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不得好死
陰森的殿內，充斥着刺耳的尖叫聲。
能看到一具具花白的身子被那些粗鄙的人壓在身下。
君泠然腳下一個踉跄，她摔了一跤。被那個粗壯的男人一下子拽了過去。
這冷宮之中。關着的都是老皇帝的妃嫔。因這一日城破，她們都成了籠中囚寵。
君泠然撞在了那根木樁子上，小腿疼得很。她嘶吼一聲：“我是魏無涯的女人，你也敢碰！”
她咬牙。一腳踹在那男人身上。心底一股絕望油然而生。
在那刀疤男的臉上瞧見一絲鄙夷：“什麽魏将軍的女人，這兒可還有皇帝的女人。”
他的手指向角落裏那個被折磨地奄奄一息的人。她曾是高高在上的皇後，如今卻落得這般狼狽的模樣。
魏無涯，他到底想做什麽？
野心勃勃。颠覆皇權。可為什麽要這般殘害這些無辜的人。
君泠然心底一陣冰寒，就在此時，她聽到一道溫柔的聲音：“泠兒。泠兒你怎麽在這裏？”
“母妃？”君泠然錯愕地看着那個衣衫褴褛的女人，她伸手抓着母妃的手。瞧見她十指全然破開，身後一個男人扯着她的腿。
君泠然死死拽着母妃的手。她不肯松開，她的母親遭受這樣的羞辱。
魏無涯。你當真不是人，你不得好死！
“泠兒。你快走，你去求求魏無涯。求他放過你，放過離兒。”
攥着的手，一點點被掰開，那一陣陣凄厲的叫聲沖破君泠然的耳膜，就在此刻，冷宮的門被踹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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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男人居高臨下地看着匍匐在地上的女人。
君泠然第一次覺得自己錯得那麽離譜。
“為什麽？”清冷的聲音在殿內響起，君泠然狼狽地趴在那兒，卻不敢擡頭，“為什麽啊，魏無涯，我待你不好嗎？”
她歪着腦袋，像是提線木偶一樣。
“怪只怪你出生大夏帝王之家，泠兒。”他蹲下身子，将她從地上抱了起來，可眼底的譏諷卻還是那般明顯。
他要所有君家人，都不得好死。
包括他摟在懷裏的女人。
“你沒忘記，對嗎？”君泠然驀地一顫，對上那雙如鷹一般的眼神，“你一直都記着，從頭至尾，你只是忘了我對嗎？”
沒有人回答她這些話，冷宮之中，凄慘的叫聲此起彼伏，她親眼瞧見母妃被人淩辱致死，卻沒有本分反抗的餘地。
君泠然的心在顫抖，咣當一聲，她的面前落下一柄匕首。
“恨我嗎？”魏無涯嗤笑着出聲，“給你個機會殺死我。”
“你不敢嗎？君泠然，你就這麽下賤？”
她像個玩物一樣，在魏無涯的面前跪着，君泠然顫抖着手，腦海裏全是母妃那凄慘的一幕幕，她握着匕首，在他的心口徒然加深。
而就在此時，男人卻笑得越發明媚：“我會将君離養在身側……”
咣當，匕首落地，離兒，他要對離兒做什麽。
“離兒還那麽小。”她最親愛的弟弟，她絕對不能讓魏無涯毀了那個天真的少年。
君泠然跪在那兒，身子顫抖：“魏無涯，求你放過離兒，你要我做什麽都可以，只求你放過離兒。”
她是真的怕了。
拇指上傳來一陣刺痛，男人踩着她的手背，冷笑出聲：“君家所承受的一切，還遠遠不夠，前朝皇族被你們的皇帝做成人彘，挂在城門口曝曬三天三夜……嫔妃皆被羞辱至死，用釘子一點點将她們釘在牆壁上……”
“你是前朝的人？”君泠然緩緩擡頭，那一瞬間，她心底驟然緊鎖。
她到底救了一個什麽樣的人。
是她親手，埋葬了一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