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來造訪的首領
部隊呆三年, 母豬賽貂蟬。
這是一句已經流傳甚久的調侃了, 意思是火力旺盛的小夥子在部隊那種連只蒼蠅都是公的地方三年之後,哪怕看見只母豬都會覺得眉清目秀的。
不過調侃終究是調侃,寧斐覺得自己想到母豬兩個字的時候,腦子裏只有紅燒肉。
可是……
他一擡頭就看見了寧征寬厚的脊背, 這孩子雖然還差幾個月才成年,但是如今已經有了不差與成年獸人的高大壯實和穩重。平時一聲不吭的總是跟在他左右,把神使的神獸這個職位演繹的淋漓盡致。
但是不管怎麽說,這……還是個孩子啊!!
寧斐突然擡起手,狠狠的給了自己一巴掌。
清脆的聲音引得獸人們都看了過來, 牧雲楚的表情誇張的好像屯了個鴨蛋。
“你中邪了??”
寧斐一邊揉着臉一邊站起身來道:“沒, 有個蚊子。”他默默地走到院子裏,雨季雖然悶熱, 但是外面至少有流動的風,比房間裏要涼快多了,這也讓他清醒了過來, 更加惱怒自己剛才的那點兒道德觀不正确的思想。
人家把你當大哥, 當依靠,你卻把自己當禽獸!
“你怎麽回事?”牧雲楚下意識覺得寧斐有點兒不太對勁兒, 連忙跟了出來, 壓低聲音問道。
寧斐看着牧雲楚,心說都是這家夥給自己灌輸了男男不健康思想。于是他把牧雲楚按在旁邊的草堆裏,彈了對方一腦袋包。
牧雲楚捂着腦袋懵逼了,他沒想到自己的關懷結果得到了一頓揍, 頓時不爽,“你打我幹嘛?我好心好意的……不要仗着你比我厲害就總是動手!”
寧斐冷酷的哼了聲,迎上老石頭和寧征擔心與詫異的目光,笑着拍了拍手上的草莖灰塵,“沒事兒,我倆鬧着玩呢。”
“呸,誰跟你玩啊,明明是你鬧我!”牧雲楚見寧斐瞪過來,一竄老高,捂着腦袋跑了。
黃豆炒出噴香的味道,趁熱裝進簸籮裏包好塞進了油槽。因為第一次做量沒有把握好,鍋裏還剩下了一盆黃豆的量。寧斐又把躲在遠處的牧雲楚喊了回來,把黃豆交給他,“別吃多,這東西脹肚子。”
“我知道!”牧雲楚接過陶盆,大長腿一擡又跑了。
三名獸人掄起撞木,狠狠的撞向木楔,咣咣的聲音吸引了其他獸人來圍觀,覺得有趣幹脆一擁而上。
寧斐和老石頭退了下來,往楔孔裏塞楔子,加大了擠壓度。
随着楔子越加越多,黃澄澄的豆油順着油槽嘩啦啦的流淌出來,落在油孔下面的罐子裏。
“出油了!”老石頭興奮的不行,他伸出手指沾了點兒豆油放在嘴裏抿了口,笑的臉上都出褶子了,“香的很!”
豆油屬于植物油,比豬油更加健康,而且油炸了東西哪怕放涼了也不會凝了白油膏。不過論起香味,自然不會有豬油香,不過這也是他們第一次榨出豆油,一個個開心的不得了。
當晚,寧斐牧雲楚帶着會做飯的獸人們,用豆油做了一桌子菜。如今就算抓不到野豬,也不用怕沒有油吃了,獸人們也經過這麽長的時間知道了一件事,飯菜裏有油,他們吃完了才能堅持更長時間不會餓,所以說油是好東西。
……
“小雞,小雞出來了!!”一大早,鐵柱就沖進屋裏,眼中刷刷放光,“小雞,黃色的!!”
