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這幾日山上都下着大雨,電閃雷鳴風雨交加,屋子都被淋壞了一間。
等天晴之後沉闌便去林子裏砍木頭,這次他想做的牢固些,就每日下山去找木匠學。
沈令鸾百無聊賴的在山上和烏衣等着,實在無趣就看着他整理藥材。
烏衣自幼便生了病,因而渾身都是雪白的,他又常年服用多種藥物,延緩了容貌與身材的發育,因而他看起來雖然還是少年,其實年紀卻要大許多。
但是由于太多藥物頻繁使用,他也會偶爾突然長成青年的模樣,但很快就會再變回來。
第一次看到烏衣的成人樣子時沈令鸾吓了一跳,不過後來就習慣了。
他托腮看着烏衣安安靜靜的研磨藥材,随口問。
“你不是神醫嗎?為何都沒有人來找你求醫?”
“此處隐蔽,常人一般很難尋到我。”
沈令鸾想了想也是,如果不是烏衣指給他和沉闌上下山的路,怕是很輕易就會迷失在這詭異的烏亭山上,而他當初能找到烏衣也實在是好運。
“沉闌的毒解的如何了?什麽時候才會好啊?”
沈令鸾離開千塵谷已久,實在是太想回去了。
烏衣聽到他的話後一頓,然後淡淡的說。
“毒自然要慢慢的解,時間越長越有用,如今他雖然看得見了,但是五髒六腑浸入的毒素還很傷身體,養的越久,他活的也越久。”
“那你能開一些藥給我們嗎?我想回家了。”
沈令鸾不放心把沉闌單獨留在這裏,可他又太想回去了,為難的想要求烏衣給他們一個法子。
烏衣抿了抿唇,青年的面容依然如同凝霜似的滿是雪色,他低聲道。
“日日針灸才能驅散他的毒素,這天下沒有哪種藥能和我相提并論。”
沈令鸾自然也知道他這個神醫最為厲害,當即就垂頭喪氣的嘟囔着說。
“可是快入冬了,我都一年沒有回谷了。”
烏衣将今日研磨的藥粉摻了起來,莫名有些心不在焉,手誤加了一味紅色的藥材進去,等磨到一塊兒了他忽然怔了怔,靜立半晌後什麽都沒說。
“這是今日要試的藥。”
沈令鸾不疑有他的接過藥碗喝了下去,烏衣盯着他滾動的喉結,然後垂下了眼。
喝過藥後沈令鸾又去藥屋裏泡藥浴了,烏衣在外面心神不寧的呆了良久,聽到隐隐約約的異動就立刻走了進去。
沈令鸾已經爬出了藥浴,趴在地上蜷縮着,濕漉漉的身上都是水。
他的臉頰紅的不像話,眼裏都含着淚似的,一只手只顧着去捅自己的後穴,急躁的哭道。
“嗚嗚嗚好癢..好難受啊...”
烏衣在門口僵立着,幾秒後才如夢初醒的疾步走了過去,将他扶起來時觸碰到他的手臂,滾燙的将烏衣的皮膚都燒熱了似的。
沈令鸾立刻攀住了他的脖頸,手腳并用的在他身上扭來扭去,胡亂去摸他的胯下,還用自己的臀肉去蹭,抽抽噎噎的迷糊道。
“沉闌...沉闌你快疼疼我...嗚嗚嗚...”
烏衣踉跄往後退了退,但立刻就被沈令鸾迫不及待的推倒了。
他直直的看着沈令鸾彎下身舔住了自己的陽物,剎那間被包裹的溫熱就讓烏衣的臉頰浮出了一層紅。
他窒息般的劇烈喘着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從未嘗過情欲的身子在這樣的刺激面前很快就不受控制了,只是很快沈令鸾就吐出了他勃發的陽物,然後迫不及待的擡高了腰身,自己掰開臀肉将那算不得小的陽物一寸寸吞了進去。
沈令鸾仰着頭,一邊哭一邊喘息着,等吃進去大半後就扭着腰,含糊不清的嘟囔道。
“好舒服...嗚...好漲啊..”
他自己動了一會兒便累了,委屈的蜷進烏衣的懷裏抽泣道。
“沉闌...你動一動,動一動嘛...”
烏衣的整個人都變成了火燒的似的,下腹的那處陽物更是滾燙驚人,他的臉上出了一層汗,渾身燥熱難耐,沈令鸾又跟妩媚的小蛇似的鑽了進來,吐着粉色的舌頭舔着他的嘴唇,還覆着他的手去揉捏自己那挺翹白軟的臀肉。
“快點...快點幹我嗚嗚嗚...”
沈令鸾的眼淚還在掉着,哭喘聲卻甜甜膩膩的,烏衣顫抖的指尖碰到了他盈盈一握的腰身,便驟然在上面印出了極深的指痕。
一瞬間烏衣就将他翻身壓在了地上,雪白的眼睫顫抖着,目光卻直勾勾的盯着陷入情欲裏無法掙脫的沈令鸾,将他這張臉上的春情看的一清二楚。
同沉闌在一起歡好的時候,他也是這樣的神情吧。
烏衣自一開始便已然釀下了大錯,此刻也無法挽回了。
在藥屋的地面上翻雲覆雨了不知多久,沈令鸾才漸漸清醒,他看着猶然壓在自己身上的烏衣,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正要說什麽時又被撞的腰身一軟,便只能發出悶哼的嗚咽。
下身泛着極度的酸脹,卻又有舒爽的快感從背脊上竄上來,沈令鸾暈暈乎乎的試圖回想起來到底發生了什麽,推開烏衣的動作卻在激烈的情事裏變成了欲拒還迎,反而讓呼吸急促的烏衣将他頂的更深。
等到徹底結束并平靜下來時已經是兩個時辰之後了,沈令鸾還沒有回過神來,怔怔的說。
“你說...是因為誤加了一味春夜香?”
