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空着的那只手扯下床帳,陸戟帶着虞小滿滾在繡了鴛鴦戲水的火紅被面之上。
窗外天寒地凍,屋裏暖爐燒得正旺,兩人擁抱厮磨,纏繞親吻,怎麽都不夠。
直到身下的人面頰緋紅,氣喘籲籲,陸戟才撐起上半身,目不轉睛地看着張着嫣紅唇瓣吐息如蘭的虞小滿。
“雲雨之事。”他啞聲說。
芙蓉暖帳,羅裳盡除。
赤裸相對後,虞小滿下意識捂住自己的肚腹,陸戟問怎麽了,他把頭搖得像撥浪鼓:“沒什麽沒什麽,就是……胖了,醜。”
思及在虞家村那幾日虞小滿的反常舉動,陸戟頓時明白了,不由分說撥開他護着肚子的手,端詳片刻,說:“确實。”
虞小滿扁着嘴快哭了,扭身不讓看,還是被陸戟先一步按住,而後伏低身體垂首,在顯出圓潤弧度的小腹上親了一口。
“如此甚好。”陸戟說,“再豐腴些會更好看。”
讀書人就是不一樣,換了個詞就變成贊美了。遮掩數日的心結被一句安撫的話化解,虞小滿松一口氣之餘心覺快慰,就想做點什麽讓陸戟舒服。
他翻身坐起,推着陸戟躺下:“你躺着休息即可,讓我來……”
卻被陸戟制住雙腕壓下:“先前都是夫人勞累,如今該輪到為夫出力了。”
虞小滿又覺得有道理,心想那就給他一次表現的機會吧。
約莫半柱香後,虞小滿就後悔了。
眼下他正以雙腿大張的姿勢躺在床上挨肏,細嫩腿根被陸戟的大掌握着,膝蓋幾乎貼到臉側,視線稍一往下便能瞧見那根粗壯的東西是如何在自己身體裏進出的。
太大……也太長了,虞小滿眼神中甚至帶了些驚恐,心想這東西究竟是如何塞到我裏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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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就如此雄偉嗎?
還是說元丹亦有補陽之功效?
見他出神,陸戟以為他在想旁的無關閑事。這關乎男子的尊嚴,不得不重視,于是陸戟一低頭,咬住虞小滿白嫩胸脯上的一顆茱萸。
“啊……”敏感處被把玩,虞小滿當即喘叫出聲。
門齒碾磨輕咬,待自口中吐出來時,那顆小豆已然腫大挺立,上頭覆着一層透明水液,瞧着甚是淫糜。
虞小滿不知陸戟這樣的正經人自何處學來的此等技巧,捂了胸羞道:“這這這又不是吃的!”
像是聽了什麽稀罕話,陸戟居然扯開嘴角笑了。
他握着虞小滿的腿,再往上舉了舉,令他兩條腿都搭在自己肩上,于是虞小滿更清晰地看到自己那穴是如何吞吐陸戟的龐然大物的。
只見弄得他呻吟不斷的東西一截一截挪出來,覆着一層水亮油光,沒等他瞧清楚,倏地又頂了進去,将裹着柱身的軟肉也一并帶了回去。
“嗯啊……好深……”
尖叫和着難耐的喘息,虞小滿挺起腰,落回來時眼角濕紅,像被人欺負狠了,垮着嘴角埋怨:“你怎麽這樣啊……”
虞小滿不會罵人,被陸戟那樣“始亂終棄”,氣急了也只責怪他怎麽可以這樣,一句狠話也舍不得說,叫人心都軟成一團。
下身淺淺挺動着,陸戟執了虞小滿一只軟綿綿手,掌心貼在唇邊親了親:“是為夫的錯。”虞小滿最聽不得他道歉,又想着機會難得,不讨要點什麽實屬浪費。
“從前還曉得拿劍給我,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呢。”虞小滿不滿地哼唧,“眼下怎的光靠嘴說了。”
陸戟先是一愣,而後失笑:“我把劍拿來?”
