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大輪回(必看)
只覺得自己被輕輕地放在床上,沉重的身軀便壓了上來。我始終閉着眼睛,任由他從額頭吻到唇角。此時此刻,我真的覺得自己是道菜,任他大快朵頤。心裏悲哀地想着:戰昊淵,我這輩子都不會幸福了。
“你要裝死到什麽時候,我對奸屍可沒興趣。”絕殇細細品嘗着我紅腫的唇,說的話仍是一貫的邪氣刻薄。
我茫然地睜開眼,看着他,好像一尊沒了靈魂的人偶。“你要做就做吧,記得幫我的忙就行。”
“我幫,當然幫。你提的要求我都答應,前提是,你的心在我身上。”絕殇的手沿着衣襟伸了進去。涼涼的,冷冷的,惹得我一陣哆嗦。只覺得胸前被極富技巧地揉捏着。饒是想心如止水,身體卻先一步有了反應。
“哼嗯,你要做就做,磨蹭什麽?”終是耐不住地悶哼出聲,我狼狽地催促着。
絕殇揉感受着掌心的熱度,微微嘆了一口氣。
“再等等吧,你還是個孩子。”一邊把完着我的柔軟,他露出魅惑的的笑。盡管喜歡的是戰昊淵,也不得不承認。他此刻就像成精的妖狐,惑亂人心。
“那我們的交易……”等他停了不規矩的手,我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麽,急急地追問。
“放心吧,我答應了你就不會反悔。”他重重地壓下來,卻是什麽也不做,“不過我的報酬不能少,你要我幫一個忙,便要給我一個特權。”柔軟的舌頭舔着我的脖子,邪邪地加了一句:“是關于你的。”
“好。”我幾乎沒有思考,此時的我已是窮途末路。但逼我的人,卻是我自己。
“我要成為西寧國國主。”我的聲音中帶着恨意。
“好,那麽,我要吻你的權利。”因長期練劍而略顯粗糙的手指用力地摩挲着我的唇,“記住了,以後這張唇,只能是我的。”
“好。”我一個音還未發完,唇便又遭到侵襲。狂暴而粗野,宣告着主人的權利。
三年後……
醉仙居內,一位妙齡少女,手持白玉杯,倚在窗邊,細細地品着香茗。三千青絲并未束起,随意地披在肩上,慵懶而妩媚。明眸杏目,波光流轉,嘴角勾起似有若無的弧度,卻帶着諷刺。
“主子。”一個黑衣人憑空降落,恭敬地跪着,“日國國君近日已病入膏肓,太子沈修竹正準備繼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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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眼中閃過殺意,輕啜一口茶,冷冷道:“繼續。”
“據密探來報,北國正在秘密調集軍隊,應是想趁日國混亂時分一杯羹。南國國君偏信長生不老之術,已不問政事,朝政由攝政王皇甫靖把持。”
勾起唇,諷意更深。短短五年的時間,竟已是千變萬化。眉頭浮上憂慮:“藥找得怎麽樣了?”
“回主子,那虎鯨的心髒很是難找。一個月前,出海的船遇到一頭虎鯨。可我們的船速度太慢,且虎鯨的力量太大,被它掙脫了漁網逃掉了。”
“沒用!”聲音泛上怒意,“加派三百條船,一萬個人繼續找。找到的,就封他為西寧國攝政王。”
“是。”
“退下吧。”黑影頃刻間無影無蹤。我閉上眼,一臉疲憊。絕殇,虎鯨的心髒遲遲找不到,我何時才能解你的毒?
“月小姐,月小姐?”朝陽的聲音仍是柔柔的,卻讓我覺得歷經滄桑。
“嗯?什麽事?”睜開假寐的眼,我沒有過多的表情。
“耶律寒來了。”朝陽開始為我梳妝打扮。
“好。終于等到了。”青蔥玉指撫上秀美的眉,我笑得妖豔。
“月小姐,殿主他……”朝陽試探道。
“夠了!”我的聲音陡然增大,嘆了一口氣,“別和我提他。”物換星移,今日的殿主已變成戰昊淵。
我沒想到我那日的反抗,會讓絕殇那般瘋狂,戰昊淵被一次又一次地逼入絕境。那個曾讓我怦然心動的少年終于退下了青澀與單純,徹底變成了魔鬼。殺了閻羅殿前任殿主,毒害了絕殇,又想把我拉入地獄。
“唉,你們這是何苦……”
“夠了朝陽!該出去了。”
醉仙居是整個天下最大的歌舞坊,或者說,是青樓。我步步為營,費盡心機。再加上西寧國的財力支持,終于有了今天的成就。而我也成了這裏的頭牌——月水煙。
名字并未改變,不知是因為自己懶,還是在諷刺某個人。閻羅殿的頂級殺手,竟成了妓院裏的頭牌。呵呵,真有趣。
推開閨房的門,外面是一片吵鬧聲。“月姑娘怎麽還不出來啊。”“水煙姑娘,爺我想死你了。”“月姑娘……”
天空突然下起了花瓣雨。我踩着蓮步,一手拽着大堂中央的粉色紗帳,飛躍而出。一襲鵝黃色的紗裙,香肩微露,眉目流轉間,已是千種風情。
“繁華聲,遁入空門,折煞了世人,夢偏冷,輾轉一生,情債又幾本,如你默認,生死枯等,枯等一圈,又一圈的年輪。浮圖塔,斷了幾層,斷了誰的魂,痛直奔,一盞殘燈,傾塌的山門,容我再等,歷史轉身,等酒香醇,等你彈一曲古筝……”
我在舞臺中央翩翩起舞,鵝黃色的衣衫舞出凄美的弧度。憂傷空靈的聲音,極富感染力。衆人仿佛親眼見到了那傾塌的山門下,坐在老樹旁苦等的人。一時大堂內洗去了一切嘈雜,只有憂傷凄美的歌聲在流轉。
我頭微仰,衣袖飄起,便見着那二樓雅座中一臉霸氣的男人。劍眉斜插入鬓,倚在窗邊,寬闊的肩膀極有壓迫感。
勾起一抹笑,旋轉間進入了高潮。“雨紛紛,舊故裏草木深,我聽聞,你始終一個人,斑駁的城門,盤踞着老樹根,石板上回蕩的是,再等。雨紛紛,舊故裏草木深,我聽聞,你仍守着孤城,城郊牧笛聲,落在那座野村,緣份落地生根是,我們……”
我低吟淺唱,轉身間便對上一雙幽深的眼。纖腰搖擺,美腿輕擡,輕易就惑亂了衆人的眼。
對着他魅惑一笑,還未等他反應,便已轉過身去,徒留一個妖嬈的背影。
“聽青春,迎來笑聲,羨煞許多人,那史冊,溫柔不肯,下筆都太狠,煙花易冷,人事易分,而你在問,我是否還認真。千年後,累世情深,還有誰在等,而青史,豈能不真,魏書洛陽城,如你在跟,前世過門,跟着紅塵,跟随我,浪跡一生,雨紛紛,舊故裏草木深,我聽聞,你始終一個人……”
一曲作罷,我屈身行禮。任憑大堂內的男人們怎樣瘋狂地呼喊,腳步也沒有半點遲疑。拖着紗裙,便消失在了舞臺。
二樓雅座的一個人,眼微眯,透着掠奪與占有的訊息。我不知道的是,在那人對面的房間內也坐着一個人。手拿折扇,飲酒的唇透着邪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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