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五子棋
在賈寶玉的面前, 賈探春沒有掩藏自己的心思, 那林黛玉就是一個漠視他們這些凡人的天上的仙子，仙子怎麽可能管他們這些凡人在想什麽。
“二哥哥, 你不會還喜歡林黛玉吧。”賈探春之前還叫了賈寶玉三哥哥，如今，又繼續稱呼賈寶玉為二哥哥。
現在的賈探春不是之前的賈探春，擁有前世記憶的賈探春變了。任何一個在後宅經歷那麽多黑暗的女人，都不可能再想着過以前那樣的生活，都會想要改變。
然而, 賈探春跟神秘女子有了交易，跟着神秘女子，想着要進皇子府。
“林黛玉是公主, 你不過就是一個從五品官員的嫡次子。”賈探春不屑地看向賈寶玉, “二哥哥, 你壓根就沒有資格站在林黛玉的面前。”
賈寶玉臉色微變, 他現在就談不上喜歡不喜歡林黛玉，而是想讓林黛玉過來, 讓林黛玉幫襯賈探春一把。聽賈探春這麽說，只怕是兩個人有了矛盾。
要是擱在以前，賈寶玉估計就認為賈探春和林黛玉都是姐妹, 一點小矛盾而已，不妨事。可是他現在也算經歷不少，每次都看林黛玉的冷臉，自然知道要是林黛玉冷着一個人, 那就是真的冷着了。
正如賈探春說的林黛玉是公主，因為林黛玉是公主，他們有很多話都不能說，還得敬着林黛玉。有些話還沒有說出口，就又得憋回去。
賈寶玉體會了好多次，因此，他便覺得林黛玉确實不是一個好相處的人。
若不是為了賈探春，他也不可能讓襲人去請林黛玉過來。沒想到，林黛玉還真就拒絕過來了。
“她确實是公主。”賈寶玉忽然覺得很無力，似乎他做什麽事情都做不成功，本來想幫襯賈探春的，結果變成這樣，是不是辦錯事情了。
“這一次鋪子的事情，就是她鬧騰的。”賈探春道，“若不是她，順天府怎麽會找上門，還有那個和尚跟道人，都跑來了。也只有她這個公主，一聲令下，才有這麽缜密的局。”
賈探春恨啊，一心認定是林黛玉看不慣她，見不得她好，才那麽做的。
“好端端地胭脂，怎麽可能冒出黑氣。”賈探春不認為自己的胭脂有問題，就算用久了，那些人真的不能控制情緒，那也是因為那些人過得太壓抑了。因為過得太壓抑，才需要釋放。
就好比自己一樣，賈探春認為自己現在沒有跟過去一樣壓抑情緒，反而變得極好。
想不給王夫人面子就不給王夫人面子，想要出府便可以出府，在薛寶釵面前也不用顯得太無用。薛寶釵也就是有些銀錢而已，自己還是官家小姐，不足的就是自己沒有那麽多銀錢。
賈探春想到身邊的那些丫鬟，在前世的時候，邢岫煙因為沒銀錢給身邊的丫鬟婆子，那些丫鬟婆子便伺候的不盡心。賈迎春那邊就更了不得了，那些丫鬟婆子竟然還偷拿主子的東西。
她賈探春可不是那些人，她不可能過得那麽凄慘。
“那和尚和道人指不定就是妖僧妖道。”賈探春跟着神秘女子後，便知道這世界上還有修煉者。在賈探春的眼裏，她跟神秘女子便是正義的，跟他們作對的，那自然就是邪魔外道。
那些人都幫襯着林黛玉，扭曲這個世界。都是因為那些人，周圍的事情才會變了。
“探春妹妹。”賈寶玉不知道怎麽說，因為他根本就沒有見過那些人。他之前也不知道賈探春和林黛玉之間的矛盾，還想着林黛玉能幫助賈探春，沒成想她們之間已經變成這樣。
