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周郡锲而不舍的鼓勵着莫羽南。
莫羽南搖了搖頭,對周郡說:“之前我的目标是往上爬當貴妃,可這個狗皇帝不識相,本姑娘都上趕着去勾引他了,他居然敢掌本姑娘的嘴,所以本姑娘現在換目标了。”
周郡好奇,“你的新目标是什麽?”
莫羽南從衣服裏抽出一把匕首,舉到周郡面前,笑着對周郡說:“我們去殺了狗皇帝吧。”
又來?
周郡被這話刺激的腦仁直疼,她這個好姐妹什麽都好,就是想法太詭異,上一秒還想當貴妃呢,下一秒就要殺了狗皇帝洩憤,這翻臉速度簡直比翻書還快。
周郡無奈,“刀給我,沒收了。”
莫羽南沒反抗,乖乖上交。
刀那還不有的是。
上交完,莫羽南迅速從衣服裏抽出了另外一把匕首,她語氣柔和的問周郡,“我們是今天晚上去刺殺皇上,還是明天晚上去?”
用最溫柔的語氣說着最駭人的話,周郡望着莫羽南腫成豬頭的臉,禮貌性的打了個寒顫。
“這把也沒收了,說真的,你到底還有幾把匕首?怎麽還沒收不完了呢?”
周郡絮叨完,奪過匕首,對莫羽南說:“刺殺皇帝,哪有那麽容易,你當小孩子過家家呢。”
莫羽南不置可否,“有什麽難的,找機會往皇上身邊一湊,趁皇上不注意一刀斃命,雖然我沒殺過人,但我想只要豁出命去,總能想到辦法要了狗皇帝的命。”
莫羽南停頓了一下,握緊拳頭自我鼓勵,“總之,幹就對了。”
周郡,“……”
Advertisement
她這個好姐妹,貌似比她更适合當刺客啊。
入夜,廣寧殿內。
蘇湛北正坐在禦案前看奏章,江南水患的難民還沒安置好,北方戰事又起,這幾天大臣們呈上來的奏折明顯比之前高出許多來。
趙關祿躬身入內,跟在他身後的,是敬事房的主管太監陳公公。
陳公公跪到蘇湛北旁邊,恭敬的舉起手中的托盤,“皇上,該翻牌子了。”
蘇湛北沒動,繼續認真的看奏折,良久,才合上奏折,問立在旁邊的趙關祿,“今天在貴妃宮外碰上的那兩個宮女,是哪個宮裏的?”
趙關祿轉了轉眼睛,被掌嘴的那個宮女明顯不受皇上待見,所以皇上想問的應該是跪在旁邊求情的那個宮女。
這可稀奇了,他在皇上身邊伺候了這麽久,還是第一次聽皇上主動問起一個普通宮女。
趙關祿回答,“回皇上的話,那兩個宮女手裏捧着花,應該是在花房當差。”
蘇湛北閉上眼睛,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
說是閉目養神,可她眼前浮現的都是那個宮女的樣子。
倒不是那個宮女長相多美,只是那個宮女看她的眼神很奇怪,宮裏最不缺的就是癡心妄想的女人,可那些女人看向她的眼神都是谄媚讨好的,就像今天被掌嘴的那個宮女一樣。
偏偏那個一直低着頭的宮女很不同。
蘇湛北回想起當時的情景,她坐在禦辇上,不經意的回頭,卻撞上了一雙清澈的眸子,那雙眸子并非空洞無神,而是帶着一種強烈的情緒。
像是審視,又像是在定奪什麽。
從來沒人用這樣的目光看過她。
很新鮮的感覺。
趙關祿和陳公公對視了一眼,恭敬的詢問,“皇上,要不奴才去把那個宮女帶過來?”
“算了。”蘇湛北睜開眼睛,手伸到托盤上,随手翻了個牌子。
她不關心今夜是誰侍寝,其實誰侍寝都一樣,龍袍下藏着一個巨大的秘密,這個秘密讓她的身體見不得光,所謂的侍寝,不過是用藥物營造的一種幻想罷了。
陳公公激動的退了下去,敬事房本是這後宮中最肥的差事,每次侍寝的嫔妃,總會額外賞賜給敬事房一些好東西。
可皇上不耽于後宮,一個月也翻不了幾次牌子,光沒油水撈還好,皇後最重子嗣,一旦皇上翻牌子的次數少了,皇後還要派人來敬事房問責,這日子甭提有多難過了。
好在,皇上今晚翻了榮貴人的牌子。
一個時辰後,榮貴人被擡進了廣寧殿。
蘇湛北走進寝殿時,榮貴人已經躺在了榻上。
換好寝衣後,伺候的宮女太監躬身退出了寝殿。
蘇湛北坐到榻邊,看着榮貴人。
榮貴人媚眼如絲,嬌羞的喚了一聲,“皇上。”
蘇湛北擡手,撫上了榮貴人的臉頰。
她在指尖藏着一種藥,吸入者會耽溺在男女歡.愛的幻想之中。
片刻之後,榮貴人便面色潮紅的扭.動起來,嘴邊傾瀉而出的全是破碎的嬌.吟。
蘇湛北習以為常的閉上眼睛,起初她是煩躁的,後宮裏的種種事情應對起來很麻煩,可這樣的日子是她自己選的,自她決定女扮男裝争皇位那天起,她就需承擔起一個皇帝應該承擔的一切。
就算再不耐煩,她也要在後宮把戲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