他們抓了野鴨子孵蛋已經過去很長時間了,野鴨子因為被關進籠子裏,平時有吃有喝到也不怎麽鬧騰,而是乖乖的坐在那一堆蛋上。當初寧斐替換的鴨蛋和雞蛋都是空間産出的,全部是受精卵,不會存在出現死蛋的情況。但是由于鴨子實在是太安靜,他們最近忙的到把這一茬忘了。
雞蛋比鴨蛋孵化的快,小雞仔一只只出了殼子,毛絨絨的只有半個巴掌大,萌噠噠的叽叽叫,特別可愛。但是這種可愛對孵蛋的鴨子來說,有點兒……
母鴨子完全懵逼了,它不可思議的看着自己辛苦二十來天孵出來的娃,怎麽看怎麽覺得不對勁兒。這小尖嘴兒,這小聲音……這怎麽能是自己的孩子!!
可是小雞仔一睜眼看見的就是鴨媽媽,扇動着小翅膀圍繞着母鴨子轉,顯得非常開心。
寧斐打開了籠子門,母鴨子獲得了自由就想飛走,可是扇了兩下翅膀回頭看見身後滾動的那一只只小絨球,就停了下來,無措的站在原地不動了。
老石頭端着一盤子舂碎泡軟的大米出來,放在籠子旁邊。然後給母鴨子準備了一盆野菜拌碎玉米加剁碎的魚肉,畢竟辛苦了這麽久,總要補補身體了。
母鴨子吃了兩口自己的飯,擡頭看看那群啄米啄的叽叽的小雞仔,一邊兒懵逼一邊展示出了它的母愛。
小雞仔不怕獸人,母鴨子被獸人伺候了這麽長時間,也不怎麽怕了。再加上籬笆周圍都用細細的竹篾圍住,雖然它能自己飛出去,可是雞娃子飛不出去,于是只能委屈的帶着一群小黃雞從院子裏散步。
三只母鴨子孵出了三十多只小雞仔,只有一只鴨子毫不留戀的飛走了,它留下的雞崽子被另外兩只鴨子瓜分,每只鴨子屁股後面滾動着一群小絨球,怎麽看怎麽讓人喜歡。
小獸人們嗷嗷的申請養小雞仔,只不過被大人都駁回了。這小雞仔長大了可就是肉啊,怎麽能随便糟蹋?小獸人下手沒輕沒重的,萬一把嬌嫩的雞崽子捏死怎麽辦?
又過了兩天,小鴨子也出殼了。
鴨蛋裏面有野鴨蛋,所以孵出來的小鴨子其中一部分是灰色的,一部分是黃色的,張着扁扁的嘴巴嘎嘎叫,吵得很。
寧斐只在自己院子裏留了一窩小雞仔一窩小鴨子,剩下的都給其他院子裏分了。現在每個院子裏都有小鴨子嘎嘎的動靜,倒是顯得部落熱鬧起來。
而且寧斐沒想到的是,他家的羊也開始生崽子了。
母羊是半夜發動的,他還睡的迷迷糊糊的就聽見寧征起床的聲音,緊接着是外面傳出了急匆匆的腳步聲,然後才聽見後院裏的羊再叫。
母羊可能是吃的太好了,活動量又小——因為不敢放出去,怕撒手沒——所以導致胎兒過大,難産了。
老石頭看着躺在草堆上的那只母羊,因為難産,羊水和血水已經浸透了母羊身下的稻草,他急的眼睛都紅了。
寧斐看了看情況,安撫道:“別着急……我來試試。”他走到母羊身邊,輕輕的撫摸着這只可憐的家夥,然後忍着不适與惡心把手伸到母羊的後面。
這是他去高原訓練的時候看見那邊養羊的老鄉這麽做的,與其一屍兩命,不如試着把羊羔直接拽出來。
黏糊糊的血水和羊水沾了寧斐一胳膊,他的手已經摸到了小羊的腳丫子,于是又摸索到另一只腳,兩只腳抓在手裏開始往外拽。
母羊哎哎的叫起來,吓得另外兩只母羊都有點兒焦躁。
寧斐給母羊為了點兒空間的泉水,這讓母羊的力氣稍微大了一些,配合着寧斐終于将小羊羔生了下來。小羊羔裹着包衣落在了稻草堆上,母羊探過頭舔了兩下,沒一會兒又開始叫。
“肚子裏可能還有一個。”寧斐滿頭的汗,又給羊喂了些水。
母羊喝了水,又歪着頭吃了點兒鮮嫩的草料,終于恢複了力氣,把肚子裏的另一只小羊羔也生了下來。
渾身粘液的小羊羔落了地,沒一會兒就想要顫顫巍巍的站起身來。它們挪動着纖細的小腿兒湊到羊媽媽懷裏,跪下來尋找到了食物的源頭,努力的吃了起來。
