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沈曜被陳主任猥瑣的笑容激起一身雞皮疙瘩, 不敢再睡, 甩甩頭坐直了, 擺弄着手機提神。
幾分鐘過去,沈曜煩躁地扯了扯病號服的領口,四下掃視一圈, 從床頭櫃上拿起一本雜志扇風, 深秋時節屋裏溫度本就不高, 涼爽的氣流鑽進領口拂過沈曜的皮膚,卻絲毫無法緩解他體內緩慢滋生的燥熱感, 那股熱似是埋藏在皮膚下面,不僅熱,還有一種難言的微癢, 好像得讓人狠狠抓揉幾把才能消解似的。沈曜喘着粗氣探手在自己頸部與鎖骨處胡亂抓了幾下, 面頰紅得像是喝醉了酒,病號服褲子的某個部位也被撐了起來。
“不是吧……”沈曜口幹舌燥地抓起床頭還剩大半瓶的礦泉水, 擰開蓋子咕咚咕咚一口氣喝幹,随即撐着床頭櫃翻下地。這個下地的動作仿佛打開了什麽開關,片刻前沈曜還只是起反應了而已, 但腳甫一觸到地面, 一陣猛似一陣的欲望便如開閘洪水般轟隆一聲失了控, 它們輕而易舉地流進沈曜身體的每一個角落,将他的理智沖刷得一幹二淨,害得沈曜一心只想趕快做點兒什麽纾解一番那洶湧的情欲。
“媽的,膽子不小, 就不怕我揍死他……”沈曜理論上知道獨角獸有給其他生物催情的魔力,但他的确沒想到陳主任會下三濫加膽大包天到這種程度,他狠狠咬了一下嘴唇讓自己恢複清明,一路單腳蹦跳到病房門口鎖上門,又躲進衛生間再鎖了一次門,随即一屁股癱坐在馬桶蓋上,一只手匆忙解開褲子系帶,迫不及待地探進去自我撫慰起來。
沈曜面頰透紅,眼中浮起霧蒙蒙的水汽,睫毛被濡濕,白淨的小牙難耐地咬着下唇,露在衣服外的皮膚泛着桃花似的粉色,他氣喘籲籲地用頭抵着牆,在精蟲上腦時不受控制地想起了沈亦清那張俊美得毫無瑕疵的臉,而萬分饑渴的大腦則瞬間舉一反三,想象出了好幾幕自己被沈亦清壓在身下的畫面。
“唔……”沈曜被自己的腦內妄想刺激得身子一顫,摸出手機飛快翻看起沈亦清的照片。
雖然他嚴重懷疑沈亦清的身份,但這并不妨礙他在情動時意淫沈亦清的身體,畢竟軟萌的小沈曜也是個糟糕的下半身動物……
沈曜翻着相冊,正情緒高漲興奮得難以自持着,卻冷不丁瞥見一張擺拍痕跡明顯的照片:照片中的沈亦清穿着靴子,兩條誘人的大長腿被包裹在一條剪裁合體的長褲中,上身薄薄的淺色襯衫被汗水打濕了,透過布料能稍微窺見一點肉色,他的腰肢看起來勁瘦有力,飽滿健碩的胸肌若隐若現……而照片中這位帥氣的男神正彎腰拿鐵鍬鏟起一鍬幹巴巴的牛糞,帶着一臉農民伯伯式的憨厚笑容面對着鏡頭,畫面右側小餅幹的牛臉拉得老長,顯然并不怎麽高興!
這張照片的配文是:“一個優秀的鏟屎官。”
“……”沈曜默默收起手機,有點兒痿了。
這時,估計着時間差不多了的陳主任用鑰匙打開病房門,推門而入,又把門反鎖了。
病床上沒人,倒是衛生間的門緊閉着,門縫裏透出光。
陳主任急色地在門上敲了幾下,用猥瑣的腔調呼喚道:“曜曜?哪裏不舒服,出來我給你治一治。”
沈曜喘着粗氣喝罵道:“滾——!”
等傷養好了非得把這個變态套麻袋狠揍一頓不可!
陳主任賤兮兮地一笑,還欲開口,他的側面卻閃電般彈射出一條觸手,瞬間繞着他的頭卷了好幾圈,把他的整張臉都蓋得嚴嚴實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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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唔……”陳主任張不開嘴也轉不動頭,只有兩個鼻孔還能出氣兒,他悶哼着試圖去拽那觸手,可手臂剛剛擡起就被另外一條觸手死死箍纏在身體兩側,陳主任徹底慌了神,擡腳想踹門,雙腿卻被接踵而至的觸手緊緊縛住。短短幾秒鐘的時間,陳主任整個人就被觸手纏裹成了一具分毫動彈不得的木乃伊,直挺挺地被擡起來一路帶到病房窗邊。
沈亦清已躲在衣櫃裏窺視了好一會兒,來龍去脈看得很明白,此時對妄圖誘奸沈曜的陳主任氣恨至極,如果不是還想要他原形頭上的角,現在八成已經把他當餅幹咔嚓咔嚓嚼了。
沈亦清推開窗子,用吸盤吸着大樓外牆,帶着被裹成木乃伊的陳主任一路攀爬到無人的天臺上。
正攥着馬桶刷準備和破門而入的陳主任打一架的沈曜:“……”
怎麽沒動靜了,讓滾就滾了?這麽聽話的嗎!?