烏衣在他面前不遠處立着,身上還殘留着餍足的滿足感,讓他的指尖都還顫抖着停不下來。
他垂着眼,說。
“是,春夜香是一味烈性藥,但無需解藥,只...只是這幾日歡好幾次便可以解。”
沈令鸾聞言倉皇的看着他,緊張的聲音裏帶了一絲無助的哭腔。
“可是怎麽會這樣啊,沉闌、沉闌知道了該怎麽辦....”
他都已經決心要和沉闌好好待着了,所以不敢讓沉闌知道自己和烏衣發生了這種事,怕沉闌會厭棄自己而離開。
可若是真的告訴沉闌自己誤食了春夜香,他萬一發覺烏衣已經幫自己解過一次了該怎麽辦?
沈令鸾不知所措的咬着手指尖,一會兒怕沉闌會發現,一會兒又為和烏衣發生了這種事而感到羞恥。
看到他這般惶恐,烏衣沉默了片刻,然後低聲說。
“我們可以不告訴他,只是這幾日而已,很快....很快就會過去的。”
晚上沉闌回來的時候沈令鸾立刻就撲了過去,沉闌連忙将搬着的木材放下,然後将沈令鸾抱起來親了親。
沈令鸾埋在他的頸窩不敢看他,悶聲悶氣道。
“你回來的好晚啊。”
沉闌摸了摸他的頭,然後歉意的指了指地上的木材,意思是他今天去做這些事才晚回來的。
沈令鸾吸了吸鼻子,沉闌便聽出來他偷偷哭了,臉上露出了一絲疑惑,又以為他是因為自己沒陪他才生氣的,便捧着他的臉溫柔的吻了許久。
吻着吻着沈令鸾便又覺得後穴裏酸酸癢癢的,不知是不是那春夜香又發作起來了,他都流出來了濕噠噠的液體。
于是他小聲催促道。
“沉闌我們進屋吧,進去好不好?我好想你啊。”
沉闌聽出來了他的意思,便抱着他走進了屋子裏,手指剛捅進他的後穴摸到了潮濕的泥濘後,不由得擡頭看了他一眼,笑了一下。
如今沈令鸾的身子有多敏感他當然很清楚,因此只是覺得沈令鸾情動了才會這般想要的,于是很快将自己的陽物插了進去。
沈令鸾緊緊摟着他的背脊被颠弄着,還好烏衣已經給他抹了藥去掉那些痕跡,不然沉闌肯定會看出來的。
只是他今日真是想要的想瘋了,竟然連沉闌和烏衣都分辨不出來就放蕩的撲了上去,最後做出了這種錯事實在是不該。
沈令鸾一半羞愧,一半被弄的哭了出來,沉闌粗糙的指腹輕柔的擦着他的臉頰,然後舔去了他的眼淚。
屋子還沒有建好,因而沉闌第二日又下山去了,臨走前沈令鸾有苦難言的拉着他,欲言又止道。
“沉闌,你能不能不走啊?過幾天再蓋房子嘛。”
壞掉的那間屋子是他們的廚房,所以這幾日都用不了,只能勉強吃些果子和粥充饑。
但是沉闌知道沈令鸾對吃食很挑剔,不想在這個上面委屈了他,便只想趕快建好。
他安慰的親了親沈令鸾,到底還是下山了。
等沉闌離開後這山上只剩下了沈令鸾和烏衣兩個人,他自從昨日就不敢再見烏衣,躲在屋子裏不出去,烏衣也沒有叫他去試藥。
只是幾個時辰後沈令鸾便又難耐不止,亵褲都被後穴裏流出來的水浸透了,他磨蹭着雙腿怎麽都無法纾解,只好哭着跑出去找烏衣了。
同樣在屋子裏羞于見他的烏衣被闖進來的他吓了一跳,随即又被急切的抵到了牆上,沈令鸾眼眸發紅的去搓揉他的陽物,然後用後穴一寸寸吞了進去。
他們在烏衣的床榻上輾轉纏綿,烏衣如同上瘾了似的控制不住自己。
只一次他就沉溺在了這人世間極致的歡愉裏,沈令鸾躺在他的身下汁水橫流,疼痛又快活的大聲浪叫着,濕熱的身子瘋狂的纏着他。
春夜香的效用退下去後,烏衣局促不安的又用藥抹去了沈令鸾身上的痕跡,沈令鸾還止不住哭的坐在他一片狼藉的床上,也不跟他說話,抹了藥就一瘸一拐的跑回自己的屋子裏去了。
烏衣悵然的立在他的屋門口,像個做錯事的孩子躊躇了半晌,還是沒有推開門。