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五章
藺相如俯身行禮“相如不請自來,還望廉将軍見諒。”廉頗有些驚愕,但又有一絲不屑“先生現在可是王上面前的紅人,能來我将軍府可是我廉頗莫大的榮幸,廉頗怎麽怪罪先生?”說着拿起手邊的茶杯輕輕呷了口茶水
藺相如一聽,便知道廉頗因為自己此次立下大功而心存不滿,眼底的陰霾一瞬而過,擡起眼眸,依舊是一個禮貌的微笑,卻又帶着一絲疏離“是相如多慮了,既然将軍安好,那相如也不便打擾了,家中安頓尚未完成,先行告辭了。”起身行過禮,便快步離開将軍府,只留下廉頗一人端着杯子,怔怔地望着那人離開的身影……
離開将軍府的藺相如快步走到一處無人的小巷,緊緊握住的拳頭握了又松幾道深深的指痕幾乎将手掌劃破,藺相如慢慢蹲下身,背靠着牆壁,将頭深深埋在臂彎之見“藺相如,你在期待什麽啊,明知道他不可能記得,你又在一廂情願什麽……”啪嗒……小小的水跡蘊濕了衣衫的一角……
不瘟不火的關系進行了一年之久,藺相如對于廉頗能躲則躲,每當廉頗想要主動和藺相如打招呼,藺相如總是點頭致意,推脫有事,廉頗滿心疑慮和無名火卻又不知該怎麽發洩,後來,秦國攻打趙國,殺死趙國兩萬多人,秦王欲與趙講和,派人到趙國,宴請趙王于渑池會面,趙王內心膽怯,本不欲赴會,藺相如奏請趙王“王上若是不去,只怕會顯得我趙國懦弱。依臣之見,還是赴會的好,相如将跟随您一起前去赴會。”
廉頗帶領将士護送趙王與藺相如一路到達邊境,辭行之時,廉頗對趙王說“今日大王您一去只是一個月為期,臣請設立太子為王 已決秦挾趙的念頭。”趙王深深的看了廉頗一眼,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寡人就交給将軍了,寡人若是有不測,煩請将軍撫養太子監國。”“臣下領命。”
休整時,藺相如一個人默默啃着幹巴巴的幹糧,思緒飄遠,突然眼前一黑,打斷了藺相如的思緒“先生只吃幹的對胃不好,這有水,喝點吧。”廉頗別別扭扭又裝出一副大度的樣子将水壺遞給藺相如,藺相如心下好笑,伸手接過水壺“多謝将軍關心,”仰頭喝下一大口,流出的水滴順着曲線優美的脖頸沒入衣服中……廉頗楞楞的盯着那滴水消失在衣服裏……“咳咳咳!咳!”藺相如一臉莫名其妙的看着咳得滿臉通紅的廉頗“将軍怎麽了,嗆着了”“咳咳……沒,沒事,時間不早了,大王也該啓程了,先生好好保護好自己,廉頗先領兵回城了!”說完話便快步離開,藺相如心情突然開朗不少,輕輕挑起唇角,整整衣服,溜溜達達的與大軍一起往秦國出發。
渑池會上,秦王與趙王一起看着歌舞表演,秦國大臣突然看似漫不經心的對趙王說“早已聽聞,趙王擅長彈奏古琴,不知可否彈上一曲為秦王賀壽”秦王一臉淡然,但是藺相如還是捕捉到了秦王眼中一瞬而過的精光,攔下正準備說話的趙王,藺相如禮貌的笑着回答“相如也聽聞,秦王擅長擊缶,不知可否請秦王擊缶為趙王賀壽”秦王臉色一變,一樣的官臣就已經拍案而起“大膽!居然敢如此對大王無力,來人,拿下!”只見藺相如快步抽過一旁侍衛的刀架在脖子上,但是依舊笑的淡然“在五步之內,相如的血就能濺到秦王的臉上,若是敢不尊我趙王,也休怪相如得罪了。”說着,靜靜地看着一旁拔刀而起的衆侍衛,身上淡淡的殺氣令侍衛們不自知的後退。秦王自知藺相如說得出做得到,便不情不願的敲擊了一下瓦缶,藺相如便轉過頭對史官說“勞煩請寫上某年某日,秦王為趙王擊缶祝壽。”秦國大臣一聽立刻拉長臉,惡聲惡氣的對着趙王說“請趙王劃十五座城給秦國以給秦王祝壽。”藺相如立刻反駁不鹹不淡的說“那煩請秦王劃都城鹹陽給趙國以給趙王祝壽。”
直到酒會結束,秦國都沒有站到上風,趙王又派遣大量精兵良将駐紮邊境,秦國最終也沒有輕舉妄動。
回到趙國,趙王認為藺相如功勞最大,拜為上卿,位于廉頗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