“哎喲,吓死我了……”老石頭幹脆一屁股坐在地上,還有些餘驚未定,“我以為……養了一年,哎……真的吓了一跳。”
“這不是沒事兒了嗎?行了你們都去睡,我在這裏看着。”寧斐抓起一把幹淨的稻草擦了擦手和胳膊,“估摸另外幾只差不多也這兩天了。”
“這我哪兒睡得着啊,讓我看着吧。”老石頭站起身來,這才看見其他院子裏也有獸人走了出來,往這邊張望。他擺擺手道:“沒事了,就是羊生崽子了,你們都回去吧。”
寧斐勸不動老石頭,只能帶着其他獸人回去了。
老石頭幹脆就在羊圈旁邊的稻草上刨了個坑,直接變成花豹的樣子趴在那裏,看着他的小羊羔。小羊羔吃飽喝足,羊媽媽也吃了一些東西,然後帶着兩個寶寶縮在了幹淨的草堆上休息起來。
到了早晨,另一只母羊也發動了,不過這次沒有用寧斐幫忙,它自己努力的生了一只羊羔。第二天,第三只也開始生産,于是部落裏就多了五只小羊羔。
寧斐跟老石頭商量了一下,幹脆把羊圈的門打開了。畢竟院子也足夠大,足夠小羊羔們溜達。而且就算母羊跑了小羊也跑不了,只要是把小羊養熟了,他們就會有源源不斷的羊羔可以養了。
不過這幾只野山羊也是他們從羊羔開始養起來的,母山羊帶着自己的孩子在院子裏溜達了一圈,餓了就回到羊圈裏吃東西,也沒有想要逃跑的意思。
寧斐放下心來。
“這裏的羊羔都生出來了,估計淺灘那邊的羊也開始生崽子了……他們跟我商量,能不能多弄幾只回來?”老石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跟寧斐說道。
寧斐略一思索就同意了。如今只有他們這個院子裏家畜多,別的院子雖然也蓋了羊圈和豬圈,但是都空着呢。只有一些鴨子和兔子,總是顯得太空曠。其實其他獸人早就有這個想法,他們也不用每天全體出動去捕獵,家裏總是會有人留下來,那麽留下來的人完全可以有充足的時間去喂養這些家畜。
“羊可以,但是豬還是算了。明年野豬就生崽子了,據說一只野豬能生七八只崽子……到時候再分。”寧斐道。
地裏的許多雜務被孫家姐妹接管了,她們總覺得那個雷人的設定裏既然把她們倆設定成豐收女神,那總得做出點兒樣子來。冬天的時候也纏着寧斐問了不少種地的事,春天泡種子和切土豆以及紅薯的時候也仔細的學了不少。如今地裏的農作物都竄了一尺多高了,她們倆基本上天天呆在地裏,直接曬成了古銅色。
夏季雨水多,每次下了雨要去地裏及時放水,避免積水泡爛植物的根,而且雜草長得特別快,更是需要天天處理。姐妹倆帶着輪班的獸人們,把将近五十畝地伺候的妥妥的,讓寧斐特別放心。
他和寧征他們商量了一下,淺灘那邊比較遠,前段時間已經過去巡視了,如今只是為了抓小羊羔,也沒有必要太多人去。牧雲羽的翅膀已經完全好了,可以直接帶他一天走個來回。
寧征雖然有些不願意,但是還是同意了。
一大早,寧斐就坐上皮兜,被牧雲羽帶上了天。
淺灘處仍舊是捕獵最好的位置,雖然離部落較遠,但是獸人們力大無窮,抓到獵物直接抗在肩膀上往回跑,就算是人形,一群獸人也足夠震懾那群低級獵食者,跑上兩天,獵物仍舊會保持新鮮。
牧雲羽把寧斐放下來,和他一起專門去抓那些幼崽兒。抓了兩只之後,牧雲羽振了振翅膀,向對面的山上看去。
山頂上,幾只老虎站在那裏,安靜的看向淺灘,他們看的人是寧斐。
牧雲羽作為空中霸主,倒是不怕這幾只老虎,就算他們蹿下來要打架,自己可以直接把寧斐抓了飛上天,這群老虎摞在一起都夠不着自己。可是他擔心的是別的事……
雖然部落裏沒有什麽首領一說,但是寧斐是大家默認的首領,如果寧斐出了事,怕是整個部落都會亂。這群老虎盯着寧斐看,能有什麽好事呢?
