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藥香
黑暗中一道白色的人影從殿門之外進來。
阿羌壓低嗓音：“你怎麽才來？”
“娘娘何必這般驚慌，是怕皇上醒過來嗎？”來人一襲白衣，面容姣好。眉目陰冷。冷笑着看向床榻上的魏無涯。
“藥呢？”阿羌急了。生怕他們的動靜将魏無涯吵醒。
這男人的裝扮儒雅，眉目柔和，他伸手從袖子裏拿出一個白瓷瓶。
“藥在這兒呢。娘娘這次打算怎麽報答在下？”男人說着，身子便湊了過去。
他一把将阿羌摟入懷中。兩人貼得那般近。
“江鶴影。先把藥給他喂下去！”阿羌咬牙，腰上多了一只不老實的手。
江鶴影咬着她的耳垂。嗤笑出聲：“穿那麽騷，為了引誘誰呢？”
“松手！”
“羌兒這麽大聲，不怕将他吵醒。到時候可就說不清了。”
阿羌掰開腰間的手。緩步朝着魏無涯那兒去，醉醺醺的人在熏香的作用之下已經昏睡過去。
她伸手，将那粒藥放入魏無涯的唇瓣之間。
她冷笑一聲：“這樣就萬無一失了。”
“你就這麽怕他記起來。那女人可是死了個幹淨。”江鶴影笑着抓住那兩只柔荑，将她抱在懷裏。
伸手撕拉一下脫掉她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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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羌渾身都在顫栗。媚眼如絲，她勾着江鶴影的脖子。嗤笑道：“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那小賤蹄子總歸是死了。活着礙事地很。”
“小娘子，讓為夫好好疼愛你。”江鶴影欺身上前。
殿內的溫度慢慢變了。滿殿奢靡。
……
翌日醒來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魏無涯腦袋疼得不行。他迷糊地起身。
大公公候在一側。
魏無涯踉跄了一步：“火，滅了嗎？”
“回皇上，火滅了。”大公公應了一聲，卻不知道該怎麽繼續下去。
地牢之中發現一具焦屍，與泠娘娘的身形一模一樣，燒得已經面目前非，看不出樣貌來了。
“她在何處？”魏無涯咬牙，依舊是冷厲的話語，可是鼻尖的酸澀騙不了別人。
想起君泠然在懷中那般嬌弱的模樣，想起她眼底的決絕。
想起那一切，沒有報仇之後的快感，反而還有一絲絲的惆悵。
“去了，泠娘娘的屍體陳放在冷宮，他們也不敢擅自處理，皇……”大公公還未說完，便瞧見那抹明黃消失地無影無蹤。
冷宮內。
一股焦味夾雜着臭味，惹得好些人不适，內侍已經到了很長的時間。
瞧見帝王就那般坐在地上，一坐便是一個時辰。
魏無涯的精神有些恍惚，看着那焦成碳的屍體，他張合了嘴巴，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大公公上前，勸慰道：“皇上，地上涼，泠娘娘已經去了。”
“看守地牢的侍衛呢？”許久，地上的男人才出了一聲。
跪在外頭的侍衛渾身都在冒冷汗。
伴在君側的人都知曉，皇上曾經是什麽出身，他是公主侍從，是君泠然的侍從。
自知君泠然死了，他們也逃不過。
“都在外頭跪着呢。”大公公低聲道。
“全部杖斃，一人不留！”魏無涯咬牙，“自此，誰再敢在朕面前提起君泠然三個字，朕便要他碎屍萬段！”
殿內一陣肅殺之氣，門外一襲錦衣的女人，扭動着腰肢進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