那麽他還能幫襯什麽啊，指不定還惹火燒身呢。
這一會兒，賈寶玉倒是自己做了不好的事情，他就不該去管這些事情。
“你們在鬧騰什麽？”賈老夫人不放心，她還是過來了。之前，她聽到下人說賈寶玉派人去請賈探春和林黛玉，就感覺不大對頭了。
且不去說賈寶玉和林黛玉的關系好不好，也不去說林黛玉的身份，光光是賈寶玉一個男子随意讓下人去請一個女子過來，這便有問題了。賈探春是賈寶玉的親妹妹，這沒有什麽問題，可是林黛玉只是賈寶玉的表妹。
要是傳出去，讓外人如何看啊。賈老夫人原先倒是想讓賈寶玉跟林黛玉在一起，可是這事情已經沒有希望了，她就不再去想。
現在想到賈寶玉這麽做，賈老夫人就怕賈寶玉得罪了林黛玉，那林黛玉可不是一個好心腸的人，不可能随意放任賈寶玉作孽的。
林黛玉的公主身份一壓下來，那麽賈寶玉就無能為力了，只能任由林黛玉發落。
賈老夫人冷着臉，轉頭看向賈探春，“你在鬧騰什麽，好端端地去開什麽鋪子，你還沒有及笄呢，也不是商人之女。”
要是賈探春沒有跑到賈寶玉的面前，賈老夫人還不會說什麽，可是賈探春跑到賈寶玉面前，還牽扯到安樂公主，那賈老夫人就怕了，怕賈寶玉得不到好。
“老祖宗。”賈探春聽到賈老夫人的話，表情不好看起來，“我手裏頭沒有銀錢，開個鋪子賺點零用，有何不可。”
賈老夫人沒想到賈探春竟然頂撞她，臉色就冷了，“誰教你說這些話的？”
“不用人教。”賈探春嗤笑，“老祖宗，在您的眼裏，就只有二哥哥賈寶玉，別人都是無用的。我在府裏過得不好，您怎麽可能幫襯我，興許還想着我這樣的，早早嫁去別人家就好了。”
賈老夫人确實是想賈探春大了，嫁人了，便都解決了。呸，她去管賈探春做什麽，賈探春在二房，又沒在榮慶堂了，她也管不了那麽多。
“你今兒過來，就要為了要頂撞我嗎？”賈老夫人見着賈探春就越發不高興，這樣的賈探春一定不能再出現在賈寶玉的面前，不能讓賈探春帶壞了賈寶玉。
賈老夫人就是這樣的人，總覺得是別人帶壞了賈寶玉，而不是賈寶玉帶壞了別人。她還認為賈寶玉現在這樣就已經極為不錯了，不用再做改變。
“要是為了頂撞您，我早早就過來了，何必等到這時候。今兒，也就是二哥哥叫我過來了，我才過來的。”賈探春不屑，“您老還沒有這個面子。”
賈探春現在就是全面放開，別人不給她面子，她也不給別人面子。她是一個有修為的人，何必害怕這些人呢。她給這些人面子，這些人又不可能對她那麽好，而她只會越過越憋屈。
那襲人站在一邊倒是沒說其他的話了，襲人本來還想說自己在安樂公主府受到的委屈，可瞧見賈老夫人和賈探春如此，她便不好說。還是得私底下跟賈寶玉說，襲人知道賈老夫人原本是想讓賈寶玉和林黛玉在一起的。
即使安樂公主現在不大可能跟賈寶玉在一起，但是襲人還是擔心他們要是真的在一起了，那麽她的處境可就不妙了，還是不能讓賈寶玉跟林黛玉太過親近，不能讓賈寶玉喜歡林黛玉。
在榮慶堂這些年，襲人便明白了，她現在只能緊緊地抓着賈寶玉。否則出了榮慶堂，她便什麽都不是，大房那邊也不可能重用她這樣的丫鬟，只因為她曾經是賈寶玉的貼身丫鬟。