“給我變出原形。”天臺上,沈亦清命令道。
陳主任悶哼了幾聲,卻沒有變形的舉動,顯然是在抗議。
沈亦清:“不變?”
陳主任:“唔唔唔!”
沈亦清松脫纏在陳主任身上的大部分觸手,只留一根堵嘴的和一根纏着腳的,把陳主任大頭朝下吊起來,另外一條粗壯的觸手則像鞭子一樣狠狠抽擊在陳主任身上。
啪!啪!啪!
陳主任被抽得扭來扭去,卻連叫都叫不出來,非常慘。
這麽吊着抽了一會兒,沈亦清再次命令:“變出原形。”
陳主任在半空中狂扭、舞動,誓死不從。
沈亦清冷哼,張開足以吞下三頭獨角獸的血盆大口,随即将陳主任懸吊在自己的巨口上方,一點點把他往嘴裏送,同時還飛快地上下叩了幾下牙,一百多顆鋒利的牙齒彼此摩擦,發出鋼鐵般清脆響亮的嚓嚓聲。
陳主任瘋狂掙紮,臉都脹成了豬肝色,可他即使使出全力也無法讓沈亦清纏在自己身上的觸手松動分毫,很快,陳主任半個身子都沒入沈亦清的巨口中了,而沈亦清卷在陳主任腳踝上的觸手力道越來越輕,仿佛随時都會松脫……
“唔唔唔——”陳主任拼命哼唧着,周身漫過一陣水波般柔和的白光,白光中的人形迅速變化,陳主任終究是在沈亦清的威脅下變回了原形。一頭外形聖潔美麗的銀色獨角獸無助地懸在沈亦清的大嘴中,獸身上還挂着變形時被撐得破破爛爛的衣服。
“我只要你的角,不要命。”沈亦清語氣平靜地威脅道,“但是如果你敢說出去,我就殺了你,這個城市的所有獵魔人一起上也不是我的對手。”
而全國的一起上,也不是我爸爸的對手!
海二代就是如此的飛揚跋扈。
獨角獸拼命點頭,獨角磕在沈亦清的牙上,铛铛作響。
沈亦清滿意地用一條小觸手卷住獨角獸的角,獨角獸喪氣地悲鳴了兩聲,卻沒掙紮,随着一聲骨骼碎裂的脆響,獨角獸的角被沈亦清徒手掰了下來。獨角獸疼得嘶嘶直叫,還沒來得及從這劇痛中緩過神來,就被沈亦清用觸手卷着像抛垃圾一樣從天臺上抛下去,摔斷了四條馬腿!
這回沈曜就算想再揍他一頓也沒地方可打了……
沈亦清把獨角獸的角收好,準備以後有機會偷偷喂給沈曜吃。
吃獨角獸的角可以不老不死這個說法是誇張了,但人類吃了這東西壽命的确可以得到大幅度的延長,達到和沈亦清一樣的水平應該沒有問題。沈亦清從知道陳主任是獨角獸的一瞬間開始就打上他角的主意了,這回總算有借口光明正大地掰角,心裏還有點兒小高興!
沈亦清原路爬回沈曜的病房,推開窗子跳進去,掏出随身攜帶的魔力增強劑喝了一支,心潮澎湃地走到衛生間門前,敲了敲門,柔聲呼喚:“曜曜開門,是我。”
沈曜在裏面已經快瘋了,他已自己發洩過一次,但是那要命的欲望完全沒有消退的趨勢,反而還愈演愈烈,好像不真刀真槍地來一次就好不了了似的。所以當聽見沈亦清磁性撩人的說話聲時沈曜還以為自己是饑渴得出現幻覺了,他跌跌撞撞地起身,把耳朵貼在門板上,警惕地問:“誰?”
沈亦清:“我,沈亦清,開門。”
沈曜只猶豫了一秒鐘不到就開了門,他面頰紅熱得像是發着高燒,兩瓣薄薄嘴唇微張着,透過齒縫能隐約窺見裏面柔亮紅潤的舌尖,他口鼻并用地喘着粗氣,連呼出的氣息都帶着甜膩的氣息。他身上病號服的扣子全解開了,泛着淺粉色的胸口與腰腹一覽無餘,兩枚被他自己搓揉得充血硬漲的乳尖在空氣中精神地挺立着,狹小空間中彌漫着一股體液的味道,地上散落着幾個黏糊糊的紙團。
“寶貝兒,你真好看……我……”沈亦清激動得發暈,交接腕瞬間硬漲得發痛,把褲子撐得鼓鼓囊囊的,他正想編個拙劣的借口來解釋自己突然出現在這裏的原因,沈曜卻捧住他的臉,一歪頭,眼神中帶着無辜又赤誠的情欲,激動地吻了上去,舌頭立刻突破沈亦清的防線,色氣地掃過他的舌面。
幾秒種後,沈曜眉一擰,嘴唇若即若離地貼着沈亦清的嘴唇:“你又吃那個藥了?”