寧斐趁亂抓了不少小羊羔,還有一些一看就是剛出生的小牛犢。這些牛犢可比自己空間裏仍舊還存着的那幾只牛犢要小多了,完全可以放出來養,至于空間裏的牛犢,實在不行就吃了算了。他抓完羊羔就往旁邊的山上跑,跑了幾步發現有點兒不對勁兒,一擡頭就見牧雲羽在天空盤旋,完全是一副警戒狀态。
他甩開那群追着他跑的野山羊和羚羊竄上一塊大石頭,把放在那裏的皮兜套在身上,對着牧雲羽招了招手。
牧雲羽俯沖下來,抓住皮兜邊緣沖上了藍天。
“你剛才在看什麽?”寧斐大聲問道。
牧雲羽回過頭,對面山頂上的幾只老虎還沒有走,正擡着頭看着他們,雖然目光中沒有感覺到殺意,但是被人盯着終究是不怎麽舒服的。
“對面的虎族部落,剛才一只在盯着你看。”牧雲羽道。
寧斐也回頭張望,因為這個時候已經離的很遠了,他只能看見幾抹黃色消失在郁郁蔥蔥的山林間。
“怕不是看我,而是看我怎麽抓羊。”寧斐笑道:“不管他們,不怕他們。”
部落裏突然多了十多只小羊羔,但是只有三只母羊,奶水完全不夠。寧斐覺得自己忽略了這點兒,有些懊悔,不過這些小羊羔雖然總想着要喝奶,合适已經可以啃嫩嫩的草尖兒了。
于是獸人們把每天打回來的野草野菜最嫩的尖兒芽都給這些小羊羔們吃,再加上用空間泉水稀釋了的羊奶,羊羔們很快就适應了眼前的情況,安心理得的住了下來。
寧斐看羊羔能适應,于是就把自己抓的那五頭小牛犢也放了出來。
這五只牛犢是他專門挑的,看上去似乎剛出生不久,渾身的肉皮兒還是嫩嫩的,一雙大眼黑亮黑亮,只會奶聲奶氣的哞哞叫,可能是被獸人們吓到了,牛犢們擠在一起,忘記了自己還有攻擊技能。
要知道,成年的野牛也不是一只獸人就能制服的。
至于空間裏另外幾只半大牛犢已經有了野性,不适合再養了,幹脆拿出來當晚上的加餐。嫩嫩的牛肉可比那些粗皮老肉的成年牛好吃多了!