“欸——”虞小滿拉住他,哼唧半天,捉着陸戟的手放在自己胸脯上,“劍不是在底下插着呢嗎,上頭也……也動一動啊。”
後來,虞小滿下頭被插着,上頭被舔着,抖着腰率先到達高潮。
然陸戟還沒有要洩的意思,擒着虞小滿的胯讓他翻身跪趴于床上,掰開兩瓣白面團似的屁股,從後面再次頂入。
因着怕虞小滿不适應,陸戟收斂了五成力氣,動得不算兇,但速度仍是極快的,床架的嘎吱聲與忽高忽低的吟叫聲組成一曲靡靡之音,加之床帳內的摻着肉欲的拍打聲,虞小滿恨不得捂住耳朵不聽。
後入的姿勢反而方便陸戟玩弄他前胸的兩顆飽脹果實,慣握兵器的手覆着厚繭,輕輕擦過乳尖都能引來全身戰栗。
下頭也淌水淌得厲害,渾渾噩噩間,虞小滿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身體敏感度仿佛翻了好幾倍,陸戟随便一撫弄,所經之處就浮起一片紅。
不過也沒多想,只當是許久沒做憋得慌,索性也用不着他出力,虞小滿便安心地享受,間或扭腰擺臀配合一下。
結果就是讓同樣憋了許多天的陸戟壓着幹了個爽,最後的沖刺險些将虞小滿撞到床下去。
許是怕了,虞小滿期期艾艾地喊着陸郎,扭過來的小臉挂着兩串爽出來的淚,叫陸戟更是熱血上頭,擒着他一截小腰,将他固在身下,陽物釘在裏頭射得滿滿的,塞不下的沿着臀縫往下淌,将被褥洇濕大片。
潦草收拾了下,虞小滿骨頭酸嗓子啞,歪在陸戟懷裏用手指戳他硬邦邦的胸膛,有氣無力道:“元丹果然……效果顯著。”
陸戟的下巴抵着他發頂,問:“你能看見元丹?”
“嗯。”虞小滿指心髒位置,“在這裏,發光呢。”
思忖片刻,陸戟還是說:“若元丹有取出的方法,我……”
“便是真有方法,我也絕不可能要回去。”虞小滿說,“何況此丹僅渡一人,給了你便在你身上耗盡靈氣,就算取出也是廢丹一顆,再無用處。”
陸戟沉默了。
虞小滿生自大海,如今卻為了治好他的腿再不能回去,對此他始終存着歉疚。
似是知道他在想什麽,虞小滿支起身體與他對視,擡手推平他緊蹙的眉心:“咱們不是說好了,再不糾結此事麽?況且……”
虞小滿笑得粲然,“這是我的嫁妝呀,給都給你了,哪有要回去的道理?”
因着把洞房花燭夜坐實了,次日新婚夫夫睡到日上三竿才起。
自耳房淨面更衣出來,陸戟便瞧見虞小滿坐在鏡前梳妝打扮,撚着一片胭脂下不去嘴,模樣十足苦惱。
但凡跟虞小滿走得近些的,都曉得他不喜塗脂抹粉,日常裝束也以舒适為上。陸戟行至衣箱前,拿了件素雅長衫出來,遞給虞小滿:“穿這件吧。”
虞小滿愣了下:“待會兒不是要見母親麽?”
“母親慈祥,不會介意。”陸戟将衣裳貼在虞小滿身上比劃,“況且搬到這裏住,圖的便是無人打擾,怎麽穿都行,不必在意旁人的眼光。”
用過早膳,兩人牽着手往祠堂去。
進到屋裏發現堂上只有陸戟母親一人的靈位,虞小滿才後知後覺意識到什麽,問:“你跟陸家……”
“分家了。”陸戟幹脆道,“爵位、家産我一概不要,只求與陸家脫離關系。”
只求他們再也傷不到你。
虞小滿聽了既覺得輕松又不免遺憾:“你立過那麽多戰功,功勳爵位本就該屬于你。”
陸戟挑眉:“嫌我淪落成一介平民,還是怕我養不起你?”
“沒有沒有。”虞小滿矢口否認,“養不起也無妨,我可以繡花織布去街上叫賣,京城達官貴人多,定能賣出好價錢。”
陸戟嘴角一抽,心道這誤解不可謂不深。
兩人跪在靈位前,陸戟牽了虞小滿的手,當着母親的面說:“功勳可以掙,房子亦可再換,從今往後,我不會讓你受哪怕一點苦。”
君子一言驷馬難追,陸戟是真君子,他說的話必篤實肯定,毫不摻假。
虞小滿聽得動容,一動容就想下毛毛雨,眼睫一垂瞧見陸戟身旁佩劍上的梅花絡子,淚又吸溜收了回去。
“苦,苦死了。”虞小滿咕哝。
陸戟不知哪裏惹他不悅,忙問怎麽了。
到這個地步,虞小滿也不打算再瞞他,擡手指那絡子:“這稀罕寶貝,你打算戴到幾時?”