沈亦清老臉一紅,千脆不答,死死摟住沈曜的腰,低頭加深了這個吻,他這麽一摟,兩人的身體便亳無縫隙地貼合在一起,兩根硬邦邦的火熱性器隔着褲子互相抵着,沈亦清耐不住,挺腰輕輕頂了一下。沈曜的理智本來就在崩潰邊緣,被這麽一頂當即就像瘋了一樣,一邊大口大口像吞果凍一樣吞着沈亦清的舌頭,一邊小貓似的輕哼着,把自己硬得發痛的東西在沈亦清身上蹭來蹭去,語聲又甜又浪地哀求道:“沈亦清,我難受,你摸摸……”
沈亦清又狠狠親了一下沈曜的嘴唇,随即稍稍退開一點,啧啧有聲地吮吻着沈曜的脖子與耳朵上的軟肉,一手碾弄着沈曜已經被玩弄得像小石子一樣硬的乳尖,一手鑽進病號服松垮的褲子裏握住那根正在不斷吐液的性器搓弄撩撥起來。
沈曜五指探進沈亦清鳥黑的發中,張口甜膩地叫道:“啊……”
沈亦清被這副樣子的沈曜撩得發狂,無比慶幸自己剛剛吃了魔力增強劑,不然現在鐵定已經激動得現原形了。沈曜咬着嘴唇去解沈亦清的褲腰帶,但因為理智全面潰退,連解腰帶仿佛都成了一個充滿挑戰的難題,沈曜奮戰片刻無果,全無耐心,千脆拉下沈亦清的褲子拉鏈,隔着內褲握住那根大得有些恐怖的東西,喉結滾動吞咽,紅着臉道:“好大……”
這算什麽,沈亦清略帶自豪的想,這只是人類拟态下的樣子,如果把真正的交接腕全放出來,那有兩米長呢!
“到床上去。”沈曜啞聲道,兩人一路擁吻着,愛撫着,衣衫淩亂地一起滾倒在病床上,沈曜踢掉了自己的褲子,寬大的病號服堆在胳膊彎,露出線條美好的肩膀,純棉白色內褲的前端已經被氤濕了一小片,他岔着腿跪坐在沈亦清面前,勾着沈亦清的脖子,用發癢的乳尖不住磨蹭着沈亦清厚實的胸肌。
“曜曜,你……真願意和我做嗎?”沈亦清不想乘人之危,雖然他已經在乘人之危了。
沈曜暴力地撕開沈亦清的襯衫,用紅舌舔吻沈亦清誘人的脖子與鎖骨,啞聲道:“我現在滿腦子都是想被人操……”
沈亦清一邊爽着一邊還有點難過:“曜曜你是不是只是不想便宜別人,不是真想和我這樣……”
“還有臉和我較真?”一提這個沈曜就氣不打一處來,“我連你是人是狗不知道。”
沈亦清眨眨無辜的黑眼睛,道:“不是狗。”
沈曜動作都是一滞:“……”
“不說這個了,總之我一輩子都對你好,寵你,愛你,連章魚小丸子都給你做。”沈亦清急急地表白着,在情熱之時溫柔得如蜻蜓點水般親了親沈曜的額頭,鄭重道,“你不會後悔的。”
沈曜幽幽道:“所以真是章魚?”
沈亦清瘋狂搖頭:“不是章魚!”
“章魚就章魚吧。”至少好吃,沈曜感覺自己都快憋死了,理智的大壩全面決堤,他不管不顧地勾住沈亦清的脖子,與他一起滾倒在病床上,兩條妖精似的長腿勾盤在沈亦清腰上。沈亦清俯身壓住他,兩只手激動地隔着內褲揉捏着沈曜手感美妙的臀瓣,揉了幾把他就忍不住一把将那塊礙事的布料扯下去一丢,一手一邊捉住那兩塊溜滑柔膩的臀肉,揉面般大把抓捏搓揉起來,沈曜無比配合地微微擡着腰,使臀部與床板間多出一些空隙,好讓沈亦清揉得方便順暢。
兩人又是親熱了一會兒,沈亦清直起身,把自己也脫了個千千淨淨,一根手指探進股縫中,試探着揉按那粉嫩緊致的穴口,沈曜被刺激得全身都是微微一顫,卻是沒躲,只勾着沈亦清的脖子把他壓下來與他親吻。沈亦清在那穴口處按揉片刻,見狀态可以了,便暗暗用交接腕分泌出的催情液體濡濕了手指,緩緩探了一根進去。
“濕的東西是什麽……”沈曜問。
“口水。”沈亦清撒謊道。
沈曜腦內混沌一片,己然全無分辨能力,被進入的感覺有些異樣,卻并無痛苦,那甬道中甚至還泛起一陣細微的麻癢來,沈曜輕輕哼了兩聲,捉住沈亦清的手腕,急急道:“我不痛,你快一點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