部落裏的獸人歡天喜地的領養了屬于他們自己的羊羔,每天都念叨着希望羊羔能快快長大。等羊羔完全可以吃青草的時候,小獸人們的活計也來了。
放羊。
五只已經養的有些溫順并且認家的野山羊脖子上套了藤條,由小獸人帶着去山腳下吃草,順便活動活動。小羊羔們依戀羊媽媽,将近二十只小羊羔圍在三只母羊身邊,乖乖巧巧,也不亂跑,讓人省心。
在外面吃了一天草的羊在天黑之前被小獸人帶回來,鑽進羊圈喝點兒早就準備好的泉水,就開始舒舒服服的準備睡覺了。而且小獸人們好歹是有了個活兒幹,不再精力旺盛的四處搗亂了。已經可以變出人型的小獸人帶着還不能變身的弟弟妹妹們,早出晚歸,看上去比成年獸人都踏實了。
寧斐的空間終于到了三十級,在系統的提示下,商城開了。
只不過他還沒來得及看商城裏究竟有什麽東西,就被寧征叫出了空間。
寧征的表情有些不太好。
其實從部落的虎族獸人拐帶了另一個部落的虎族獸人來之後,寧征的臉色就能看出來不太好了,吃飯的時候他都是躲着那幾個新來的獸人,平時更是不會去那幾個獸人的院子。
寧斐問過他,寧征也說不明白,只是心理對曾經把他趕出來的那個部落仍舊有着心結。因為如果不是被趕出來,他的父母應該不會死的。
新來的虎族獸人也認識這只白色老虎,雖然他們已經接受了這只白色老虎是神使寧斐最親密的人,也是神使的專屬神獸,在部落的地位十分的高,可是見面的時候仍舊會有些尴尬。
被自己部落當做不詳之物趕出去的那只小白虎,如今已經長成了比他們還要高大的獸人,并且身邊還多了個厲害的神使,成了神使的神獸……要知道,這個部落裏多少人想要成為神使身邊的神獸啊,他們晚上睡覺的時候聊天,總是會羨慕寧征的那個位置。但是羨慕也只是羨慕,寧斐對寧征的态度十分明顯,那是部落裏任何一個人都無法能代替的位置。
寧征來告訴他,他原來的那個部落的首領,帶着幾個族人來他的地盤造訪了。
一般情況,兩個部落的獸人很少會進行接觸,因為很容易就會被當成入侵者,導致兩個部落“火并”。只要不是像狼族首領那樣野心蓬勃,火并這種會減員的事很少會有人去做。
不過,入侵別人地盤捕獵視為挑釁,但是進入別人部落高聲提示,叫造訪。這種情況是兩個關系比較好的部落才會這樣做,比如說地盤有些重疊的小型獸人的部落,他們因為算是寄居在大型捕獵者的地盤上,所以有的時候會請求地盤的主人幫助。但是這種示弱的行為在大型獸人部落基本上很難見到。
可是虎族部落的首領突然對他們“示弱”這是什麽意思?
寧斐擡手揉了揉寧征的腦袋,這是寧征還不會變成人形的時候落下的後遺症,後來哪怕這只大白虎變成了人形,在寧斐眼中仍舊是個孩子,所以摸頭殺還是正常使用。不過自從寧斐發現自己被牧雲楚“帶歪”了,就很少摸寧征的頭了,因為他總覺得這一爪子下去,自己就徹底變成了怪蜀黍。
寧征被摸得一愣,然後委屈的拱到寧斐的懷裏,兩條胳膊個環住了寧斐的腰。他好久沒這麽做了,每次睡覺的時候抱一抱都會被嫌棄太熱。
寧斐拍了拍這個高大的獸人的肩膀,忍不住的心軟。他問道:“你進來跟我說這件事,別人在外面怎麽說?”
“大羽說不怕,實在不行就打一架,小楚說來者是客,該招待招待把人送走就好。如果對方惹事我們也不怕的——他把鋤頭和斧子都擺門口了,說打架的時候好趁手。”
寧斐噗的笑出來,牧雲楚的這種“現代人”特點實在是特別明顯,在這種情況下尤為好笑。
“他們說得對,該招待招待,反正我們不怕他們。那群人到哪裏了?”
“快到部落了,他們發出喊聲的時候大羽去看了,見只有幾個人——我不喜歡他們。”寧征半跪在地上,摟着寧斐不撒手,委屈的像個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