朝着他指的方向看去,陸戟不明所以:“只要沒壞,自是繼續戴着。”
虞小滿心都揪起來:“我就知道……就知道你舊情難忘。”
陸戟茫然了許久,嗅着鋪天蓋地的醋味,才明白過來怎麽回事。
他頗有些哭笑不得,又心疼虞小滿獨自難受了這麽久,擡頭沖母親的靈位道:“娘,快幫兒子解釋一二,不然您兒媳又要跑了。”
得知那梅花絡子是陸戟的母親生前為他做的,虞小滿羞得小臉通紅,路上找了棵樹就往後躲,任誰喊都不出來。
吃歪醋實在丢臉得緊,他想到陸戟似笑非笑的表情,就恨不得挖個洞鑽進去。
最後是虞桃出馬,問他要不要見小甲小乙,虞小滿才動搖了,腦袋從樹幹後慢吞吞地探出來,讷讷問:“他們倆還好嗎?”
兩條鯉魚被從陸家的池塘裏撈了出來,暫時安排在東廂房的一口缸裏。
原以為小甲小乙待慣了池塘,必不喜歡被束在狹小的空間裏,待到了地方,瞧見那口缸竟有五六尺寬,兩條魚在裏頭游得歡暢,才算放了心。
屋裏燒着炭火,水也不冰人,虞小滿伸了手進去,仍兩條魚兒圍着他撲騰轉圈,說了幾句話沒得到回應,猛然想起自己已經不是鲛人,再不能與魚類交流了。
“唉……”虞小滿撩着水,長嘆一口氣,“以後你倆只能聽我說了。”
小甲小乙咕嘟咕嘟吐泡泡,尾巴甩得飛起。
虞小滿玩水的手頓住,驚覺什麽似的:“等等,為什麽陸郎知道你們倆的名字,虞桃也知道?”
這日陸戟休沐,不過他剛回京,許多事等着他處理,白天去了趟練武場,夜裏回來,遠遠就看見昨日剛過門的小媳婦兒舉着盞燈籠站在門口等他。
久違的待遇令陸戟心中熨帖,下了馬便大步上前,打算攜手回屋好好溫存。
誰想虞小滿比他還急,拽了他的胳膊就往東廂房跑:“小甲小乙撲騰半天了,快給我講講他倆在說什麽。”
陸戟:“……”
到地方,兩條魚果然在鬧騰,扭得水花四濺,看起來精神十足。
陸戟對得了元丹便能與魚類溝通這件事起初是訝異的,後來借此了解了虞小滿為他做的一切,并借此推知了虞小滿的去向,他便不再抗拒這奇異的能力。從陸家搬出,他還特地差人把這兩條魚弄出來,帶到新家妥善安置。
只是沒想到虞小滿如此在意他們,不惜讓他夾在中間當傳話工具。
“小甲小乙,我好想你們呀,你們想我嗎?”
問完,虞小滿扭頭,滿含期待地看着陸戟。
陸戟沒辦法,沉下一口氣,傳話道:“也想。”
“你們在這裏住得好嗎,吃得慣嗎?”虞小滿又問。
小甲小乙扭來扭去,陸戟代為回答:“很好,習慣。”
“以後我沒法跟你們直接對話了。”說到這裏,虞小滿有點失落,轉瞬又打起精神,“但是我夫君可以,你們有什麽想告訴我的可以直接同他講,他是個很溫柔的人。”
冷不丁被誇,陸戟為自己方才的小心眼羞愧,又忍不住高興,語調都上揚幾分:“嗯,他們說知道了。”
臨走前,虞小滿見小甲小乙還在缸裏撲騰不休,疑惑地問:“他們是不是也有話要說?”
陸戟先是與兩條鯉魚神秘對視,而後轉過身,目光在虞小滿的腰間幾度徘徊,淡聲道:“對我說的。”
“說什麽呀?”虞小滿好奇。
“讓我好好待你。”
“這麽短?”虞小滿覺得不對勁,“還有別的吧?”
“嗯。”陸戟臉不變色心不跳,“他們說我們倆很相配,定能永結同心,白頭到老。”
作者有話說:
小甲&小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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