“二哥哥。”賈探春看向賈寶玉，“你還是小心寫吧，那林黛玉可不是你能肖想的。”
指不定那林黛玉還恨着賈寶玉呢，賈探春心想，賈寶玉前世可是背棄了林黛玉，娶了薛寶釵的。要是林黛玉跟自己一樣有前世的記憶，那麽林黛玉一定非常不喜歡賈寶玉，也不可能喜歡他們二房。
賈探春想到大房和二房分家了，便想着林黛玉必定擁有前世的記憶。只是現在還不好說明，說了，林黛玉也不可能承認的。就好比賈探春自己，要是有別人懷疑她，她也不可能承認。
從榮慶堂出來，賈探春變覺得心裏的郁悶之氣少了不少，說什麽賈寶玉是一塊寶玉，到頭來就是人家的踏腳石。人家渡情劫的踏腳石，因為人家沒有渡劫成功，就又得重來一回。
賈老夫人眼睜睜地看着賈探春離開，氣得身子發抖，“瞧瞧，這像什麽樣子。”
“祖母。”賈寶玉剛剛聽賈探春說那些話的時候，他都不敢開口。只覺得賈探春跟變了一個人似的，竟然說出那麽多話，語速也那麽快，氣勢也強。
看見那麽強勢的賈探春，賈寶玉下意識就有些害怕，因此，也就不敢說話了。
“你呀，找她來做什麽，又何必為了她去找林黛玉呢。”賈老夫人嘆息，“寶玉啊，祖母活不了多少年了，沒辦法一直照顧你。你父親又不只有你一個兒子，你得考慮考慮你的未來。”
賈老夫人現在最擔心的就是賈寶玉，賈寶玉跟在她的身邊，哪怕她把自己所有的東西都留給賈寶玉，也不一定能保證這個孫子這一輩子都能過得安穩。
二房那邊有庶子賈環，要有嫡長孫賈蘭，這抛開庶子不談，那賈蘭總能受到賈政的重視吧。賈老夫人早就讓人探聽過了，賈政已經把心思放在教導賈蘭的頭上，當然，賈政對賈環也不差。
一來二去，賈政倒是不關心賈寶玉了，也沒見賈政上門過幾次。
自己的兒子自己知道，賈老夫人明白賈政約莫是放棄賈寶玉了，可是她也不能讓賈政多關心賈寶玉。因為在她心裏，她也認為賈政做的沒錯，賈寶玉這個兒子已經廢了，自然就得轉移對象，看向其他的兒子孫子。
“祖母。”賈寶玉微微低頭，“黛玉妹妹沒有過來。”
“她當然不可能過來。”賈老夫人道，“女子的名聲重要，你要讓人去叫黛玉過來，也不該用你的名義，要用就用祖母我的名義啊。之前去請你的湘雲妹妹的時候，用的不就是我的名義。”
“是孫兒糊塗了。”賈寶玉了然地點點頭，“那孫兒下一次……”
“哪裏還能有下一次，那林黛玉是公主。”賈老夫人無奈，只能教導賈寶玉，“你日後莫要找她了。”
“是。”賈寶玉點頭。
賈老夫人看着賈寶玉如此，邊覺得賈寶玉十分可憐，卻又沒有其他辦法。賈寶玉這樣的人，怎麽做都好，只要不去得罪那些權貴便好，她就想讓賈寶玉安安穩穩的生活。
另一邊，王熙鳳得知賈寶玉的作為後，忍不住笑了。她原本正在屋裏照顧孩子的，聽平兒說到榮慶堂那邊的事情，便覺得好笑。
“那襲人把自己當成那位少爺的房裏人，便直接過去了。”平兒笑着道，“聽說回來的時候，臉色極為不好看。”
“只是臉色不好看而已，又沒有賞一頓板子。”王熙鳳認為林黛玉對二房對榮慶堂那邊的容忍度極好，對待一個下人都那麽好，沒有直接打襲人，“這樣的，就是打死了，也沒什麽。不過留着也好，繼續禍害那塊破石頭。”
