓啊。”
四季岐詩乃依舊堅定着這個設定,“是個彈跳力很高的野貓。”
霧崎遙默默吐槽,“那是成精了的貓妖吧。所以呢?進你家做啥了?”
四季岐詩乃皺了眉頭,“他抱着我們家馬桶吐到半夜。”
霧崎遙糾結的看她,“你是說……一只野貓專門跳到八樓就為了抱着你家馬桶吐?”
四季岐詩乃喝了口牛奶,下了總結詞,“世界真奇妙。”
霧崎遙一臉不信任的看着她,但卻附和着,“是啊。世界真奇妙。”
她看向四季岐詩乃手中的皮箱,“這是什麽?”
四季岐詩乃含糊地回答,“要送去檢修的東西。”
“哦。”霧崎遙點了點頭。
四季岐詩乃不去告訴她的事情,她不會去深究。這一向是霧崎遙的優點。
兩個人随便扯着漫無邊際的話題,走到校門口,卻看到了一臉煩躁的西尾錦。
西尾錦也看到了她們。他大踏步的向四季岐詩乃走過來,皺着眉頭,很嚴肅的說:“你下課之後到我那裏取資料。”
“啥?我為啥要去啊?”四季岐詩乃不耐煩的回絕,“我不去。”
霧崎遙怕他們吵起來,怯怯地說:“要不然我去取吧。”
西尾錦想也不想就回絕了,眼睛牢牢的盯着四季岐詩乃,像是在探究什麽,“我有事要問你。你自己一個人過來。”
說完,就轉身離開了。
四季岐詩乃一頭霧水的看着他離開的背影,遲疑的問,“我最近造他什麽謠了麽?”
霧崎遙搖搖頭,“沒有啊。”
四季岐詩乃咬了口面包,嘟囔着,“是不是更年期來了。”
霧崎遙開玩笑說:“說不定他要和你一決雌雄争奪藥理科第一霸的地位了。”
四季岐詩乃将垃圾扔進垃圾桶中,活動了下手指,輕快的說:“那你記得通知西野同學給西尾錦那個自大狂收屍。”
【十二】
四季岐詩乃拎着皮箱,吊兒郎當的跟着一臉嚴肅的西尾錦身後,逐漸走到一個偏僻又不引人注意的小巷。
四季岐詩乃停下腳步,有些疑惑,“你不是讓我陪你取東西麽?”
西尾錦在前面也停下了腳步,扶了扶眼鏡,陰沉的聲線透着股煩躁,“我啊,早上接到了一個煩人的家夥來的電話呢。因為一大早就聽到那聲音感覺煩人到不行啊。”
四季岐詩乃一臉困惑,“要吃藥麽?”
西尾錦沒有理,他轉過身來,冷淡的說:“你知道了吧。”
四季岐詩乃雲裏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