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我什麽時候成了你的心頭所好?
翌日,“起床了,小煙兒,快起床啦。”我睡得正香,卻遭到某人锲而不舍地騷擾。
“你要死啊。”猛地睜開睡意朦胧的眼,憤怒地大吼。丫的,現在按現代的時間算,也就淩晨三點多。這麽早就吵,還要不要人活啊。
“小煙兒,人家也是為你好啊。昨日你輸給了我,今日當然要勤加練習啊。”他笑得一臉無辜。“還有,昨日不是說好了今日給我做紅燒魚的嗎?”
我恨恨地看着他,眼裏冷箭咻咻直射。意思是,你最好給我一個足夠分量的解釋。
“嗯,我們早起一會兒,練完武好去抓魚啊。”他一幅理所當然的樣子。
“大俠,大神,大仙。現在大冬天的,你要我去抓魚……有病啊。”我無語望天。遂安慰道:“等下人把食材運過來時,我再給你做。”
他卻仍是直直地看着我,仿佛并未聽見我剛才的話。
“唉,我上輩子欠你的。”惡狠狠地瞪了他一下後,我認命地起床。
庭院內,燈火通明。“嗯,手腕再用點力,身體別傾那麽前。”他一邊教我練武,一邊無比風sao地梳理着他的銀發。
我睜着熊貓眼,暗罵他哪來這麽旺盛的精力。突然覺得腰上一癢。“幹嘛。”我看着他那笑得比花還燦爛的臉,無語地問。
“小煙兒,都練了一個時辰了,該去準備早飯了。”他祖母綠的眸中充滿無辜。
我頓時覺得真氣逆轉,剛想開口罵他,又想:還是算了吧,要是氣得內傷就太不值了。
“嗯,走吧,先砍竹子去。”我收劍欲走。
“砍竹子幹嘛,要吃竹筍嗎?”他疾步跟上,綠眸中閃爍着好奇。
“當然是做魚竿啦,不然你還想跳到河裏去抓魚啊。”我又有翻白眼的沖動。
“嗯,小煙兒,說得對。我們快走。”那厮也不還嘴,說着拉着我就往倉庫傻傻地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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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算了,還是用下人們運來的魚吧。”我蹲在湖邊,洩氣地說。
只見湖面結了一層薄冰,冰面上被砸開兩個大洞,岸上兩只魚竿直直地立着,洞中的水面上愣是沒有半點動靜。
“小煙兒,凡事要有耐心,你這麽焦躁,不好哦。”他沖我淡淡一笑,手持魚竿,一身雪白的貂皮在湖面靜立,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位谪仙呢,我卻深知這是個絕對純種的妖孽。
“啊,我等不了了,都一個時辰了,餓死我了。”我暴躁地叫道。姐姐前世可是個标準的吃貨,現下早已是胃液翻湧了。
“啊。”只聽的一聲慘叫,一個鵝黃色的影子跌倒在不遠處。
“鬼鬼祟祟的,有何目的?”絕殇收回剛剛扔出石頭的右手,眼中閃過殺意。
那女孩躺在地上,臉色青白,臉上有幾條觸目驚心的鞭痕。與其說是身材嬌小,倒不如說是骨瘦嶙峋。我看着那眉眼,倒覺得有幾分熟悉。
突然一怔,女孩眼中,竟有着要将我吞吃入腹的憎惡。
“佳柔,你還好吧。”只聽得一聲焦急的呼喊,一位國字臉的壯碩少年急急地飛到少女身邊。
看着那國字臉的少年,我猛然想起。那女孩應也是被選中的五個人之一。那,戰昊淵呢,腦海中突然冒出一個被壓制已久的名字,将我拉入悠遠的回憶。
“呦,感情可真好啊。”絕殇看着我迷茫的表情,恨恨地瞪了一眼對面的二人,遂陰陽怪氣地說。
“銀發綠眸。這位應該就是絕殇大人吧。”那少年确定少女無大礙後,便向絕殇抱拳恭敬道。
看着架勢,少年對少女癡情猶在。再看那少女,唉,看來是襄王有意,神女無心啊。我在心裏狗血道。卻驚于那少女仍是一臉憎恨地瞪着我。不由納悶,我哪裏招惹她了?
“你們是誰?”我明知故問。
“在下唐茂,這是柳佳柔。這位姑娘應就是絕殇大人的心頭所好月水煙吧。”少年答道,不卑不亢,我頓時生出幾分贊賞來。
“我什麽時候成了你的心頭所好了,還搞得衆人皆知?”我瞪着絕殇,用眼神問道。
他卻沖我意味深長地一眨眼,笑而不語。
“不早了,我們回去吧。”我一聳肩,無奈道。
“那怎麽行,小煙兒明明答應給人家做紅燒魚的。”他當着那二人的面,叫得那個叫惡心。
“你要是能把魚給我變上來,我就給你做。”我不想在此地多做糾纏,不由心生煩躁。
“這有何難。”他勾唇一笑,湖面霎時水光四起,湖裏的魚竟被他用內力生生地炸飛了了起來。只見他拿着魚竿的右手一用力,魚線上便穿滿了還活蹦亂跳的魚。而那細而柔軟的魚線就那麽拉直着,直到他把魚放進身邊的竹籃裏。
我,華麗麗地呆了。這人真是,強到逆天了,我暗自吐槽。
“走吧。”他丢下魚竿,左手提着竹籃,便要來牽我的手。
我還在震驚中,就那麽任他牽着。走了一會後,只聽得一聲極為怨恨的大喊:“月水煙,你別得意,等他厭倦了你,你會生不如死!”和一聲:“夠了,佳柔!”
“怎麽回事?”我沖絕殇遞去疑惑地眼神。
“她是殘的人。”絕殇沖我一笑,語氣溫和。
“殘。”我心下一跳,那人的殘忍與狠戾至今記憶猶新。
“嗯,殘荒,我的死對頭。”他解釋道,“那日你們被選中後,因我先挑了你,他便挑了另一個女孩。看那女孩的樣子,應是被折磨得不輕。”他挑眉望着我,意思是看我對你多好。
“那其他人呢?”我急急地問道。
“其他人自會有人調教,不過他若是遇到了殿主……”他悠悠地看了我一眼,卻不肯再說。
“殿主?”我追問道。
“小煙兒,有些事情不知道反而會更好。等到時機到了,我自會告訴你。”他揉揉我的頭。
“切,不說就不說。有什麽了不起。”我撇嘴,腦海裏卻控制不住地冒出一個身影。那張眼神孤絕,棱角分明的臉,那個黑夜中與我相扶而行的人。戰昊淵,你究竟怎麽樣了?
“月曉。”一轉彎,對面僵硬地站着一個人,正直直地望着我。
我看着那深邃的眼,高挺的鼻,喃喃道:“戰昊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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