“是呢。”平兒附和，“要是處理了，以那邊那位的性子，指不定又要鬧騰。外面的人還以為安樂公主怎麽着了呢，襲人可是老夫人給那位準備的房裏人。”
“那塊破石頭，年紀還那麽小，就先準備人了。”王熙鳳嗤笑，賈寶玉今生倒是沒有跟襲人滾在一起，不過那也是遲早的事情。
有襲人這樣的房裏人，只怕沒有幾個女子願意嫁給賈寶玉的，那個史湘雲倒是可能嫁給賈寶玉。
今年以來，史湘雲見賈寶玉的次數倒是多了起來。史湘雲身邊的嬷嬷也沒管，想來也是不想管史湘雲了，那樣的女子，怎麽管得住呢。
要是史湘雲嫁給賈寶玉也是好的，王熙鳳暗想，那襲人倒是跟史湘雲的關系不錯，畢竟薛寶釵又沒有一直出現在賈寶玉的身邊，林黛玉又是公主。襲人自然就把目标對準史湘雲，要是史湘雲嫁給賈寶玉，那襲人留着也好。
史湘雲沒有薛寶釵那麽聰明，襲人倒是能做不少事情。
“哎呦，還是別管那些人了。”王熙鳳笑道，“三妹妹的鋪子雖說處理好了，沒再賣胭脂，也不知道日後還會有什麽事情呢。”
薛夫人從王夫人那邊得了不少關于賈探春的消息，薛夫人現在又想攀着王熙鳳，便也跟王熙鳳說了一些。
只怕賈探春這一會兒還自以為是，想着她日後成為皇子妃了，別人就不能再為難她。而周圍的人，卻已經想着遠離賈探春。
薛家有薛寶釵一個是知事的，大房這邊又有王熙鳳。他們哪裏可能陪着賈探春去玩皇子妃的游戲，賈探春要想當皇子妃就得靠她自己的能力，別人不可能去管她的。
回到府裏後，賈探春便又找神秘女子，好好的胭脂水粉鋪子開不下去了，那她還能做什麽。
神秘女子沒有讓賈探春去開殺手閣，雖然多殺一些人，也能對這個世界造成一些影響。可是這樣一來，林黛玉他們很快就會發現她的存在。她可不想這麽快就被發現，也不想被他們弄死。
“你現在啊，當然是等着長大啊。”神秘女子也不想賈探春在這時候到外面招搖。
“什麽？”賈探春沒想到神秘女子竟然說這樣的話。
“不然呢，就你這幹癟的身材，能讓那些見慣了美女的皇子看上你嗎？”神秘女子上下打量賈探春，“就你的容貌，你以為你是天下第一美女嗎？你現在還沒有及笄呢，他們也沒有這麽重口味。”
“可是你之前……”
“之前本來是想讓你做好基礎工作，最好也有一點財力。”神秘女子道，“哪個皇子争奪皇位不需要銀錢的。還是你以為，你能直接把其他皇子、太子都給殺了？”
賈探春确實是這麽想的，只要那些皇子死了，只剩下一個，那不就沒得選擇了嗎？
“我們是修行之人，不能随意殺皇族。”神秘女子道，“你才動手，上天就降下一道雷把你劈死了。現在的你，連雷劫都渡不了，更別說這種強有力的雷。”
“是。”賈探春想到一道雷劈到她的頭上，她就覺得很可怕，絕對不能被雷劈到。要是被劈到了，就算沒死，只怕也好不了。
“這事情沒有你想那麽容易，要是真有那麽容易，我又何苦找你，繞了一圈呢。”神秘女子斜眼看賈探春，“好了，你這一段時間就安靜一些，要是心情不好，就跟那些女子多走近，不能讓她們用你的胭脂，那就言語。”
聽到神秘女子這些話，賈探春有些懷疑，“那些胭脂是不是真的有問題？”
“什麽有問題，只是讓那些女子不用再那麽壓抑自己而已。”神秘女子果斷的承認，沒有反駁。像賈探春這樣的聰明人物，現在不過就是因為前世記憶的沖擊，加上她使用了一些手段，才讓賈探春變成這樣的。
