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抓個了老司機
工作日的大清早,鳳澤混亂地坐在副董辦公室裏,腦子裏都是狗子。
感情過程太順利真是讓人煩惱的事情,鳳澤确認卿喻喜歡他之後,溜得比南筝還快,根本來不及實施準備了多年的醬醬釀釀之類的事。
倒不是羞澀,他的臉皮早就在幾千年的沉澱裏磨得渣都不剩。但是這個問題怎麽開頭,鳳澤實在沒有經驗。
要是能找個老司機指導就好了,鳳澤想着,忽然覺察到周圍空氣動蕩起來。他耳朵動了動,從桌上拿起一根筆看都不看扔向牆角。
“嘎嘎!”原本空無一物的牆角出現一個黑色的小東西,撲閃着翅膀試圖從窗口飛出去。
鳳澤的行動比他快得多,在烏鴉飛出去之前,他迅速的在辦公室裏布下嚴嚴實實的結界。烏鴉用翅膀徒勞的撞了幾下結界,遍體鱗傷的落在地上。鳳澤走過去,捏住他身上黑漆漆的毛把烏鴉拎起來,“見到我還能掙紮,你修為真厲害啊。”
上古神鳳發怒時,氣息對禽類有絕對的壓迫力。
烏鴉被他逼得難受,劇烈的掙紮兩下,羽毛根滲出點點血跡。
烏鴉拼了最後一絲力氣,掏出鳳澤的手掌滾到地上化為一個黑色衣服的女人,謙卑的在鳳澤面前跪下。
“不說話嗎?”鳳澤握住她的下巴,強迫那個女人擡起臉,瞳孔邊流金一片,“死在鳳凰手下的鳥,會有什麽後果?”
“上神饒命!”死在鳳凰手下的鳥終生無法|輪回,必須生生世世成為他坐下的流魂。烏鴉害怕的厲害,咬咬牙坦白,“我是神界的散神,奉、奉命監察你的現狀。”
她本來沒打算近身,只想遠遠看兩眼就行。誰知道鳳澤神力恢複到這種程度,根本無法閃躲。
“哦,我弟弟派你來的。”鳳澤懶懶的坐下,朝她勾勾手指。烏鴉知道無力抵擋鳳澤,順從的變成原型落在他手上,承受鳳澤身上過于強大的靈息,“他派了多少散神?”
“粗略估計,七八百。”烏鴉在他手裏,随時可能喪命,只好老老實實交代。
“哦,”鳳澤點點頭,這個數目,怕是把能用的心腹都派來了,“他身為異種,想接替上神之位,哪有那麽容易。先不管他,我問你啊。”
“嘎…”烏鴉低低叫了聲,聲音十分沮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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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沒有相好的靈獸?”
“嘎!”怎麽才幾個月不見,掌生神就變得八卦起來了?烏鴉偷偷嘀咕着,想起鳳澤能讀破他的想法,又不敢多想了,“有。”
“你跟他在一起,平常會做什麽?”鳳澤用另一只手撐着腦袋,閑閑的望着烏鴉.
這、這種事怎麽能說出來?烏鴉睜大黑豆豆眼,羞得不應該怎麽回答。幸虧她渾身黑,看不出來臉紅,“修煉和、和交合。”
這麽正常的事情,鳳澤自然不想知道。他幹脆挑明了話題,“你身上人間煙火很重,肯定經常跟你的靈獸到人界玩。你們在人界做什麽?”
“……”烏鴉在他掌心裏,把腦袋埋在覆滿絨毛的胸脯下面。在凡間做這樣那樣的事情,她一個大姑娘怎麽好意思說出來啊?
鳳澤敏銳的捕捉到她思維中各種親密甜膩的事情,不自然的咳嗽一聲,打斷烏鴉的吞吞吐吐,“我知道了,以後有機會你再告訴我。你既然知道我的消息,我也不能讓你給鳳雀通風報信,就留下來給我當個寵物吧。”
給鳳凰當寵物?
烏鴉還沒反應過來,身上就着了火似得發燙。她動了下翅膀,發現全身的靈門都被封住,完全成了一只普通的烏鴉。鳳澤掀起她的毛瞅了瞅,又在烏鴉腦門上點了一下,封住她的叫聲。
“你叫的太難聽了,還是安靜點吧。”
“……”叫聲是天生的,我也不想那麽難聽啊,寶寶也非常絕望了好嗎!、烏鴉幹張着嘴,悲傷逆流到肺。早知道,她肯定不從鳳雀那裏接這個活。
鳳澤捧着烏鴉,興沖沖的離開辦公室。空蕩蕩的空間內,閃動過些許微光。窗縫裏落下一道藍影,迅速越過結界消失了。
…
原來人類之間還有這麽多玩法,鳳澤舔舔下唇,随意找了個玻璃杯把小烏鴉扣在裏面,輕手輕腳的走進書房。
小烏鴉扒着玻璃杯看着鳳澤的身影,心裏瘋狂的想要吐槽。
Mdzz,你知道你身上的神息多麽強烈嗎?不發出腳步聲,裏面的人肯定也能發現啊!
“啊。”卿喻正專心致志看着書,猛地從後面被蒙住眼,他仰起頭因為眼前黑暗陷入恐慌。
“猜猜我是誰,”鳳澤蒙住他的眼睛,學着戀愛中少女的語氣,輕輕在他耳邊說,“你的小可愛來了。”
“哦,我…”這話真是沒法接,卿喻悲哀的想,剛才的學習根本毫無效果。
鳳澤半天沒得到回答,索性捂着他的眼睛,視線悠悠轉轉的落到他手裏的書上——
《如何跟智障戀愛腦相處》
……什麽鬼?鳳澤在腦內搜索了智障和戀愛腦這兩個詞語的解釋,氣呼呼的放開卿喻的眼睛。
卿喻知道理虧,正想收起書,卻被鳳澤緊緊按住,“你回答啊,這個書上不是有正常應對措施嗎?”
“……”卿喻望着那頁文字,感覺他好像給自己挖了個坑。
“當戀人給你制造驚喜的時候,基本有兩個選擇。要麽配合他,按照戀人的套路繼續下去讓他開心。”鳳澤拖長調子,像小學生讀課文那樣毫無感情的朗誦。
卿喻越聽越覺得尴尬,開始懷疑主動找這種書來看的自己是不是腦袋出問題了。還好他臉上一直沒有多餘的表情,看在別人眼裏還是處變不驚的模樣。
“還有一種方法就是…”鳳澤目光轉深,悠悠落在那幾個字上。他彎下腰,手往某個方向探過去,舌頭繞着卿喻耳廓舔了一圈,暧昧輕佻的說,“幹死他——”
然而,還沒等他的手達到目的地,就被一雙略微冰涼的手按住了。
這都能忍?不科學啊?鳳澤回憶正常套路中,随便被默默就會硬的不要不要的攻,狐疑的瞥向卿喻的下半身,“你不行?”
“你不應該早就知道了嗎。”說到底,你到底指望一個死人做什麽呢,卿喻沉默的望着他。
鳳澤悻悻的收回手,退出書房從玻璃杯下捏起烏鴉,殘念地靠近她,“快說,還有沒有別的辦法?”
烏鴉讓他捏的五髒六腑都快擠出來了,無奈的翻了個白眼,鳥生無望。
作者有話要說: 鳳澤:鴉鴉,我們要做什麽的時候你記得回避啊。
卿喻:沒必要,戳瞎她就好了。
鳳澤:有道理!
烏鴉:我做錯了什麽嘎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