因此，她就越不能過分隐瞞一些事情，反而要在賈探春的面前攤開來說。
“難道你不覺得世間的女子很可憐嗎？女子要是跟別的男人有牽扯，那就不是不安分，是不守婦道，而男子呢，那是風流。”神秘女子不滿地道，“女子要學習三從四德，學習女戒女則，而那些男子呢？”
賈探春仔細想想，還真覺得神秘女子說得不錯。
“自古以來，不是女子不好，而是那些男子根本就沒有給我們女子發揮的餘地。”神秘女子瞥見賈探春的神色變化，唇角微勾，賈探春可是一個要強的人，怎麽可能不被她勾起要強的心思呢。
神秘女子一步一步地誘惑賈探春，“在歷史上，不是沒有女皇帝，出了一位，她做的不也很好嗎？是男子不給我們機會，當然，我們這些修行之人，男子女子都無所謂，只要你有能力。”
“是。”賈探春點頭，她也看過那位女皇的相關史書，那位女皇沒有讓國家滅亡，還做了不少好事。可是因為那位皇帝是女的，後人評說的時候，還說那位女皇不好，不管是不是女皇做的事情，都強壓到女皇的頭上。
務必讓女皇身上有不少污點，讓那些女子不能去學習女皇，女子就應該恪守婦道。
賈探春不認可這一點，憑什麽女子就不如男子呢？她前世和親後，就發現那個地方的女子也能做不少事情，甚至一些女子比男子還要厲害。
“不過就是一個脂粉鋪子，沒什麽。”神秘女子道，“你現在最好也不要跟安樂公主對上，她是天上的仙子，你只是地上的塵土，哪裏比得過她的。就是我，我也是比不過她的。”
神秘女子現在說的可是大實話，她可沒有上神那麽厲害。因此，她不敢出現在上神的面前。只是在上神所在地方，弄出這些事情，能讓她快樂，也能讓她提高修為，她才這麽喜歡在上神出沒的地方。
只是上神極少到下界，要是上神在他們自己的府邸，她還去不了。
神秘女子得把握這個大好的機會，有上神遮掩天機，她正好能讓那些人鬥起來。她可是以那些黑暗的情緒為食的，那些黑暗情緒能讓她修為倍增。
“怎麽比不過？”賈探春皺眉。
“就是你修煉過百年，千年，你也是比不過的。”神秘女子見賈探春不甘心，再道，“之前，不告訴你，便是讓你碰碰壁，碰壁之後，才明白你們之間的雲泥之別。”
碰壁過後，賈探春才會更加要強，更加想要增加修為。
“修行之人不是可以活得很長嗎？那我就修煉百年，千年，萬年，終有一天能比得上她的。”賈探春咬牙。
“好！”好傻，好蠢啊！神秘女子非常滿意賈探春的表現，“在那之前，你就蟄伏吧，別鬧得太歡了，被人廢了修為。”
賈探春握緊拳頭，就因為自己是凡人嗎？所以只能被這麽無情對待嗎？那好，她便要逆天。
要是林黛玉在這邊，林黛玉一定會覺得這不就是女強修仙的套路嗎？要逆天，要殺天帝，要滅天道，一個個都以為自己十分了不得哦，修行個幾百年，幾千年，就能上入地，唯我獨尊了。
此時，林黛玉正跟簡浩在下五子棋，象棋圍棋什麽的，那麽有氣質的棋就不下了，要下就下快一點的。
“能不能不要把棋子變沒了？”簡浩道，“我雙眼都看着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